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少女一把推开黄毛，顺势抓住葛长生的手：
“你们想干什么？”
“故意伤人，信不信我报警？！”
她满脸愤怒，挡在三人面前。
“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小仙啊。”
黄毛擦了擦手，轻笑一声：
“才多久没见，又变漂亮了。”
“怎么今天没去上班，是不是嫌工作累？”
“累没事，辞职回来，哥几个养你怎么样啊？”
另外两人跟着嗤笑，明显没把少女的威胁放在眼里。
“嘴贱。”
葛小仙抓起桌子上的茶杯，就往黄毛脸上扔。
“砰！”
黄毛反手一抓：
“有话好好说，动什么手啊。”
“女孩子太暴力，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他把手摸向葛小仙俏脸：
“哥不介意，你伺候好哥，哥给你这房子多分五十万怎么样？”
身后两人哈哈大笑。
“啪！”
一记响亮耳光。
葛小仙反手一耳光抽在黄毛脸上。
黄毛脸色一僵：“你他吗的敢打我？”
他垂涎葛小仙美色已久，之前苦于没有机会见面，今天好不容易撞见，却白白挨了对方一耳光。
“吗的，你个臭婊子。”
“给脸不要脸。”
黄毛脸色一沉：“今天老子不但要砸了你这破医馆，不玩你十次，都对不起老子挨的这一巴掌……”
“给老子砸！“
“把这个老东西也给我拖出去，让他跪在门口。”
“让其他人也看看，得罪我们青山集团，有什么下场！”
一声令下。
身后光头一脚踹翻桌子，两步走到葛长生面前。
“砰！”
他两腿一软，瞪大眼睛跪了下去。
“你他妈在干什么？”
黄毛一愣：“这他妈是你爹啊，我让你抓人，不是让你下跪。”
光头满脸委屈：“我不知道啊，就是腿软……”
“废物。”
黄毛扭头：“超子，你来！”
唇钉男抓起桌上铁钳，一脸狞笑：“老逼等，拖了半个月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你干什么？！”
葛小仙脸色一变，手臂却是黄毛死死钳住无法动弹。
“干什么？”
唇钉男冷笑：“你马上就会知道了……”
他不由分说，拎着铁钳就走到葛长生面前。
“噗通。”
铁钳还举在半空，两条腿一软，直挺挺地跪在光头身边。
比光头的姿势还要标准。
光头愣住了。
唇钉男愣住了。
黄毛也愣住了。
认爹现场？
“啪！”
葛小仙抓准时机，又是一耳光扇出。
黄毛脸往旁边一歪。
“砰！”
尖锐的高跟鞋朝着命根子用力一撞。
“唔……”
黄毛颤抖着松开手，满脸惨白地倒在地上。
秦枫手中最后一颗石子紧握。
“滚！”
葛小仙连踢带打，将三个人如丧家犬般赶出大门。
“等着，过了今晚，非他妈让你们一家老小跪在老子面前！”
黄毛发出恶毒诅咒，被搀扶着快速消失。
秦枫回头看了一眼，走进医馆。
“你能不能别惹事了！”
一进门，他就看到葛小仙怒声呵斥：
“这破医馆，我说了多少次不要开不要开！”
“当初你说不能拆，我同意了。”
“可你答应过我，不再惦记你那烂医术了。”
“二十多年，你惹了多少麻烦。”
“你老了，没几天活头。”
“但能不能考虑下我？”
葛小仙满眼怨恨，她不恨黄毛，恨葛长生屡教不改，一次次给自己带来麻烦。
“是他们敲门，说要找我看病。”
“我只是顺手给他们看看……”
葛长生浑然不知刚才发生的一幕：“小仙，你没事吧？”
“我好的很。”
葛小仙冷笑：“不过你再折腾下去，我肯定会死在你前面。”
“那什么。”
这时，秦枫抬手敲了下门：
“请问您是葛长生葛爷爷吗？”
“今天不看病，以后也不会看。”
“医馆关门了，以后也不用来了。”
葛小仙头也不回，把火炭重新夹进炉子里。
“你误会了。”
秦枫笑了笑：
“我叫秦枫，来自阳县沈家村。”
“受我小姨嘱托，来看望葛爷爷的。”
他拎着礼物就往里面走。
“沈家村？”
葛小仙猛然抬头：
“南都的那个沈家村？”
葛长生也是浑身一颤：“沈，沈家村？”
“对。”
秦枫松了口气：“秦启明是我父亲，和葛爷爷认识的。”
还好对方记得，没白跑一趟。
“秦，秦启明？”
葛小仙瞪大眼睛：“你就是秦启明那畜生的儿子？”
“你居然还敢来金陵。”
“我要杀了你。”
她拎着通红的火钳，奔着秦枫就冲了上来。
秦枫眉头一皱。
“小仙！”
葛长生激动的站起身：
“你是启明的儿子？”
“他现在怎么样，人在哪？”
“和你一起来金陵了吗？”
“没有。”
秦枫如实回答：“我父亲过世了。”
“好几年前的事情了。”
“死了？”
葛长生浑身一僵：“什么时候的事？”
“四年前。”
秦枫叹了口气：“出诊夜里回家，路上跌落悬崖。”
“怎么会这样……”
葛长生颤巍巍地坐在椅子上：
“老秦多好的一个人。”
“只可惜好人不长命，他这么年轻……”
“死的好。”
葛小仙站在一旁：“这种人就该死。”
“只可惜死的太晚了，应该在生下你这种畜生之前就死。”
“那样在这个世上就会少一个祸害。”
她把火钳都丢在地上，一脸的幸灾乐祸。
“我父亲好像没得罪你吧。”
秦枫淡淡开口：
“还是说他给你看过病，把你脑子治坏了？”
不是看在葛长生的面子，葛小仙第一次羞辱父亲，秦枫就让她跪在地上。
“怎么，不承认？”
葛小仙一指葛长生：
“这双眼睛，这副模样，看到没有？”
“如果不是你爹害人。”
“我爷爷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怎么可能会瞎？会丧失感官？”
“这一切，全都拜你爹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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