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胜利!
谢谢你给我的提醒,我认识到错误了。
真没想到,一时起的妄念,后果竟然这么难以接受。”
王瑜突兀的道谢、认错,让李胜利愣了一下。
看王瑜表情,真是有些后怕。
想着自己刚刚的歪招,李胜利也找不出,王瑜认错的缘由。
“二姐,你怎么想通的,给我说说。
要是可以,再给我说说你想干啥?”
看到李胜利贱兮兮的模样,王瑜恨的有些牙痒,但也没有拒绝。
“胜利,你说要让他们立赌约,去西南砍甘蔗。
我想着,他们这一生不是毁了吗?
想到他们我就想到了自己,我的一生要是毁了,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结果肯定是我不愿意接受的,所以也就认识到了错误。
至于我想干啥。
无非是对你起了好奇,跟非分之想,想要接触接触。
现在我也知道,我爸为什么不让我做决定了。
在看事这块上,我确实不如前进果断。
但赤脚医生这事,你还是要慎重的,涉及到了很多人的一生。
或许来年他们就能通过高考的……”
听到王瑜的理由跟想法,李胜利点了点头。
这位王家智囊还是理智的,只是一时的落差,有点找不着北而已。
至于王瑜所说的毁人一生,李胜利就嗤之以鼻了。
“嘿嘿!
二姐,知道那些是什么人吗?
当初在城里闹挺的就是他们,现在下去依旧闹挺。
当初在城里,我就毁了不少了。
毁他们的一生,我没一点的负罪感。
这么一说,这招数就得做的再隐晦一点了,不然那些孙子不定上钩。
扭扭捏捏、虚虚实实的招数上了,按你说的下面开始群情滔滔了。
我再让赤脚医生们出声,跟他们一起写联名状。
到时候,指定很多人落入陷阱的。
就这么着了,若是赤脚医生们一战成名,就多谢二姐提点了。”
听着李胜利转念之间阴招无数,王瑜既有些头疼,也知道面前的男人,非是自己想象之中的美好。
张嘴就是阴招、毒计无数,能是什么好人呢?
想着之前的一念之差,王瑜也清楚,面前的男人是个无情之人。
如果这话说在当面,李胜利也认。
他一个后世的小人物,正骨手法有了鬼手之称,也没遇上什么真爱。
往后,真爱哪有钱重要,一个个底层的小人物,纵使心中百转千回,真遇上事儿的时候,也是冷漠无情的旁观者。
无他,帮人打个急救电话,事后都要被问及,‘没你的事儿,伱为什么要打电话’这样的问题。
纵使心里有千般热情,也要被浇灭的。
浇不灭的那些个,事后也总有一个共同的称呼‘傻子’!
“事儿我给你说了,你看着办吧。
最好不要做的太过分,现在正是说这事儿的时候。
你不锦上添花,反而火上浇油,容易惹的群起而攻。”
王瑜这话,李胜利就更不感冒了。
说白了,促成‘傻子’成为正常人称呼的,说不得就是下面那些叫嚣的人。
得了机会,李胜利不坑死这些脏心烂肺的玩意儿,才叫做意志不坚呢!
“二姐,你知道今天的火上浇油会不会是明天的锦上添花?
自己没本事,就闭嘴!
这些个物件,我看也是算账算的不彻底,我还就是要狠狠的坑他们一把。
如许玩意儿,即便考上了大学,也不会成为正能量的。
那留着他们不去砍甘蔗,是不是有些对不起他们的恶毒?”
