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行政级别？”许大茂没听明白。
易华伟是真无语了，你啥都不知道就想往上爬，爬哪里去？从八级放映员爬到一级放映员？话说放映员有一级的吗？
“大茂哥，你是想当干部是吧？”易华伟问道。
“对呀，你说我这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是吧，咋就不能当干部了？”许大茂也有些委屈，平时没少拍厂长、副厂长跟科长马屁，时不时还把娄晓蛾从娘家带来的东西送给他们。可就是想当个副科长怎么就那么难呢。
“大茂哥，简单来说，行政编制属于国家政治体系管理职能的人员编制，你们轧钢厂现在属于国家厅级单位。你现在是放映员属于技术工人，还属于工勤编制，不是干部编制，你可以竞聘专技岗，可以享受相应的福利待遇，但是不能提拔到领导岗位。嗯，这么说吧，咱们院里现在也就三大爷有可能当干部。”易华伟想着该怎么解释解释这个事情。
办事员都不是还想着当副科长，你闹呢？
“啊？”许大茂如遭雷击，一下呆住了，半晌才问道：“还有这回事？”
又追问道：“那我该怎么办？”
“倒也不是没有办法。”易华伟看着许大茂也没想逗他，道：“你也是个高中生可以找人转换关系，不过你不是大学生，只能从办事员做起，办事员到科员得工作三年以上，科员再干几年就可以活动活动寻谋个副主任科员了，你仔细琢磨琢磨。”
“啊，要这么久啊？”娄晓蛾问道。
“嗯，这是一般的流程，当然学历越高（关系越硬），越不受限制，可以越级提拔。”易华伟看了眼娄晓蛾，这女人平时干嘛去了？许大茂不懂，你也不懂？娄半城是怎么教女儿的？
“这平时也没人跟我说啊！”许大茂想着想着眼睛都红了，自己为了当官可没少受罪。一下也没有什么聊天的心情了，跟易华伟连干几杯，没一会就喝醉了，趴在桌边动也不动。
“嫂子，吃得差不多了，那我就告辞了。”易华伟看许大茂醉了，跟娄晓蛾把他搀扶到床上，便提出告辞。
“还这么多菜呢，你们刚刚光顾着聊天了，多吃点，难得上家来坐坐。”娄晓蛾倒是挺高兴有人来做客。
就许大茂这人缘，不说人嫌狗弃，但也好不到哪里去。平日里也没人会上许大茂家里来做客，她虽然对秦淮茹有好感，但两人没什么共同话题，而且秦淮茹总有洗不完的衣服，总不能搬个凳子坐一边跟她聊天吧。
“嗯，那行，再坐一会，嫂子手艺是家传的吧？”易华伟明知故问。
娄晓蛾道：“还行吧，没怎么练过，不过我姥爷是谭家菜正宗传人。”
“哦！难怪嫂子炒的菜这么好吃。家学渊源啊！”易华伟赞道。
“好吃你多吃点，我们平时也不怎么吃剩的。”娄晓蛾道。
这年头不吃剩的，哪怕是肉，这就是资本家的女儿吗？我焯，许大茂命真好。易华伟感叹了一下。
“嫂子平日里做什么啊？”易华伟没话找话。
“没什么事做，大茂上班了，平时在家也就看看书，有时候陪老太太聊聊。”娄晓蛾在家也确实是挺无聊，没事找老太太聊天，有时候还会送点吃的过去。老太太看娄晓蛾单纯也喜欢跟她聊天。娄晓蛾虽然不怎么精通人情世故，但谁对她有好感她还是知道的。比如后院的二大妈，看着她总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
老太太开始的时候对娄晓蛾肯定也是有好感的，毕竟这么一个天真善良（单纯好骗）的姑娘总是会讨人喜欢。但是后来为了傻柱，做了些突破道德底线的事情也是真的。不管两人后来是不是两情相悦，老太太的做法始终是不妥的。
“哦，嫂子喜欢看什么书啊？”易华伟道。
“看些小说，诗歌之类的。我比较喜欢普希金跟莱蒙托夫的诗，鲁迅先生的散文、小说有些太沉重了，看着压抑。左琴科跟布尔加科夫的小说也还好，特别是左琴科，幽默里带些讽刺。”娄晓蛾谈起感兴趣的倒也有了几分兴致，说着给易华伟把酒满上。
这些年，有许多老大哥的文学作品流传到国内被翻译出来，其文学被置于中国‘偶像’地位。不过也确实有许多优秀作品激励着国内人民，比如高尔基、奥斯特洛夫斯基等等。
“哦，是嘛？哈哈，我偶尔也会读一些他们的作品，可是没怎么仔细研究过。”易华伟道。前两个他是看过其作品，后面两个名字只是听过。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悲伤，不要心急！忧郁的日子里须要镇静，相信吧，快乐的日子将会来临！心儿永远向往着未来。现在却常是忧郁。一切都是瞬息，一切都将会过去。而那过去了的，就会成为亲切的怀恋。”
娄晓蛾好像也喝多了，大声朗诵着诗句………
这就让易华伟有些尴尬，他不知道娄晓蛾居然还是个文艺女青年。
“嫂子，我吃好了，你慢慢吃。”看着有些醉意却情绪高昂的漂亮嫂子，易华伟有些心虚，别一会捅娄子了，说着就要起身告辞。
“坐下来，你怕我吃了你啊？跟嫂子聊会，平时也没人跟我聊这些，他们都不懂。”娄晓蛾拉着易华伟衣袖道。
“好，好，您放手，我不走还不行嘛。”易华伟无奈应道。
“你平时都翻译什么作品啊？”娄晓蛾问道，她对易华伟也有些好奇。平时也就觉得他长得不错，挺有礼貌，看不出来还有这么高的文学素养，毕竟翻译不是生搬硬套就可以的。
“给我什么我就翻译什么，一般不是什么生僻的专业书籍，都行。”易华伟道。
……………
易华伟陪着娄晓蛾又喝了几杯，聊了会中外文学作品，答应替她翻译一些原著这才得以脱身。
回到屋里，洗漱好，易华伟躺在床上酒意上涌，感觉昏沉沉地，没一会就睡着了。
第二天出门的时候，院里众人态度也格外和蔼可亲。只是刘光齐对他好像有一些隐隐不善，易华伟也没放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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