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冬日小说网>疯批摄政王在我坟前白了头>第三百三十九章 女皇陛下
阅读设置

设置X

第三百三十九章 女皇陛下

她此时问卿酒酒,季时宴真的死了吗?

问的如此难过,又多少带了点绝望。

在卿酒酒的印象里,聂欢虽然看着柔弱,但是是个聪明女人。

即便当年年宴她也看出聂欢对季时宴有些不一样,但是其实聂欢应该知道,这不应该。

她嫁给皇帝,若是有任何私情,都会牵连家族。

但是今夜的聂欢倒像是憋不住了一般,她对自己派人刺杀云琅丸丸只字不提,只恳切地看着卿酒酒:“真的....回不来了吗?”

聂欢觉得,她真的是个无比矛盾的人。

莫拜挥了手,叫四周的侍卫都暂时避开,只有他自己守在不远不近的地方。

虽然或许今夜之后皇后不再,但是一个女子的声誉,还是不要被毁的太难看才好。

皇帝还在里面重病,皇后一滴眼泪没流,却在此时因为另一个男人哭的梨花带雨,传出去聂家的声誉都该受损。

没听见卿酒酒的回答,聂欢往宫墙走了两步。

她踉跄着,看得是夜幕下不清晰的宫墙砖瓦,眼中的泪被宫灯照亮。

“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在宫门口。”

“母亲要我进宫给太后请安,我每一旬就得来一次,晨昏定省,是家里给我立下的规矩,因为在聂家家族中,我从出生就注定了该给江北织做皇后,我从小到大,要想的都是怎么讨太后欢心,怎么讨皇帝的喜欢,怎么让家族觉得我是个有用的人。”

她的中衣是红纹金绣的,在雪白中恍若点缀,上头的金线绣的是凤。

“我十四岁那年有一天,在太后宫里出来,要回家去,他就是那时候进宫的,身上穿着铠甲,刚从西北回燕京,其实一脸风霜,但是他骑在白雪身上,顶着西斜的落日,那张脸真俊啊。”

卿酒酒动了动袖中的手指。

可能是天太冷了,冻得没有知觉,微微蜷缩一下,指尖都会传来钝痛感。

聂欢说的场景,她好像能就着这个描述,展开一幅画面。

——年轻的将帅桀骜不驯,骑在一匹雪白的马上,肃杀俊俏的脸一半隐在光里,一半迎着光。

但是卿酒酒面前的画面要更具体——那人策马而来,望见她的时候,嘴角会牵起一丝笑意。

她被恨意蒙住,被凤凰胆折磨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觉得季时宴好看过。

但是现在,抛掉那些过往的一切,她是确确实实地觉得——那张脸确实是俊的。

就如同聂欢说的那般。

或许少女多情怀春,见过一眼惊艳的,就不会再看到别的人了。

她闭了闭眼,问聂欢:“不觉得不值吗?他甚至没同你讲过话。”

迦南痴情多年,是因为中间有一段救命的恩情在。

那聂欢是因为什么呢?

没有得到过所以太过刻骨铭心吗?

“不。”聂欢冷静地看向卿酒酒:“我从来没奢求他能看到我的感情,我是为江家而生的,甚至不是大周,如今江家要没了,聂欢也会不复存在,但是,但是我依旧爱他,可能也不是爱他吧,就是他身上的自由,他肆意,大周要守就守了,不想守就不留恋了,他那么自由,你明白吗?”

卿酒酒不明白。

或许她跟聂欢从来不管立场还是思想,从来都是不一样的。

聂欢爱的是季时宴自由的灵魂。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回宫这一年,想起季时宴究竟是因为旁人忘不了,还是因为她自己对季时宴的死太刻骨铭心。

但不管怎么样,就像聂欢说的,大周的江山在这一年终归要落下帷幕。

静了很久,卿酒酒挑了聂欢最初问的那个问题回答。

“是的,他真的死了。”

而后某一天,卿酒酒在新王府里照料着那株被移植过来的梅树。

谁也没有想到它会活着,在新的一年枝叶越发茂盛起来。

年终开的花更是一簇一簇,盈满了枝头。

管家陪在一边,与她商议着王府过年要布置的菜单。

而后皇宫传来了丧钟声。。

——皇帝薨逝。

卿酒酒当时正挽着袖子,跟管家说着话,听见钟响的时候,她停下来,侧了侧耳。

一代帝皇,病了三百日后,最终还是死在这一年的年末。

他年岁不大,今年刚好二十。

可在位时间,却有整整十二年。

史书上的记载,说他得位于八岁,由已逝的承安王季时宴拥立上位,此后开始庸碌的十二年帝王生涯。

他的帝位得来不废力,死的时候也没掀起多少波澜,只历史生疏的一笔划过。

至此,大周朝‘江氏’的统治时期彻底结束,迎来了新的历年。

小承安王云琅被拥护上位时,也才岁至9岁。

他上位后,并未对父亲的灵位和封号有何改动,只是改国号为‘大靖’,开启了新元年。

这些也就算了,毕竟人已经死了,追封什么的,死了的人也看不到。

但是另众人没有想到的是,尚在人世的承安王妃也没有要新的封号。

按她现在的地位,一个太后之位是绝对当得起的。

毕竟有生育新帝的功劳,民间对她的政法又多有认同。

不过她还是拒绝了。

于是见着了,照旧称呼一句承安王妃。

她也没有纠正,不知道是忘记了,还是觉得无所谓。

这一年是穗康元年,五洲十国皆有客来庆贺。

皇宫还多了一位座上宾——周庭樾。

这位曾经在先朝太后身边频频露脸的男人,到现在大家也都不知道他的身份是什么,只是他跟在新帝身边,行的是太傅教导之责。

江北织出殡后没几天就是除夕。

这一年的卿酒酒二十七岁,有了个当皇帝的儿子,也有个活泼俏皮的女儿。

丸丸的大名后来定了叫锦宜,是个寓意很好的名字。

云琅要封她为公主,她想了想摇头拒绝了:“哥哥,等你皇位坐稳了,我想跟娘亲到处走走。”

她的性格里,有很大一部分像季时宴,霸道也蛮横,遇上不熟的人经常会被她的高冷气的半死。

而另外有一小部分则像卿酒酒,讨厌皇宫,讨厌这举头只能看见四方的天空。

云琅叹了口气,倒是没有强迫。

他知道,如果不是他说要当皇帝,娘亲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回燕京。

她给丸丸取的名字依旧没有冠上姓,就是希望丸丸以后还是可以选自己要的人生。

或许重逢本就是短暂的,他们是血脉相连的一家人,可到最后,或许还是要分离。

除夕年宴,新皇登位的第一年,无可厚非地喝了酒。

出了长乐殿门,周庭樾撑着一把伞,跟卿酒酒走在雪道上散酒气。

卿酒酒觉得晕,但其实这一年来的周旋,她已经会喝一点酒了,可能是今晚进贡的雪域望春红过于烈,所以她有些头晕。

晃啊晃的,她想起在上阳那一年的除夕。

也是喝了酒,她被季时宴背着走了一路。

油纸伞的伞檐起起伏伏,雪被踩得嘎吱嘎吱响,伞檐往上抬。

——卿酒酒看见一个曾经熟到骨子里的人影,就那么静静站在雪中。

呦呦鹿鸣:~

上一章 下一章

足迹 目录 编辑本章 报错

随机推荐: 长安花未尽叶萌墨锦城小说穿成炮灰女配后我逆袭了双喜临门:总裁爹地深夜行凶财务自由后只想当个闲人啊帝骑之旅途从未结束北斗财阀三少篮尊情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