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2章 再见幽夜，在神念记录中的重逢

肖萱冷漠的回应道：“小灵儿，不可以。首先，你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其次，这是已经发生的事情，我不可能让你为了无法改变的过去浪费未来宝贵的时间，最后，这个功能是系统赋予的，它没有对我有任何的提示，我就算支持你的行为，也必须要上报。”

不久之后，肖灵的身体恢复了正常，她继续快速吸收着神念带来的信息。

信徒们凭借一腔热血是不可能建立起情报网络的，仅仅三天，因为圣女教疯狂向益州渗透的行为触犯了妖族的底线，镇守巴郡的妖兵出动了。

在的上千名妖兵的残酷镇压下，巴东郡的圣女教遭遇了毁灭性的打击。尽管护教军拼尽全力，但面对连宁州联军和正一盟都无法正面对抗的巴郡妖兵，护教军连争取时间都成了奢望，最终被彻底消灭。失去庇护的信徒们，尽管对圣女降临充满狂热，勇敢地向妖兵发起了自杀式的冲锋，但他们在武器还未举起之际，便已被妖兽们残忍地拍成肉泥，或被一口咬断身躯。

战力的悬殊，使得反抗变成了一场悲剧。当狂热的信徒们全部变成了妖兵口中的血食，那些早已吓得精神崩溃的百姓们，更是成为了妖兵们肆意发泄的对象，他们就像猫捉老鼠一样，玩弄够了才会将他们杀死或吞噬。

在妖兵们接到命令返回巴郡之后，没有一名荆州官兵敢于踏入这犹如炼狱的圣女教遗址。偶尔有之前与圣女教有过交易的游侠误入此地，精神稍微脆弱一些的人，看到那宛如地狱般的场景，就像是受到了精神攻击一般，痛哭流涕，哀嚎狂奔，无法自已。

即使是灵希后来从荆州圣女教抽调出来寻找幸存者的小队，他们在心理上已有准备，但在搜寻结束后向灵希汇报消息时，小队队长情绪也异常低落，言语哽咽，甚至胡言乱语，直到守护教徒的强制喂他服下药物，才恢复了正常。

在巴郡妖兵外出作战，边境线守备相对薄弱之际，圣女教的任务小队把握住了这一难得的时机，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巴郡。尽管妖兵减少了很多，而且巡逻时警惕性并不高，但这个小队面对妖兵的巡逻队时，依旧无力一战。一旦被巡逻队发现，他们必须以“饵食”的身份，牺牲暴露的队友以保证任务的继续执行。

对圣女教的忠诚和信念，让这个小队的成员们在目睹包括队长在内的十七人活生生被妖兵吞噬之后，依然深入益州。但他们的好运在第三天结束了，三人不幸落入了妖兵布下的陷阱。他们中了陷阱后，被机关血淋淋地钉在了一个图腾之上，两人因失血过多而死去，只有一名少女被一名听到了陷阱触发的动静赶来的本地修士所救。

这一段信息让肖灵一瞬间愣住，她几乎脱口而出：“幽夜！”

那所谓的“圣匣”根本挡不住神念的窥探，她见到的幽夜，相较于肖灵记忆中的模样，显得更为清瘦，身上穿着的不再是往日的判官服，而是配备了防护阵法的皮甲。她的脸上增添了几分坚定和决绝，但当她查看那名少女的伤势时，眼神深处依旧保留着那份纯良。

在与少女的交谈中，幽夜并未一开始就得知圣女教的任务，少女只透露了一些与白虎堂少主陈昴相关的真假参半的信息。然而，当幽夜听到陈昴的名字时，她的脸上露出了无法掩饰的喜悦。

在幽夜简短的叙述后，少女明白了对方是与陈昴曾经共度生死的朋友，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她最终还是将灵希交给她的任务如实告诉了幽夜。

在得知圣女教的使命是将圣物携至妖族的传送阵附近时，幽夜答应提供帮助。她所掌握的情报显示，宁州联军正对妖族的中枢发动攻势，她的队伍正在积极搜集相关情报。传送阵就位于妖族中枢，此前在鬼门守卫进攻中枢时，她从守卫首领那里听说过一点。然而，没有鬼门守卫的协助，她不可能闯入中枢，因此只能将圣物放在中枢外围某个区域。

少女明白这已经是幽夜力所能及的最佳结果，于是从同伴身上取下圣物，交给了幽夜。而当她触及圣物的那一刻，一股强烈的熟悉感涌上心头，她不禁陷入了往日的回忆。肖灵推测，这熟悉的感觉源于“圣匣”中的阴阳法符，它们由天罡之气与阴阳法则凝聚而成，而在神铃领域的长期庇护下，幽夜对这种感觉再熟悉不过了。

