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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容器

男人的目光也在看这个孩子,但是脸上却没有什么新生的喜悦,更多的是冷漠与厌弃。

女人拉起他的手,轻轻放在女孩的嘴边,然后抽出了自己手指。

女孩似乎犹豫了一下,没太搞明白两根火腿肠的区别,但是没关系,因为她很快就吸吮起男人的手指,一张稚嫩的小脸可爱到不行。

“暄啊,妹妹什么也没有做错,反而跟着我在那边受了很多苦,这是妈妈用生命换来的孩子,你要好好善待她。”

暄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轻轻颔首:“好。”

得到儿子的保证,女人了却一桩心事,反而随意起来。

“等我死了,收敛我的遗骸,把我和你的父亲葬在一起吧。

作为无质之神,繁衍之母,我这一生啊,都在为自己的使命奔波,去到一个又一个地方,与一个又一个神明诞下子嗣,然后默默离去。

直到来到这里爱上你的父亲,然后生下你和月,我决定永远留下。

我也确实留下了,尽管好景不长,但我的灵魂将永远散逸在太阳与月亮的光辉之下,这样以后你们无论走到哪里,抬头四望,都是母亲的怀抱。”

暄握住母亲干枯消瘦的手指想要挽留,张口却颤抖地说不出话来。

于是母亲继续道:“影呢?影怎么不来?她还在怪我的偏心吗?这些年,我一直都很思念你们,我又何尝不想苟且偷生地回来,但我真的不能逃,我若是跑了,既渊会被他的父亲碎尸万段的。”以至于后来上了祭台,就彻底失去了逃跑的能力。

暄的眼泪到底还是流下来了,幼年丧父,青年丧母,他日以继夜地强化自己,组建军队,管理政务,拼死搏杀,他倾尽一切救回的母亲,还没来得及短暂相聚,就即将死于他的面前。

到头来,除了战争与仇恨,痛苦与遗憾,他什么也没有得到。

“母亲,影没有怪你,影也很努力地修炼,期盼能够接您回家。但是在和皇帝八子的战争中,她受了重伤,被既渊偷偷救下,虽然保住了一条命,但是至今仍然昏迷不醒。”

女人沉默片刻,才缓缓说道:“保住命就好,保住命就好,你们的人生还很长,等影醒来,告诉她,我为她感到骄傲,我永远爱她。

既渊现在怎么样了?”

暄语气顿了顿,最终却只能如实相告:“他把昭影放下就回头了,我叫他一起走,他不走,他说他还有事要做。”

女人的气息渐渐渐渐沉重,延寿珠的效用已然快要走到尽头,突然,她似乎想起了什么,紧紧反握住暄的手,挣扎着说道:“一定要善待......妹妹,我只知道妹妹一部分的能力.....你要教她善用,干万不能把她给既渊抚养......她的本质是......平位......容器......既渊不是.....正神。

我最后的力量......给我最后一个...孩子。”

女人的眼睛逐渐开始涣散,她的头脑趋于混沌,在目光所能触及的最后一丝天辉中,她的瞳孔倒影出洁白的窗帘,就像是飞舞的裙摆,凝固在她的眼中。

“葵...”

她没有看向床头花瓶里那一束娇艳欲滴的向日葵,而是最终选择了将目光凝聚到窗外湛蓝的天空之上。

暄合上她的眼睛,起身走到窗边。

天朗气清,窗外是一片波涛涤荡的向日葵花海。

在一片暖融融的金色里,它们自由,热烈,奔放地遥望着太阳的方向。

身后传来一阵轻柔的白光,它们浮于母亲的身体,诡异的绿色纹迹再次显现,引导者这片纯白光阴汇入襁褓女孩的身体。

如她所言,最后的力量,祭祀给她最后的孩子。

于是女孩睁开眼睛,拥有了自己的第一丝光明。

......

随着此番场景的结束,命运先生视野开始模糊起来,目光再次聚焦时,视力所及之处,是一片厚重的焦土。

浮尸干里尸横遍野,到处血流成河,黝黑土地早已被血水浸润透彻,再也吸纳不下一分一毫。

然而战争并没有结束,正中的战场,八足人身的天马张开双翅,手举长矛与暄缠斗,兵器交接的火花溅落下来,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炸出砰然的回响。

两方的士兵踩着面目不清的尸体继续战斗,用肉体填上一个个空缺的站位,士气的冲嚎与死亡的惨痛交织在一起,人命与人命用最原始的激涛碰撞。

命运先生捂着耳朵,一边左扭右扭躲避着无眼的刀剑,一边吐槽怎么给自己传送到这么血腥的地方。

打打杀杀什么的,他最讨厌了。

抬头看了看天空中两大神明的交战,命运先生眯了眯眼,都不用动脑,就能知道最后的结果。

不过谁输谁赢那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他的本意是唤醒苏苡,这是苏苡梦境的构筑,既然出现在了战场,就说明苏苡其实大概率是目睹了这场战争,她应该就在不远处才对,

搭眼一扫没在战场附近看到苏苡,命运先生略微思量,朝着暄的后方大帐走去。

理由很简单,虽然不知道暄为什么会带苏苡来战场,但母亲临终前都交代了要好好善待妹妹,暄也答应了,那还能叫妹妹上战场?

