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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7 势如破竹

耶律烈如猛虎下山,斩敌数千,一举攻破州军防线,与其挚友启圣军节度使汇合,自此,两军合璧,势如破竹,沿途无阻,直指皇都。

城门洞开,武将云集,甲胄鲜明,列队相迎。耶律烈率众铁骑踏风而至,英姿勃发,扫视众将,只道:“众兄弟可安好?”

宿卫官刘某趋步上前,伏拜在地,颤音道:“臣愚昧,误信军报,以为大将军已遭不测。幸得神鹰传信,方知军报有误。现已将圣上与皇太后安置于深宫之中,静待大将军归来定夺。”

耶律烈冷哼一声,“你倒是识时务。不过日夜疾行,鞍马劳顿,本将军需回府中稍作休整,明日再入宫面圣。”

说着,他瞥向身边垂头低咳的沈琴,微蹙浓眉,倒不是嗤之以鼻,而是真的担心,在经过沙场并肩作战、生死与共的历练后,他对沈琴的看法已有天壤之别。

每每在危难之际,沈琴挺身而出、舍身相护的身影总会让他仿佛看到先帝的影子——那般英勇无畏、重情重义。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与沈琴已经生出了英雄相惜的情意。

耶律烈刚携沈琴回府,就听说江夫人在他离府后,失踪多日的消息,他心中纳闷,究竟谁会拿一个微不足道的妇人对付自己。

是夜,沈琴叩扉而入,跪献马鞭于前,耶律烈困惑的问:“你这是何意?”

沈琴低声道:“侄儿有罪,请大将军责罚……”

接着,他将其与薛太后密谋算计耶律烈之事,全盘托出。

“江夫人便是薛太后安插眼线于大将军身边的眼线,估计听闻朝中巨变,已经逃跑了。”

看到耶律烈面色愈阴,沈琴垂眸再言:“大将军对我防备甚深,若不行此计,大将军永不会给我机会查明先皇病逝真相,亦无法帮阿古莫洗脱冤屈,无论如何,薛太后早欲置您于死地,已是不争事实。”

耶律烈早有预感,然而听闻真相,仍怒不可遏,紧握马鞭,他恨声道:“为达目的,你竟陷我于危难!若非那场大雨……”

沈琴惭愧垂首:“我又何尝不是以命相赌。”

耶律烈切齿:“你竟令我军自相残杀!”

沈琴抬眸反问:“若大将军为子复仇,与阿古莫重军交战,又当死伤多少?”

耶律烈一时语塞,扬鞭欲打,然而见沈琴无怨俯身受罚,却咳声又起,浑身颤如秋叶。

鞭子在空中停滞,忆及先帝临终惨状,耶律烈终究不忍。

“啪”的一声,鞭子顺沈琴脸颊掷地,耶律烈狠狠踹了沈琴一脚,喝了一声,“滚!”

“谢大将军恕罪。”

沈琴叩首行礼,退至门口,耶律烈压抑怒火的声音至身后响起。“记住,这是你欠我的,给我好好治病,可别和他一样,早早就没了。”

……

……

次日晨曦初露,朝霞尚未染透宫墙,耶律烈踏破清晨的宁静,径直闯入群臣上朝的大殿。

珠帘轻摇,薛太后与耶律青端坐珠龙宝座之上,虽维持着天家威仪,然其神色间已流露出不安,如坐针毡。

耶律烈身披铠甲,英姿勃发,未行朝拜之礼,便径直走向宝座前,目光如炬,直视二圣,声音洪亮而有力:“让二位失望了,本王未死,安然归来了!”

耶律烈本就是亲王,但他更喜欢称自己为将军,在皇帝面前,叫出王号自然是大不敬。

耶律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试图缓和气氛:“皇叔此言差矣,朕日夜期盼皇叔凯旋归来。如今皇叔平定叛乱,功在社稷,朕心甚慰。”

“是吗?”耶律烈冷笑一声,声音中透露出嘲讽:“不过本王却无欢喜,朝中有奸佞作祟,意图劫杀、谋害忠将。本王欲向皇上讨个说法!”

耶律青佯装糊涂,流汗笑道:“竟有此事?朕立刻下令彻查。”

“皇上怕是查不明白,还是本将军来查吧。”耶律烈含着杀意的目光一一扫过那些薛太后的党羽、侍臣们,沉声道:“自白罪名者,本王可饶他不死。”

那些人也没啥骨气,皆如软泥般跪倒一片,苦苦哀求道:“亲王殿下饶命,我等只是奉皇上、皇太后命令行事。”

耶律青恼羞成怒,拍案而起,“耶律烈!朕乃本朝正统,继承帝位乃是父皇遗诏所定。你如此咄咄逼人,难道想谋朝篡位不成?!”

