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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青云

痛……钻心的痛——仿佛是刚从滚烫炽热的岩浆里捞出来般,全身每一寸皮肤,不,是每一个毛孔,都覆盖着某种灼伤的剧痛。

她不自抑的低哑闷哼出声。

这是…怎么了?

我…不是在…在…在哪里来着?

……怎么回事?好痛…痛…

她努力地动了动手指,却发现全身上下似乎有千斤重鼎碾过,连挪动手指都非常困难。

除此之外,呼吸也好困难。她努了努眼皮,想要睁开眼。天地间的空气就想被抽干了一般,格外的稀薄。

好累……

正当她的意识逐渐快沉入黑暗,即将消散之时,似天边,又似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阵惊呼,“师兄!这里还有一个小孩活着!”

师兄…?小孩…?

她的意识被这一声惊乍从混沌中惊醒,挣扎着又尝试抬了抬眼,却发现除了重重黑影什么也看不清,索性闭上眼睛不再挣扎——她太累了,即使知道自己现下的处境不是那么寻常,她也没有任何哪怕是一丝的力气去究寻了。

伴随着越来越纷杂的低语声与窸窣凌乱脚步声的靠近,她的意识,终于陷入了一片死寂。

不知过了多久,她从浑身酸痛里醒来,茫然地睁开眼睛,缓缓地眨了眨,又过了好一会儿,双眼的聚焦这才从一片模糊里开始拉进。

当梨花木雕刻成的床顶缓缓呈现在眼前时,她愣了愣,陌生的环境让她警铃大作,像是被人当头一盆凉水泼下般突然从半梦半醒的状态里惊起,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再无一丝乏意。

我在哪?

我不是…死了么?

对啊…我不是…死了吗?

没死成?

我…我?

她动了动,却又登时僵住了,背上陡然出了一背冷汗。

等等!?

为什么我的身体会变的这么小…?!

感受着不同于之前的身体,有些崩溃,她终于注意到了潜意识一直想传递给她的信息:

我是谁?!

她深吸了一口气,对伤口传来的痛感不管不顾,用尽全身力气,缓缓地,颤巍着抬起了自己止不住抖的手,待看到一双稚嫩的手时,她好似魔怔一般不自抑地抖了抖,双目圆睁,直瞪瞪的盯着这双手,愣愣地握了握拳头,松开,又握了握,又松开…

无法置信。

…哈、…哈…她用力的喘了两口气,状若癫狂般的扯了扯嘴角,随后也不知是狂喜还是极悲,双手死死地覆上脸,盖了起来,身子也随之紧绷着弓了起来,缩成了一团,再无声响。

随着她的手越发的用力捂住自己的脸,她的身子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而一些温热的液体,也随着手指间的缝隙缓缓地流了下来。

而房间里,却还是犹如她从未醒来,一片死寂。

不知这样过去了多久,好像已经把这辈子与上辈子的泪都流完了一般,她终于动了动,释怀一般放下了手,展眉低声笑了出来,只是声音听上去格外嘶哑。

方才情绪的波动让她有些难以自持,现下身体还有些眩晕感,过于虚弱和疼痛的身体让她有些喘不过气,她将细碎的泪痕擦拭干净后,又休息片刻,待身体恢复了些力气后这才扶着木栏坐起来。

这是一间普通的厢房…陈设倒还简单干净,像是常有人住一般,除此之外,最特别的就是在正对房门的墙壁正中间上挂着一张横幅,上书了一个大字:道。

她挑挑眉,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道…这是到古代了么?也罢…事到如今,是古代亦或现代,到底还有甚么区别呢?

与其盲目的宣泄惊恐不安,不如先想办法弄清现下的状况罢。

更何况…事情再糟,又能糟到哪里去?

