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婆婆的秘密

女人被杀的地方距离她的家有十几里的路程，案发现场发现了一段拖行的痕迹，也有一段马车的车辙印，这说明这里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应该行凶的地方不在这里。

我们顺着车辙印的方向找去，很快找到了一处荒废了很久的小破屋，这间屋子其实离被害女子的家并不是很远。

这间屋子是一间废弃了很久的驿站，原来是给路过此处的军员途中换马的地方，后来重新又规划了路线，这间就不再用了，但是房子还在并没有拆除。由于年久失修，这间驿站就变得破破烂烂的，又位置很偏的地方，所以来在这里的人很少。

吱呀一声推开破旧的木门，里面的血腥味一下子就涌了出来，看来我们找到了第一案发现场。

里面一片狼藉，到处都是血，而且有明显的打斗痕迹。王来福在地上看了一会子，说：

“郭大哥，你来看，这里应该来过三个人。”

“你怎么看出是三个人的？”

来福指着地上的脚印说：“这里应该是很久没有人来过了，但是这些脚印却比较新鲜，而且你看，地上有三种脚印，一个男人的脚印，两个女人的脚印。

男人穿得是布鞋，就是平时我们穿的千层底的布鞋，从尺码上看，他应该是身长七尺二寸，走路有些内八字。而两个女人的脚印却都是缠了足的。”

我换算了一下，古代的七尺二寸，相当于现在的一米六七左右了，虽然不是很高，但在唐朝也不算低了。

“你连内八字都能看得出？没看来小兄弟你还有这本事啊。”

来福有些腼腆，说：“我爷爷早些年教过我一些皮毛，他有看足印识人的本事，不过他老人家已经不在世上，要不然，让这附近的人都出来走两步，他就可找到凶手了。我真恨那时怎么不跟着爷爷多学些本事。”

“有那么神吗？”

“每个人走路的体态都是不一样的，所以脚掌、脚尖还有侧面的着力点都不相同，这些都可以在足印上显现出来，人可以穿大小鞋，但是他走路的习惯是改变不了的。”

还有一个线索，一个可以拥有马车的家庭在当时还不是很多，我们也可以找到这辆马车，对比车辙的印记来找到嫌疑人。

我突然记起，就在被害人的家里，有一辆马车，当时就停在院子的角落处，于是我们第二次来到他家，这时候我发现那辆马车已经不在了。

被害人的婆婆刘氏接待了我们，我问：“你儿子怎么不在家？”

女人说：“他出门去收账了，还没有回来。”

“上次你说你儿媳妇在外面偷人，可有证据吗？”

“这还需要证据吗，她每天都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我儿子又不在家，她打扮给谁看，肯定想勾引男人了，还有我越看孙女越不像我儿子。”

“那你知道他外面的男人是谁吗？”

“他们在外面做的烂事怎么能让我知道，唉，我儿子就是个窝囊废，替别人养孩子还整天乐呵呵的，可怜我二十四岁守寡，一把屎一把尿将他拉扯大，本以为老了可以享享清福了，可是他却娶了媳妇忘了娘，每天就知道哄媳妇开心，将我这个娘抛到了九霄云外，我真的是好命苦啊。”说着坐在椅子上哭了起来，我发现她这次哭的比上一次认识时更惨。

“唉，别难过了，家家不都是如此嘛，你不也希望他们过得好嘛。”

这时胖子问道：“你儿子一个人去收账，这世道可不太平，你不怕被人抢吗？”

女人答：“他每次去收账都有我们家的长工跟着。”

“你们家还雇了长工啊，怎么这了几次都没有见过他。”

“前些天我家亲戚给孩子完婚，让他去帮忙了，昨天刚回来，今天又跟着我儿子去收账了。”

正说着话，就听见外面有声：“娘，我们回来了。”看到他儿子跟着一个身材魁梧的小伙子走了进来。

他们两个并没有驾着马车回来，而是步行回来的。我问道：“我看到你们不是有马车吗，怎么腿着回来？”

他儿子说道：“噢，那马车不是我们家的，是前几天我借隔壁孙大哥家的，昨天刚还了回去，你们问这干嘛呀？”

“没什么，随便便问问。”

从他们家出来，我问来福：“你看这两个男人的鞋印没，是不是他们？”

“不是，那个凶手的个子不高，而且两个的个子都挺高的，身高不对，而且他们的走路姿势都有些外八字，所以肯定不是他们。”

“现在我们去拜访一下他们的邻居吧，那个有马车的人家。”

孙家住在他们的隔壁，两家主隔着一堵矮墙。

我们来到孙家，发现当院正停着一架马车。

孙家的男人叫孙富贵，做些小买卖，女人在家看孩子，他们家里还过得挺不错，很富足的一家，我们亮出了腰牌，男人看了后，一脸的惊慌，说：“小的是本分人啊，你来找我做什么？”

“别紧张，我们是调查你隔壁那杀人案的，希望你可以给我们提供一些有用的线索。”

这时候，他吐出一口气，脸上的肌肉也松弛下来，说：“我们两家关系是挺不错，但我什么也不知道，你们还是去问别家吧。”说完想撵我们走。

“我们这是例行公事，你有义务配合，如果拒绝的话，肯定是要吃官司的。”孙富贵一听，立马不言语了。

来福走过去仔细看了车辙，对我摇了摇头，小声说：“这辆马车不是案发现场的那辆，这辆马车已经用了很多年，轮子已经被磨得很光滑了，在地上没有那么清晰的车辙印。”

我问孙富贵：“他们这家人平时关系怎么样？”

孙富贵眼睛四处张望了一下，又出去看了看，鬼鬼祟祟地说：

“你们是不知道，都说这家儿媳妇不检点，其实不是的，她是个很规矩的女人，嘿嘿，倒是她婆婆不是个省油的灯，有天夜里，我亲眼看到有个男人进了她的房间。”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正好起夜要去茅房，正好听见矮墙外有人说话，正好听了一耳朵。”这男人一脸猥琐的神秘地说道。

“还有，她儿子特别听话，有人说他都十几岁了，还吃他妈的奶，就连他们结婚时的新婚，他妈都在他们旁边看着，还教他儿子如何行房呢。”

我听了，觉得有些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