幽夜从沉思中醒来时，却见那少女因自刎而倒地血流不止。她慌忙上前检查少女的伤势，并试图止血。然而，少女用尽最后的力量阻止了她，眼中含着泪水，鲜血从嘴角流出，艰难地说：“不……救……赎……罪……”

少女说完这番话后，便与世长辞。这一幕让幽夜头皮发麻，她也不解圣女教这是什么规矩。她草草挖了个坑，用鬼道术法将三人的尸体溶解后埋葬，然后带着沉重的心情回到了自己的队伍。如今，他们的抵抗力量日渐衰微，本期望着能增加一名成员，却没想到竟发生了这样的悲剧。

幽夜不清楚，正在读取神念信息的肖灵可是很清楚，执行任务的这支小队在决定牺牲那万人之时，便已抱定必死之心。是圣女教交付的至高使命支撑着那少女走到最后，当她将使命托付给幽夜之后，生存的勇气也随之消逝。

幽夜带领她的队伍，熟练地将神念“圣匣”置于尽可能靠近妖族中枢的安全位置。在放下“圣匣”的那一刻，她曾短暂犹豫，但很快释然，恢复了她坚毅而冷漠的神情，继续带领队伍执行侦查任务。

肖灵详细了解了这些信息。在她还在感慨人性的时候，肖萱已经迅速制定了一套潜入计划。

未等肖灵开口，肖萱便迫不及待地提醒：“小灵儿，天威已增强，那边恐怕即将分出胜负。”

肖灵惊讶地问：“啊？你怎么如此确定？我们还未与解放全部实力的玄机子交过手呀。”

肖萱平静回答：“我不需要知道玄机子的实力，此界的天道远比你想象的厉害。相信我，那边即将结束，你现在需要化身为妖族，潜入那妖族中枢的传送阵。”

肖灵疑惑地问：“我？化身为妖族？这可行吗？”

肖萱自信地说：“系统功能足以应对，外形可以模仿，气息用天罡之气掩饰，万无一失。”

肖灵仍显担忧：“但我从未见过妖族啊！”

肖萱提醒道：“你还记得，我们离开铜仁途中，你的神识扫描过一处战场吗？”

肖灵回忆道：“似乎是有这么一回事，这和现在的情况有何关联？”

肖萱依旧语气平静地说：“那是一支妖兵的绝境战场，它们被数支人族大军重重围困，无援无助，注定无法逃脱。我感知到那些人族大军弥漫着浓厚的傀儡法则气息，很可能与围攻你分身的那支人族修士大军一样，受到了幻辰宗的秘密操控，这局势的发展越来越有趣了。

“幻辰宗若想左右逢源，其在界域内的布局恐怕远超我们的想象，甚至可能已经超出了孤岭卫的掌控。

“因此，尽管你或许认为灵希的决定过于残忍，但我认为灵希的选择是明智的。你若此次选择破界离去，短期内将无法干涉界域内的一切。然而，若是选择混入妖族，前往圣族的其它界域，或许能找到破局的办法，至少我们有可能找到类似玄机子所用的秘法，悄无声息地进入界域，避开天道的侦测。”

肖萱边说边在屏幕上为肖灵捏造一个新的妖族想象。

肖灵目前处境尚算安全，她的元神无需时刻警惕外界的动静，她也注意到了肖萱在屏幕前的动作。

她好奇地问：“萱姐，你在做什么呢？”

肖萱笑着回答：“你一个‘外貌协会’的，我自然要帮你设计一个迷人的外貌。之前那支妖族大军中，最强大的是一位外表是人族、实则是狐族化神境的妖修。根据他的特征，你只需模仿其气息即可，但我们不确定是否所有狐族都与他相似，或是仅为他的个人特色，因此还是给你加上一条大尾巴和两只狐狸耳朵，修为不宜过高，就伪装成一只刚化形不久的小狐妖吧。”

肖灵渴望着让她的元神完全融入肖萱的系统空间，然而这样做会导致她的神识与元神断开连接。而且，即便她有意尝试，肖萱也不会同意。在没有肖萱的允许下，肖灵是无法进入这个独立系统空间的。

尽管心中充满好奇，肖灵还是抑制住了探索系统捏人功能的冲动，并半开玩笑地问：“那么，我在系统里应该叫什么？别告诉我得叫什么狐大仙儿！”

肖萱不以为然地翻了个白眼，回答说：“在圣族中，狐族中较为着名的有涂山氏、紫烟氏、灵泉氏、雪霜氏、梦泽氏、风月氏。除了涂山氏，你随意挑选一个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