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武卫军传统

黑压压的人头攒动，第一混成旅这次至少派出了一个营发起冲锋。

“步枪手准备再打，机步枪手准备！”齐然现场指挥作战，看着身后的熊国虎狼，保安团的士兵底气陡升。

二百米的距离，步枪手对射开始。两边各有优势，第一混成旅的兵多，但是齐然这边占据地利。所以伤亡都不大，只是个位数的伤亡。

“瓦西里你的轻步兵绕道侧翼，冷枪攻击敌军！”山头上齐然给了熊国的轻步兵中队一道命令。

刚刚整编的熊国雇佣兵被分为四个中队，分别是轻步兵中队75人，队长瓦西里。掷弹兵中队75人队长克里沃尼，阵列步兵中队队长75人伊万包洪。骑兵中队75人，队长拉辛。这支队伍留在宣化，由徐宁帮着陶白白购置马匹再即时整编。

熊国轻步兵的加入，让第一混成旅伤亡快速上升，然后炮圣大人再次发动炮击，这次攻击的对象是熊国的轻步兵，但轻步兵是打了就走，炮弹只是炸了个寂寞。

特别要说一下的是轻步兵使用的是缴获第一混成旅的金钩步枪，这种枪射程远弹道稳定，唯一的缺点就是杀伤力差，经常一枪两个孔，致死率不高。

等第一团不计代价的攻上山头的时候，潜伏已久的五挺轻机枪和两挺列维里重机枪一起开火，瞬间就杀伤了一个连的敌军。

炮圣只得再次无脑开火，机枪手依旧是打了就走，这让石中玉很恼火。

“得问问对面到底是谁？非要跟我老石作对。”石中玉发火的原因是，被人家打了这么久，还不知道对手是谁，这样他很憋屈，他问余铁山，小余顾左右而言他，他又不敢问老高，因为他确实私通直隶派的魏三。

手下人只得打着白旗来拜山。

“石帅！别来无恙。”齐然下山挥手打招呼，石中玉透过望远镜看见了他。

“奶奶的，小齐你不是个讲究人，老子可是你的引路人，他这样搞我可不会有什么好名声。”见是熟人，石中玉也亲自上前打招呼，武卫军的传统，能谈的绝不动手。

“石帅，我正在庐州省亲，你和直隶系搞这一出，我才被调到宣化来的，到底是你搞我还是我搞你。”齐然反问石中玉，既然动嘴那也要赢。

“大人的事情，你小孩不懂。但今天我就说给你听听，是小余先坏了规矩的，他杀章建陆既没有通过国法，也没有走武卫军的家规。堂堂陆军上将想杀就杀，太随意了。而且老章还是你们淮上人，我还敢继续跟着你们淮上人走吗？你们疯起来连自己人都杀。”石中玉怒气冲冲的说道。

这是近期的一桩公案，说的是陆军上将章建陆本来也是淮上系的人，但是他因为看不惯余铁山说一不二的行径，就帮着直隶系办了不少事情，其中最主要的就是策动自己的侄女婿十六混成旅旅长马焕章倒戈了直隶系，在倒戈前还骗了军政部马步枪二千七百支，子弹上百万发。这让时任军政部次长的余铁山非常不满，于是他用计把章建陆骗到了大沽云南会馆，不经审判乱枪打死。一时间武卫军大佬人人自危，纷纷上书“总舵主”高同贵主持公道，开格严惩余铁山。发生这件事的时候齐然并不在国内，他在熊国驻扎，但他知道事件的结局，就是高同贵向众人道歉保住了余铁山。

但是保住了余铁山却寒了不少老兄弟的心，这其中就有石中玉这些淮上系边缘人，他们本来就是不是武卫军嫡系，所以更加忧心忡忡，这个时候，直隶系新晋大佬魏三，找上了他说明要帮章建陆平反，于是察哈尔暗流涌动。

“石帅，你也知道我是小字辈，我只能执行大人的命令。您要是回武恒城，给高老帅打招呼我绝不拦着，但要是去宣化或者南下，只能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齐然摊开手，表示自己没有办法，也说明自己没带武器。

“小齐，你可是我一手提拔的，你不能这么对我，要不是我，你现在能当中校，能在万乾坤手里当尉官就不错了。要不你跟我混，我保你当宣化镇守使，省军第三混成旅的旅长。”石中玉开出一个加码，齐然能打他是知道的，这个加码他并不亏。

“石帅，恕难从命！我这一身都已经卖给了高执政，忠臣不能事二主的道理，我也是懂得。”齐然婉拒，他早就知道石中玉的上限有限，高执政可以给的更多，而且他刚刚认祖归宗，正是得势的时候。

“那就只有打了，小齐你不要以为我老骨头好欺负，让你瞧瞧炮圣的厉害。”石中玉转身就走，他手下的马弁都知道齐然枪法准，所以用身体给石中玉当掩护。

“石帅安心回营，我齐然不是那种背后开枪的人。”齐然也转身回自己这边的阵地，他将手中步枪丢在了地上，让石中玉暗暗点头。

双边主帅回营再次开打，这次石中玉将所有的炮弹一次性打出，还让他的卫队团步炮协同。

轰隆！炮弹入雨点落下，将奶奶山的山头都削平了几分，但是躲在山背面的齐然部没有损失。

可是等齐然部准备返回阵地的时候，石中玉的卫队团已经架起来数挺加特林和马克沁，两种机枪交替射击，卫队团的步兵在机枪的掩护下发动了强攻。

哒哒哒！机枪压的常雨晨的一营下不了山，眼看山头就要被拿下了，瓦西里的轻步兵出现了，他们专门狙杀机枪手，生生的给山背面的齐然部撕开一道缺口。

“掷弹兵冲锋！”齐然亲自一马当先，后面跟的是熊国的掷弹兵中队和阵列步兵中队，人高马大的战斗民族直接将充上山头的敌人用刺刀逼退，然后是手榴弹和机关枪的交响曲，在损失了数百人之后，石中玉的卫队团再次撤退了。

“不行，老子跟他拼了，我们几千人还打不过他一千人不到，兵力差五倍，你们丢不丢人。”石中玉还要亲自冲锋，被手下的马弁和军官死死抱住。

“大帅，武卫军规矩能谈就不用打，您给高执政打个电话问问不就得了，何必跟小次佬拼命。”他的参谋长是从松江聘用，专门帮他算账的，这伙计算账贼精明，他一说石中玉也就冷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