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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直到飞机升入云端,那些露红烟紫都模糊成了影,南瓷靠在椅背上,眼神放空。

她放任着自己做了场虚幻的梦。

而此刻,也该梦醒了。

回国后,她和楚倾又变回了两条平行线。

-

五月初的A市像被直接推进了盛夏,气温攀升得令人咂舌。

热得路边景观花都蔫儿了。

南瓷搅着面前的冷咖,目光却没聚焦,像在走神,漂亮的脸上看着冷恹又空洞。

直到有人遮住她头顶的灯光,椅子被拉动,凳脚摩擦地面发出闷响。

南瓷缓缓抬起头。

来人摘了墨镜和口罩,露出一张妆容精致的脸。

可明亮的白炽灯下,粉底厚重得卡了纹,正红的唇色像是要竭力遮掩眼底的乌青,模样憔悴得惹人可怜。

“怎么还麻烦应老师亲自跑一趟?”南瓷睨着应秋月笑,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咖啡。

就在昨天,应秋月的经纪人突然联系上袁畅,说要约南瓷见一面。

黄鼠狼给鸡拜年,安的什么心,彼此心知肚明。

彻凉涩苦的液体滑过喉咙,刺激着南瓷的每根神经。

她见应秋月不搭话,也不恼,依旧噙着笑问:“应老师,拘留所住得还习惯吗?”

她不在国内这段时间,应秋月因涉嫌恐吓罪被警局拘留着,直到前两天才被公司保释出来。

不过这事被压得紧,外界没漏一点风声。

“听说封口费就花了嘉颂一大笔钱。”袁畅说起这件事时,嗤之以鼻到极点,“我倒要看看嘉颂会不会雪藏她。”

南瓷没吭声,只是从包里拿出一叠照片,摊开在袁畅的办公桌上。

袁畅不明所以,一张张看过去,指着男人皱眉问:“这是……南弘骁?”

照片像素不高,看角度也该是偷拍。

昏暗的停车场里,只有一辆奥迪亮着车顶的阅读灯。女人像没骨头似的跨坐在西装革履的男人身上,头发散乱,面色潮红。

有点眼力的人都知道两人之间发生过什么。

“应秋月做了他的情妇。”南瓷说得赤/裸,眉眼间有淡淡的讥讽,“这次保她的应该不止嘉颂。”

袁畅又盯着照片看了会,有一瞬恍然大悟。

他审视着南瓷,“所以你问我要狗仔?你早就怀疑他们了?”

南瓷不置可否地耸肩笑了笑,把之前参加梵黎活动的所见所闻和盘托出。

袁畅静默了片刻,伸手将散开的照片收拢,放进自己的抽屉里。

做完这一切,他双手交握看向南瓷,“是,这些证据是能够把应秋月的名声搞臭。”

这个时代对女性当三的容忍度和男性强/奸一样,都是千人骂万人唾。

“但是。”袁畅话锋一转,“南弘骁如果愿意保她第二次,那我们的处境就会变得很被动,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照片一旦爆出来,应秋月是逃不了声讨,可对她造成的伤害也只会是不痛不痒,等风波过去,她照样能复出,加上有人捧,依旧风生水起。

这个圈子水太深,利益牵扯复杂,而南家又位于A市上流社会的顶端,袁畅不能不忌惮。

想当年,他就是资本博弈下的牺牲品。

被人推出去挡枪,险些丢了饭碗。

南瓷安静地听完,指腹摩挲着手机壳,似笑非笑地看向袁畅,“我明白。”

正好她还打算和应秋月再玩玩。

太早出局,有点可惜。

-

应秋月听到“拘留所”三个字,后背倏地起了一层冷汗。

明明咖啡馆的冷气开得还不是很足。

她抓着手包的手紧了又松,可还是强撑着笑道:“拜你所赐,不过要让你失望了,我过得很好。”

“是吗?”南瓷故作惊讶地挑了下眉,抬手舀起一勺白糖加到应秋月的咖啡里,弯了弯唇,慢条斯理地说道:“应老师,这可不是求人的态度。”

应秋月脸色一僵,想起来之前经纪人嘱咐她的话:

“你好好道个歉,让她不要起诉。”

其实应秋月也清楚,如果南瓷执意要起诉,那么这件事就再难瞒下去,不出几天就会人尽皆知,登上各大娱乐板块头条。

不同于桃色绯闻,她触犯的是法律。

这会把她钉在耻辱柱上,永远不能翻身。

应秋月突然就不敢赌了。

不敢赌南弘骁能为她做到什么分上。

因为他喜欢的,只是她的身体,仅此而已。

良久的沉默后,应秋月局促地低下头,掩下眼底的不甘和愤恨,小声开口:“南瓷,求你原谅我,是我做错了。”

每个字,都像从牙关里挤出来一样。

南瓷觉得今天自己的耐心格外充足,她靠着软沙发,等应秋月慢吞吞地说完。

然后掀唇笑道:

“应秋月,我说过的,造谣诽谤楚倾之前,先想想能不能承受后果。

还有你该道歉的,也不是我,是楚倾。”

