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大年三十不理你，大年初一治死你

聋老太太笑得见牙不见眼，都已经这么大岁数了，心里想的可不就是子孙辈承欢膝下。

老了老了可就不就成了老小孩子。

笑着说道：“真好，都是好孩子。”

易中海看着老太太高兴，也就说道：“您看这淮茹是怎么把孩子们带的呢？一个比一个招人稀罕。”

贾家屋子里的人也都笑着看了看贾家三个孩子。

这时一大妈说道：“老嫂子，咱们这是不是该开始吃年夜饭了，孩子们也都磕完头了。”

贾张氏连忙笑着道：“对对对，咱们是该吃年夜饭了。”

前院的闫家，这时候也正在等着分年货呢。

闫埠贵拿过来一个搪瓷盆，就在盆底有着那么一些花生。

分的时候说好了一人一小铲子。

闫解成不乐意了，“我说爸，你怎么还这么扣啊？”

“这大过年的，您就不能大方着点？”

闫埠贵停下了发花生的动作，看着闫解成说道：“这花生多贵啊，而且还不好买，这不得省着点吃，还能多吃几天。”

闫解成无奈地说道：“得得得，我说不过您，您看着弄吧、”

“今天晚上咱们家吃的饺子怎不会还都是菜的，就那么一点点肉吧？”

闫埠贵看了看三大妈，三大妈立马就知道什么意思了。

连忙开声道：“那不能，你爸说了今年这饺子肯定要包得满满的，你带回来了好几斤的肉，肯定要吃好点。”

闫解成满意地道了句。“那还行。“

后院，刘光齐带着郑娟一家来到刘海中老两口家。

和老两口还有两个弟弟一起过着年。

刘光齐和刘海中坐在桌子边上聊着厂里的事情，刘光天，刘光福小哥俩带着郑光明在吃着刘光齐带回来的瓜子，花生，大白兔奶糖，水果硬糖，还有其他的像是冻梨等等水果。

郑娟和郑老太太帮着二大妈在包着饺子，三个女人边包饺子边聊天，也是非常高兴。

聊了一会儿，刘海中拿出来刘光齐给他买的收音机，放到桌子上开始听了起来。

“龙国人民解放军政治部在北京召开了全军的政治工作会议，专题研究如何贯彻......”

刘光福指了指离着他比较远的大白兔奶糖说道：“哥，给我拿点大白兔奶糖。”

刘光天说道：“等一会儿的，你先吃点水果硬糖，那味道也不错啊。”

刘海中听到这两个小儿子又开始打扰他们了，直接不高兴地说道：“你们俩都别说话，没看到我和你哥在这里听收音机呢吗？”

刘光天现在可是胆子肥了不少，知道刘光齐会拦着刘海中打他们，所以总是喜欢撩拨刘海中的脾气。

总结起来就是，刘光天就是喜欢刘海中想要揍他，偏偏又被拦住不能打他的表情。

贱兮兮的道：“我说，爸，您也是，怎么就那么喜欢关心那些国家大事呢？官不大，心思不小？”

刘海中看了看这欠揍的二儿子，刺喽道：“你懂个屁啊，这叫什么？这叫做山雨欲来风满楼，你没听见那最高指示吗？那是一句顶一万句，这是有所指的你知道么？”

“得了，跟你说这个也是白扯，等你什么时候也成了领导干部了，你就知道了。”

刘光天道：“爸呀，您这领导干部当的，要是没有我哥，你能成干部？”

刘海中听到这里反倒是洋洋得意，“靠你哥怎么了，你哥那也是我儿子，我这就叫做，一人得道家人跟从，你们能明白么？”

“等到你们都毕了业了，你们不也是要靠你哥给你们安排个工作。”

“也就是我文化低，要不五八年大跃进的时候我就能成为干部了。”

二大妈正好听到了，放下手里的擀面杖，插嘴道：“可不是么，当年领导都找你爸谈话了，后来因为你爸那初小的文化，另一个人呢，是初中文化，后来呀，人家就上去了，你爸就被刷下来了。”

刘海中一听初小这俩字心里就不舒服，赶紧反驳道：“哎，光齐他妈，什么叫初小啊，我那明明就是高小文化。”

二大妈赶紧说道：“对，对，对，高小，是高小文化。”

刘光天说道：“什么高小文化，那不还是属于小学么？最后不还是没上去么？”

刘海中气的抓了一把大白兔奶糖就向着刘光天扔了过去，“你个小兔崽子，怎么就跟我抬杠呢，也就是你哥不让我打你，要不高低我得让你吃上一顿竹笋炒肉。”