见李胜利越说越来劲,王瑜也失了来时的兴致。
这类抓着机会就对人下死手的,看着也不是什么良配模样。
自己傻了才会对他动心,之前的冲动,若不是这小白脸劝说,就真的要错付了。
被李胜利劝了一把,又吓了一把,如今又自己刺了自己一下,王瑜脸上的表情,也慢慢变的冷淡了。
见王瑜有些老姑婆的味道了,李胜利这才撇嘴一笑。
这些就与他印象之中的样子吻合了,只有这样差不多泯灭了自身感情的人,才能在宦途上走的更远。
王瑜这类人,看着是不好拿捏,其实最好拿捏。
别看这娘们如今一脸冷淡之色,但种子还是种下去了,只要之后,自己稍微撩扯一下,还会一样发芽的。
那时节,爬上去的王瑜,才会更好用也更顺手。
“你的事,我没法给建议了。
我只能帮你时时关注形势了,你最好还是注意点吧。”
如李胜利所想,虽说恢复了对他小白脸的称呼,但王瑜心里还是种下了对他的好感。
眼前的恶感,也是装出来的。
对王瑜这类人而言,精神上的出轨更刺激,来之前,她就已经在精神上出轨了。
虽说没有实质的进展,虽说心里对李胜利起了恶感。
但王瑜真正不清楚的是,他的心里已经深深烙下了,李胜利的影子。
开车将王瑜送回王家所在的大院,刚到门口的时候,王瑜就让李胜利停了车。
看着王瑜消失在门口的身影,李胜利阴森森的一笑,转头开车就去了自训班。
在自训班找到张松,李胜利让他带着真传班的人出去警戒,发现盯梢的一概抓起来扭送派出所。
这才找到了现在自训班的负责人祝师。
风停雨歇之后,祝师原本有去中医院的机会,被他推了。
中医大这边也给了他邀约,但在新割治派学员的事儿上,祝师没能跟中医大达成一致。
祝师想要的新割治派研究生班,因为学员数量的原因,暂时处于停滞状态。
累年收拢下来,如今在自训班的中医新割治派,也有骨干学员三百多人了。
一下都转成研究生,中医大那边也担不住的,只能一步步的向上汇报。
祝师为了他的学员们,索性就一起待在了自训班,中医大那边不给个说法,祝师自己的前程,也不打算要了。
在他看来,新割治派的这三百余骨干学员,早就有了中医师的水平。
但他们真正精擅的却是中医外科。
武行真传,也给带着中医新割治派的祝师以启发。
新割治派的学员们,虽说大多没有真正的手术过,但所有人,都是极其熟悉羊的身体结构的。
开膛破肚、针线缝合,在羊身上,这些骨干学员,可以说是个个高手。
龙岭初战之时,在人身上表现的也不错,冀省再战,学员们的信心也就开立了。
祝师自己评估过,这些学员虽说没有西医主治的本事,但只要手术台数够多,三两年之内,必然是主治的水准。
“胜利,你来的刚好,我有事跟你说。”
见消失许久的李胜利,再次来到自训班,祝师也算是找到了主心骨。
风雨之中,李胜利常年在侧,祝师还真不清楚做事的艰难。
祝师,算是一生顺遂的人了,自小家里殷实,留日归来,又有了史老这个丈人庇护。
风雨之中还有李胜利这个小师叔庇护,这样的顺遂人生,足以让现在的许多人,羡慕的双眼发红了。
可自打王前进走后,祝师的顺遂人生也就结束了。
自训班留守学员的杂事,函授班的书信来往,上面人的刁难,可是让祝师有些焦头烂额。
祝师也是做过中医大教务长的人,但之前有史老、董师护持,没什么人刁难他。
本以为接手自训班是很轻易的事,没想到真正做起来,却是双肩负担千钧之力的。
“祝师,不着急,先听我说,我的事是急茬……”
将赤脚医生成绩的事大概一说,祝师也气的吹胡子瞪眼睛。
可听到李胜利的招数之后,祝师就变的有些犹豫了。
断人前程,尤其是断青年人的求学之路,在祝师看来是有违师德的。
他虽说之前做的是教务长,但也是留日的医学生,而且回国之后,就开始跟着老泰山学习中医。
在理论上,这位祝师跟山上的成老也是差不多的模式,真正出手,怕也是一战成名的那种。
“胜利,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过了。
学生不忿说的话,就不要较真了。
年轻人,谁没有犯错的时候,可以谅解么……”
看着面前有些下不来的祝师,李胜利摇了摇头,要是董师在这,一声‘小师叔’还是要叫的。
江湖名医出身的董师,比面前的祝师,少了文人的迂腐,而祝师家传的这种德行,越是往后,越是不好使了。
“哼!