说完,南瓷站起身,捏起桌边的账单,居高临下地看着应秋月。

“这杯咖啡我请你,我也不会起诉你。但我不大度,不喜欢一笔勾销,所以如果再有什么事,我会新账旧账一起算。”

顿了顿,她勾起一抹冷笑,“身败名裂,我说到做到。”

应秋月看着南瓷离去的背影,垂在桌布下的手攥成拳,指甲掐进掌心。

南瓷没想到她拒诉的消息传的那么快。

门铃响了一声又一声。

南瓷单手擦着湿头发,拉开门。

发尾的水珠不受控地往下坠,“啪嗒”一滴掉落在江衍白色的板鞋上,映出楼道里安全灯的幽幽绿光。

她的动作一顿,靠在门边淡声问:“江队又滥用职权了?”

不然怎么知道她住几栋几零几。

江衍没说话。

南瓷默了一瞬,妥协地侧身,让他进门。

刚进门就听见江衍沉声问:“为什么不上诉?不让她接受法律的惩罚?”

这么正经古板的话从江衍嘴里说出来,南瓷听着莫名想笑。

她倒了一杯温水放到江衍面前,松垮地把半干的头发扎起,“这么晚来就为这事?”

江衍皱着眉看她。

“我上诉了她能不能判刑都另说,那我为何不当一次圣母,给她个改过的机会呢?”

南瓷笑得太过无害,江衍的眉心却越拧越紧。

江衍神情复杂地看着她,“你真是这么想的?”

南瓷认真地点头。

江衍来得突然,走得也匆忙。

警队一个电话打过来,他抓起沙发上的外套就往外走,面色阴霾,连声再见都没来得及和南瓷说。

南瓷依稀能听见电话那头在下命令。

“xx小区有人要跳楼,赶快过来。”

南瓷看着大门“砰”一声关上,她坐回沙发,仰头把那杯江衍没喝的水一饮而尽。

她注定成不了小说里善良宽容的女主。

恶毒女配倒是挺适合她的。

至于圣母么,谁爱当谁当。

-

《枷锁》开机前,南瓷还赶上了楚倾的第二场演唱会。

在B市。

他在白雾升腾中出场。

追光落下时,全场先寂了一秒,然后尖叫声几乎划破耳膜。

台上的男人染了银发,左边耳骨上带着枚黑色水钻耳钉,折射微光。

他的瞳孔漆黑,映着台下的金海。

今夜楚倾就像个蛊王。

让所有人为爱臣服。

几首唱跳后,楚倾气息微喘,黑T被薄汗沾湿,贴在健硕伟岸的身躯上。

大家还没来得及惊呼,台上的灯光一黑。

等到光再亮起时,舞台换了布景,边缘竖起了挡板,镜头扫过,能看见地板上波光粼粼。

南瓷一怔,水上舞台吗?

楚倾也换了件白衬衫。

纽扣随意地系着,敞露一大片冷白皮肤,银色字母项链垂到胸肌上。

欲气横生。

他眼神睥睨,等前奏过去后,薄唇微掀:

“Sorrybabeumakemecrazy

Sorrybabebemyshawty

Sorrybabeumakemecrazy”

楚倾的英文发音纯正,嗓音有点哑,隐着磁性,唱着极为慵懒的曲调。

“我不会再去寻找你的轨迹

Sorrybabebemyshawty

噢不敢再去窥视你的美丽

偷偷藏匿在我心底……”

唱到高潮处,楚倾撩起湿漉漉的银发,摘了立麦,走到舞台中央。

在一个高音落下后,他左手微抬。

下一瞬,一道红色焰火从观众席前轰然绽放,冲破体育馆上方天际,灿若星辰。

极致的热烈与浪漫。

透过那束火光,能看见楚倾的白衬衫半湿,近乎透明,勾勒出他紧致的腹肌。

杀疯了。

南瓷听到四周倾星撕心裂肺的尖叫,快要将她淹没。

在夜色弥漫的时候。

她沉溺于一场狂热的爱。

结束后她没再等楚倾,直接飞回了A市。

到家已经是十二点,她忍着上涌的倦意,往行李箱里塞衣服。

天气一天热过一天,南瓷就全带了夏装。

她的戏份虽然不多,但算下来拍摄周期也有一个月,所以生活用品也要带。

等所有东西收拾好,她才有空看一眼手机,却发现微信置顶有条未读消息。

【你是不是早走了?】

南瓷一屁股在床沿坐下,盘着腿回道:

【嗯,明天要进组了,赶回来收拾东西。】

【H市昼夜温差大,你别只顾贪凉,衣服要带合适。】

南瓷心虚地撇了眼行李箱被自己堆满的短袖短裙。

她咬着唇打字:【好的。】

【那你早点睡吧。】

和这条消息一起发过来的,还有一条两秒的语音条。

楚倾的嗓音低哑迷人:“晚安。”

作者有话说:

歌曲为《SorryBabe》

跳楼是考点!以后要考的宝贝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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