或许,是一件好事也说不定…呵…

思及此处,她自嘲地笑了笑,随即收了心思起身下床,低头瞧见一身古代服饰与一双布鞋,她愣了愣,细细地将衣裳的里外都摸了个清,心里有底了,又错了几次,这才有模有样穿上。

布鞋…嗯…质地有些硬,尺码估计也不是所识之人准备的,不论是衣服还是鞋子都有些大了…穿上后拖沓的很。她皱了皱眉,用手大体的测量了脚的大小,随后提步走到了门口,就着门框的高度估计了一下自己的身高。

嗯…自己之前的声音是女孩…应该是女孩吧?她有些不确定,低沉是低沉了些,但那音色应该还是女孩的,她狐疑地低头望了望自己的一马平川。

应该是…吧?

吧?

她愣了愣,哽了口气,提心吊胆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自己的胯间…

啊…呼——是女孩,太好了。她倏地松了口气,太吓人了。

女孩,再加上这身高…如此算来,估摸着是八九岁罢。

她被这一惊一乍弄的也有些不确定起来,若是能找到甚么证明身份的物什就好了。

她双手摸索着全身上下拍了拍,却是找不到任何的玉佩、香囊或户籍木牌。

这下可如何是好?

她皱着眉犯了难,这线索也太少了些…“我”到底是谁?

之前的衣物也不知哪儿去了,醒来时便只剩下了里衣,房里也并未瞧见任何像是“我”带来的身外之物,这屋子的主人与“我”素不相识还好,若不如自己所猜,是与“我”相识之人,那三言两语之下,恐是会有所纰漏。

等等…这身体好似醒来之前遭了难…?她脑中突然划过一两个零零碎碎的模糊画面。

师兄?小孩?是说我吗?

她晃了晃脑袋,那画面片段极其模糊,甚至虚幻到她都不确定那些断断续续的片段是不是自己昏迷时的臆想。

但除了这几个画面外,记忆里一片空白。是自己还有遗漏吗?她一边皱眉努力回想,一边抬手抚上左胸膛轻轻按了按。

嘶——!好痛!不按尚还好,这一按带来的突如其来的剧痛几乎让她当场就又昏厥过去,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她咬紧牙关,狠狠地倒抽了一口冷气,几乎痛得半眯了眼,神情都有些扭曲。

哈…原来不是臆想啊,她被这一痛,本就雪白的脸色此时更是有些惨淡,她扶着木椅坐了下来,狠狠的喘了两口气之后才缓过神来,惨凄凄地笑了笑,苦中作乐起来:虽是不清楚原因,但这具身子都伤成这个模样了,若是有几个问题答不上来,自己借借失忆的由头也并不过分罢。

她擦了擦额上痛出的冷汗,细细体会着自己这具身子。

说来变小的感觉真的很奇妙,有些莫名的新奇。

她坐在木椅上,脚尖未着地,像小孩一般颇有童趣地晃荡着脚尖。

之前应是受过一场极重的伤,之后被学道的观人给捡了回来,至于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她不知道,也不敢深想。

鸠占鹊巢总是让人会产生很重的负罪感。

她望向窗外,不敢牵扯伤口,小心翼翼地挪着身子下了木椅,吱呀一声推开木门,走了出去。

横竖左右再深想细思也不能凭空变出一朵花儿来,一直被困在房里,莫说自己是谁,就连身处何地也无法弄清,现下也只能走一步,瞧一步了。

这天气似是刚刚雨过天晴,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湿漉漉的泥土味,混着青草的清香倒是格外让人心旷神怡。而温暖和煦的阳光也恰恰好带着暖意席卷上了她久卧床榻的身子,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舒意。

门外是个小小的庭院,门前四尺有几阶台阶,连着走廊,走廊连通门口与院外,走廊两边有两颗松柏树和一些低灌草。十分陌生的环境。

台阶一角,坐了两个小男孩,约莫十岁。奇怪的是,他们之间的气氛十分低落,在低头不知道沉思什么,似是悲伤至极,隐隐还有啜泣声传来。

她皱了皱眉,看来要得到一些信息,只能从眼前这两个小孩子身上获得了,她暗自忖度,刻意放重了脚步声朝他们走去。

两个男童听见声音蓦然转身,看见她从房门里走出来十分惊讶,像是并不知道这里除了他们两人还有人一样,脸上的泪痕还尚未擦干就愣在那里。

两个男孩中稍大一些的那个首先回过神,用手背胡乱擦了擦还挂在两颊的眼泪,收敛了神色,似乎并不想让别人瞧见他的软弱,稚嫩的脸上露出一丝坚韧,忍住了悲伤,道:“我叫林惊羽,你是谁?”

