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我遇到王小蒲了

姚栋梁是午十点半才下飞机的，在机场等了半小时，姜舟和安安也到了。品書網（..）一家人高高兴兴出来看到姚大柱来接。

安安叫了一声二叔，便静静地跟着父母了车。

姚栋梁看看车的内饰，问：“才多久，又换了新的？”

姚大柱躲闪着一笑，说：“这个更舒服些！”

姚栋梁也不再说什么，过了会儿才说：“挣钱了，别太张扬，日子还是细水长流地过！”

姚大柱低低地应了一声。

一伙人直奔饭店。

今天是七十大寿，是大日子，但姚家并没请很多人，是请了一个舅舅，一个表姨。

人少倒也自在，姜舟最怕的是支应不完的亲戚，说不完的客套话。从她结婚到现在，姚栋梁家亲戚特别少，在她印象，也是这个舅舅和表姨了，别人好像听都没听说过。她老听办公室里的同事说起乡下亲戚如何如何，过年谁谁谁又见谁谁谁了，取悦了这个得罪了那个，做个社会人是如何如何的难受！她有次问起姚栋梁，说，你家怎么亲戚那么少？姚栋梁说：我父亲在世的时候，母亲和婆家关系不好。父亲去世后，大家不来往了。他这么说，姜舟这么信。她还因为少了许多麻烦事而暗自轻松过。

大家见了礼便开始吃饭。席间，少不得拿出各自的生日礼物送给寿星，同时也让大家看看。

姜舟知道这老太太是个居家的俗人，便拿了一串金丝楠木的珠子，说是请雍和宫的大喇嘛开过光的。

开光这种事儿，她自己不怎么推崇，但只要对方在意，她的目的也达到了。

大柱媳妇拿出的也是一串珠子，是尚好的珍珠，莹白均匀，难得的是颗粒都那么硕大。一看价值不菲。

女儿香香说，母亲什么也不缺，弟弟们都忙，她送一年的鲜牛奶，牛在乡下的院子里养着，大志进城送菜的时候，让他把每天的奶送过来。

表姨和舅舅直夸妹妹好福气，儿女们又出息又孝顺。还说，若是乡下以前那些邻居看到了，还不知有多羡慕多嫉妒呢！

张爱娣笑笑，不接这个话题。

表姨和舅舅有些讪讪的。

姜舟感觉到怪怪的，但也觉得不张扬是对的，这点和自己家倒很一致。

席间没什么事，大家逗小孩子，大柱超生的那个老二才五岁，正是什么都敢问什么都敢说的年龄，时不时地把大家逗得哈哈的。倒是大柱家的小钢炮儿长大了，变得沉默了些，看姜舟和安安的时候，有些生，也有些怯。

姚栋梁看安安吃完了，说：“安安，带弟弟出去玩吧，我们大人说话你也不喜欢！”

安安乖乖地站起来，说：“钢炮儿，带我出去买盒口香糖，我来时忘记了。”

小钢炮儿站起来，随着安安出去。

安安一边下电梯一边问：“钢炮儿，你小时候无法无天的，怎么现在蔫儿了？”

小钢炮儿不满地瞅了她一眼，说：“没蔫儿，只是和他们没什么说的，不说了。”

安安轻轻一笑，觉得这个弟弟也满有意思。

两人到了饭店旁边的一个超市，安安问：你要买什么吗？我进去买，你等着。

小钢炮儿说：“我陪你进去！”

安安说：“我要买点女人专用的东西，你要觉得有必要长点这方面的知识，那一起来！”

小钢炮儿脸红了。他说：“那你进去吧，我在这里等！”

安安笑了笑，进了入口，直奔卖卫生用品的货架。

拿了一小包护垫，又到出口处拣了一盒口香糖，她的超市之旅算结束了。看到口香糖旁边放着的杰士邦和杜蕾斯，她不由得想起了方植末。

他们之间当然还没到这一步，但看到他看她的眼神，她知道他是极力克制的。

她不由得脸红。

她拿出手机，给方植末拨了过去。“喂，有没有打扰你工作！”她甜蜜地、低低地说。

方植末轻快地笑，他说：“怎么会呢？你这是给我加油来了！”

两人谈笑了几声，便依依不舍地挂了。

她交了款。刚转身听到后边有人叫她，“是安安姑娘吗？”

安安转过来，看有人也正在结账。那人却是王小蒲。

她笑笑，等着她结完账。

王小蒲走过来，也没买多少东西，只是手里拿了一大盒巧克力。她高兴地说：“这么巧？怎么在这里也能遇到呢！”

安安说：“奶奶过生日，是大生日，总要来的！你呢？”

王小蒲说：“我外甥结婚，所以和饭店请了两天假来了。见了亲戚的孩子，忽然觉得应该表示一下，…..”说着，扬了扬手的巧克力，说：“其实我也不会买，不知道人家需要啥！”

“这挺好的，小孩子都喜欢！”安安安慰她。

到了出口，王小蒲指指对面的饭店，说：“那我过去了，再见吧！”

两人挥手告别。

小钢炮儿问：“姐，你认识？”

安安说，“嗯，不熟，只是认识！……我们回去吧！”

两人回到饭店。包间里，几个男人边喝边聊。奶奶的脸也红红的，不知是酒精脸还是看见儿女激动的。

安安坐在妈妈身边，打开口香糖给吃完了的人发了一圈儿。

发完了，她放下口香糖，随意地说：“真巧呢，在这里都能遇到认识的人！”

姜舟问：“你同学吗？”

安安摇头，说：“不是，同学都在学呢，哪会周五跑出来！是王小蒲！”

“王小蒲是谁？”姜舟很茫然。她没听过这个名字。

“您不记得算了！节目时候认识的。我还以为您有印象呢！”

姜舟哦了一声，端起杯喝茶，却发现饭桌的气氛变得怪怪的。

大姑子香香站起来说：“哟，喝了一肚子的水，得去趟卫生间！”

奶奶说：“我也去！”

安安问：“妈，你去吗？”

姜舟说：“现在，……算了，一会儿吧!”

那一对母女出去了。等她们回来，舅舅说：“咱们吃得差不多了，栋梁你们大老远的飞回来，也够累的，都早点散了歇着吧！”

大家都赞同。于是，大柱去结账，一伙人相跟着下楼。

回来的时候，一家一辆车。安安没事儿干，玩自己的手机，姜舟凑过去看，一眼看到了方植末的照片，禁不住地笑。

“让你笑！让你笑！”安安一边抱怨一边推打妈妈。

姜舟更是开怀大笑。

姚栋梁从前排扭过头来，问：“你们两个有什么好笑的，也说给我听听！”

姜舟说：“你女儿手机都是人家打篮球的照片，哦，还有吃饭的、龇牙咧嘴的！”

姚栋梁也哈哈地笑，他说：“来，让我这当爹的也看看，过不过关？”

安安把手机背到身后去，但姚栋梁那么伸着手不缩回去，安安犹豫了下，把手机递给他。

姚栋梁拿过来，用手指划拉了几下，说：“长得是不错，但配我女儿还差点，也五十九分吧！”

安安不高兴地撅着嘴。

姚栋梁哈哈笑着，把手机还给她。问：“我女儿了电视，我这当父亲的还没看过，告诉爸爸，那是哪一期，我去关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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