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内一片沉寂。
谢如意端着茶碗坐在椅子上，美眸里满是呆滞。
说好听的，是医德缺德。
说难听的，就是缺德……
“你混账，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教训我？”
被当众说缺德，别说是她了，就算谢方平坐在这里，也会守不住道心：
“我医德再不好，一没把错脉，二没断错方。”
“病人过敏，她不说我更不会猜得到。”
“只要能救人，那就是好药，我问心无愧！”
旁边一位妙手堂的医师怒目而视：“妙手堂百年金字招牌，是江南第一堂，轮得着你在这里指手画脚？”
“问心无愧？”
秦枫指着旁边那位大姐：
“这位大姐一身衣服不超过两百块，用的是不到四百块钱的老年机。”
“独自照顾一个生病的孩子，你猜她为什么不去医院做检查，而是来找你？”
大姐脸一红，露出一抹窘迫。
“她抱着全部希望来找你。”
“你却给一个连一块饼都要掰开分成三顿吃的大姐，开出一个月要耗费七八万药费的方子。”
“和不治有什么区别？”
秦枫不置可否地一笑：“妙手堂是百年金字招牌，但招牌下是谢老一生积德，兢兢业业。”
“是妙手堂成就了你们，而不是你们成就了妙手堂。”
“说实话，就你这点医术，不是仗着早年间跟着谢老，就算义诊会有这么大的阵势？”
“你非但不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反而草率敷衍，开出一个个天价不可医的方子。”
“让这些病人在承受病痛折磨的同时，还要承担天价医药费的巨大压力。”
“中医不振，就是因为有你们这群蛀虫在搞破坏。”
秦枫轻笑：“我要是谢老，今天就不只是骂你们，而是剥夺你们的行医资格，不让你们成长为一方祸害。”
掷地有声。
在场病人下意识点头，如非囊中羞涩，他们也不会选择在妙手堂义诊时前来。
可一张张少则几万，多则几十万一疗程的药方，又让他们不知所措。
“你闭嘴！”
“啪！”
谢如意杯子往桌子上一摔，愤然起身：
“你一个赤脚医生，有什么资格在这里代替我师父教训我？”
“妙手堂岂是你能碰瓷？”
她目光戏谑：“我知道了，你不是来找事的，你是来想火的。”
她精美五官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妙手堂是什么地方，江南医界圣地。
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会轰动整个江南以及周边。
上次秦枫在疗养院虽然占据上风，但她后来多方打听，并没有得到宁家对谁过多亲近或是嘉奖的消息。
就证明那天的结果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宁家为了脸面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秦枫一无所获，才有了今天大闹妙手堂，想借此博取眼球的举动。
“说吧，你想干什么。”
谢如意重新坐回椅子，目光玩味：“是来和我比医术，还是想比点别的什么，你直接说吧，不用绕这么大的圈子。”
知道了对方来意，她反而一脸轻松。
“比医术？”
秦枫也笑了：“可以，怎么比？”
“正好，后面还有四位病人。”
“我们比一比，看看谁最快最准确地描述出对方病情，谁就赢，怎么样？”
谢如意翘起绝美双腿：“你要是输了，就跪在地上磕三个响头，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磕头？”
秦枫一笑：“行啊，那如果你输了呢？”
“我输？”
谢如意旗袍包裹下的轻熟娇躯，随着忍笑而颤动：
“你说怎么办？”
秦枫看着她：“给我做一年的仆人，二十四小时随叫随到。”
“啪！”
谢如意手拍在桌子，狭长眸子迸射着严厉：“你说什么？”
秦枫一愣：“怎么，不敢啊？”
“还是你觉得，你也会输？”
四目相对。
谢如意修长的十指紧紧攥在一起，随后一松：
“好，我答应你。”
“不过，我要附加一个条件。”
她美眸紧紧盯着秦枫：
“除了跪地磕头，我还要让你自废双手，给我舔鞋当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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