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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重华仙君(八)

流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来的,路上遇见凌海。

“师叔,为什么?不是还没到日子吗?”

流光眼里失了光彩,一张脸哭的遍是泪痕,嘴唇也淡了颜色。见凌海眸子闪躲,流光又道:

“师叔,到底是怎么回事?师叔!”

她忽地歇斯底里哭了起来,迟来的心痛像是有人在将她的心切成薄片。

“走吧,带你去找你师父。”

凌海轻叹一声,只说了这么一句。

流光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做什么,也曾设想过最后的结果,明知二人结局已定,可当真的面临此境时,还是无法接受。

“逆徒!”

忽地传来一声呵斥,不远处婉婷仙子斩杀了一个魔族侍女,朝着二人走过来。

走近后给了流光一巴掌,咬牙切齿,眼神冒火:“看你惹的大祸!”

旁人不知道金无涯是怎么逃出去的,婉婷却知道。就是流光用自己给的法宝帮助金无涯破了结界,碎片还在结界地上散落着。

师子宴怕事情泄露出去,替婉婷遮掩,这才将此事压了下来。这些日子婉婷仙子夜不能寐,心里升起浓浓的负罪感,只觉得天下百姓都要因此受苦。

造成这一切的源头,便是眼前这个逆徒,自己最为宠爱的弟子!

所以此刻的婉婷再不复温柔的仙女形象,明显带了戾气。

见婉婷又要动手,凌海阻止了她,“此时不是说话的时机,我护送你们二人出去,回宗门再说。”

无极宗所有长老都来了,还有掌门师子宴。宗门只有掌门夫人坐镇,本来婉婷仙子修为低,是不用来的,但是她想亲自将逆徒抓走,这才来此。

凌海带着二人离开。

魔宫内到处都是厮杀声和怒吼声,有些魔修召唤出本命魔兽,体大如山,血盆大口,伸出大爪子朝着那些仙门弟子抓去。

遍地都是血迹,有修士的,也有魔修的。

重华一路往金无涯的住处去,旁边是尾巴似的舒菡。

舒菡瞥了眼刚近身一丈便爆体而亡的魔修,再看看负手而立,闲庭若步的重华,心里再一次刷新了对重华的认知。

他并不主动杀人,若是那些魔修老老实实避开他,便会相安无事。但是很明显不可能,所以一路走来,所有想杀重华的魔修都死了。

走着走着,重华忽地顿住脚步,侧头看向她,低声说了一句:“你还是变回灯芯的好。”

之前重华就要求舒菡变成本体回到白玉灯座里,但是舒菡不同意。她想过去看看流光,也想看看金无涯的结局。

虽然金无涯是魔族人,但是舒菡从良心深处讲,他人不坏。大概唯一的那点坏,都用来将流光禁锢在身侧了。

舒菡摇头,婉拒了重华的好意。重华也不坚持,继续往前走。

待到了的时候,就见其他几大宗门的长老和掌门齐聚于此,已经和魔族护法打了起来。

按照数量讲,仙门中人是占据优势的,但是魔族护法可不是吃素的,各个都是长命的老妖怪,各种阴招游刃有余,就这么一会,已经有几位长老被魔气缠住,瞬间吞噬。

舒菡心跳停了一瞬。

就那么一息的功夫,黑雾瞬间将人包裹住,里面的人连嚎叫声都来不及发,就已经被吸干了灵力,死了。

重华侧头,再一次询问:“要进灯座里吗?”

只要她变回灯芯,他就可以将她护在怀里,免得受到任何伤害。

舒菡白着脸,却是摇了摇头,而后便四处寻找,想看看流光在哪里。

不仅没看见流光,也没看见金无涯。

重华嘱咐道:“你将泠光剑拿出来,若是碰见危险只需挥剑即可。”

他不能一直在这,要找到金无涯才行,所以细细的吩咐了一番,便加入到战斗里。

这些仙门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抓到或者杀了金无涯。

总之,不能让他继承魔尊传承。

但是哪有那么容易?

仙门这边已经殁了几位修为高深的人物,但是魔族那边却只没了一个。

而且随着他们吸食灵力变多,修为蹭蹭上涨,越发的难打。

正邪两派打的昏天暗地,难舍难分,一时竟看不出哪方占据优势,直到重华的加入。

魔修们节节退败,眼看着就要破宫入内。

就在这时,宫殿里忽地爆发出滔天的魔气。

黑压压的似乌云般遮天蔽日,地上血流成河,到处都是厮杀,这里宛若人间炼狱。

“是尊上!尊上成功了!”

