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认怂

当高卢租界当局认怂之后，谈判开始了。

“这次造成的一切损失应该由高卢租界当局承担，这次给我造成的直接损失就有足足五百万银圆，还不包括间接损失。”齐然在温莎工部局大楼接见了远道而来的约瑟夫。

“噗嗤，齐，你这样狮子大开口真的好吗？据我所知你手下一人未伤，连受伤的浙军士兵也只有十几人。而我们高卢方面光阵亡人员就有五百人左右，这其中马修是高卢准将，我们大使都不知道如何向国会交代呢！”约瑟夫差点被齐然逗笑了，五百万元在华国可以养一个师五年时间。

“本来我正在主持代军的整编计划，因为贵国的不尊重，我从宣化赶来，导致多起军火生意告吹，便宜的罗马装备被我的对手买去，损失何止数百万，要是加上时间成本要你千万也不为过。”齐然当然是漫天要价，等着约瑟夫坐地还钱。

“齐，账不是这么算的，就说我国一直给你提供拖拉机设备，你也不能对我们狮子大开口啊。”约瑟夫不得不提出高卢为代军和皇熊帝国提供坦克的事情，虽然说的很隐晦，但是参与谈判的高卢代表皮耐尔、龙德，还有负责买单的黄全荣兄弟都发现齐然的背景很深厚。

“约瑟夫，我们是朋友，你这话就有点不讲理了，我和贵国交易都是黄金付款的，而且钱货两讫。”齐然的意思是老子给钱了，随即他接着说道“如果贵国觉得这样可以拿捏我，就想错了，下个月的雷诺订单取消，我们从花旗或者罗马订购拖拉机。”雷诺公司因为产量不足的原因，给花旗和罗马两国授权，所以他们两国也可以生产雷诺坦克，而且价格更加公道。

“不，朋友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约瑟夫知道自己拿捏齐然不会，但他是为了自己的国家。

“是的，我们贝尼托总理说，罗马可以为齐然先生提供拖拉机，我们还可以接受货币和易货交易。”实际上这次谈判并没有邀请罗马领事参加，只是这位领事比较八卦，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向京师大使馆做了汇报，然后就被驻华武官瓦尔德知道了。

这位上校是个人精，他一面又向贝尼托发电汇报，一面告诉罗马领事，那位军阀是贝尼托总理的好朋友，尽可能的帮助他，有助于松江领事的仕途。

“花旗国也可以提供帮助。”花旗领事也适时的路过，他们一方面是看高卢人的笑话，谁叫他们把租界独立出去，关键是还经营不好，黑社会横行，严重影响租界的声誉。

“齐，约瑟夫不是这个意思，我们是好朋友。不能因为一点小事，伤了情谊！”路易斯赶紧来劝齐然，但他只是做做样子，让高卢众人有个台阶下。

“小宋过来，你们看看这是我的妻子，她这样一个娇滴滴的美人，被高卢巡捕关在监狱里是多大的伤害。我想问龙德总巡如果华国的普通人是不是会被他们迫害致死！如果这样的话，我今晚就让高卢租界在松江消失！”齐然咆哮，卢子嘉抱着膀子跟在他身后就像是一个尽职的根本，给高卢众人的感觉浙军会进攻租界。

“大帅！真的是误会，黄老板根本不知情，啸军还不过来磕头认错。”在齐然咆哮龙德的时候，皮耐尔就给陆云生使眼色，让他们向齐然认错。

“现在不是讨论你们几个刚涂的时候，都给我去门外跪下，子嘉你去每人二十个大嘴巴子。”齐然对身边的卢子嘉吩咐就像是和自己的警卫一样。

“是！哥！”卢子嘉看着齐然喷列强也与有荣焉，又让自己掌掴松江青帮三大亨更是心潮澎湃。

“齐将军，我向您保证这是个误会，并且以后不会再犯。”龙德只好硬着头皮保证，这个世界拳头大有理，而且其他列强也不帮他们。

“保证，龙德总巡你拿什么保证？”齐然戏谑的看着高卢众人，仿佛下一刻就会掀桌子一样。

“齐，算我求你了，你就真的不在意我们的友情吗?”为了国家约瑟夫只好演起了苦情戏。

“哎，看在你的面子上，赔款三百万银圆，另外存五百万银圆到松江皇熊银行做三个月定期，以后每月可以提取本金的百分之十。除了钱的问题，我还要有三个华人公董名额。”齐然这是在给松江皇熊银行做准备，并不是完全敲诈，至于要公董名额，只是为了间接影响高卢租界。

“三百万银圆没有问题，五百万定期也没有问题，但是不能签订协议，我们要为租界当局留点威信，至于华人公董名额还没有先例，我需要向松江领事团汇报。”皮耐尔有点尴尬，反正多少钱他都可以向高卢租界的华国人摊派，更何况三大亨是最好的怨种，他甚至还能在里面捞到好处，但是华人公董，这个事情确实有点打高卢人的脸，他需要人和他一起承担。

“但实际上昨晚的战斗和贵方的炮弹已经惊动了记者，再有一会报纸就会出现在整个松江。至于松江领事团的意见，路易斯请您帮我现在邀请领事团所有成员开会，我希望明天带自己的夫人返回宣化。”齐然摆手道，记者怎么报到不是他的事情，这里是松江，不是他的地盘，至于华人公董，早晚高卢租界也会设置。

“我们罗马现在表示同意齐将军的提议，花旗也同意！”这两家反正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所以在其他国家的领事没来之前，就率先同意了增设华人公董。

“我代表温莎也同意，齐我够意思吧！”路易斯见大势已定，也出来邀功，反正他是皇室成员，温莎领事也乐得让他背锅。

“额，我需要和高卢领事汇报。”在重要国家领事表态以后，皮耐尔没有了退路，只能把皮球先踢到高卢领事那一边。

“我已经请示过国会，同意齐将军的提议，引入华国公董促进租界平等，至于你皮耐尔总董，即日起立刻停职回国，等待你的是公正的审判。”高卢领事隐忍多时，等的就是这个一击必杀的时候，马修的阵亡已经把皮耐尔的后台连累，他现在自身难保再也没有力量支持皮耐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