刘光天笑嘻嘻的接过大白兔奶糖，直接分给了刘光福和旁边安静坐着的郑光明。

这俩小孩剥开糖纸，把泛着奶香味的大白兔奶糖塞进嘴里，露出了一脸的幸福。

刘光齐看着这一幕直接笑了。

又开口道：“爸，你还有这么一回事呢？”

“那是。”刘海中得意的一挺将军肚。

刘光天又是贱兮兮的来了一句，“历史到底是没有躲过咱爸的璀璨，五八年没有当上干部，结果我哥回来没两个月倒是趁着我哥的东风当上了车间副主任。”

“嘿，你个小王八羔子，说什么呢？有这么说你爸的么？”刘海中眼睛一瞪，

吓得刘光天一个哆嗦，虽然现在已经不怕刘海中的七匹狼了。

不过条件反射，还是会忍不住的。

刘光天连忙道：“对，对，对，我爸那可是厉害着呢？是我说错话了。”

刘光齐看着认怂的刘光天就是一乐。

“哈哈...妈，饺子都包好了？”

二大妈一看是自己的宝贝大儿子问的，赶紧回道：“马上好了，都下锅了，再等一会就好了。”

“小娟，你赶紧过去等着吧，这会儿也用不上你了，去等着饺子好了在吃。”

把怀孕的郑娟也给赶跑了，等下两个老太太在那里忙叨着。

刘光齐想要去帮忙，都被二大妈给撵了出去。

不一会儿，饺子都好了，各个菜也都做好了。

老刘家和郑家八口人围坐在饭桌边上。

刘光福嘀咕了一句，“长这么大，第一次吃这么丰盛的年夜饭。”

刘光天也是赞同的说道：“对，第一次吃到这种饭菜。”

刘海中气的指着两个儿子道：“怎么着，我是饿到你们了，还是怎么了？”

刘光天撇了撇嘴：“是没饿到我们，可是我们也没吃的多好。”

二大妈这时候也说道：“是没吃多好，可是没饿到你们，你们也不想一想你们大哥去当兵，就等于多出了一份粮食。”

“再想想，前几年大灾的时候，别人家都饿着，咱们家也没让你们饿到吧。”

听到这里，刘光天和刘光福小哥俩也是讪讪的一笑，赶紧认错，“我错了，妈，我们就是突然吃这么好，有点感慨。”

大过年的所有人都欢欢喜喜的，而且刘光齐今年还回来了，也不用刘海中他们夫妻俩担心了。

所以刘海中就说道：“行了，都愣着干嘛？怎么不动筷子呢？”

刘光齐道：“这不是都等着您动筷子呢，您是一家之主，咱们家的规矩在这里呢。”

刘海中看着刘光齐，心里满意的不得了，这大儿子就是好。

“行了，都动筷子开吃吧，甭管我。”

结果大家还是都没动筷子，刘光齐看了看刘光福。

“光福，还愣着干什么呢？平时那个劲头呢，甩开腮帮子就是吃啊。”

刘光福看了看刘光齐，有看了看刘海中，说道：“咱爸还没吃呢。”

刘光齐面上一笑，“行了，你吃你的吧，甭管了。”

说完，就给刘海中，二大妈面前的碗里夹起了菜，紧接着就又给郑娟和郑老太太还有郑光明都夹了菜。

小哥俩一看刘光齐都开始动筷子，就赶紧拿起筷子开始了猛吃。

刘海中夫妻俩看着这一幕也是笑了，心里想着真好啊，现在的家庭氛围可是比以前要好的多了。

又看了看刘光齐，这都是自己的宝贝大儿子回来以后转变的。

刘光齐又给刘海中倒了一杯酒，“来爸，咱们俩喝一杯。”

刘海中高兴的和刘光齐碰了碰杯，这可是自己的大儿子敬的酒，高兴......

喝完以后，刘光齐又道：“这新的一年里，就祝福咱们家事事顺利，心想事成。”

二大妈吃了口菜，道：“可别心想事成了，你倒是赶紧给我找个儿媳妇啊？”

“小娟这个不算，你总要有个能够挡住外面风言风语的媳妇。”

“我可不管你有几个女人，那是你的本事，可是总要有媳妇的，咱们院子里现在年龄够的就剩下你和中院的傻柱了。”

刘光齐赶紧求饶道：“好，好，好，我尽快找行么？”

郑娟和郑老太太都是含笑的看着刘光齐。

九口人就这么欢欢喜喜的吃着年夜饭。

.......

