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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小郡主的爱情10

春夏秋冬时光更替,褚恒与可采的道侣关系,传到了皇帝的耳中,圣上不久便下了赐婚的圣旨,两人同住公主府也不再受人议论,只接到旨意后,褚恒和可采的生活并没有什么变化,依旧双人各自修炼,闲暇时,也说说如今的红楼八卦消息。

二人在公主府逍遥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宫中的风声鹤唳一点也未影响到他们,这些年因可采每年提供的养生丹,皇帝身体一直不错,只因这次皇帝略感风寒,大皇子便按耐不住直接带着一班文官请圣上立长为太子,不想二皇子直接让小太监给圣上下毒,被人直接押进了宫中,却被圣上一早识破,直接给发配去了皇陵,连甄贵妃也受了牵连被禁足在自己的宫里。

也许是连续两次被儿子们背叛,皇帝也忍不住的胆寒,所以这一场皇家闹剧,最终以皇帝退位四皇子继位而告终,只是皇帝变为太上皇后,手中的权柄并未下放,依旧牢牢抓在手中,因此,新上位的四皇子像个傀儡般毫无权利,只有了个皇帝的名号而已,可外人却并不了解内情,只以为四皇子捡了个漏,对他这得来不费功夫的皇位,没有多少敬畏之心。

为了显示自己的大度,皇帝上报太上皇,封大皇子为忠顺亲王,得太上皇允许后,这场皇宫政权争夺战最终落下帷幕。

“师兄,如今京城乱哄哄的,不如我们外出游历一番如何?”已经筑基初期的可采,笑意盈盈的提议道。

“可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褚恒挑挑眉,很有些好奇的问道。

“算算日子,恐怕那两个僧道要出现了,我想去会会看,不知对方深浅,先远远去瞧上一眼。”可采算算时间发现,马上就要到香菱走失的剧情了,所以,她想验证下,是真的意外,还是被人操控的。

“去看看也好,一直闭关也确实烦了,那便到江南看看吧!”褚恒宠溺一笑,那眼神中光波流转,甚是动人。

可采被他这一笑羞红了脸道:“师兄如今真是越来越光彩照人了,这模样出外行走可不行,到哪都要被人围观的。”

闻言,褚恒忍不住面色一黑,这该死的灵根,褚恒再一次忍不住抱怨一声,只好道:“我已炼制好了隐颜珠,只要带上,不论样貌如何,都会被人忽略样貌,就算看到了转眼便忘记了。

“这个好,否则,我可不敢跟师兄一起出门。”可采抿嘴笑了笑道,褚恒每每被提起长相,都甚是不满。

青禾接到可采要外出游历的消息,便疑惑的问道:“公主,这眼瞅着快过年了,怎么还想着远行呢?”

“心有所感罢了,四处看看也好,开阔开阔心境。”可采无所谓的搪塞道。

“那宫中的家宴总不好缺席,再说,这次是圣上第一年办家宴。”青禾蹙眉担忧道。

“年年也不过如此,再说,我去与不去都不相干,太上皇不过是想着我的丹药,如今的皇帝也差不多,到时候,派人送去便是。”可采毫不在意道。

青禾叹了口气,又继续问道:“公主,这次出行,可想好带哪些人去,奴婢是必定要跟上的。”

可采这次并不想带太多人,便笑着道:“不准备带太多人,便你和翠柳吧!师兄那还有柱子呢!”

“再带几个嬷嬷,也多点几个侍卫吧!路上万一有什么事情,也好有些帮手,公主您说是不是。”青禾轻声劝道。

“不用了,这么多人,路上也不好安排。”可采可是想游历,这么多人的话,恐怕又是浩浩荡荡的。

“总要有个赶车跑腿的,带两个侍卫也免得没人使唤,再说,路上若是错了宿头,有个嬷嬷也能做点吃的。”青禾尤不死心的低声继续劝。

可采叹了口气,也知道青禾的估计,只好点头道:“那就带个会厨艺的嬷嬷,并两个侍卫吧!人你去挑,再有,我写封信给父王母妃,也让他们知道。”

青禾这才松了口气,扬着笑脸一礼道:“是,奴婢这就去办。”

三日后,可采和褚恒便带着人乘船离开了,皇宫之中,太上皇和皇帝两人都不满意,各有各的心思,太上皇对可采离开是有些害怕的,就怕自己身体不好,无法将可采及时的找来,而皇帝则觉得,公主外出,怎么也不见来宫中说一声,真真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后宫中,朱嘉燕对着镜子任由宫女给自己梳着头发,淡淡问道:“那朱可采离京了?”

