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打开，舒宜边走边拿出钥匙。
等到视线转向前方时，蓦地停在了原地。
原本蹲着的少年缓缓起身，一步一步朝她走过来，停在她面前。
舒宜就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好久不见。”
白霖的声音有些沙哑。
从舒宜再次进医院到来学校，两人都没有见过面。
“来找我做什么？”
舒宜从他身边绕过去，自顾自的打开了门。
“来找女朋友。”
舒宜动作一顿，道：“我们分手了。”
“我没同意。”
“白霖，一段感情只要有一方宣布结束，它就结束了。”
“你对我有过感情吗？”
白霖眼眸幽深，嘴角勾起，眼底却全无笑意。
“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假话。”
舒宜微微一愣，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如果你只是想说这些无聊的事，恕我失陪了。”
“你欠我一个解释。”
舒宜转头看他，脸上带着讽刺的笑意：“你以为你早就有答案了。”
“舒宜，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没变。”
白霖靠近她，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推入室内。
舒宜还没反应过来，后背就撞到了墙上，脖子被一只手掐住收紧，她瞬间感觉呼吸困难。
白霖低头，眼底是琢磨不透的情绪。
“可我现在不喜欢你了，自然也不会惯着你。”
舒宜脸色涨红，去扒他的手，就在她感到快要窒息的时候，白霖放开了她。
舒宜大口呼吸着，止不住的咳嗽，像是把肺都要咳出来。
到现在，她才感觉到后怕。
她往后退着，像是第一天认识这个人一样。
白霖拿纸巾擦了擦手，道：“舒宜，你知道你现在在我眼里是什么吗？”
他又要走过来，舒宜恨不得拔腿就跑，但白霖看出了她的意图，快步走近拦住她的去路。
他一只手揽住她的后脑勺，感受着手中轻轻的颤抖，低声伏在她耳边说道：“一个杀人犯。”
舒宜的心跳像是慢了一拍，然后，开始快速的、毫无规律的剧烈跳动。
心慌、恐惧在此刻一并袭来。
大脑缺氧般一片空白。
仿佛有什么脱离了掌控。
又仿佛从耳边这人的皮下看到了魔鬼的影子。
“你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强忍着牙齿的颤栗，狠狠地推开了身边的人。
“现在、立刻，从我家里离开，不然我要报警了。”
白霖此刻才露出他真实的一面，精致的眉眼舒展着，面上似笑非笑，瞳孔却是晕染到极致的黑。
舒宜从中察觉到了血腥的气味。
“你最好永远都是这个样子。”
不然，会被彻底摧毁的。
“还不走吗？”
舒宜拿出手机，报警电话已经输好，就差拨通了。
“不知道警察来是该抓你还是抓我。”白霖轻笑一声，同时转过身走到门口。
在走出门的那一刻，他回头，发现舒宜正紧盯着他。
又是一阵轻笑。
“我们之间，还远远没有结束。”
等白霖的背景消失，舒宜才把手机放到桌子上，并走过去把门给关上。
她来到卧室，往大床上一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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