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把他按倒在地，他依然疯狂地笑着，“哈哈哈，我要杀光你们这些贱妇，让你们永世不得超生，哈哈哈！”
胖子上前赶紧检查天宝身上有没有伤，还好，他只是被蔡木匠的马鞭扫了一下，在胳膊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痕，看着小天宝没啥大事，我们悬着的心都放了下来。
我摸了摸小在宝的头，“好小子，真不赖，是块当捕快的料。”
“多亏您提醒我，让我不要喝蔡木匠给的任何东西，要不然真的就着了这货的道了。”
我过去狠狠地踹了蔡木匠几脚，方才消了些气，这个毫无人性的畜生真该活剐了他才对。
我们开始搜查他的屋子，屋子里很乱，看来已经好几天都没有打扫过了。
堂屋里随意摆放着他做工的工具。卧室里堆满了女人穿的衣服和鞋子，地上到处都是瓜子皮。厨房里更是下不去脚，几天的脏碗筷都放在案板上，上面飞着绿头苍蝇，一股恶心的味道扑面而来，很难想象她老婆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漂亮女人，竟然这么的邋遢。
不过我发现有一个地方，却显得很干净，跟屋子里的环境有些格格不入。这个地方被人很仔细地打扫过，就连地上的红砖都被水洗过，而且还在地上放了一盆月季！
挪开那盆月季，赫然发现月季下面的红砖少了一块，用一块木板盖着。我小心翼翼地打开那块木板，发现里面有个不深的小洞，洞里面放着一个瓷罐。
我们将瓷罐取出来，打开后，一股恶臭扑面而来，里面竟然放着两个女人的乳房！它们被泡在浅褐色的药水里，惨白瘆人，让人觉得恶心。
大堂上，喊过堂威，王县令上堂问话。
“堂下是何人，报上名来？”
“蔡新志。”他看起来虚弱，完全没有被捕时那样嚣张的气焰，仿佛整个人都被抽空了。
“说说吧，你是怎样杀死李氏李静怡的？你跟她有仇？”
“原来她叫李静怡啊，还挺好听的名字，只是她实在不该在鼻子上长个颗痦子。
我恨所有鼻子上长痦子的女人，她们都是天生的烂货，我看到就想弄死她。
那天，去他们家给打个衣柜，这娘们竟然想要勾引我，当时我就想弄她了，只是她婆婆在，很碍事。
第二天晚上，我老婆又出去玩了，告诉我她今晚不回来住。
这正好是我下手的机会，我来到她家，这时候她正在厨房做饭，她婆婆找了个姘头晚上也不在家。孩子在门口玩，我将她孩子用一颗有蒙汗药的糖骗到了我家。然后告诉她，说她女儿刚才偷偷跑出去玩时，差点被拐子拐了，正好跑过我家，就将拐子打跑了，先带到我家去了，现在正在家玩呢，让她去接一下。
这女人可真够蠢的，还就信了，赶紧放下手中的活就跟着我来到了我家。这时候孩子已经沉沉睡去了，她也放心了。于是我给她倒了一杯茶，她很快就倒下了，我掐死了她，然后割掉了她的乳房，这是我的战利品，突然之间就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一种复仇的快感，真他喵的爽啊！”
说着，他开始变得兴奋起来，脸涨得通红，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就像一只嗜血的恶鬼。
“杀完人后，我害怕我媳妇突然回来，于是将她的尸首装上马车，运到了那间荒废了的驿站里。可是后来一想，觉得驿站离我家比较近，怕被路人发现，于是又将她运到了更远的小树林里。”
“在你家发现了两个女人的乳房，还有一个女人被你杀害，那个女人是谁？”
“那是一个妓女的乳房。”
“你是什么时候杀死这个妓女的？”
“三年前吧，我收账回家时，看到她在街上招揽客人，她鼻子上有颗痦子，于是我花了几百吊钱就将她骗到家里，弄死了她。”
“为什么你只对鼻子上长痦子的女人下手？”
“我的一生都被脸上长痦子的女人给悔了，第一个女人就是我母亲！
她长得很漂亮，本来她是要嫁给城里最有钱的王员外的，可是后来人家退婚了，她只有下嫁给我父亲。我父亲很没本事，自己赚不来钱，就逼着我妈出去卖身子来养他，如果不做非打即骂。
有时候还会将男人带到家里来，那是一个雨夜，我那时只有七八岁，我看到他们在床上做着那些事，他将她压在身下，她咯咯地笑着，鼻子上的痦子也跟着跳跃着。我身体有了反应，从此以后，我就废了，再也不能像个男人了。
后来母亲跟着一个嫖客跑了，再也找不见人了，我父亲也死了，我开始跟着师父学手艺，挣了点钱，就有人给我说媒了。
没想到说的这个媳妇竟然跟我母亲一样也长着同样的痦子，她每天都要要，但是我却给不了，后来她就在外面找野男人了。
她每次要的时候，见我不行就打我，不停地打，朝死里打，打完之后，她又抱着我哭。哭完了，又出去找男人。”
“既然你仇恨脸上有痦子的女人，那你应该杀了你老婆才对，怎么会对无辜的女人下手呢？”
“我害怕，真的害怕，我老婆一瞪眼我就哆嗦，可是我又恨死了她，于是我就找长得跟她很像的女人下手，我把她们想象成我的母亲和我老婆，当我杀完人，我觉得我才像个真正的男人。”
“你杀害李氏的时候，在驿站里还有另一个女人，她是谁？”
“另一个女人？我不知道，当时就我一个人，怎么可能还会有另一个女人呢？”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打是不行了，如果再不招的话，我就要大刑伺候了！”王县令拍了一下惊堂木，吓道。
“我真的不知道还有一个女人，我能招的我都招了。”
“来人啊，给我打，看他老实不老实。”说完丢下令牌，从衙役将他按倒在地，军棍就招呼上了，没一会功夫就奄奄一息了。
“老爷，真的就只有我一个人，一人做事一人当，能招的我都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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