第二天大年初一，刘光齐一开门，就看到外面下起了，鹅毛大雪。

那雪飘的，慢慢悠悠的，不过这天气还别说，确实挺冷的，这两年四九城冬天的温度都挺低。

直接被这冰冷的温度给冻回去了。

此时，中院傻柱家，贾梗一大早就跑来了傻柱家，把傻柱给叫醒了。

“傻叔，你这屋子里怎么比外边还冷啊？”

傻柱裹在被子里，冷的只打哆嗦。

“棒梗你来了，昨天半夜我这屋子里的火就灭了，你要是心疼你傻叔的话，赶紧，把火给我陇上。”

贾梗一挑眉毛说道：“行啊，不过咱们先把商量好的事情给弄了，我再给你生火。”

傻柱有些疑惑道：“商量好的事情？什么事啊？”

贾梗看着傻柱道：“合着您昨天晚上说的话，那都是醉话啊？”

“您不是说，大年三十我不理你，大年初一我治死你吗？”

傻柱想了想，道：“对对对，有这么回事！你等会，我先穿衣服。”

“这三十过去了，什么三大爷，许大茂，大年初一咱们不得跟他们好好的聊上一聊？”

“赶紧，快点，去叫小当和槐花，等等，你先回来。”

“啊，什么事啊？”

“昨天我交给你的那些话，你都交给他们小姐俩了没有？”

贾梗不耐烦的说道：“哎呀，你放心吧，我都交给他们俩了。”

过了一会儿，傻猪带着贾梗，贾当和小槐花偷偷的来到了后院。

溜门开锁的就打开了许大茂家的门。

贾家的三个孩子，偷偷摸摸的来到了床前，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直接把分床而睡的许大茂，娄晓娥给吓醒了。

“我们给您拜年了。”

娄晓娥起来以后，看着三个孩子，无奈的说道：“这大过年的，哪有你们这样的呀，许大茂你赶紧给我起来。”

许大茂醒过来以后，看着床前的三个贾家的孩子，也是吓了一跳。

贾梗看到两口子都醒了，就拿出昨天交给小姐俩的话，起了个头。

“大茂叔，叔大茂，新春佳节已来到，”

“晓娥婶，婶晓娥，给点压岁就齐活，”

许大茂气的直接喊道：“都特么给我滚蛋，大过年的都不让人消停。”

“你们这不是胡闹么你们？赶紧都给我出去......”

贾梗兄妹三人，一看我都顺口溜都出来了，你都不给我压岁钱，直接继续喊。

“一块少，两块少，三块四块正合好，”

“你不给，我不要，娃娃你就抱不到。”

“一磕头就听响，一人一块三分响，”

许大茂直接怒气上涌，娃娃抱不到，确实自己娃娃抱不到，自己现在都特么没有那个功能了。

“这是谁交给你们的，怎么那么缺德呢？”

“我今天要是不给你们点厉害看看，我就不叫许大茂。”

“还要三块钱，我给你们三个大耳雷子，你们要不要？”

娄晓娥也是面色难看的看着三个小孩，不过最终还是给了三个孩子一人一块钱。

娄晓娥现在也学精了，给钱的时候，还套话，“是不是傻柱交给你们的？”

贾梗三个人得了钱，就赶紧跑了。

......

快到中午的时候，刘海中把全家人都叫上来到了中院搞起了每年都弄的团拜。

大家分着瓜子，花生，糖果。

易中海在那里喊道：“都把门口的孩子们都叫过来，每个人都分一点。”

大人们都互相拜着年，

“哎，过年好，过年好。”

“三大爷过年好啊。”

“你好你好，你们也过年好。”

“二大爷，过年好啊，刘副处长，过年好。”

刘海中听着将军肚，也回应着，“好好，你们也好。”

过了一会儿，易中海看了看说道：“好了，都安静一下，咱们院子里的人都到齐了么？”

三个大爷此时都已经坐到了四方卓前。

刘海中现在已经没有以前的那种出风头的意愿了。

很平和的说道：“老易，你是一大爷，你先说吧。”

三大爷看了看人群，说道：“先别，那傻柱还没到呢。”

“来了，来了，我在这呢。”傻柱也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

易中海看人都已经到齐了，看了看刘海中和闫埠贵说道：“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咱们就开始了。”

两个大爷都点头了，于是易中海就清了清嗓子。

“今天是一九六六年的大年初一，也算是开年的头一天。”

“我呢和二大爷三大爷，我们三个人合计了一下，就想着搞一个团拜。”

“我们觉得这种形式很不错，非常的利于团结邻里，也避免以前春节的时候发生的那些麻烦事。”

“你像过去，有钱的给孩子压岁钱，那院子里有些困难的是真的拿不出来这个钱。”

“那怎么办呢？都是一个大院里的邻居，咱们总不能就这么看着吧，是不是？”

