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太痛了。这是肖尘的心声。
杨琳曦感到有些好笑。她觉得，肖尘自己有系统，却领不了礼包，便宜了她，肖尘估计肠子都悔青了吧。
“师父，我想考虑一下。”杨琳曦还是有些犹豫不决。李金霞给她描绘了一幅美好的图景，她一时半会还没缓过来，得回去整理整理。
“好！”李金霞点头，“我跟学院说下。过两天你到天字弟子的书屋来吧。”
杨琳曦和肖尘也不再多打扰了，起身告辞。但李金霞却没让肖尘走，而是把他单独留了下来，神神秘秘地交代了他一句：
“以后有礼包，别忘了师父啊！”
“是是是……”肖尘苦笑着答应。他怎么感觉自己忽然间变成了一只下金蛋的鸡，开始有人想要掏他的蛋了。
“去吧。系统对你而言，也并非全无好处。”李金霞拍了下他的背，“你看你，面沉如水。你还年轻，有些事情过于执着，等你经历多了，自然会有不一样的看法的。”
肖尘向李金霞道谢后，转身离开长老居。他刚跨出大门，又碰见躲在门边鬼鬼祟祟的江梓萌，两只大眼睛贼溜溜地盯着他看。
“老二，你又在这儿干嘛？”肖尘非常嫌弃。江梓萌跟个神经质似的，阴魂不散。
“那个女弟子是谁啊？”江梓萌又开始八卦起来。
“没你的事。”肖尘扭头就走。
江梓萌却不依不饶，在后面追着肖尘问道：“昨天你家附近有人渡劫，你知道吗？”
“没你的事！”肖尘拔腿就跑，“你别问了！”
江梓萌气得大叫：“老三，你不爱师姐了！”
我特么就没爱过你！神经病！肖尘在心里把江梓萌狠狠骂了一遍，驾起飞剑飞速跑向了藏书阁，拿回自己寄放在那儿的玉简。
他连入自己的灵网空间，查看从云顶书屋保存下来的检索结果，足足有一百九十万条，不知道要看到哪年哪月。他还要回去带弟子，只有到了晚上才有时间浏览。
时间飞逝，很快，一天又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肖尘揉着酸胀的脑袋，还没从昨晚疯狂地啃书当中缓过来。他为了读懂第一个检索结果的《因果律》这本硬核学术著作，在灵网上查了一大堆资料才弄懂里面的几个专有名词。
所谓誓言，与因果是有紧密联系的。世间万事，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因果之间的联系，玄而又玄。而《因果律》这本书，研究的就是“物之本末，事之终始”，以及“果由因生，事待理成，有依空立”三大法则，涉及时空、轮回等。
以肖尘现在的水平，能弄懂几个词算是很不错了。他想搞清楚心魔血誓，了解因果律是必须的，这玩意确实是借由因果发挥作用。
这条路，漫漫无期。
他刚走到紫英阁楼下，就在门口看到了杨琳曦。杨琳曦昨天才是黄字弟子，今天就换成了天字弟子的装束，一袭浅青色襦裙，头上还带了个木发簪。
看到肖尘，杨琳曦马上向他招手大喊：“师兄，快来，有事找你！”
周围的人都挺讶异的。他们都认识肖尘，但对这个新来的天字弟子完全没有印象，甚至连原先和她在一起的黄字弟子都没认出她来，因为经过洗髓之后，她变了些模样，比以前漂亮多了。
现在的她，谈不上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但最起码五官端正，身材匀称，跟先前那副不太聪明的样子判若两人。
“干嘛！”肖尘皱着眉头走到她跟前。
“那个……有事想请教你。”杨琳曦叉着腰说道，“昨天……”
“嘘。”肖尘示意她安静。他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这件事，昨天李金霞的表现让他有了一点警惕，倘若人人都知道能从他这儿领到礼包的话，指不定会出什么惊天大乱子。
好一点的，全世界的人都跑来跪求他任务失败，好赏赐一个礼包给他们，甚至为此不惜一切代价为他制造任务失败的机会，就跟杨琳曦给肖尘看的那些无脑爽文的主角一样，靠着系统让全天下人跪舔他。
坏一点的，全世界为了礼包杀疯了，或者把他或他的什么亲朋好友绑架起来，要他拿礼包换，不换就撕票，他又没法靠系统反杀。
还是那句话，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一切都要小心。
肖尘把她拉到紫英阁外一个僻静的角落，问她有什么事。
“昨天师父说的那些话，我回去想了想，怀疑他是想骗我。哪有那么好的事情？而且能换资源的话，为什么要把功法给学院？我自己拿去换不就行了？”
肖尘摇摇头，说：“你想全吃，那你就不转给学院咯。反正功法是你的，不是我的。”
“可是，我不知道要怎么操作。你知道吗？”
这杨琳曦虽然长得聪明了些，可脑袋还是不灵光啊。肖尘在心里默默吐槽道。
“你不知道怎么弄，那还说想自己独吞？学院有渠道有关系，交给学院，长老们就会帮你操作。你自己弄，到最后还是要找外面的人。外面的人有学院靠谱吗？到时候你被人坑了都不知道！”
“啊这……”杨琳曦被他一通话说得哑口无言。
“我的建议是，转给学院吧。一本极上功法，就算学院分给你三成收益，都算是很高了。更何况你能拿到的收益肯定远远不止三成。”
“嗯。”杨琳曦被说得有些心动。她抬头盯着肖尘看了一会儿，又问道：“师兄，要不，你以后有礼包给我，我给学院，然后学院给我分钱，我再拿一部分给你，这样大家都有赚？”
肖尘被她逗乐了。这个交易过程需要她参与吗？他把礼包直接丢给学院不就成了，然后他直接白嫖……
等等。肖尘忽然意识到，好像还真需要她参与。或者说，还真需要一个中间人参与。
因为心魔血誓的缘故，礼包不能是他的，得是别人的。别人通过礼包拿到收益之后，再通过某种方式给他分红……可是这样做也不保险，礼包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别人有啥分红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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