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幻境破灭，心魔的困惑

肖雨涵一个激灵，她还是没有打开自己记忆中的那道门。

她虽然没有触动那道门，然而那门却自行开启，肖雨涵的意识立即感觉到了另一个自己的出现。那股邪恶气息，与那一夜看到的倒影如出一辙。

此刻那充满邪恶气息的自己，似乎不再从容不迫，反而像是即将失控的狂潮，歇斯底里地想要兴师问罪。

“肖雨涵，你为什么始终会对自己保持怀疑，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不能融合到这幻境之中，为什么不就这样被本座吞噬！”邪恶的肖雨涵此刻疯狂怒吼着。

然而，肖雨涵并未被那疯子一般的怒意所震慑，此刻她正在快速地恢复着自己的记忆。她看着眼前疯子一般的自己，的表情从惊愕变为了冷漠，“心魔，我们又见面了。”

当肖雨涵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魔立即变得沉默不语。它又一次失败了，这已经是心魔制造的第四十二个幻境了。这个肖雨涵简直是太难缠了，心魔幻境虽然可以让她无法察觉，但是如果她始终对幻境中的重要线索保持怀疑的话，心魔的幻境根本无法长久维持。

肖雨涵每次进入幻境，都像是在玩游戏一样，幻境中的肖雨涵似乎只是她控制的一个游戏人物一般，尽管她也会投入情感在游戏人物的身上，但是游戏人物终究是游戏人物，肖雨涵的怀疑始终像是一道次元壁一样，彻底割裂了她本人与幻境中的她，心魔无论怎么引导，都不会通过幻境中的她而影响到肖雨涵本体。

每一次的幻境之旅都像是肖雨涵和心魔之间对幻境中这个游戏人物的争夺，然而肖雨涵对人物的控制无懈可击，心魔幻境每次都会因为她的怀疑而崩溃。而每一次幻境的崩溃，心魔都会受到轻微的反噬。虽然幻境中像是过了很久很久，甚至可能让肖雨涵走过一生那么漫长，但是现实中时间只是过了几秒钟罢了，不断的累积的反噬，让心魔慢慢也有点承受不住了。

在第十七个幻境中，心魔发现了肖雨涵似乎是对她自己的身份一直存有怀疑，而这种怀疑让心魔根本无法读取幻境中肖雨涵的内心，以至于它根本找不到肖雨涵能够产生怀疑的原因。心魔开始尝试通过一些设计，让肖雨涵无法看到自己的容貌，这样似乎在开局的时候，让心魔能够获得一些主动权。可是，无论再怎么隐藏，肖雨涵总是能在心魔想要执行下一步计划的时候产生怀疑，让它精心设计的幻境快速崩溃。

终于在第三十五个幻境中，心魔尝试设计了一道门，这道门后隐藏着肖雨涵的所有记忆，如果肖雨涵因为怀疑而自己打开这道门，那么心魔就会在庞大的记忆冲击肖雨涵的瞬间控制肖雨涵，从而得到她始终能够保持怀疑的秘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肖雨涵在心魔的引导下即将打开那道门的时候，她总是会及时收手，如果只是一次还好，可是连续发生这种情况，就好像煮熟的鸭子不停的飞走，折磨得心魔已经快要疯掉了。

心魔咬牙切齿地一挥手，肖雨涵被带回了她的卧室。在幻境中，心魔的投影竟然是那本让肖雨涵无比头疼的书。这家伙无法对付肖雨涵，便将肖雨涵的父母抓来，残忍地在她面前折磨着。

心魔并未以肖雨涵身边的亲人为形象，而是变成了一本书，这多少让肖雨涵感到有些意外。然而，既然记忆已经恢复，她明白眼前的心魔折磨的不过是根据她自己记忆制造的幻象罢了。尽管如此，心魔的行为仍令她心生愤怒，只是这愤怒被她巧妙的隐藏了起来。

发泄完毕后，心魔满意地看着地上两具残破不堪的尸体，狠狠地瞪了一眼冷眼旁观的肖雨涵，见她依旧顽强，便撤去了本次的幻境，开始准备新一轮的考验。此时，在心魔眼中，似乎流露出了一丝疲惫。

又经历了数十次的心魔幻境之后，心魔终于承受不了反噬而消失了。

心魔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它自认为无懈可击的心魔幻境，问题竟出在肖雨涵的长相上。

肖雨涵现在的长相，实际上是根据陈昴的重新塑造的灵体，并非她原来的样子。这段与系统有关的记忆被巧妙地隐藏了起来，以至于即便是仙界大能用无上的手段对肖雨涵进行搜魂，也无法获取关于系统的任何信息。

心魔根本无法察觉，它的幻境只能基于一个错误的人物外形进行设计，这个漏洞使得肖雨涵即使被它封禁了记忆，也能立即察觉到异样。

在最后一次心魔幻境中，心魔毫无意外地再次踩中雷区。或许是因为受到反噬的影响以及巨大的挫折感，这次它暴露出了致命的破绽。在没有恢复记忆的情况下，肖雨涵在幻境中直接斩灭了心魔的化身。

在心魔化作一团黑雾消散之后，肖雨涵成功地通过了问心的考验。

“感觉如何，小涵？”肖雨涵尚未完全适应回到现实的感觉，肖萱的声音便传入她的耳中。

肖雨涵没有立即回答，她环顾四周，发现慕容雪仍在她布置的阵法中安静地调息，天空中的极光依旧闪烁着无法解读的文字。

她叹了口气，说道：“萱姐，这次真的多亏了你的帮助。每次我即将做出错误判断时，你都会出声提醒。”

肖萱回答：“其实，提醒你的并非我，而是系统的自我保护。心魔幻境中你过一世，在现实中也不过是区区几秒钟而已，我的机能根本无法直接干预。从某种程度上讲，心魔是你自己的一部分，它最有可能察觉到系统存在。当你可能暴露系统存在的痕迹在心魔面前时，系统会自动进行防御性的提示。”

虽然心魔已经消散，但心魔幻境中的记忆却全部都留在了肖雨涵的脑中，那幻境中的短暂美好生活，让她就像是回到家，好好的休了一个假一般。

尽管肖萱表示她并未提供帮助，但肖雨涵并不这样认为。她的脸上绽放出甜美的笑容，两行清泪情不自禁地流淌下来。

她由衷地说道：“谢谢你，萱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