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物是人非

叶千帆心中吓了一跳，那天他还用有人看到牛娃来吓唬后柳村孙家的人，没想到这牛蛙真的出现了，还是近在咫尺的市里看到，这事情真有点玄乎了！

“小李子，该不会是看错了吧？他躲都来不及，还敢到市里露面？真不想活了！”

李西林微微摇头，喝一杯酒，说：“那个看到他的人是邻村的一个年轻人，和牛娃在一个小学上过学，不会认错的，而且，今天我还到后柳村牛娃家去了一趟，你知道为什么吗？”

叶千帆茫然的摇头：“你为什么去？”

“牛娃家昨晚上有人放下了三万元钱，另外，马细腰的家里，也有人放下了两万元！而且，马细腰今天一起来，喋喋不休就喊着牛娃，牛娃，邻居说啊，这名字她几个月都没有喊过了，帆子，你觉得，这正常吗！”

“啊，看来真有这事！”

李西林凝重的点点头，慢慢的又端起了一杯酒！

不错，这件事情确实是牛娃干的，他在经过半年的疯狂集训后，已经具备了一个杀手的基本技能，现在他和其他一些队员所缺少的，就是真枪实弹的积累经验，这个积累的过程是无情和残酷的，据圈里人说，能够存活下来，熬过最初十次行动的杀手，几乎只有百分之五，而且其他那百分之九十五的人，都不能称其为杀手，他们只能叫死人。

但熬过了十次之后，你的心智，胆略，镇定和应变能力都会得到一个极大的提高，这绝不是训练场能练成的，这是要经过血与火的锤炼，经过生与死的考验，才能练就这样的结果。

但一个合格的杀手和一个刺客又有很多差别，按金流川的话说，杀手是为钱工作，他不分好人坏人，只是接单完成任务，而刺客却不同，刺客只为信仰杀人，他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灵魂，他为正义而行动。

所以，金流川说：你们目前只能做一个杀手，我不希望你们有自己的思想和灵魂！

牛娃要去的地方是远在万里之遥的非洲，哪里战争不断，军阀横行，各位酋长们拥兵自重，完全都可以忽略法律和规则，但同时，这个对牛娃他们来说，有更多的机会可以修筑一个杀手的成功之路。

临走前，金流川示意主教官大风，特批让牛娃回一趟家，因为这一去，没有谁能说得清牛娃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十年，八年，也许是永远。

他们一行四个人，开着车，趁着夜色回到了后柳村，这时候已经是大半夜了，牛娃就在自己家的院子里，跪在地下，磕了三头，他有很多话想给爹娘说，可是，又发现说什么都不适合，也没有意思，最后，放下了三万元钱，离开了家里。

他又单独到了马细腰的院子里，马细腰竟然还没有睡，她坐在被窝里，光着身子，手里拿着自己的衬衣，在上面找着虱子，天气一点都不暖和，她冻得嘴唇发紫，可是，她还是光着上身。

牛娃推开门，走了进去，马细腰只是抬头看看他，喊了一声：“牛娃，你自己坐嘛！”然后，又继续找她的虱子，其实，衣服上根本都没有什么。

牛娃就看着她，心里也是有些苦涩，他看到的马细腰也不是过去那个马细腰了，她的脸，再也没有往日的光泽，此刻苍老而疲惫，眼角的皱纹很深，她的奶，垂下来，看着很松弛，没有弹性，没有浑圆的弧线，根本谈不上美感。

牛娃记得过去不是这样的，也或许，这半年来的训练不仅改变了牛娃的反应，体能和技巧，同样也改变了牛娃的眼界，胸怀和格局，他深刻的认识到，这个女人再也不是自己心中的女神，她只是一个可怜的女人。

牛娃冷冷的在那里站了几分钟，放下了两万元钱，然后毅然转身离开了。

回到村口，牛娃上了车，车上那三个脸色冷厉，目光深狠的年轻人都只是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车就消失在了后柳村这个依然寒冷的夜色中。。。。。。

叶千帆端着酒，好一会都没有动。

“小李子，你觉得牛娃真的还活着？”

“我的预感啊，他不仅活着，而且活得好很好，一次能拿出几万元的人，在后柳村不多！”

叶千帆慢慢的把酒杯放在了唇边，小呡一口：“算了，把这案子交给别人吧，你好好准备回市里，你也老大不小了，回市里找个女朋友，也差不多该成家了！”

李西林笑一笑，说：“好像你比我小很多一样，你也该成家了，不过他娘的，现在的女孩子太现实了！”

“奥，现实吗？”

