“你真是无药可救了，阿特林。”弗朗西斯觉得对面这个男人一定是疯了。
在科学昌明的现在，电灯和内燃机汽车都发明了出来。
女巫和什么怪物，怎么可能会是真实的存在？
在弗朗西斯的眼中，他认为阿特林的画说不定是用了什么奇怪的颜料。
也就就是往里面加了什么药剂，或者是致幻品，所以才让自己出现了症状。
“没有！是真的。”阿特林斩钉截铁的说道，那眼神根本不像是装得。
弗朗西斯看见阿特林的表情，又头痛了起来。
他怎么都不会相信阿特林的鬼话。
正要将这个不速之客赶出自己的家，弗朗西斯却突然冷静了起来。
阿特林就是他的邻居，自己平时又经常不在家，若是惹恼了他，指不定会有什么危险。
所以弗朗西斯觉得先虚与委蛇，稳住阿特林这个家伙再说。
“我姑且可以相信你的人品，阿特林。”弗朗西斯交叉起手掌，说道：
“不过我希望以后你不要来我家说这些事，我们大可以找别的地方讨论。”
阿特林见弗朗西斯没有赶走他，大喜过望，立刻说道：
“那是当然，其实这次来，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毕竟临走时，你的状态……”
“好了，不用再说了。”弗朗西斯起身，接着说道：
“等会晚饭不要再说绘画上的事情，等会吃完了饭，我们去你家慢慢谈。”
弗朗西斯看到端着饭菜过来的妻子安娜，摸了摸腰间的左轮枪。
一顿晚饭吃的还算和谐，阿特林虽然不善言辞，但也是个很好的听众。
安娜本来就性格开朗，并不避讳和阿特林吐槽自己的丈夫。
弗朗西斯这顿饭却吃的很焦急，他看到阿特林对自己妻子和儿子露出微笑，就想去摸枪。
终于，这顿饭吃完了。
“亲爱的，我去阿特林家再看看几幅画，你和儿子在家好好待着。”
弗朗西斯换好衣服，同时还戴上了皮质手套。
阿特林显然没有察觉到，自己认为的知己已经对他有了杀心。
他站在弗朗西斯家门口，表情十分轻松愉悦。
无论是什么类型的艺术工作者。
只有自己的作品得到了别人的认可，才是最让他感到身心愉悦的事情。
再次来到阿特林的家里，弗朗西斯想起自己上一次出来时的感觉，觉得这个大宅子说不出的阴森恐怖。
他紧了紧脖子上的领口，对阿特林说道：
“提前说好，不要拿太奇怪的作品给我看。”
阿特林张开双臂，说道：“我知道你还是不肯相信，我的朋友。”
他走到客厅的一个小门处，接着说道：
“这个世界并不是那么光明的，有无数的黑暗隐藏在其中，我的家族一直以来就是这其中的代表。”
“无尽的黑暗折磨着我的家族，到了我这一代，曾经的波旁家族，就剩下不到十个人了。”
弗朗西斯路过那扇铜门，想起了那个梦境，感觉十分紧张，于是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怀里的左轮枪。
阿特林打开那扇小门，说道：
“我的朋友，我现在要对你展现的就是这个世界的黑暗面，希望你能理解我的所见所闻。”
说完，他直接钻了进去，并朝弗朗西斯招手。
弗朗西斯握紧了怀里的左轮枪，跟了上去。
“你得稍等一下，我的朋友，我得先整理一下后面的房间。”
阿特林走的很快，一闪身就没了影子，弗朗西斯只能听到他的身影。
朝四周张望了一下，弗朗西斯发现这里就是一个很小的甬道，四周是用青砖建成的，有一条通往地下的阶梯。
甬道的墙上，粘着许多的素描，是一些没有画完的怪物。
嘎吱！
前面的阿特林打开了一扇门，发出的声音让弗朗西斯吓了一跳，拆弹让他把怀里的左轮枪掏了出来。
“马上就好，我的朋友，你在门外等一下。”
阿特林的声音再次传来，同时弗朗西斯听到他在小声地咒骂什么。
“你快……滚……”
“说了……不行。”
“那是我的朋友。”
通往地下室的甬道很闭塞，让弗朗西斯的精神又紧张了许多。
他贴在门上听着里面男的动静，一只手握紧握紧左轮枪的扳机。
地下室里只能听到一阵推搡声，以及莫名的吼叫声，也没有太值得留意的东西。
弗朗西斯以为阿特林在地下室里养了什么奇怪的宠物，也没觉得有什么。
只不过他的警惕心依然很足。
嘎吱！
破旧的木门再次被打开，阿特林满头大汗地看着弗朗西斯，说道：
“我的朋友，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弗朗西斯带着狐疑地目光看着阿特林，朝地下室看了看。
地下室里，到处都是绘画用的物品，还有一些陈旧的家具，以及一口井。
一口井出现在这里很奇怪，不过联想到有的大家族会留一些秘密通道，以方便特殊时刻可以逃跑，弗朗西斯也不觉得奇怪了。
阿特林看到弗朗西斯看到了那口井，表情有些紧张。
不过还是兴奋更多。
他也没再招呼弗朗西斯，而是走到一口老式箱子那里，翻找出了一件东西。
阿特林的动作让弗朗西斯有些紧张，不过这一路上并没有什么太奇怪的地方，所以弗朗西斯安耐住了掏枪的冲动。
“你看！”
阿特林手里拿着一本黑羊皮封面的笔记本，对弗朗西斯说道：
“这是我那位女巫祖先的笔记，你可以看看。”
弗朗西斯接过笔记，忍受着上面的发霉味道，翻开看了起来。
笔记里的古代语言有些晦涩难懂，不过几乎每一页上面，都有潦草的速画。
作为绘画家，弗朗西斯能看出那些线条带有女性独有的力量感。
不过那些内容，却比阿特林画的还要邪典。
人类滴血的肢体自然是到处都有，怪物的种类的更是让弗朗西斯大开眼界。
有长着黑色山羊头的人，还有肢体全部变成树枝的人类。
更让弗朗西斯觉得恶心的是，还有一些在地面蠕动的人形生物，他们的四肢都变成了章鱼一样的触手。
而那些古代文字，弗朗西斯也认出了一些，全是关于‘实验，从属，深海’之类的字眼。
“呼！”弗朗西斯叹了口气，说道：
“阿特林，祖先的臆想不应该传承下去，现在可是一个科学昌明的时代，铁路马上就要东西贯通了。”
“不！”阿特林听到这话，表情很严肃，他说道：
“黑暗就是暗黑，哪怕光明够亮，也永远不会消失。”
“我要走了，阿特林，希望你有一天能摆脱掉这些东西。”
弗朗西斯觉得没意思了，他转身就想离开。
“等一下，我的朋友！”阿特林叫住了弗朗西斯。
而此时，他已经走到了那口奇怪的井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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