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山顶的裂缝

解决完仁王殿的事。

纪念一行人，再次回到了莽牛村后山山顶上。

云海翻涌，七人迎风站立。

纪念对牛大娃道，“大娃，你之前说，要在特定的位置才可以看到裂缝，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们，是在哪个位置吗？”

牛大娃看了看他娘，手指指向他之前躲藏的那块大石头，“就是要站在那块石上，朝着那个方向看，才可以看得到。不过……也不是每次都可以看到。”

他最后这句话声音小了下来，生怕一会儿仙人因为没看到裂缝而生气。

“哦？”

纪念好奇，立即按照牛大娃所说站到石头上，朝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

天边，什么也没有。

只飘着几朵云，一片干净。

她看向牛大娃，“确实什么也没有！”

牛大娃挠了挠头，再次道，“仙人，那个也不是每次都能看到……”

他似乎是害怕自己被怀疑，又立即道，“我真的没有骗你们！有时候可以看到的！”

牛娃娘也很害怕几人不相信，附和道，“是呀是呀，仙人，那天边确实有东西，民妇也看到过一次，是一条长长的像缝隙一样的东西，里面黑漆漆的……”

牛大娃反驳道，“也不是完全黑的，有一次，我看到里面有东西！”

“什么东西？”纪念问。

牛大娃仔细想了一下，努力组织语言，“有山、有树……还有什么东西……好像在飞！”

“飞？”纪念挑挑眉。

牛大娃继续说，“也就是那次看到那个，我才确定，这山上，是真的有仙人的！仙人们，你们就是从那里来的吗？”

牛大娃眼睛亮晶晶要盯着纪念几人问，仿佛在期待什么。

牛娃娘对他教训道，“傻孩子，仙人们如果是从那里来的，又岂会问那里的情况？”

说完以后，她又觉得自己多嘴了，立即对纪念道歉道，“对不起，仙人，民妇多嘴了！”

“无妨！”纪念摆摆手，“你说得对，我们确实不是从那里来的。”她又问，“你们看到过几次？那个缝隙，出现的频率如何？”

牛娃娘感觉纪念比较好说话，对她们也十分友善，便放松了一些，没有之前那些紧张了。

她道，“民妇只看到过一次。还是大娃说山顶上有裂缝，让我们上来看。”

牛大娃也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他抢话道，“我看到过五……不，是六次。”

“我经常到这山上来玩，就会在这里看那个……裂缝？那个裂缝，有时候大，有时候小，有时候有颜色，有时候没颜色。”

“时间也不是固定的，有时候一年一次，有时候一年两次。”

“上一次看到，还是去年的时候，有一个好大的裂缝。我本来想下山去叫大家都来看，可那个裂缝，很快就不见了。”

纪念点点头，又望向牛五哥，希望他也能提供一些线索。

牛五哥看了纪念一眼，瞬间脸都红到了耳后根，立即又垂下头，扭扭捏捏地道，“那个……我，我也只看到过两次。”

“一次是大娃来叫村里大伙儿去看，说山顶上出现了东西。我也跟去了，那次他娘也去了。”.

“另一次，是我来山上看找猎，在这里坐了一会儿，就看到了那个……裂缝……”

说到裂缝时，他脸色显得有点儿别扭。

郁胡京对他问道，“你不觉得那是裂缝吗？”

牛五哥张了张嘴，在考虑如何形容。

他想了一下，才道，“那个……形状，确实有些像裂缝，两头尖，中间大。我们村里人之前戏称那是梭子。”

“现在听仙人们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像是裂缝……”他思考着，“可是，这天空中，怎么会出现裂缝呢？”

他的这个问题，没有人回答他。

沉默了一阵后。

长珩真人道，“如此说来，裂缝出现的时间不固定。可遇，而不可求……”

郁胡京道，“好歹我们确实是找到具体位置了。”他看向青鸾，“前辈……这个裂缝，怕是一时半会儿不会出现……那之前的约定……”

青鸾皱了皱眉头。

这一段路上，他的话都很少，不知道在想什么。

听到郁胡说问话，他才道，“你们退开一些，这里位面法则薄弱，我想尝试一下，看能不能打开这能打开这里的空间裂缝。”

听到他这样说。

长珩真人和郁胡京都惊了。

青鸾有能力打开空间裂缝！

纪念也有些意外，之前青鸾说他自己还没有那个实力，想来强行打开的话，是有些勉强了。不过，这里薄弱，倒是可以尝试。

她立即带着牛娃娘和牛大娃退开了一些。

长珩真人、郁胡京也带着牛五哥退开。

青鸾独自站在那块石头之上，摇身一变，由原本的人形变成了鸟形，好在体型并不是非常巨大，否则它遮天避日的体型，这山顶上这么巴掌大的地方，恐怕还放不下它的一只脚。

在纪念身前的牛娃娘和牛大娃、以及旁边的牛五哥三人都惊呆了。他们明明看着那是一个人，怎么转眼就变成鸟了？他们甚至都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三人都呆呆地，眼睛瞪得滚圆。

长珩真人和郁胡京也从来没有见过青鸾的本体，这绝对是第一次。两人也一眨不眨地盯着青鸾。

只见青鸾扇动着翅膀，长长的鸟喙朝着虚空狠狠啄下，顺着他一划拉。

下一秒，天空中，出现了一条淡淡的黑色痕迹。

那条痕迹就停留在虚空之中，远远看去，像是在以天空为背景的纸上画下了一笔淡墨。

这一幕，让在场几人再次震惊。

突然，那痕迹中心的颜色加深了一些，仿佛是一只无形的手在中间又添了一笔。

仔细看去，就会发现，其实是它从中间裂开了。

青鸾疑惑地“咦”了一声，退后了一些。

就在他刚退一步，骤然，天地变色，风卷云涌，下方的大地上，涌起狂风朝着此处汇聚。纪念几人几乎站立不稳。

青鸾幻化为人形，急退数步，退到纪念跟前，道，“糟了！真撕开了！”

糟了？

纪念，“……”

什么意思？难道关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