魔族修士们纷纷大呼,面带喜色。

而仙门中人则是各个面色庄重,如临大敌。

当年,上任魔尊危害人间,几大宗门的掌门人联手才将其镇压,甚至有几位掌门与其同归于尽,魂飞魄散。

那些惨痛的画面闪现在众人眼前,几位掌门人,俱是面带肃色,大有要和其同归于尽的架势。

魔族护法们借着众人怔愣的机会,忽地偷袭。几个人躲闪不及,当场殒命。

这时,金无涯出来了。

平日里他给人的感觉像是柔弱书生,气质温润。但是现在,他浑身都萦绕着魔气,黑色的魔气在他身后形成一个巨大的骷髅形状,刺耳的尖叫声从骷髅嘴里发出,有修为低的弟子,直接七窍流血而死。

舒菡也受到了影响,好在头上的蝴蝶步摇以及手指上的黄石金戒指同时触发,在她身边形成了保护屏障。

只不过,那戒指光泽变得黯淡,很快化为灰烬消散在空中。

但是舒菡没工夫关注这些,她仰头看向飞在半空中的金无涯。

他瞳孔发黑,已然是入魔了。

那个喜欢流光,会害羞,会紧张的金无涯没了。

众人一言不发,齐齐的攻向金无涯,然而都被他一掌震飞,只有重华和另外几名仙君还在和金无涯斗法。

金无涯刚刚接受传承,此刻正是融合的时机,他像是没有灵魂的杀人傀儡,只知道杀人。

转眼间,与金无涯对峙的人便只剩下无极宗的几位大能。

忽地,金无涯一般抓住凌海的肩膀,作势就要将其撕成两半。

就在此时,带着哭腔的女人声音出现:“无涯!”

金无涯顿了顿,而凌海也借此逃离。

流光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她衣裙上猩红点点,不知是她的还是旁人的。

“无涯,我后悔了,都是我的错,你别这样好不好?”

流光哭的嗓子发哑,而半空中的金无涯面无表情,只看着她并不言语。

流光擦了把脸,向在场的人行礼道:“拜见各位长辈,晚辈有个不情之请,能否请各位手下留情。”

一位失了同门的白胡子怒道:“黄口小儿,痴人说梦!魔族伤了我宗门多少人?今日,定要这魔头付出代价!”

与此同时,婉婷赶了过来,怒气冲冲的便要带走流光。

流光跪下磕头,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她知道不想让金无涯死。

婉婷本就心里有气,而如今她的弟子在众位仙门面前如此行径,无疑是将她的脸面置于不顾。

婉婷抽出长剑,怒道:“逆徒,你多次罔顾门规,今日我便要清理门户!”

说着,婉婷抬起手腕,而流光低着头,没有要躲开的意思。

舒菡心里一紧,就要跑过去阻拦,但是她速度太慢了,眼看着长剑就要刺穿流光。

叮铃——-

舒菡低呼一声。

婉婷仙子的剑没落在流光身上,反而是砸在了金无涯的护腕上。金无涯展开双臂,以一种保护的姿态将流光护在怀里。

“你为什么哭?”

金无涯的瞳孔恢复如常,他低头为她拭去眼泪。继而又轻叹一声:

“我不是让你走吗?为何要回来?”

流光哽咽着:“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害了大家,对不起。”

她心生愧疚,觉得如果可以,自己愿意去死来换取世间太平,换取他一线生机。

“无涯,收手吧,我不想看见你手染鲜血。”

“尊上!”

那些魔族护法们皆是身上有伤,若是金无涯当真收手,他们怕是会被仙门中人杀死。

金无涯沉默,全场都在沉默。

“好,”

金无涯低声说了一句。

忽地,有个魔族护法动了,而其他的护法见此也明白了他的用意。

之前盒子里的魔尊传承必须由魔尊血脉才可以打开,但是现在传承已现,只要将金无涯杀死,那传承便会落到他们手里。

阴风呼啸而至,金无涯唇角露出苦涩的笑容。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魔族中人,在外面人人喊打了。

只因他们眼中只有自己,什么情义,辈分,血缘,都不重要。

金无涯头都没回,一人对上多位护法,将其重创。

其中两位护法当场死亡,一位拖着残躯要溜走,被凌海截住,剩下的则是半死不活被仙门中人扣押。

流光:“你流血了?!”

那些护法修为不低,金无涯方才就被仙门中人打的没了力气,内伤外伤一起,让他闷哼一声。

流光胡乱的擦了擦眼泪,“我帮你擦掉,没事的,无涯,没事的。”

说着上前用自己的衣袖为金无涯擦血,可金无涯只笑笑:“我们走,离开这里。”

舒菡摇头,暗叹他们二人太过天真了。

这些宗门中人,又怎么会放任金无涯离开?那与放虎归山无异。

果然,除了无极宗外,几个宗门都有人站出来,要杀死金无涯。

今日的局面已经是你生我死,不死不休了。

金无涯无奈的笑了笑,像是做了某种决定一般,低声问流光:

“若我是废人,你还会钟意我吗?”

