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冒黑气的井水

保安堂后方有一间小院，白素纯一直没想好如何利用此处，如今正好可以收治一些比较严重的病人。不过在此之前得先在小厨房里给许宣做顿饭。

白素纯将许宣带到一间小屋让他躺着小憩，屋中并非床榻而是类似北方的水泥炕。进屋之前白素纯暗中施动法术，整理干净炕席并准备了棉被。

“白娘子，我不用休息的。”许宣本想推辞却被白素纯拒绝。“许官人，你刚从狱中出来，自己身体尚且虚弱接下来又如何尽力医治病人？”

许宣无言以对只好听从白素纯的安排。“你先在这休息，我去给你煮些东西吃。”白素纯离开小屋来到小厨房。可厨房内空空如也，就连把菜刀都没有。

“失策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再好的厨子没有工具也做不出饭来。“借你们东西一用。”说着白素纯左手一挥，一套崭新的厨具出现在案板之上。

好在城中大多自顾不暇，酒楼里更是一个客人都没有，不然后厨发现自己的刀具凭空消失，一定以为遇见鬼了。

又是一道白光，一碗大米和蘑菇，还有根部带泥的菠菜同时出现。某位百姓家中食物消失的地方凭空出现几枚铜板，“我付过钱喽。”

看着眼前的菜色白素纯有点为难，“这是不是太素了？”思考半天还是从酒楼顺便借用了一碗鸡肉汤底。材料备齐白素纯拿着大米准备去井中打水淘米，刚走到井边却察觉异样。

“这井水怎么看着乌烟瘴气的，好像有黑色雾气从中飘出。”白素纯小心靠近井边向下望去，黑气果真是从井底冒出。

确定四下无人，她施法从井中取出一桶水用水瓢舀起。“难道百姓短瞬间全部中毒和这井水有关？”来不及多想，白素纯急忙叫来小青。

“小青，你给外面那些人喝的都是井里的水？”白素纯心中担忧，“是啊，不过这水看起来脏了吧唧的，我施法撇清后才煮开给他们喝的。”

白素纯听到小青这么说放下心来，“做得好！“小青不知道为何突然夸奖自己，但心里总归是高兴的。应付医馆里那些病人的态度也好了些。

放下手中的水瓢和米碗，白素纯施起法咒。白气汇聚成一股流进井中，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功夫这井水才恢复原样。

“等我处理完手头的事，非要看看是谁如此大胆敢祸害到我的地盘！”白素纯愤愤不平，虽然借此瘟疫的机会可以趁机宣扬保安堂，可她并不想无辜的百姓受到伤害，这有背她的初衷。

重新取出一桶干净的井水洗过米和菜后，将从酒楼顺来的老鸡汤倒进砂锅之中，再放入淘好的米，小火慢煮。煮粥的时间白素纯也没闲着，和小青一起在医馆内安抚病人。

都是街坊邻里，大家都体谅许宣刚从狱中出来身体还未适应，需要暂时休息。更何况保安堂算是比较贴心的医馆了，起码人人还有口水喝。

偶尔也有些闹事之人，大多被小青吓住还有些骂骂咧咧的离开。对此白素纯十分理解，没有病人不想更快得到医治，早日康复。可她也有自己的准则，连手下的人都照顾不好，也没必要开医馆去医治他人。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白素纯重新回到小厨房。砂锅中的粥已经软烂，放入蔬菜最后熄火焖煮，这粥才算是彻底煮好。

在现代沈纯从很小开始就一直一个人生活，为了不让自己饿死，这些基本的生活技能她十分熟练。

“许官人？”白素纯在房外小声叫着许宣，里面的人没有应答。“看来此事过后需要多让他休息一阵才行。”尽管不忍叫醒许宣，可她还是端着粥用身子推开了房门。

放下粥后走到炕席前，“许官人醒醒，粥好了。”听见白素纯的声音许宣用手撑起身子，“我睡了多久？”白素纯：“不久，不过一炷香的时间。粥已经煮好了，喝过后咱们再去诊病。”

白素纯知道许宣心中担心那些病人，耐心解释到。睡眼惺忪的许宣显然也闻到了肉粥传出的香味，穿鞋下地，走向桌子旁坐下。

“多谢白娘子。”语气中还带着沙哑，开始吃起粥来。“你先吃着，我去医馆内帮小青。不必急这一时半刻，慢慢喝。”白素纯从屋中出来路过井边，发现那井中又开始冒起了黑气。

顿时紧皱眉头，“这是怎么回事？”走进井边一看，又恢复了最开始的模样，白素纯有些生气。“刚刚那么费力才净化好的，如今竟白费了。”

突然想到什么的白素纯走进小厨房，走向之前从井中取出的那桶水。“果然！”桶中的水并没有改变还是干净清澈的。

许宣已经睡醒，她暂时无法随意动用法术，只好先回到医馆。“大家别急，许大夫马上就为大家医治。”百姓听到白素纯的话眼中终于闪出亮光，好似看到了希望。

到底还是担心病人，许宣没多久就从后院走出，坐在了看诊台前。“大家别急，慢慢来。”在小青的指挥下大家按照先来后到有序地排着队。

白素纯则站在许宣身侧听着百姓的症状。“可是瘟疫？”在许宣看过三人后，白素纯悄悄问道。许宣的脸色并不好看，只是点头，两人同时叹了口气。

接连看过十人后，“各位，可有人先是腹痛难忍然后开始浑身无力，还伴有咳嗽之状？”听到许宣的话不少百姓举起手有气无力地争答。

见此许宣重新落座，快速用笔写着。“白娘子，先按这个药方抓药后熬煮汤药，此法可以暂时缓解他们的症状。”白素纯看着手里的药方，“无法根治？”

许宣摇头，“暂时还不清楚病因，找不到病因就无法对症下药。”没有人比白素纯更明白找不到病因的严重性，对后院的井水更加上心。

“我这就去抓药，有需要帮忙的事你和小青说。”白素纯离开后许宣走到小青身边。“小青，帮我个忙。”小青并不想听许宣的安排，但他不想白素纯操心。

“什么事？”许宣：“帮我区分病人。若是单纯只有我刚说过那些病状的病人，让他们在左侧等候即可。可若是老人、孩童以及有其他病状的病人，则安排他们在右侧等候。这些人我需要单独问诊。”

许宣的安排可以更有效地接诊，对一些严重特殊的病例也可提前诊治，小青对此没有意见。“知道了。”回到依旧是冷漠的三个字，许宣对此并不介意。

作为一名大夫，他心中此时在意的只有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