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柔然自治旅

如今的黄火伟是丧家之犬，而齐然是冉冉升起的新军阀，再说两人关系本来就不错，这也是黄某人最好的选择了。

“黄哥，我还给你个旅长干，只是这兵马是有人送我的，你可得自己去驾驭。”齐然笑着掏出张忠武的令牌交给黄火伟，又把其中关节给说了一下。

“我就说你运气好，这人马还有送，我当旅长的时候，只能落得个被俘的下场。”黄火伟说来晦气，他刚当旅长的第一天就是陪同刘丰同去孙子瑜那边谈判，结果就当了俘虏。

“明天早上让福海派人送你去廊坊，你把人马带到宣化，我在给你调拨武器和少量军官，没办法现在我这边最缺军官。”齐然不动声色的交代任务。

“军官这个问题好办，当年你们那一批毕业生（赴欧军和平乱军时期第一讲武堂军官速成班共办了六届）都留在了平乱军，现在有不少被开除了军籍滞留京师（非直隶籍毕业生），还有李中平和王三镇也都被开除了军籍，现在也是没有着落的时候，你要是放心的话就让他两个给我打下手。”齐然很想说不放心，但是这三人对他都有过帮助，左右辫子军是去镇守柔然的，他也只好重重的点了头。

黄火伟的办事效率很高，他让福海帮忙派人去找李中平和王三镇，还有他名单上的人物，这些人或是在酒馆里买醉，或是在街面上混穷，还有的当上了京师的臭脚巡，但是听到黄火伟的召唤都是放下了手中事情，立刻赶来汇合，可以说是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只是半个小时的时间那爷家的院子里就聚集数十名原来淮上军的军官。

“找大伙来是因为你们的学长齐然都统，要起复你们，你们要是愿意就跟我走，不愿意的就可以回去了。”可这些人都是些不得志的苦命人，又怎么会愿意放弃重新将身份变回军官的机会，纷纷跟着黄火伟往院子里面走，这院子里面有个五六十个平方的会议室里面可以坐下数十人，本是京师办事处开会的场所，但是今日来的人太多了，将这座会议室挤得满满当当。

等进来之后，会议室的黑板上写着：柔然驻屯自治旅。众人这才知道齐然这是要四征柔然，这点黄火伟也只是比众人知道的略早一点。不过他的执行力很强，在众人赶来之前，他就找好了自己的定位，前锋加留守的位置，将来有可能会当库伦护军使。

“我们的任务是化整为零将队伍带回宣化，然后在化零为整为整个远征大军当开路先锋。”这些人中有不少人参加过一次或者三次征伐柔然的战争，对柔然的情况很熟悉，不同的是黄火伟当年是后勤长官，现在是先锋大将。

“报告长官，那么交通工具是什么，我们有当年那么多的汽车吗？”一个年轻的军官问道，他是参加过征伐柔然的，所以对当年的情况很熟悉。但当年是高同贵当家，征柔然的远征军卡车都有数百辆，几乎达到了半个华国的运力了，现在的齐然虽然也有一些机械化部队，但远远没有达到数百辆的规模。

“汽车是有的，但那是主力部队的交通工具。你的任务就是守卫当初的秘密仓库。”黄火伟说出了驻屯旅的主要任务，就是守卫察哈尔到柔然之间的粮道，保证主力部队可以快速挺进柔然腹地。

“当年的军事地图不是被余帅烧了吗？”这个军官也是知道内勤的，淮上兵败的时候，他看到余铁山将地图烧毁了。

“你不看老子当年是干什么的，当年的秘营位置都记在我脑海里了，到时候听我将令行事就可以了。”

“卑职有话问齐都统，我们这些人可以给个什么待遇。”有个打着补丁的军官问道。

“我要跟你们说，你们现在的番号是柔然驻屯自治旅，等战事以定我禀告中央，编为正式武卫军，如果中央不同意，我来批给你们察哈尔省军的编制，待遇中间的差额我自掏腰包给你们补。”齐然亲自为这些人吃定心丸，终究是要人家帮着拼命的，不给好处怎么行。

“那我们愿意为都统大人效死。”众人纷纷响应，国人一直是君对我如仇寇，我对君如草芥，反之以士之礼相待，将必有效死之心。

安排好了黄火伟和辫子军的事情，齐然第二天一早就坐火车返回宣化，临走之前，他给了黄火伟十万银元的支票，这笔钱相当于是这个旅的开支费用，还有军官他们的安家费搬家费等等不做细说。

火车一路无险的经过军都山，一路向西行驶至，路过四海县的时候，张二白在车站等候齐然。

“报告都统，最近辽军频繁调动，有包围我部的迹象。”张二白向齐然报告他上任以来的情况，最多的就是辽军调动从东南北三个方向挤压张二白部，为了安全张二白把他的指挥部撤到四海县，派刘方子率领一部分人马坚守隆化县。

“你给常先生发电报了吗？他有什么安排。”齐然走的时候将军事的事情交给了常千里，这里面也有考验兵法大师的实操能力。

“常先生派了第二旅的常雨辰团到赤城县驻防，还让我发现势头不对就且战且退。”张二白搓着手向齐然汇报，他虽然打过几次战斗，但都是上不了台面的械斗级别，现在成千上万级别的战役让他压力倍增。

当然齐然秘密进入京师之前，和参谋长常千里有过分工，来自辽军的压力由他来应付，他和张四虎是老对手了，这段历史可以上述到前金末期，那个时候他是关外总督的军事参议，张四虎是新民巡防营管带，两人在官场上明争暗斗，最后还是善于钻营的张四虎棋高一着得了关外三省的权柄，常千里被迫离职。但现在是兵事上的争锋，常千里擅长的领域，他自有一番谋划。

“那就按常先生的安排去做，顺便通知刘方子。”齐然上车之前嘱咐道。

“这小方子有点手段，他带着三百热河骑兵进入隆化县，只是短短一个月时间就让县里的各路牛马心甘情愿的为他驱使，后来辽军进犯他也不正面抵抗，退到了茅沟的铁路线附近打起了游击，只捡辽军的运输队攻击，前些日子辽军在隆化县横征暴敛，汤二虎的小舅子还把县里范举人的媳妇给睡了，一下子士民接反，他抓住时机就把县城给收复了，还全歼了辽军一个营，成了当地百姓口中的岳鹏举了。”说道刘方子，张二白心里只有服气，这个后生通人性有善于抓住机会，将来也一个是个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