“禀公主,顺国公主已乘船离京,据说是去了江南一带游历。”一个女官模样的女子答道。

一旁的嬷嬷冷哼道:“什么顺国公主,不过是一个空有虚名头的公主罢了,我们大公主才是真真的金枝玉叶的圣人公主。”

“是。”女官面色依旧的应道。

嬷嬷撇撇嘴道:“这位公主小小年纪便与男子住一起,也不知道个避讳,家中连个长辈都没有,听说义忠亲王府她也是从未去过,也就如今的义忠亲王心思慈善,年年都送上不少好年礼过去,这位可从未回过礼,不懂事情的很,大公主很不必在意这种人。”

朱嘉燕看着镜中自己娇俏的模样,脑中又回想起几年前见过的那位宋公子,自己语气才是最最匹配的才是,可恨皇爷爷当时竟然给他们赐婚了,真是没有眼光,不过想起被甄太贵妃接进宫的朱娇韵,又冷冷一笑。

梳好头后,宫女又从首饰匣子中,取了不少头饰让她选,朱嘉燕挑了套蝴蝶的,宫女为她簪好,朱嘉燕这才站起身,任由宫女为她换好衣裳,在镜中照了照,这才满意的出了门。

信步去了御花园,朱嘉燕走到一处亭子,正是最好的观鱼之处,早有机灵的小太监取了鱼食过来,朱嘉燕有一搭没一搭的丢着鱼食,就见朱娇韵带着个小宫女也像此处走来,见到朱嘉燕,朱娇韵脸色一白,紧咬着牙齿,僵硬的行了一礼道:“见过大公主。”

“不用多礼,你我姐妹,何必次次见我都行礼,我真是不习惯的紧。”朱嘉燕依旧面色温婉道。

朱娇韵并不开口,只低着头站起身来,朱嘉燕继续道:”姐姐来这坐吧,正好无事,一起喂喂这锦鲤如何?”

朱娇韵不愿多与她相交,只硬绷绷道:“臣女还有事,就不打扰大公主的雅兴了。”

见她转身,朱嘉燕则轻声笑道:“哎呀呀,还想跟姐姐说说宋公子陪着顺国公主南下的事呢!原来姐姐要忙啊,那就不打扰姐姐了。”

闻言,朱娇韵不敢置信的双眼睁大,问道:“宋公子出门了?”

“可不是么!这位宋公子还真是奇人,这好几年了,甚少出门,这一次竟然陪着顺国公主去江南,恐怕也是要好事将近了吧!”朱嘉燕依旧语调温和道。

“这如何说?”朱娇韵急切问道。

“宋公子可是孤身一人,若要娶顺国公主,总不能连个聘礼都没有,这次去江南,保不齐就是找些好东西做聘礼也未可知吧!”

朱娇韵似想到什么,不由泄气的垂下了头。

见她如此,朱嘉燕也不在意,只笑着道:“好羡慕顺国公主,不仅能出去玩,还有未婚夫陪着,不像你我,还不知嫁入何等人家呢!”

朱娇韵有些失魂落魄的离开了,连个招呼也没跟朱嘉燕打,只是朱嘉燕也不在意,由着她离开,一旁嬷嬷奇怪问道:“公主,何必与她说这些?”

朱嘉燕嘲讽的笑了笑低声道:“你可别小看了这蠢货,甄家可还没倒呢!瞧着吧,她可是对这位宋公子念念不忘多年,你瞧瞧都十九了,早些年她风光的时候都不肯挑夫婿,如今落魄了,更是不想放手的,只是,宋公子如此的人才,岂是她这种蠢货可以匹配的,真是不自量力。”

“公主,那位宋公子毕竟无权无势,虽传闻有个仙人师傅,可终究不保险,公主如今也大了,还是如月琳郡主一般,挑个好人家嫁了为好。”嬷嬷轻声劝慰道。

朱嘉燕冷笑一声道:“什么好人家,朱月琳说的好听是嫁入理国公家,那个柳温文不过是个嫡次子,连个爵位都没有,说是说什么读书人,可也不过考了个举人罢了,会试我记着考了两次了,可都落了榜,瞧着也不是什么有前程的。”

嬷嬷叹了口气道:“这也是命,月琳郡主刚嫁过去时,那位柳公子也算的上少年英才,小小年纪便中了举人,愿看着是前程锦绣的,没想到会试竟然屡屡落败。”

朱嘉燕心里却不以为然,别人不知道,她可是最清楚的,那位柳温文会试如此艰难,也少不了旁人的小动作,谁让理国公当初背离了义忠亲王,这种背后捅刀子的人,想来没什么好下场,只朱嘉燕却绝不会开口提醒什么,一直以为这些个姊妹,就朱月琳占着年纪的便宜,总是充做大姐姐,什么风光都是她的,想到如今不过是个举人娘子,朱嘉燕心里就忍不住的想笑。

可采和褚恒一路乘船到了姑苏,可采便兴致勃勃的去了葑门街,与褚恒一起去了个沿街小铺里,点了碗热腾腾的苏氏面,一碗下去感觉整个人都暖和了。

“我真是傻了,竟然大冬天的想着出门,这一出来我便后悔了,春天风景才更美才是。”可采忍不住抱怨道。

褚恒给她夹了个生煎,笑着道:“以你我的修为,这点子冷应该不会有什么难受才是。”

可采白了他一眼,心想,这直男万年都不会变了,咬了口生煎道:“这路上我倒是想起一句话来,似乎是姑苏已入冬,满塘残荷可佐酒,不如,怎么租个园子住下如何?待到赏过初春的美景再走。”

褚恒无所谓的耸肩道:“和你在一起,去哪都一样!”

