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半夜十二点的时候,苏南山才到家。
是他新婚的那个别墅。
江父江天远正坐在客厅里,听见开门声,一抬头,正看见女婿……还有一个尼姑。
江父顿时愣了。
这咋回事?
这出趟门没带别的回来,怎么带个尼姑回来?
香城那边流行尼姑吗?
“爸,您还没睡啊?”
“没有,你不是来电话说要回来吗?我就在这里等你。”
江天远说话的时候,表情有点……微妙。
或者说,有点难堪。
了缘似乎也看出来点什么,拱手作揖,口念:“阿弥陀佛。”
然后转头对苏南山道:“施主,小尼有尿。”
苏南山一脸无语的看着,拿手给她指了下洗手间的位置。
了缘走了,他才问起:“爸,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江天远叹了口气。
唉,老婆咋把这么复杂的局面,丢给他了啊?
江天远一张不算太老的脸,那真是有点挂不住面的感觉。
谁家能摊上这丑事啊?
“那个,南山,你、你先坐着,我有话跟你说……”
“爸,上次那个茶叶您不是说挺爱喝的吗?我又跟熟人要了一点,我先给你泡上,咱们一边喝茶一边说吧。”
“哦哦哦!”
一会儿,茶香四溢。
了缘跟没事人似的坐在那里,一块喝茶。
这脸皮真是太厚了。
“爸,到底有什么事?”
“那个……”
江父看了了缘一眼。
“施主,小尼是出家人,你们凡尘那些事,于小尼无关,但说无妨。”
苏南山也说,无所谓。
于是,江父就说了。
或者,摊牌了。
没错,江月晗和江雨轻的事,还有大婚当夜的事,瞒不住了,全摊牌。
江父在那里说,苏南山在那里听。
越听他是越觉得离谱。
“等一下,爸,您再说一遍。”
苏南山竖起一只手。
“我在无双校友会上认识的那是……”
“小月。”
“一起……聊天的是……”
“小雨。”
“我到家里送花的时候,收到的是……”
“小月。”
“我来家里告白九十八天,每天坐在楼上的是……”
“有时候是小月有时候是小雨。”
“婚礼当天的是……”
“小雨。”
“洞房花烛的是……”
“小月。”
听完,苏南山陷入了沉默。
整个房间都陷入了沉默。
“要不,小尼给你们唱段经吧?”
了缘试图打破沉默。
在苏南山严厉的眼神下,也只好退却了。
只敢盘腿坐在沙发上,拿手扒拉她僧袍下面的吊带袜。
江父也不敢说话了。
他打第一次见面就觉得这个女婿身上有一股令人无法逼视的威严。
“那……她们人呢?”
苏南山沉默良久问道。
现在关键是跟他老婆……
哪个才算是他老婆啊!
苏南山自己都懵了。
不管怎么说,得先跟那姐妹俩聊聊才行。
“呃,这个,医院……”
江父吞吞吐吐道。
苏南山皱了皱眉头。
“医院?谁生病了吗?”
“唉——”
江父长叹了一口。
为人父者,不容易啊!
原来,苏南山走之后,江母胡一梦就把两闺女抓到一块,好好的审问她们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怎么俩姑娘嫁一个男人了呢?
结果,显然这不是一步好棋。
她不知道,头一天晚上,姐妹两个正好结下梁子。
解不开的那种。
她第二天就把两人叫到一块“摊牌”,连个缓冲期都没有。
结果,她们俩直接就开撕!
江月晗就不说了,本来她在当妈的眼里就是个气质高冷的泼妇。
可没想到江雨轻一个乖乖女居然也这么彪悍,甚至于更加彪悍。
嗯,也难怪这么生气,毕竟江月晗竟然在最后一步把她给截胡了。
俩姐妹互相薅头发,扒裤衩,扯胸罩,那场面,简直惨不忍睹。
江父和江母好不容易把姐妹两个给拉开了。
毕竟是亲姐妹,打断骨头连着筋,虽然她们俩干的糊涂事也根本怨不得别人,但当爹妈的,怎么能忍心看姐妹俩因为男人反目成仇?
于是,这位江氏姐妹的亲妈,有着江雨轻的头脑,江月晗的果敢的亲娘,给出了一个完美的,再符合家庭和谐的方案:
“要不,你俩打擂吧,谁赢了,女婿就是谁的。”
苏南山长大了嘴巴。
这丈母娘出的什么馊主意?
再说,从刚才的话来看,明摆着江月晗打不过江雨轻啊?
难道说,当妈的到底还是心疼小女儿一点?
“对对对,我当时就是你这个表情!”江父叹气道。
可惜,这家里男人说了不算,胡一梦的这个主意,他也没有否决权,刚说了几句,就被胡一梦骂的抱着炮弹钢做的洗衣板,门口跪着去了。
然后,按理说,江月晗是打不过江雨轻的。
所以,胡一梦觉得这个有点不大公平。
好在,江月晗以前学过击剑。
于是,就特别把比赛改为“异种格斗”,江月晗拿武器,江雨轻空手。
随着战斗越发的激烈,姐妹两个也越来越认真。
她们从小到大,很少有同台竞争的时候。
性格强势的江月晗从来都不知道让着江雨轻,而一向淡泊名利的江雨轻,又懒得跟她姐姐竞争。
现在,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共同的奖品,两人使出浑身解数。
对胡一梦来说,手心手背都是肉,给谁加油都不是,于是,她索性拉着老公回屋里造第三胎去了。
前两胎太失败了,还不如把希望寄托在未来。
胡一梦还特地穿了水手服,以增加老公的兴趣。
“对对对,我当时也是你这个表情,看来咱们爷俩真像!”江天远看着苏南山越来越表情包的样子,忍不住点头道。
然后,嗯,想当然的,失去了任何限制的两姐妹,新仇旧恨之下大打出手。
最后,两人双双进了医院。
据说,江月晗肋骨都被打骨折了,嘴巴被扇的跟猪头似的。
而江雨轻也好不了多少,脸上好看点,毕竟她比江月晗厉害些,但纠缠在一起的时候,被她姐把毛都给薅光了,今年她本命年,属虎,白色的。
“所以,女婿,你看,这事咋办?”
说完,江天远看着苏南山,把球抛给他。
苏南山嘴巴张了张。
这个……
我觉得我退役是不是有点早?要不,还是回去打蛙吧,战场都比江家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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