林惊羽?这个名字怎么熟悉……她闻言皱了皱眉,偏了偏头,努力地回想了下,到底,在哪里听过…?这种不详的直觉。

前世她在医院时隔壁病床搬进来了一位约莫十来岁的小男孩,虽然血色苍白,身体也很瘦小,但极为喜欢看一些热血澎湃的小说,时常也喜欢神色飞扬地给她念叨,说以后要像大侠一样飞檐走壁名扬天下,那些日子她……等等…?小说!?她脑子里瞬间闪过一个念头,当下就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的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小说?!那…那身后这位难道是…?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定定地望向林惊羽身后那位稍小一些,看起来有些憨态的男孩,想从他身上确认什么。

小男孩本沉浸在无边的悲伤中,一张脸哭的花了,被她如此□□,几乎是审视的目光一盯,更是有些瑟瑟,他也学着林惊羽胡乱擦了一把泪痕和鼻涕,绷了绷脸,但许是之前哭的狠了,尚还在啜泣,没两秒就破了功,又低头小声抹泪起来。

林惊羽瞧他这样面色也是戚戚,险些也落了泪,但还是只红了眼,往前踏了一步,将张小凡失态的样子挡在身后,有些不平她的直视,生气地出声道:“你这么盯着他做什么?”

“他叫什么名字?!”她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身后的那个男孩,急急地低声问道。

林惊羽被这么一问显然有些莫名其妙,本有些气愤的质问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浓重的鼻音“啊?”了一声。

“他叫什么名字!”明知故问。你这是在明知故问!她心里的恐惧涌上来,不肯承认,失了态,几乎是低吼出这句话。

“他…他叫张小凡。”林惊羽终究还是个十岁大的孩子,被这么一吓也有些懵了神,结结巴巴的说道。

张小凡?!

心里的猜想得到验证,她猛地倒吸一口冷气,慌忙低下头,耳边的垂发落了下来,遮掩了她的表情,让人瞧不真切。

诛仙……诛仙?!

小说?!这怎么可能?!小说难道不是白纸黑墨的产物吗?!怎么会?!若仅仅只是古代,那还尚有平行宇宙亦或时空穿越理论之说,但这小说,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彻底的慌了,满脑子的不可置信。

演员!?同名?!她的脑子里划过去无数念头,这短短的一个时辰几乎将她以往的认识三番五次的全部颠倒。

诛仙是个修仙的世界,比起她原先预想的要更加的危险与复杂。在那个小男孩从她身边的病床搬走之后,她也曾夹杂着一丝怀念的心情翻阅过这本令那男孩狂热的书。

张小凡,碧瑶,林惊羽……

她细细的咀嚼着这一个个令人无数人为之或惋惜或惊叹的名字,还有,陆…雪琪,这个令她看完后颇有不平的人。

她神色复杂的眯了眯眼,右手扶额,因为情绪的起伏,本就虚弱的身子此时有些气闷,头也痛了起来。

林惊羽和张小凡被这么一打岔,悲伤的情绪也冲淡不少,二人面面相觑,不知这位看上去比他们还小的小女孩为何会如此这般,犹如癫狂之人失了神智。

林惊羽拉着张小凡退后了些,目光死死的盯着她,生怕她突然暴起伤人。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定下神来,神色有些凄然,但心里已有了计较。她抬头淡淡一笑,缓缓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激动了。吓到你们很抱歉。”

随后又像是补充一般,斟酌了一会儿又扯了扯嘴角,让自己尽量露出一个看起来还算和善的微笑,说:“我叫白祈祾。”

白祈祾偏头自嘲着笑了笑。

你说老天长眼了么,上一世为何如此对我。若是不曾怜过世人,又为何让我重活一世。

可悲、可叹、可笑。

…但无论作何,这一生,都与上辈子再无干系。

白祈祾不是个悲春伤秋之人,当断即断的道理还是明白的,虽是不能做到一下子脱离,但心下有了决断,神色也总归要轻松不少。

就在林惊羽还想出声询问些什么的时候,忽听身后走廊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道:“啊,你们都醒过来了?”

