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和马人的交易

“我恐怕为你做的不多了。”系统良久讲出了这句话。

我已经没用了，而你注定发光。

没有我一样做得很好。

“算了，你躺平吧。”我甘愿养你，小废物。

奥弗涅抬起爪子迈出自信的步伐。

刚走进休息室就被德拉科一把抄起来。“你去哪里了？”

“啊，是小龙。”小猫猫乖巧的趴在膝盖上。

“去地下厨房搞点薯条。”

？？？

“我已经吃饱了，放我走吧。”她跳下膝盖头也不回钻进寝室。

......

她给小天狼星的那包东西希望对方能好好使用，别再吃死老鼠了。

......

奥弗涅在医疗翼看望了哈利，顺便帮他施展个小魔法，省的祝愿康复卡太吵。

最近大家的心思都放在摄魂怪上，这让奥弗涅在晚上多了机会去禁林。

之前费尔奇先生防得可真严的。

她提着嘎吱嘎吱的煤油灯走进了那片幽暗的树林。

顺着夜风，她在煤油灯燃烧的火苗里点燃了大把的鼠尾草。

她抬高手臂，风挟持着草燃的烟雾吹向禁林深处。

不多时，一对健壮的马蹄无声无息的出现在黑暗里。

“深夜大驾光临......”费伦泽眼里带着一点戏谑。她让那个男人带来了无法拒绝的筹码。

但是马人不喜欢这种强硬的方式，麻烦送到了手边了才迟迟说明来意。

“失礼了。”奥弗涅把煤油灯放在地上，郑重的道歉。

“黑暗的旋涡在吞噬一切复苏，卷土重来的危险朝不及夕。您的袖手旁观会让两边都不满意。”奥弗涅别有深意的看向高大的马人。

“这里有邓不利多，我们不会踏上禁林以外的泥土。灾难不会降临。”费伦泽脸色凝重。

“那独角兽的喉咙就不会被割开。啜饮银色的血液，永生是会上瘾的。”奥弗涅提起煤油灯，脚下随时都要转身逃跑。

没人知道触及逆鳞的马人会如何发狂。

出乎意料的是，费伦泽十分平静。他把地上还没烧完的鼠尾草捡起来，对着天空观察起烟雾来。

传言马人经常通过观察鼠尾草上腾的烟雾进行占卜和预言，没人知道他们怎么做到的。

眼下奥弗涅紧紧盯着这一切。

费伦泽良久垂下手臂。“你把握了什么？”

空穴不来风，她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东西。

奥弗涅把眼光从鼠尾草上收回。“他在复活。”

在复活的路上，无数的人为他助力。甚至包括年轻时的自己。

费伦泽攥紧拳头。“上次的代价没让他学乖？”

“损失一两个仆人又没什么大不了的。”奥弗涅接过他的话头。

“重要的是他还会有无数个仆人。留下一个蛇群的叛徒，我发誓这对您非常有用。”

奥弗涅目光停留在快要烧尽的鼠尾草上。

“他对救世主很重要。”

“马人并不想掺和巫师的事情。”费伦泽明白少女在利用他。

“您猜树叶想要狂风停止的时候。狂风是刮向另一边，还是继续肆虐树叶。他比格林德沃更没底线。”

“你觉得我会畏惧他们？”

“或许吧，但是勇士只会战死沙场。”奥弗涅平静的讲着。

这句话无疑激怒了对方。“你在威胁我吗？用一个虚无缥缈的假故事？他死了多少年了，死在一个小屁孩的手里。”

“由之而来，向之归去。魔法即强权，先生。伊卡洛斯之翼的故事我想每个马人都熟记。”

古希腊神话中因为飞的太高双翼被太阳融化，坠海而死的少年。

因为傲慢被太阳融化了蜂蜡。据说马人就是从此没有了翅膀。

费伦泽脸上带着无法捉摸的思量，他需要更真切的东西。

“我们可以和他签订协议。马人不偏帮任何一边，也不出手拯救任何一位。只要他们不侵犯这里。甚至可以献出你送来的那位的头颅。”

他伏身逼近少女，用巨大的身形差距带来无形的压力。

“我只想让你知道，你从我的眼里看不到恐惧。”奥弗涅傲慢的抬头，眼神里都是冷傲的锋芒。

“您觉得漫长生命以后最惧怕的是什么？最后一个要消灭的敌人是死亡。”

费伦泽不耐烦的跺了两下蹄子，反感的讲着。“即便是第一代黑魔王，踏进禁林的下场也不会好过。”

“为什么要踏进来？”奥弗涅轻笑一声，微微的从鼻尖发出冷哼。“烧掉不就行了。”

哪有谈条件的余地，他们对黑色以外的毫不留情。

鼠尾草已经烫到了手掌，那灼伤的疼痛和掌心烧焦的味道。

费伦泽只能无奈的退步。

“当你和恶魔共舞的时候，最好祈祷自己不要掉入泥淖。”

他看出了什么，马人的眼睛能看穿一切真相。

从鼠尾草的烟雾里，费伦泽早就嗅到了未来不妙的味道。

看在老友的份上，他言尽于此。

“如果我和恶魔的距离近在咫尺呢，近的超乎你的想象。你觉得可以扭曲现实吗？”

占卜者最难看到自己的生命。奥弗涅还是忍不住开口问着费伦泽。

她希望本世纪最出名的马人占卜先知给出答案。

“与敌人厮混没有什么好下场。”费伦泽良久讲道。

“我在和我的灵魂举行难以拒绝的赌博，也许差一点就能升入天堂呢？”奥弗涅不私心的继续试探。

费伦泽的眼里划过震惊，他在这个瞬间终于明白奥弗涅在说哪种东西。“你疯了，这会失去控制的！”

他意识到了自己在和一个多么疯狂的人打交道，比几个世纪以前的那位还要疯狂。果然疯子会和疯子为伴。

“你无可救药。”

哪怕意识到她有非做不可的理由，但还是钦佩她与虎谋皮的勇气。

“因为难以拒绝。”少女轻轻的眨着鸦翼般浓密的羽睫。时间不多了，他等不了。

“如果你想改变主意，或许一切还来得及。”费伦泽无奈的叹气。当强硬的人遇到真的疯子也无可奈何。

因为她是为了今天不想明天的人，固执的只求一个结果。

“我会一直祈祷我不会走到生命的尽头。”奥弗涅扔下了自己的答案。

“保护好那个男人，他会在未来给我们意想不到的惊喜。”奥弗涅把斗篷整理好，转身想要离开。

今晚的交易已经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