流光不知道他是何意,却哭着点头。

金无涯伸手抚上流光的眼睛,遮盖住她的目光,而后一拳轰向自己的心口。

噗————

鲜血喷洒,金无涯擦了擦,有气无力的低声道:“我已自断经脉,再无修炼的可能,各位尽可放心。”

在场的众人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都惊讶了一瞬。

自断经脉,意味着全身上下都要经历蚀骨之痛,可他竟然还笑笑,仿若无事发生。

有反应过来的掌门皱眉,朗声道:“谁知道这天下有没有可续接经脉的灵药?魔族中人皆不可信。”

流光看不见,只能听见声音,她抓住金无涯的手,让自己的视线重新打开,而后求饶似的道:

“求求李掌门,我以性命担保,他不会伤害任何人。”

说完又转向师子宴,猛的跪了下去,“掌门,求求您说句话,我真的会看住他。”

边说边磕头,很快额头就破了。金无涯蹲在她身侧,一脸心疼。

谁都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其实几大掌门心里都清楚,若是战下去,他们不一定能打得过金无涯。

仙门中人注重脸面,若是继续逼迫金无涯,那与魔族人有何区别?

师子宴嘴唇动了动,半响叹息一声,拱手朝着各位掌门行礼道:

“我无极宗有一秘宝,名为吞天嘴,状似葫芦,内里自成一片天地。而且此物极其坚硬,非半神修为强开不得。现在魔尊已经无法修炼,不若将其收在里面,我们再各自派人看守,各位掌门觉得如何?“

“因果孽缘,师某只是觉得既然现在事情已经有了解决办法,不若找到最有利的道路。魔尊传承在他身上,若是他死,传承说不定又到了那些人手里,不若看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来的安心。”

的确,魔尊传承不止带着滔天的戾气,缠绕的魔气更是如乌云般多。像是他们的修为,若是想炼化怕是也需要些时日。这些人身上都有伤,一不小心就会被魔气钻空子,后果不堪设想。

这不是金无涯死就能解决的,相反,若是他活着,就是承载的器具,将那些力量关在自己体内。

几个掌门同意了,但是也有秉承着反对态度的,最后还是流光开口。

“我流光以性命起誓,愿意和金无涯共同入内,同生共死,永世不出。”

反对的人皱眉,流光又道:“听闻因砚宗噬心蛊闻名天下,请赐晚辈两只,我们立即起誓,若是有悖誓言,立马被蛊虫反噬,不得好死。”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因砚宗掌门也不含糊,直接往他们二人体内种了蛊虫。如此,也算多了一层保障。

最后师子宴出手,将二人收入一个发着淡光的葫芦里。

舒菡有心上前和流光说几句话,毕竟之前假装侍女,和流光有些交情。但是人太多了,舒菡挤过来的时候,葫芦口已经盖住了。

舒菡看着那葫芦,觉得这可能是个好结局吧,起码二人相知相守,可以共度余生了。

几大门派收拾残局,此事便告一段落了。

.

重回无极宗,再回到重华殿的舒菡,竟然生出一种恍然隔世之感。

院里的桃树花儿不在,结成了小小的果子。

墙边的灵花倒是还开的茂盛,只是疏于打理,已经蔫了许多,就和此刻的舒菡一般。

舒菡瘫坐在院里的椅子上,唉声叹气。

怎么说呢,就是感慨爱情的伟大。金无涯为了流光竟然做到如此地步,而流光愿意陪着他在葫芦里共度余生。

舒菡设身处地的想,如果是自己,会为了喜欢的人做到此地步吗?应该不会。

摇了摇头,舒菡起身去了后院,给灵植们浇水。

.

从主峰回来的重华,一进院子就发现树下有水迹,应该是浇过水了。

唇角勾了勾,重华迈步朝着殿内走去。

只见小灯芯似是累了,正趴在案子上睡觉。大概是做了不好的梦,柳叶眉蹙着,嘴里也嘟囔着什么。

重华缓步走了过去,思忱片刻才伸出拇指,轻轻抚上她的额间。鬼使神差般顺着眉心一路朝下,手指流连忘返的划过鼻子,来到红唇处。

忽地想到那日,她因着用力,将红唇都咬破了。

指腹轻轻触碰桃花似的唇瓣,是不可思议般的软绵绵。

重华狭长的眸子肆无忌惮的看着她,眼里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柔情。

.

