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去？是程贵妃恃宠而骄。不懂的体谅别人的难处，她也是曾经做过母亲的人，怎么会不明白你的顾虑呢。”
仲怀仁提起程杌秋就觉得心烦，她往日里虽然有些矫情，有些作，但也是娇憨可爱，知晓顾全大局，怎么如今变的这么不可理喻了。
“你不用去。朕倒是要看看贵妃要怎么对你，身为贵妃，仅次于皇后的妃嫔，更应该宽厚待人，严于律己，促使六宫和睦。她要是觉得这个贵妃做的腻歪了，朕也不是不可以考虑换个人！”
白云昭垂眸。皇上同程杌秋年少相识，没有情分是不可能的，要不然皇上也不会因为程杌秋小产，要求皇上严惩皇后的是如此生气。
要是搁旁人身上。敢对皇上大呼小叫的甩脸色，怕是早就打进冷宫了。
只是皇上是君王，他可以纵容程杌秋偶尔发发小脾气，也算是小情趣。要是过了头，可就过犹不及了。
皇上明显对程杌秋不满的情绪到达了顶峰，只要这个时候程杌秋做出什么出格的事，皇上就会彻底厌恶她。
“皇上消消气，贵妃娘娘性子是跋扈了一些，但是心不坏。贵妃娘娘刚小产不久，又流了那么多血，心里不痛快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又乍一听闻臣妾怀了身孕，一时伤感，难免做出什么过激的事。臣妾相信贵妃娘娘过不了多久，就会想明白的。”
“你啊。”仲怀仁将白云昭拉进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抬手一捏她的鼻子。
“怎么到这种时候了，还替贵妃说话。朕要是不来，还不知道她要怎么为难你呢。你怎么一点都不记仇啊？”
“臣妾只是一个小女子，当然也是会记仇忌恨的。”白云昭看了仲怀仁一眼，随即垂下头握着仲怀仁的手，玩着他的手指。
他的手指很好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指腹上带着一层薄薄的茧，摸起来很是粗糙。
“只是臣妾怕皇上为难，臣妾要是生贵妃娘娘的气，皇上也就跟着难过。程大人父子爱女，爱妹如命，臣妾怕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让他们给皇上增加烦忧。所以臣妾宁愿让自己往好处了想。”
说起程氏父子，仲怀人想起程大人给自己递上来的折子，言语之间颇有威胁的意味。他们是不是觉得，他能做到如今的位置，全是程氏父子的功劳。
呵，当真是可笑。他能让程氏父子平步青云，亦能让他们万劫不复！
“今儿程大人的折子上，说只有贵妃安好，他才能无忧，才能放心做事。”他凤眸微眯。
“程氏父子这些年为大燕立下赫赫战功，朕记得他们的功劳，亦没有薄待他们。可总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有了这个，就想要那个。程氏父子日渐跋扈，朝中更是有诸**羽，只怕是日后必成大患啊。”
白云昭也是这么想的，皇上本来就多疑，程氏父子行事又不谨慎，皇上便会更加不悦。
而且程杌秋刚同皇上闹了别扭，程大人就上奏，说明他们私底下一直都有书信往来，不必经过内侍省。
其实也能理解，毕稍微有点权势的妃嫔，私底下都偷偷跟自己的娘家有往来，只要不是做的太过就行。
显然程杌秋与程府来往太过密切，引起了皇上的注意。不，应该说皇上本来就提防着程家和程杌秋，说不定当初她的孩子……
“皇上是不是多虑了？程大人可是朝中元老，为了大燕鞠躬尽瘁，怎么可能会有不轨之心。程大人也只是关心贵妃娘娘的身体罢了。”
仲怀人不知可否。程氏父子怎么想的，他们自己知道，他也知道的一清二楚。说什么忠心耿耿，可谁又能把他们的心给挖出来瞧瞧是红的还是黑的？
“你总是把人想的太好，但愿如你所说吧。不过贵妃今儿的事做的实在是过分，朕就让她好好在华清宫养身子，等好了在出来。”
意思就是禁足了，看来皇上是因为程大人折子的事给恼了。碰巧程杌秋又擅闯承乾宫，所以这才借着这个由头想让程杌秋禁足，而她就是个背锅的。
白云昭没忍住打了个呵欠，仿佛一只慵懒的小猫。
仲怀仁低低的笑，“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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