可采的脸颊微微一红道:“那就如此决定了,香菱的父亲甄士隐可与甄家有什么干系么?”她如今对甄姓还真是有些敏感。

褚恒微微额首道:“是甄家旁支一个庶子,他家老爷过世的早,一过世他家太太便分了家,他因母亲是来自姑苏,所以要了些这边的产业便落户在此。”

“你倒是查的挺清楚的。”可采不满自己竟然不知,若不问,褚恒也不提起。

褚恒不由好笑道:“若你不来,我哪有心思管旁人的事情,不是你要过来,我也知道你怜惜那香菱,自然要查探一二。”

“好吧,算你说的有理,那我们便先寻个园子住下,再去拜访拜访你这远房亲戚。”可采呵呵一笑,又唆了口面条。

青禾听闻公主想租个园子,便让可采和褚恒在茶楼等等,自己带了个侍卫去姑苏最大的牙行,将牙行老板和牙行最好的牙子带了过来。

牙行老板一见可采如此排场,也知道是个不能得罪的主,不仅让牙子寻了三处最大最豪华的园子,又连连称不敢多要银两云云,可采笑了笑,只随意翻了翻青禾捧着的园子图稿看了看,见其中一个园子有个大大的荷花塘,便定了这一户。

牙行老板出来时,高兴地见牙不见眼,这一次不仅赚了双倍的租金,还似乎能攀上一门权贵,青禾随着出来,又让牙子带些子丫头婆子过来让主人家挑选。

当天晚上,可采和褚恒便住进了这所名为拙园的园子,里面雕梁画栋好不奢华,可采选了个离荷花池最近的园子,还让人去买了不少好酒,说是待过年时,要和褚恒好好喝上几杯。

修正了几天后,褚恒和可采带着青禾几个人去了甄士隐的家,柱子到了门口,机灵的上前敲了敲门,就见一个婆子开了门,礼数周到的问:“您几位找谁?”

“我们少爷游历至此,知道有为母家族叔落户在此,便上门来拜访。”柱子说话声音不小,瓮声瓮气的。

那婆子朝着褚恒和可采的方向看了一眼,便有礼道:“贵客略等一等,老奴这就去禀报老爷。”

不过片刻,就见那婆子领着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前来,院门大开后,管家行了一礼道:“这位少年,老爷在正堂等着贵客临门呢!”说完,领着众人朝着正堂而去。

甄士隐见褚恒气质高洁风度翩翩,只那样貌却看不真切,很是意外道:“不知这位侄儿如何称呼?”

褚恒说了自己母家的族中排辈,又通报了自己的姓名后,介绍了可采,甄士隐这才惶恐的跪下行礼道:“未知顺国公主驾龄,真真是有失远迎,万望公主恕罪。”

可采摆摆手道:“我等不过是突然来往,甄先生别怪我等失礼便好,不用如此多礼。”

甄士隐这才战战兢兢的站起身来,忙说不敢又道:“顺国公主能来此陋地,已让此蓬荜生辉。”

可采坐于正堂之上,褚恒则坐在她身旁,褚恒见甄士隐如此忐忑不安的模样,笑了笑道:“甄先生不必如此,我等冒然前来,是有件事情想向你询问。”

“不知所谓何事?”甄士隐不敢坐实,只虚虚的坐了一点位置。

“不知先生可见过一僧一道,那僧癞头跣足,那道跛足蓬头,疯疯癫癫,自号茫茫大士和渺渺真人。”褚恒淡淡的笑道。

“前些日子,家中确实来了两个这般模样的一僧一道,只名字未通报,只两人信口开河,我甚是恼火,便命人将两人赶了出去,可是有什么不对之处?”甄士隐腾的站了起来,语气忐忑问道。

褚恒摇头,又压了压手让他坐下,继续道:“并没什么,只我与公主听过他们两,想见见,便来问问,这两人可说了什么?”

甄士隐急忙回道:“那两人,一见我抱着女儿便大哭起来,说我女儿有命无运累及父母,要我将女儿舍给他们,因此,我这才将人赶了。”

“哦,那我可要见见这孩子才是。”可采微微一笑道。

甄士隐无法,只好命人将孩子抱出来,不久,可采就见一娟秀的妇人,抱着一个约莫两三岁的女童出来,可采细细一瞧,这孩子还真是粉雕玉琢,乖觉可喜,那眉间的朱砂痣,更是显得孩子灵动娇憨。

“这孩子确实不俗,我这身边缺个徒儿,不如,便给我做个女徒弟吧!”可采实作玩笑般的说道。

“这,这如何使得,英莲如今年岁还小,却是侍奉不得公主。”那妇人抱着孩子便跪下了。

可采却不以为然道:“不用急,本宫也知孩子太小,让孩子与你们夫妻分开,我也确实不忍,不如,你们便带着孩子去公主府住着,等孩子五岁到了,我便瞧瞧是否有资质,到时,我再正式收其为弟子。”

那妇人还想说什么,甄士隐已跪倒,大礼道:“多谢公主垂青,我等即可便收拾收拾去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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