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水兵之反思

海筹号盯着欧罗巴号开火，没有飞机的欧罗巴号只能加速后退。母舰被攻击，罗马飞机的五十公斤炸弹也没有能取得战果，他们只好返回母舰。

他们的速度很快是肖特飞机的两倍，轻松摆脱了代军航空兵的追杀。

罗马飞机机枪扫射靠近海筹号，造成了一定程度上的人员伤亡。

但海筹号已经咬住欧罗巴号，罗马人的水上飞机无法返回母舰补充炸弹或者鱼雷。

于是，这边的场面就是数架罗马水上飞机围着海筹号扫射，但机枪对防护巡洋舰的伤害很有限，而欧罗巴号则时不时要承受海筹号的炮击，随时都有倾覆的风险。

两艘炮舰，陈子龙号和李如松号则加速靠近空战战团，用带着拽光的子弹射向空中的罗马飞机。

“给文龙号发电报，让他的水上飞机中队进攻马可波罗号。”温子培发现除了马可波罗号以外的六艘罗马战舰，好像在故意放水，每每开火都是在放空炮，于是调转炮口集中火力攻击马可波罗号。

文龙号的肖特水上飞机，在打光了弹药之后，只能从容返回1海里以外的母舰补充燃油和弹药。

轰轰！在马可波罗号的旁边溅起水柱不断，终于有炮弹击中了马可波罗号。

马可波罗号的船身被炮弹击中，发出沉闷的响声。

炮塔内，巨大的冲击力使得炮弹穿过甲板，砸穿了船体，并引燃了下面的火药库，顿时船上燃起了熊熊大火。

在弹药库的爆炸中，巨大的火球升腾而起，马可波罗号的船体已经被炸裂成了两段。

然而另一边，罗马人的水上飞机依然在空中徘徊，不停地向海筹号进行扫射。

海筹号的甲板上，爆炸声此起彼伏。甲板上的木板已经被打得破烂不堪，破碎的甲板下还露出了已经被炮火击穿的船舱内部。

而甲板上的火炮也被打得歪斜，无法继续进行射击。

海筹号的船员们，一边小心翼翼地避开空中的扫射，一边手忙脚乱地抢救被炮火击中的甲板。

而海筹号的指挥官文冠雄，依然镇定自若地站在舰桥上，指挥着炮手们进行着反击。

这时，陈子龙号和李如松号的战舰已经赶到，他们向着天空中的罗马飞机进行了猛烈的射击。

拽光子弹如同雨点般向着空中飞去，打得空中的罗马飞机纷纷躲闪。这些罗马飞机开始变得越来越难以组织起有效的进攻，形势开始向着海筹号一方倾斜。

“把所有的炮弹都打出去！”海筹号的指挥官大声命令道。他指挥着炮手们，将海筹号上的所有炮弹都打向了欧罗巴号。

在密集的炮火攻击下，空中的罗马飞机终于开始出现了伤亡。一架飞机被炮弹击中，爆炸成了一团火球，另一架飞机则被子弹打穿了机身，机翼折断，失去了控制，坠入了海中。

欧罗巴号的竖起白旗投降，水上飞机也飘起了白手帕。

“停火！他们投降了。向旗舰靠拢，我们去迎接胜利吧。”文冠雄的分舰队取得了胜利，

海筹号的甲板上，海筹号的炮手们欢呼雀跃，庆祝着他们的胜利。

随后陈子龙号打扫战场，营救落水的罗马水兵，海筹号和李如松号向主战场开去。

谁也没有想到，四千五百吨级别的马可波罗号会断成两截。

主战场两边所有的战舰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温子培严令各舰停止开火，而接替指挥的韦托·皮萨尼号巡洋舰发出旗语请求停火。

另一艘巡洋舰卡洛·阿尔贝号，更是直接脱离战场逃走了。

“同意停火！”温子培也觉得事情搞大了，他没想到马可波罗号防护巡洋舰居然轻易爆炸起火，还断成了两截。

现在双方各自返回母港，等待上级的政治沟通才是正理。

于是，松江舰队带着俘获的欧罗巴号悄悄返回了崇明岛，而罗马舰队则向五省联军请求在三门湾港进行避风维修。

本来这个消息无人知道，但是罗马人为了征得吴远馨的同意，拨给了吴军三千条步枪，十二门65式山炮租借三门湾一个月时间的秘密，被松江日报记者朱小强探知。

在结合近期罗马大使突然低调起来，报界人士判断其中必有蹊跷。

于是大量记者开始走访，有人在杭州医院发现了不少受伤的罗马水兵，也有人在崇明看见了大量穿军装没武器的罗马水兵，更有甚者在松江市区看见了罗马特遣舰队司令马尔蒂纳。

他在数十名华国海军的簇拥下走入公共租界。

松江日报花了半个月时间调查，终于在一月之后发表了《被掩盖的三门湾大捷！》。

记者通过对各种信息进行分析，最终判断出在一个月以前华国与罗马海军在三门湾外海发生了一场海战，最终华国获得胜利。

但不知道因为什么双方都在隐瞒公众，大有以国家利益私相授受的嫌疑。

消息一出，松江百姓们随即沸腾，他们走上松江街头，奔走相告好像打败罗马人的胜利是他们一样。

实际上沸腾的不只有松江百姓，还有那些崇明岛上的松江舰队水兵。

清晨有上百士兵围堵到司令部门口，想要问个究竟。

“我们自己获得的胜利为什么要给朝廷那些尸位素餐的大人们分享，有本事他们自己也去打败罗马人啊。如果把这些功劳让给朝廷，你们将一分钱不拿，海军俱乐部和茶社也会停办，你们愿意吗？”温子培走出办公室来到水兵广场对水兵们说道。

松江舰队这次获胜得到了代军海军处的嘉奖，每个参战士兵获得了二十元的现金奖励，此外立功受奖的人更多，向陈子龙号的防空兵因击落敌军飞机获得一千元的现金奖励。

击沉马可波罗号的楚有号炮舰主炮炮组获得了一万元的奖励。

崇明岛上还立即开建松江海军俱乐部和开设更高级的军中茶社。

水兵们思考了一会就散去了，毕竟实实在在的好处和虚无缥缈的虚名之间人很容易做选择。

尤其是昨晚海军举办了第一次军中茶会。

大批穿旗袍的美女们以劳军团的名义大举现身在崇明岛。

她们不嫌弃丘八粗俗无礼，反而是陪伴着水兵们畅饮和打屁，甚至还有机会亲近她们那无与伦比的芳香呢。

这一夜无数个资深水兵反思自己多年雇佣兵似的征战生涯，他们心中有了一个问题，应该向什么样的人效忠，如何才能获得更大的人生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