“正统?本王看未必吧?”

耶律烈锐眸缓缓扫过薛太后骤变的脸蛋,“皇上可知你母后所做的丑事?”

耶律青闻言预感不妙,看向薛太后,眸有彷徨,后者手指紧紧掐住了衣裙,逃避了耶律青的目光,咬唇不发。

耶律烈从怀中掏出一封的信件,高举过头,“这是当年马贤妃留下的书信,还请诸卿过目!”

信纸在群臣手中传递,纸页泛黄,字迹也因陈年而见淡,却详细记载了一件惊世骇俗的丑闻。

一日马贤妃听闻闻薛贵妃受了风寒,头疼不已,便命婢女去御膳房,取天麻炖猪脑汤给薛贵妃送去慰问。不巧那晚宫中突然走水,护卫皆往救火,婢女只得独自入院。

行近薛贵妃寝宫,婢女忽闻室内有男女欢爱之声,她捅破窗纸窥视,但见室内春光乍泄,男子背影隐然,而女子确是薛贵妃无疑。婢女惊愕失措,手中食盒坠地,发出砰然脆响,听到屋内传来质问声,她慌忙拾盒而逃。

后来婢女将此事告之马贤妃,马贤妃认为证据不足,按下未表,没过多久,先帝狩猎归来,感了风寒。初时症状尚轻,很快日益严重,浑身水肿、尿血不止,崩于宫中。

马贤妃对先帝的死因心生怀疑,却无实证可凭,她自知此后命运凄惨,决意随先帝而去,命婢女将皇子及书信秘密送出宫外。

群臣见此信件,皆唏嘘不已,议论纷纷。

耶律烈又将此信递与薛太后、耶律青过目,看着他们五雷轰顶、难以置信的表情,冷冷说道:“看来薛太后在先帝在世之时,便已经淫乱后宫了,那会不会因为怕奸情暴露而加害先帝呢?”

“我没有!你休要血口喷人!这信是你伪造的!”薛太后颤手指着耶律烈,尖声喊道。

耶律烈不置可否,淡笑道:“根据本王所知,先帝去世后,当年贴身服侍你的嬷嬷、侍女等人,皆被你寻故赐死了,难道是为了欲盖弥彰,掩人耳目?”

北宰相察言观色,出班奏道:“若信中所言属实,这可是关乎皇家血统的大事,臣请命将此案详查。”

耶律烈接道:“本王也正有此意,而且本王向诸位推举一人,他是彻查此案的最佳人选。”

说罢,他向簇拥而立的群臣摆了摆手,群臣呆立,一脸困惑。

耶律烈啧啧了两声,不耐烦道:“本王是叫你们让开一条路。”

群臣急忙向两旁退避,须臾间,让出一条笔直的宽路来。

这时候,群臣才发现在殿门口,一位男子如松般静立在那里,仿佛已经等候多时,他容貌俊美,眸若含星,一身古雅湖蓝胡服,腰束玉带,头戴金冠,华贵非凡。

群臣诧异,因为这分明是辽朝皇子的打扮。

“沈琴?他不是逃亡的御医吗?”有臣子纳闷的低语道。

耶律烈笑言,“你们再细细看来,他像何人?”

群臣打量了一番,终于有老臣恍然大悟,惊声叫道:“似先帝之姿!难道是……”

“不错!”耶律烈眸光如刀,手托龙凤玉佩,声音回荡在每个角落:“此玉佩,原是他身边之物。我费尽周折,终不负先帝所望,寻得了流落民间的大皇子。”

他目光扫过皇帝、薛太后,似利剑划破长空:“本王遗有先帝密诏,若皇帝、皇太后德不配位,或欲加害本王,可改立明君。”

话落,耶律烈阔步上前,手搭在胸前深施一礼:“恭请耶律琴大皇子重归辽土。”

此言一出,全场肃然。群臣如梦初醒,纷纷伏地叩拜:“臣等恭迎大皇子回辽!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声震殿宇的呼喊中,薛太后指着沈琴浑身颤抖,气的无法言语,眼睛一翻,竟晕厥了过去。

“母后,母后!”耶律青哭声扶住薛太后,但已无人关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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