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摸透人心

等李铁离去，前台和宋柔走了过来，“你看，我没说错吧。”

“我们沈鸢，必然是了不得的人才。”

“这入职第一天，不仅敢怼英勇的顾总，还获得了一向难搞的程大小姐的青睐，送了千金难买的step的蛋糕。”

“就是不知道我们这些吃瓜群众有幸尝一尝哇……”

宋柔剩下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沈鸢伸手捂住了，求饶讨好地说道，“两位姑奶奶，行行好，别再说了，别再折煞我了。”

边说边把手中包装精美的蛋糕递给宋柔，“喏，拿去分吧，给我留一小份就行。”

宋柔和前台眼神了然，然后就兴冲冲地找了个地方拆蛋糕去了。

沈鸢看着两个人相伴兴奋携走的样子，苦笑地摇了摇头。

她留一块是为了给吴迪，而不是给自己，沈鸢想答谢吴迪之前在会议室对自己的善举。

沈鸢对芝士蛋糕一向没有任何抵抗力，她喜欢任何一家的芝士蛋糕。

更何况是全球排名第一的step经典款，芝士年轮，一直是她的梦中蛋糕。

但是这是程澄送的，沈鸢也说不清、道不明，明明很喜欢的蛋糕，今天却怎么也提不起兴趣。

只要一联想到卡片上的那句，“顾总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就让沈鸢心里有些憋屈，不知是受之有愧，还是另有内情。

沈鸢不敢深究。

不管如何，程澄的这一动作，至少她的工作保住了，沈鸢对程澄还是很感激的。

至于其他情感转化，沈鸢还在逐渐适应，要尽快从这种别扭的状态中挣脱出来，用正常工作伙伴的态度去对待程澄。

午休时间办公室里的人不多，大部分人都外出觅食了。step小哥送蛋糕的事情并未引起太大轰动。

但是沈鸢低估了宋柔和前台消息传播的能力，不到下午上班时间，整个办公室都传遍了程澄中午给她送蛋糕的消息。

大家都知道重点不在蛋糕上，而是在于step这个品牌和送蛋糕的人。

有些信息都不言而喻，程澄看来是非常满意沈鸢这个人，甚至都愿意为沈鸢在顾总面前说话。

沈鸢如坐针毡地在座位上接受来来往往的人打量。

等宋柔走过来时，就看到受气包一样的沈鸢，正气鼓鼓地翻看着桌上的剧组资料。

宋柔小心地坐下，顿时就收到沈鸢凌厉杀人的目光，吓得宋柔不敢大动作。

“小鸢鸢，你别气，我就告诉一个人，我也不知道消息怎么传得这么快。”

宋柔一番撒娇卖萌操作之后，沈鸢的气也消了不少。

办公室一向是个是非之地，消息传得快，消散得也快。大家都忙忙碌碌，一时很稀奇，过后也就那样不了了之了。

宋柔正讨好地在给沈鸢捏肩捶背，突然看到一个人影经过，故意提高音量说道，“还是咱们新人鸢鸢有本事，入职第一天，就被程澄看中了，这又是送蛋糕，还是step，又是跟顾总打招呼。”

沈鸢无语，刚跟宋柔说得低调，这又搞哪出。

“哼。”一个嘲讽的声音从身侧传来，“我劝有些人，别高兴太早，走着瞧。”

说完就哒哒哒地走了。

只留下一头雾水的沈鸢。

“哼。”宋柔也朝着那个离去的背景愤愤地怼道。“走着瞧就走着瞧。”

还是沈鸢眼疾手快，拉住了要追上去干架的宋柔，眼神示意宋柔，“这谁啊？”

“她啊，是施野团队的一个经纪人，孙梦。”

“怎么你跟她有仇啊？”沈鸢追问。

“我跟她没仇，我是为你打抱不平。这位姐，听说了你今天的会议室事迹，竟然敢大言不惭地拒绝程澄做助理，说你不识好歹。”

“我一时气不过就忍不住怼她了。”

“谁让程大小姐不知怎的，就瞧你对眼了，这下可好好杀得威风了。”宋柔慷慨激昂地说道。

“哦。”沈鸢平静地说道，继续翻动手里的剧组资料。

这个办公室的明争暗斗，沈鸢早已料到，但是没料到这么早。

她这才刚来半天，就已经树敌了。

“别哦哦哦了，她针对你，是因为她眼馋你。”宋柔说的话吸引了沈鸢的注意。

“为什么？”沈鸢停止了翻动资料的动作。

宋柔看着沈鸢一双清澈中透着愚蠢的眼神，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我看你是真傻啊。”

“她啊，特别想做程澄的经纪人，可惜啊，程澄根本看不上。”

“听说她就曾私下找过程澄那边，毛遂自荐去做她的生活助理，结果被程大小姐给冷嘲热讽怼了回来。”

“说让她干生活助理实在太屈才了......”

“程澄虽然脾气不好，但是她是公司一姐。经纪人的工资都是根据艺人的工作量来决定的。所以在公司很多人眼里，程澄是个香饽饽。”

“不少人都盯着她身边空缺的。”

“然后其实这次程澄生活助理是轮不到你们这些实习生的，是顾总提议的，让新人过去。不然铁哥那边还在烦躁纠结到底是从陈姐这边的队伍还是施野那边的队伍选人。”

沈鸢默默听完宋柔的分析，才慢慢缓过神来，按照宋柔的这个说法，顾墨西让她做这个助理并不是故意为难她，而是给了她一个难得的锻炼机会。

她是不是误会了顾墨西，以为顾墨西是故意为难她。

“宋柔！”沈鸢突然厉声喝道。

把正在滔滔不绝说的激动的宋柔吓了一跳，往后一躲，“啥？”

“你以后能不能说话一次性就全说清了。”

“刚刚这些话你要早告诉我，我就……”

沈鸢气恼地锤了锤桌子。

“对不起嘛，对不起嘛…”

“我代入了自己的视角，程澄这个工作其实真的是光鲜和困难并存的，要不是她的脾气真的够差，凭她的能力和资源早就成一线了。”

“我一开始就不想让你过去受气，所以才劝你。”

“哪想到，命运弄人，没想到你被挑上了，后面还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幸好，结局是好的。不然真因为我那一番话，害你丢了工作，我真的会栓q。”

“主要鸢鸢，我真的没想到，你看上去就是那种守规矩的好孩子，我真没料到你会刚顾总……”

沈鸢忍住心中怒火，没有将国粹骂出口。

宋柔在一旁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补救，正好看到吴迪走过来，忙招呼吴迪。

“迪哥，快来！”

“你赶紧传授几招本事给我们小鸢鸢，她马上就要进组跟程澄了。”

“鸢鸢啊，下午渣浪那边的事情就我继续跟进了，你不用费心了，算给你赔罪。”

说完，宋柔收拾桌上的电脑去吴迪那边的工位办公。

宋柔一边收拾，还一边小声地对沈鸢说，“吴迪不仅经验丰富，更主要的是他懂心理知识，能摸透人心，最懂程澄那种阴晴不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