三人转头往身后望去,只见一位青年道士站在走廊上朝他们快步而来,迈步稳健,脚风猎猎,颇具英气,道:“正好几位师尊正在议事,也想见你们问一些问题,你们这就随我来吧。”

张小凡和林惊羽对看了一眼,心知肚明是什么事,心下不免有些凄凉,站起来,林惊羽接声道,“是,请这位大哥领我们去吧。”

白祈祾记忆还算不错,但这本小说已是很久之前看过的,除了些让她印象深刻的细节之外,其余剧情都只记得个大概。

画中画。

白祈祾心下有些感慨,一边努力回想着她记得的所有剧情,一边笑了笑,也正色应下了道士。

那青年道士看了白祈祾一眼,似是想说些什么,终是踌躇了一下,点了点头,道:“你们随我来。”

跟着这个道士,三人走出了庭院,呈现在眼前的是一条更大更长的环形回廊,边缘每隔两三丈便有一根赤色柱体。在每两根柱体之间,也有一个赤色拱门。

他们三人随着青年道士往前走去,张小凡与林惊羽不断的因为这犹如仙境一般的道门而发出感叹,就连悲伤之情也冲淡不少,青年道士似是明白这两个小孩的心思,露出一丝笑意,也刻意放慢了脚步,慢慢的介绍一些地方。

白祈祾落在他们三人之后,心下虽然也对这辉煌的道门产生出了一丝惊叹,可心里头毕竟住了一位成年人,心下就算有些感叹也没有办法很自然的如孩童般溢于言表,始终会有些别扭。更何况,她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思考:

千算万算也没想到是诛仙的世界…原本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地方,就算身世再不好,终归还是捡回了一条命,流落到哪个小村庄也可以靠着一门手艺过活下去…

思及此处,白祈祾露出一丝苦笑,无奈的叹了口气:诛仙的世界,可不是那么安分。强者为尊的世界只有实力才能保全自己。

瞧现下的情况,应是刚刚发展到草庙村因那人而灭村,再加上他们刚才的反应,自己应该并不是草庙村的人…

当务之急,是先给自己一个安全的身份待在青云门继续修行,学一手自保之力。若是被赶下山,妖兽横行又无依无靠,恐是撑不过几晚。

垂眉思量间,他们一行三人已然走下了虹桥,白祈祾刚回过神来,就已来到了潭边,一条宽敞石阶,从水潭边向上直通道到清殿大门。潭水碧绿,清静如镜,人影山影倒映清晰如画。

他们走上石阶,往上方大门走去,白祈祾落后三人几步,正觉有什么不对,努力在回想记忆中剧情里好似……好似出现了什么?

白祈祾眉头紧锁,心里思量开始活络,全然忘了现下只是八九岁的面孔,一副老派的模样,思索中已走到石阶中间,恰好眼前晃过潭边的倒影,“麒麟”两个大字犹如条件反射般跃入脑中,白祈祾一惊,连忙顿住脚步,往后一蹬准备落下台阶。

他们三人听到白祈祾的动静,以为是她踏空了阶梯,连忙回头准备拉一手,却瞧见她翩然落下台阶,道士心下疑惑,正准备出声询问,哪知这时候异变突起,水潭深处一声咆哮,声若惊雷。放眼看去,只见水潭中心突然起了一个巨大漩涡,片刻之后,只见巨浪拍出,一个巨大的身影跃水而出,漫天水花扑面而来。

那青年道士心下顿时了然,神色复杂地瞧了此刻正在台阶下面的白祈祾一眼,也没多说什么,左手一引,身子临空飘起,疾向后飘出两丈多远,停在半空,而另外两个小孩子哪里逃得掉,登时呆呆地站在台阶上淋得一身落汤鸡。