战场上刀剑无眼朝不保夕,暄也不像是一个阳奉阴违出尔反尔的人。

更何况,就他对苏苡的了解来说,苏苡有时候虽然过于冷漠,但是绝对不像是一个上过战场长年征战的人,她的身上没有那种尸山血海拼搏出来的杀气,她的实战能力也是上去就噶的程度,在后方放两支冷箭,最多了。

果不其然,命运先生找到苏苡的时候,她正穿着一条白色蓬蓬裙,蹲在大帐的墙角,嘿咻嘿咻地拿着铲子挖蚯蚓。

五六岁的摸样,和童话游乐园里的年龄差不多,但是相貌却大相径庭。

海藻般青绿的长发披散在肩上,巴掌大的小脸儿娇嫩得简直要掐出水来,小嘴自然的嘟嘟唇,睫毛纤长琼鼻微翘,一副芭比娃娃的摸样。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双墨绿色的眼睛。

苏苡的睫毛浓郁,双眼皮,眼白较少,这都是大眼的标准格式,不是说她的眼睛不好看或者有残缺,而是太冷了,给人一种客观上的冰冷感。

命运先生惯会解析目光,苏苡的瞳孔,让他看到冷血,冷漠,疏离,蛰伏,阴暗,无机,当她注视一个人的时候,就像是一条毒蛇黏腻地划过皮肤,简直要让人冒起鸡皮疙瘩。

这不太像是一个人类的眼睛,换句话,假如只看这对眼睛,他会觉得苏苡更像是一个遵循猎杀本能的冷血动物。

命运先生皱了皱眉,也有点把握不住苏苡现在的情况。

他最开始寻找苏苡的时候,是按照儿童游乐园时五六岁苏苡的相貌,以及成年苏苡的相貌结合来寻找的。

但是没有,整个营帐,只有这一个孩子不说,其他人肉眼可见的和成年苏苡差异巨大。

于是转回来,命运先生想起当初苏苡使用恶意牌的那一天,她意外失控,用绿雾攻击自己而遭到反弹时,掉落过一张牌。

命运牌。小女孩。

而牌中那个小女孩的面貌,和眼前掘土的这个,相似度达到百分之九十以上。

作为一个精神系天花板,命运先生自带一些看破迷障的能力,他敢肯定,在这个场景之中,除了这个小女孩,绝对不会存在比苏苡相似度更高的孩子了。

梦境的主人构造的梦境中,一定会有自己思想的映射,他对苏苡施加的梦境,更多的是‘重现’,而不是‘编纂’,只有一些重要记忆发生遗忘而场景无法正常构造时,编纂才会填补记忆的空缺,使这个梦境的片段顺利运行下去。

所以这段记忆,一定是苏苡亲身经历过的,毫不客气的说,以命运先生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这个女孩的灵魂相似度和苏苡很高,更何况这附近也没有别的选项了。

但是他现在也还是存在一些犹疑,那位母亲临死前,说苏苡......是容器,那他就不得不考虑一下,苏苡灵魂融合,灵魂分裂,灵魂侵占,灵魂潜藏,灵魂交叉的可能性。

她的母亲在怀孕期间明显被做了某种祭祀,来迎接某个不知名的东西,命运先生虽然看了个半截,但也可以推测一下,暄大概率不会是害他母亲的人,母亲最后死在暄的怀抱里,说明已经脱离了原先的祭祀。

那这个祭祀成功了吗?有没有可能是半成不成灵魂共生?

也就是说,苏苡的记忆,有可能不是她亲身经历的,但是同样的眼睛同样的脑子,灵魂交融记忆共享都是很正常的事,这种极端情况也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也不许不完全是自己’。

命运先生寻思上去聊两句摸摸底,结果腿还没迈开,就被人从墙头一个飞跃捷足先登。

于是他停下动作,准备先观察一下情况,哪怕不是亲自聊天,以旁观者的角度,他大概率也能从苏苡的语言逻辑得到一些推理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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