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倾寒操控灵舟，加速往前射去。
但那个歌声，却如影随形，始终萦绕在耳边。
“姐夫，你身上凉凉的，真舒服。”
水凝裳靠在夜倾寒肩膀，不停摩挲着他的手臂，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消解体内那股闷热。
我身上很凉吗？夜倾寒心里有些怪异。
他摸不清楚，是异性相吸？还是修炼冰玉诀的缘故？
如果是前者。
抱歉，没法满足你。
如果是后者。
倒可以尝试一下。
夜倾寒运转冰玉诀，当即在水凝裳体表铺下一层寒霜。
但她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甚至脸上的绯红，也没有退去一丝。
没作用？
那就，再加大点力度试试。
夜倾寒猛一提功，直接将水凝裳给冻成了个‘冰人’。
可是下一秒。
砰！
她直接破冰而出，依旧不受影响。
呃……
夜倾寒有点头疼了。
水凝裳仍然在蹭啊蹭，再这样蹭下去，会出大事的。
咔咔咔！
夜倾寒把自己冻成了冰人。
既然控制不了对方，那就控制自己吧。与此同时，他疯狂燃烧声望值，灵舟像一道闪电一样，往前飞去。
水凝裳抱着一块冰，不停呢喃着：“姐夫，姐夫……”
靠近她的那半边身子，冰层都薄了一点。
夜倾寒不动如钟，默念清心咒。
终于。
飞了一刻钟后。
那个诡异的歌声，消失了。
水凝裳剧烈喘息，似乎消耗很大的样子。但她终于是停下来了，情绪渐趋稳定。夜倾寒见此，长舒一口气。
啊！
水凝裳忽然尖叫一声，慌忙闪到一边，怪异地看着夜倾寒。
“姐夫，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夜倾寒震碎满身冰块，无语地看了她一眼，暗道：你又没昏迷，假装什么失忆，演技差的离谱。
不过，他没有揭穿。
女孩子脸皮儿薄，不好意思面对，也情有可原。
水凝裳心虚地把头扭向一边，脸色比刚才发/情时还红。
两人陷入沉默。
气氛有点尴尬。
只有灵舟破空的声音，不停传来。
……
又走了半天。
夜倾寒发现，周围开始出现一些海妖的踪影，但大都实力不强，宗师境只有两三只，化龙境更是一只没有。
这些海妖，看到灵舟，原本想靠近，但感受到夜倾寒的气息，又立刻掉头逃窜。海妖比人类更敏感，它们猎食弱者，惧怕强者。
继续飞。
终于开始遇到化龙境大妖了。
这些妖，横行霸道，并不太忌惮同境界的存在。它们看到灵舟后，眼露兴奋，呼啸而来。
但刚飞到灵舟百丈范围内，身形便戛然而止。
“妖王的朋友？”
它们口吐人言，脸上露出震惊之色。
从灵舟之上，它们感受到了妖王的气息，所以犹豫不前。能得到妖王认可，绝对来头不小，或实力不俗，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
夜倾寒已经做好战斗准备。
但这些大妖，在盘旋一阵后，竟也掉头而去。
此后。
类似的场面，不断上演。
夜倾寒掏出那块令牌，想来，应该是它起到了作用。索性，直接将它挂在灵舟之上，迎风摇曳。
如果没有这块令牌的话，他可能已经大战无数场了。
虽然他实力雄厚，但也熬不住车轮战，早晚给累趴下。可见，若不得到九大妖王认可，想穿越灰雾圈，不死也得脱层皮。
哞！
此时，远处传来一声类似老黄牛的嚎叫声。
接着。
一名化龙境的牛头人，飞临现场。
它先是看了一眼挂在灵舟上的令牌，然后又打量了一番夜倾寒。
“敢问，阁下可是夜公子？”
夜倾寒一愣。
在这里，也有人认识自己？他点点头，表示是的。
那名牛头人脸上一喜，热情道：“夜公子若是没那么着急赶路的话，不如到我族做客一番，我族公主必定夹道欢迎。”
夜倾寒嘴角一抽。
夹道欢迎……
随后，他猛然想起，你族公主不会就是？
他脸色瞬间惨白。
“很着急，没空！”
夜倾寒一边拒绝，一边催动灵舟，仓皇逃离。
“喂，夜公子，你这……我族公主可是很诚心的……”牛头人在后面追着喊道。
但因为灵舟速度太快，它的声音和身影都逐渐消失。
夜倾寒手抚胸口，心有余悸。
“姐夫，你好像很害怕的样子。”水凝裳奇怪道：“一族公主，亲自邀请，这么给面子，你却残忍拒绝。”
“是不是看不起海妖啊？”水凝裳眉头一皱。
严格说来，紫鸾一族也有一丝海妖血脉。所以，她内心微有不满。
“唉，凝裳，不是你想的那样。”
夜倾寒回想起牛头人妖王的那番话，依旧胆战心惊，怎么可能去它们族里呢！
……
灰雾圈中，光线昏暗，分不清日夜。
夜倾寒也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时辰，只知道差不多飞了一天一夜了。
还要多久才能出去？
轰隆隆！
他们现在穿行的区域，雷电交加，飘着雨丝。
夜倾寒很怕，一道雷霆下来，将他的铁骨灵舟给劈成粉碎。虽然，它是一件法宝，有很强的防御力，但在雷霆之下，也未必有多结实。
还好，夜倾寒施展过两次‘雷之审判’，对雷电气息，有一定感知。
靠着预判，他操控灵舟，躲过了数次危机。
大概一炷香时间。
灵舟穿过这片区域。
按照地图指示，过了这片区域之后，应该就快到东海域了。
果然。
又飞了一个时辰。
灵舟轰的一下破雾而出，两人顿时感觉眼前一亮，天光日朗，心旷神怡。
咦？
夜倾寒察觉到，‘大自在诀’竟然自动运行起来，一丝丝元力在体内诞生、储存，他的修为也在一点点拔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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