“大家伙觉得这个事情怎么样？咱们搞的这个团拜？”

下面的邻居们互相议论了一阵，也都同意了。

“好，既然大家都同意了团拜的这个形式，我觉得那咱们就从今天开始，咱们就形成一个制度。”

“每年咱们都搞一回团拜，二大爷说让我先来，那我就先说几句。”

说完站起身来，看了看院子里站着的邻居们。

“我就祝福大家，家家幸福，人人健康。”

随后刘海中和闫埠贵也起身跟大家拜年，说了祝福语。

刘海中受到刘光齐影响，再加上当了车间的主任了，成为了干部，反倒是没了那些派头。

结果这些都被三大爷闫埠贵给捡了起来。

“我觉得这一大爷二大爷都说的挺好，把咱们为什么搞团拜说的非常具体明白，但是，我说是说但是啊，居然有人一意孤行，跟我们大家伙作对。”

邻居们顿时议论纷纷。

“谁呀？”

“对啊，到底是谁啊？”

“这三个大爷搞的团拜，这不是挺好么？”

........

“三大爷，你说说，是谁呀，居然敢不遵从您三位的这个决定？”

三大爷闫埠贵呵呵冷笑两声，“谁？除了傻柱这个混不吝，还能有谁？”

“傻柱，来，你跟我说说，你有这么办事的么？这大年初一一大早，你这就溜门开锁，让贾家那三孩子跟我们要钱，还一要就是三块钱，哎，一大爷二大爷，你们俩说说有这么干的么？”

“你说，他们都跪到我们家的床前了，我能不给钱么？”

三大妈也是一脸的怨念，“就是啊，不给钱就不走啊。”

许大茂顶着张马脸，拉得老长，“三大爷，咱们两家一样，我跟您说。”

“不信您就问问娄晓娥，这一大早上起来，我们俩还都在床上躺着呢，这三个兔崽子不知道怎么就进了屋，我记得我们家的屋子是锁了的。”

“结果人家就是进来了，扑通往床边一跪，不给钱就不走，没办法我们只能给了。”

“而且我敢确定，这件事一定是傻柱指示的。”

这许家和闫家对着傻柱还有贾家的三个小孩崽子就是一顿控诉。

好家伙，张口就是三块钱，三毛两毛的人家眼睛都不夹他们一下。

三块钱啊，能买到多少东西啊，这给闫埠贵心疼的，直抽抽...

易中海的本意是好的，找了刘海中和闫埠贵商量，就是想要把大院的人都给集中起来，这样中和一下，大家就都能够平均一下，谁也别嫉妒谁，让院子里的氛围能够好一点。

这个团拜会的目的呢也很简单。

所谓团拜，横是不能只有他们三个大爷给大伙拜年吧？

最终不还是得让孩子们来，这院子里，除了前院三大爷家的阎解旷、阎解睇，后院二大爷刘海中家的刘光福之外，不就剩下贾家的仨孩子了么？

可现在被阎埠贵跟许大茂这么一闹，彻底搅乱了团拜的大会。

闫埠贵看了看刘海中说道：“他二大爷，你说，就傻柱这么干？咱们还怎么搞团拜。”

刘海中现在可是不当出头鸟了，直接一推二五六，“老闫，老易是一大爷，咱们看看他怎么处理。”

易中海也是人精，肯定不能接这个话茬，直接说道：“咱们看看大家是个什么想法？”

下面邻居们又是一顿议论，尤其是被傻柱带着三个小的打劫了的那几家。

“赔钱，让他把钱给我们吐出来。”

“就是，让傻柱把钱还回来，这无规矩不成方圆，继续这么下去，三位大爷可就没有威信了。”

闫埠贵一听，妥了，有人给自己架梯子了，这不得赶紧顺竿爬。

“说的不就是么？拜年你就拜年，压岁钱给多给少就是那么个意思，结果还给了一个固定的数额，三块钱。”

“往床边一跪，敲了个碗，我瞅着怎么跟个要饭的似的？”

“这秦淮如作为他们的妈妈都不管管的么？”

“秦淮如呢？赶紧出来，把我们的钱还给我们。”

人群里，贾张氏悄不做声，被问急了才说：“她一大早就回村里去了。”

许大茂不肯放过她：“那你给我们退钱也是一样的。”

到手的东西，贾张氏能吐出来？一边站起来走，一边说道：“你说是就是啊？那我也要回去问问孩子们拿钱了没有啊？”

“真是的，你说退我们就得退？要是孩子们没拿呢？”

结果好好地团拜会最后成了傻柱人五人六的往那一坐。

“都说说吧？咱们怎么退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