他们不知道的是早在他们往这边一路走来的时候,台阶上便站了一袭白衣,清清冷冷的眸子将台阶下的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白祈祾落地后心下赫然,按理来说一个八九岁的女童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如此流畅连贯的做出刚才那种反应的,但不知为何,她就像是身体自动运作起来了一般,念头刚出,就动了起来。此间震撼再加上这是她第一次直面诛仙的灵物,虽说躲过了一身狼狈,但心里仍然有些惊魂未定,狂跳不止。

不仅如此,她还莫名清楚的感受到在她往后蹬的时候就有一道目光望了过来,站定之后压着心惊,白祈祾循着目光回望了过去,双目触及的那一刻,天地间仿佛都静止了,只剩下自己如擂鼓喧天般的心跳声。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那是一位少女,眉眼清冷灼人,直欲教人半分也移不开眼。

突然莫名的,白祈祾的心眼儿里就像是新芽冒尖般长出了一句缠绵的话:所有的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

白祈祾被自己的这个念头吓一跳,忙抿住唇,生怕它自己跑出来吓到她。

她望的有些痴了,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失态,忙撇开头,脸上登时一片绯色。

自己…如何可以产生如此亵渎的念头呢。白祈祾有些恼了,暗自啐了自己一口。

但犹豫了半刻,还是没忍住,就着那三人正在为麒麟之事而狼狈的时间又状作无意抬眼瞟了几眼。

空灵清绝,白衣翩跹。

那白衣女子自是也瞧见了白祈祾一副呆呆的样子,清冷的眸里染上了一丝极淡的笑意,转身翩然离去。

白祈祾偏偏抬眼间是刚好瞧见那一抹极淡的笑意和翩然而去的一袂衣角,不由得脸色越发绯红。

待她走了后,白祈祾这才冷静下来,好不容易让脸上的热意退却了些,却是又懊恼起来。前辈子活了那么多年,怎么说也是一个成年人,这才被一个不过约莫十多岁的小女孩瞧了一眼就紧张成这样,竟然还起了那种念头…真是、真是…哎——白祈祾叹了口气,眼神复杂的揉了揉额,平复着心情。

——虽说,她确是好看极了。

虽说白祈祾心思活络的像是过了一百年一般,但实际上所有的心思不过几息之间,极为短暂。

除了白祈祾与那青年道士躲过了那水幕洗礼,剩下二人皆是一身淋了个透,十分狼狈,而就在那麒麟越来越靠近张小凡和林惊羽之时,那青年道士就飘然落地,快步走上前去,单掌竖在胸前,恭恭敬敬地道:“灵尊,他们是诸位师尊特意召见的。”

那麒麟瞪了他一眼,“哧”地一声,打了个响鼻,一双大眼里眼珠居然转了转,像是在思考什么一般。然后不再理会三人,摇摇晃晃走到一边,在水潭边干地上趴了下来,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把头伏下,晒着太阳,仿佛睡了过去。

青年道士回过头来,瞧了落在台阶最下面的白祈祾一眼,示意三人接着往前走,解释道:“灵尊是千年前我派青叶祖师收服的上古异兽,名曰‘水麒麟’。当年青叶祖师光大青云,降妖除魔,它是出过大力的。如今是我们青云门的镇山灵兽,敬称为‘灵尊’。”说完,又瞧了眼白祈祾,随后收回目光,向水麒麟行了一礼。

白祈祾方才的心思还在活络,虽是知道自己之前的躲避行径有些难以从一个八九岁的女童的角度去解释,但现下她自己也弄不明白,只作年幼小孩状和林惊羽张小凡他们一同对灵尊的存在表示惊叹,恭恭敬敬地学着青年道士的样子对着灵尊行了一礼。

四人行完礼后,继续前行。走过高高石阶,远远便看到金色牌匾,上面龙飞凤舞的书着“玉清殿”三字。越走近瞧便越觉得这三字是如何的气势滂沱,甚至盯久了会觉得有些头晕目眩。

来到雄伟大殿之前,白祈祾阖了阖眼,深吸一口气,再睁眼时,眼里已是一片清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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