李西林又想了想，说：“似乎也不完全这样，只是她们的思路很奇葩，遇到有钱人，她们就和人家谈感情，一点不为钱，甚至还会倒贴，可是遇到我们没钱的，她们又光谈钱，说钱在哪，心就在哪！哎，真搞不清她们到底要什么！”

叶千帆就呵呵的笑了，说：“这没办法，谁让你是男人呢！”

李西林很不满的说：“男人咋啦，男人就该低人一等？”

“哎，受伤的总是男人，你说吧，男人好色了，肾亏的是男人吧？那么女人好色呢，很巧啊，肾亏的还是男人，所以，你能有什么办法！”

李西林呵呵的笑了起来，说：“算了，不去想女人了，我按你说的，牛娃这案子我让别人办吧，我就不参与了！来喝酒！”

两人又端起了酒杯。

而接下来的几天，北坝乡都忙起来了，乡政府这面的事情很多，而乡党委那面也没闲着，在陆以霖和宋皙的期待中，北坝乡的党代会也正式的召开，县上的相关部门，还有组织部长都亲自参加了这次会议，在会议中，选举通过了陆以霖为北坝乡党委书记，宋皙成为了北坝乡党委副书记。

会议召开的很成功，两个人的名单也报到了县委，乡党委书记和乡长不一样，乡长是选举后直接任命，但乡党委书记要经过县党委会通过以后，才能任命，不过呢，通常情况，能在乡党代会上选举成功，在县党委会上也就没有丝毫的问题了。

这一下，叶千帆他们少不得又连喝了两天的酒，等县里的任命刚一下来，陆以霖还没来得及召开乡政府的全员大会，县上的两会又要要召开，陆以霖和宋皙，还有几个部门的骨干都到县里去了，乡里这一摊子事情都落到了叶千帆一个人的头上。

没办法，每年的这个时候都是很忙的！

今天中午刚上班，叶千帆就听到了楼下吵吵闹闹的，他现在还在二楼的办公室上班，钱主任说过几次了，让他到陈乡长三楼的那个办公室，可是叶千帆觉得，搬是要搬的，但也不用急在这一时，最近挺忙的，等县里开完会，陆以霖他们都回来上班，自己轻松一点了再搬。

他还没有走到办公室外面，就被一堆人堵在了门口，一看，是东街上的刘瓜娃揪着一个人到自己的办公室，揪着的那个人好像是税务所的一个年轻人，不过这会看不太清，脸上被打的红一块，紫一块，鼻血都出来了，更可笑的是，这人只穿着裤子，上身光着，手里抱着一堆衣服。

跟在刘瓜娃身后的是一堆附近的居民，男男女女，都是来看热闹的，大家嘻嘻哈哈，就像是过年一样高兴。

叶千帆忙问：“干什么，干什么？刘瓜娃，你揪着人家干啥！”

刘瓜娃说：“叶乡长，他，他偷我媳妇，刚刚趁我上地里的功夫，他们睡觉被我抓住了！你可得给我做主！”

叶千帆也就明白了，不过啊，这也不是第一次了，过去陈乡长为他们都经常头大，这刘瓜娃的媳妇看着腼腼腆腆的，但不知道为啥，就好这一口，裤带很松，经常背着刘瓜娃偷人，已经闹到乡政府好几次了。

叶千帆真还没有处理过这样的事情，只好说：“你先松手，那个谁，你有这事情吧，他冤枉你没有？”

这税务所的年轻人羞愧的瞅一眼叶千帆，低着头不敢说话。

叶千帆一看这情况，得，这是真的了，不过他看这年轻人岁数也不大，感觉比自己还要小，人也长得不错，咋就会看上刘瓜娃的媳妇了，那女人叶千帆是见过的，很一般吧，就是看着奶子大点，但农村女人大都这样，身体强壮，发育的很好。

叶千帆就问：“刘瓜娃，你咋把人家打成这样了，唉，有事情可以商量嘛！”

“叶，叶乡长，我打他都是轻的，你想，你老婆要是被人睡了，你，你打不打！”

这话说得，叶千帆都不好回答了，想一想，就说：“那行吧，你是什么意思，要不你们到派出所解决！”

刘瓜娃和那个年轻人都一起摇头。

“那你们想咋解决，两个人都说说！”

年轻人小声的说：“我，我赔钱可以吗？以后再也不敢了！”

叶千帆想，既然刘瓜娃不想到派出所，可能也就是想要点赔偿，到了派出所，罚款都交给所里了，他自己也落不着，关键这种事情自己还真不知道到底算什么，你说这刘瓜娃的老婆总这样，最多算是通奸，这个好像没有犯法？反正搞不清楚，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