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直播怎么断了？”
“这是直播事故吧！”
“……”
屏幕前的观众一头雾水，他们以为直播是因为遇到了什么技术故障才会突然中断，等到故障排除直播就会重新开始，所以一直在屏幕前等待。
然而嘉宾们已经通过耳麦听到了吴岩的话，“本期节目到此结束，大家回来吧。”
嘉宾们多数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有宁北萨心里清楚，周亦刚刚的发言比较敏感，吴岩多半是怕她继续说下去，万一说出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要连累吴岩不能翻身。
吴岩是导演，他说节目结束了，那就是结束了。
嘉宾们只能带着不解回到出发地，吴岩正在那里等着他们。
“大家辛苦了！”吴岩神色如常，看不出什么大的情绪波动。
青崖问道：“导演，今天的节目怎么这么突然就结束了？大师的话还没说完呢！”
吴岩微笑道：“再让大师说下去，咱们这个节目就要改叫《天天说法》了！”
“好了，大家今天都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吧！”吴岩不愿多说，嘉宾们也就识趣地不再多问，陆续坐上保姆车离开了现场。
周亦没有走，吴岩也正好有话想对她说。
“大师。”吴岩还没说话，先苦笑了两声，“您今天这一番话，算是把资本给得罪死了！”
“如果明天，您的这番话在网络上造成大的影响，恐怕我这档节目的赞助商都要撤资了，咱们这个节目也办不下去了！”
周亦知道吴岩在这档节目上倾注了很多心血，她不好意思地道歉，“对不起啊，我一时没收住，给你添麻烦了！”
吴岩叹了口气，“不只是资本，您方才那番话，恐怕把参与制定法律的那几个法学家也得罪得不轻。好在您有神仙本事，背景也通天，连地府都有熟鬼，倒不怕他们打击报复。”
周亦刚刚正说到兴头上，还没尽兴，便跟吴岩多说了几句。
“我是不怕得罪人的，就算当着他们的面我也敢说！现在法学界讲出身，出国留学的鄙视五院四系的，仿佛他们出个国，学到了多么先进的理论一样！”
“但是他们却忘了，法律是要充分考虑风俗习惯和文化背景的，把国外的东西生搬硬套过来，是不符合我国的国情，也不能得到大众的普遍认可和接受的。”
“他们忙着搞学术垄断做学阀，却没人能潜下心来，脚踏实地地到基层去做调研，看看大众的认知和看法是怎样的。”
“至于说打击报复，我又不去做法学相关的行业，他们报复不着我！”
吴岩笑了，“在我的想象中，法律人就该像大师一样刚正不阿，如果所有法律人都能像大师一样，我国的法治建设能立马前进三十年！”
“希望咱们还能再合作！”吴岩说道。
第二天，周亦说的那些话果然霸占了热搜位，吴岩的担忧也变成了现实，赞助商纷纷撤资，《探灵档案》只能夭折了。
鞠甜甜气不过，找到吴岩，表示嵘立集团愿意做《探灵档案》的赞助商，这一季节目的所有费用都由嵘立集团承担。
然而吴岩却拒绝了她。
“资本的立场已经很明显了，如果我继续用大师的话，未来我的节目将不会再拉到一笔投资！”
“所以，对不起了！”
鞠甜甜怕周亦不开心，拍胸脯跟她保证，“你放心，我很快就给你找一个更适合你的节目！”
这本来是鞠甜甜安慰周亦的说法，没想到没过几天，真的有一个综艺找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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