祝师,我看你是没被学生的皮带抽过。
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认错、道歉都不值得原谅。
你当他们质疑下面的赤脚医生,只是因为赤脚医生们考过的人多,才质疑的吗?
他们这是想要威胁上面,降低分数,此类心思之阴毒,比我的招数更甚。
如今风停雨歇,由不得他们如此猖狂。
不打掉这类嚣张气焰,就没个风停雨歇的时候。”
听到小师叔李胜利说的,祝师这边也是打了个寒颤。
有些事就不能去细想,更不能去区分对错。
但究竟是小师叔做的对,还是青年们做的对,祝师这边也是有其考量的。
不说别人,新割治派的学员里,就有几十个三十岁以上的。
他们有的人初经风雨就被李胜利拉到了自训班,有的人则是久经风雨,才被拉来的。
新割治派之前的二百余学员,风雨前后也散失了一多半。
如今的新割治派学员,大多是没有学历的,这也是祝师要跟中医大据理力争的原因。
对小师叔李胜利、对老泰山史老、对成老、蒲老等人而言,或许学历是个无关紧要的东西。
但对祝师而言,学历就代表着出身跟资历,没这个学历,出门说话都不硬气的。
“胜利,我照办就是了。
前段时间,吴医生过来找过我,想要让我参加年后举行的科学大会。
这事我也定不了,你又不让我去山上村。
幸好你来了,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这次咱们派多少人过去啊?”
听到祝师的科学大会,李胜利愣了一下,这也是高考之后产生的问题了。
现在也真不是没有教材这么简单,对比一下,国内国外的技术差距还是很大的。
吃过北边大炸弹、小手术的威胁,真正有眼光的人都知道科技的重要性。
只是这次的会,对中医而言,就不怎么紧要了,因为李胜利大概知道会上说的是什么。
“我们就不参加了。
毕竟中医在部里,也不是什么讲科学的行业。
咱们去了,不是给部里添堵吗?
祝师,这事就无需再问史老他们了。
如今史老的身体,也经不起太多折腾了。
诊所那边的蒲老,您代为通知一下,说,这就是我的意见。
至于下面的其他人,咱们不管。”
对科学大会,李胜利不怎么感冒。
这茬可能也是杜老爹跟亲家之间,求同存异了。
这次的会,在李胜利看来,那位无人可制的,也是被人裹挟了。
众志成城的道理,有些人倒是玩的贼溜。
李胜利建议杜老爹出来唱反调,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裹挟之下的一言而决,可不是什么好事。
杜鹏丈人虽说有个无人可制的批语,但并不是不可裹挟的。
有些人玩溜儿了大势,居心叵测藏在其中,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这不好吧?
咱们之间,跟部里本就咯叽,再这么一弄,人家怕是不好下台的。”
李胜利的意思,祝师听的明确,吴医生的邀请是殷切的。
最近他跟吴医生的交流也是频繁的,一个留美博士都被中医新割治派所折服,不参会,恐怕也是中医的损失。
“祝师,记住一点,‘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
我跟司里之间,也有正名的分歧存在。
前次部里、司里想要收回自训班,我没同意。
提了联合办学的说法。
这个说法至今没有回应,但大概表明了部里的态度。
想要好处,还不给好处,天下间哪有这样的好事?
中医不是他们予取予求的,也不是他们能用的时候说好,不用的时候当尿壶的。
有些事没个正经的说法,下面的中医条例不禁绝。
那我这边的意见只有一个,咱们各玩各的,他们的事跟我们无关。
再有就是,不能用自训班这边的电话,打到我那边去。
这事上,也别去马店集那边找我。
找到了我,事儿只会更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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