舒菡蔫了好些天,完全提不起精神,甚至有门派弟子送来美食,都没能让她开怀。

这日,重华摘了成熟的灵植,混合着门派的桃花酿,端来给舒菡品尝。

舒菡勉强笑笑:“多谢仙君。”

不过她实在没什么心情。

不止是因为流光的事情,还有自己的原因。

她来这里就是为了帮助霍长老,可到现在,她都不知道那几个老头哪个是霍长老。当然了,无极宗长老们都没受什么大伤,算是大喜事。

舒菡觉得自己任务应当是完成了吧。

可是,完成了就意味着她要离开,再也见不到重华仙君了。

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总之,是不舍吧。

舒菡低头,浅啜了一口酒水,竟然没有苦涩感,入口绵滑,唇齿留香,咂咂嘴,回味甘甜。

“好酒!”

舒菡正好心里有些发愁,索性也学着旁人借酒消愁。

重华刚喝完一盏,就见她已经连着喝了三盏了。他无奈的将酒壶放在一旁,低声道:

“会醉的。”

舒菡才不在乎,醉了更好,能将心里不敢说的话说出来,可能以后都没机会了。

见她一直要喝,重华心软,便纵容了她。

然而,一刻钟后,重华后悔了。

“仙君,仙君,嗝——-”

醉酒的舒菡脸颊绯红,嘟嘟囔囔的往重华身边凑,扒着他的衣襟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重华只觉得太阳穴在跳,却又不忍心拂开她。

“仙君,你、你知道我骗你了吗?”

她杏眼迷蒙,嘟着唇喃喃的道。丝毫没意识到自己醉了,在危险发言。

重华眯了眯眼睛,手指撑着眉骨,语重心长的哦了一声。

舒菡嘿嘿笑,又打了个酒嗝。

纤长的手做成喇叭状,她凑近重华的耳朵,似是怕人听见般说的极小声:

“我先前和你说的,喜欢那人,是假的。”

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重华的耳垂上,带着股痒意。

重华心脏跳了跳,抿唇避开她的气息,宽大袖子里的手指收紧,身子也微微发僵。

可她并不知晓,还笑嘻嘻的过来:

“我不喜欢他,真的。”

絮絮叨叨说了好几遍不喜欢他,醉酒的小灯芯便困意大发,想要睡觉。

重华手指叩着桌面,反倒贴近她,诱哄似的开口:

“他是谁?”

虽然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意思,但是总听她说什么不喜欢的,他莫名的觉得不高兴。而且,他的不高兴是对着那人的,不是她。

但是到现在都不知道对方是谁,重华觉得有些气闷。

“我不喜欢他,不喜欢……”

舒菡趴在桌子上,嘟嘟囔囔的。

微风吹过,有一小片落叶吹在她脸颊上。重华轻轻拿开,又继续问道:

“他叫什么?”

重华想的明白,小灯芯自化成人形,只在门派里呆过,想来这人应当是门派中人,很有可能是某个弟子。

小灯芯年岁小,还是不要着急的好。

重华给自己找了理由,又低头轻轻问她好几句,舒菡才蹙眉答道:

“是、是霍胤,我不喜欢霍胤。”

说完,头一歪,彻底熟睡,任由重华呆愣在当场。

什么意思?小灯芯之前喜欢的人便是自己?但是现在不喜欢了?

重华思索了很久,也想不明白。

将人抱起来送回内室,用帕子给她擦了擦脸,见她睡熟并没有觉得不舒服,他才退出内室,又回了院子。

酒壶酒盏还摆在原地,重华继续思索问题。

活了几百年的仙君,难得的被一句话困住了。

翌日晌午,舒菡才从睡梦中醒来。

大概那酒水被重华放了什么东西,醒来后不觉得头疼,反而神清气爽。

不过在屋里并没有找到重华,还是透过窗子看见那抹白色的身影。

“仙君!”

大概是喝酒之后忧愁消失,舒菡也想明白了,就快乐几时到几时,听天由命。

“仙君今日怎么起的这般早?”

舒菡笑盈盈的过去打招呼。

重华转过头,往日玉面郎君难得的有些憔悴,舒菡担忧,怕不是仙君炼化魔气耗费太多吧?

“仙君,你还是进屋里歇着吧,保重身体。”

她说了好几句话,也没见重华回应。

他狭长的眸子里有着舒菡看不懂的情绪,好像有点……幽怨?

舒菡眨眨眼,就见重华垂下眸子,遮盖住眼底的神色。

他起身,甩了甩袖子,临走之前留下一句:“做事当有始有终。”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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