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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放心,他们都死了

阿颜怔住许久,嘴唇动了动:“真的么?师兄真的这样夸过我?”

自从她开始下山出诊,声名鹊起,大师兄就开始疏远她。

师兄常年在外游历义诊,好几年攒下的钱不及她一年所得,偏阙闻还爱散财,自己掏腰包煮治伤寒的药分给旁人。

他偶尔回南山,看见她也摇头叹气,有次终于忍不住道:“师妹,医者仁心,岂能眼中只有黄白之物。”

说完后,阙闻沉默片刻,“你若缺钱,自可以向我和师父要,再有天赋的医者也需在施诊中成长,你整日闭门沉迷故纸堆,只有权贵延请才肯出诊,难成大器。”

大师兄一贯温柔,第一次对她说重话。

阿颜被刺中痛处后反驳了他几句,见他失望至极,夜里有些后悔,打算去道歉,发觉师兄已经走了。

她回过神,看着虞听晚,笑道:“夫人恐怕是在哄我,师兄嫌弃我一身铜臭味呢。”

“仲望当时在益州,走水路时遇见个杏林世家的小公子,他母亲一直夸这孩子多有天赋,往后必有大造化。”虞听晚笑了一下,“仲望说,他见过最有天赋的医者,是你,学的最勤勉的医者,也是你。”

阿颜有些手足无措,连连否认道:“怎么可能,我来长安之前,师兄回了趟南山,都没见我一面。”

虞听晚猜测阿颜是裴执请来的,现在能确定了。

裴执口上说把阙闻全权交由平阳侯处置,但没有他的示意,兄长绝不敢放走阙闻的。

她暂时不去想此事,收敛情绪道:“你的《金匮要略》是和他学的,他说若你肯放下身段施诊,多见识些病症,声名不会在他之下。”

阿颜愣住片刻,这的确是她师兄会说出的话,她抿唇道:“师兄想的太美好了,他从不因我容貌有异便施加偏见,便觉得人人皆是如此。”

“我曾听他的话,学着他下山游历,刚好那年云中郡瘟疫,我差点被当作不祥之兆烧死。”阿颜眼中带着怒意,“幸好我穿金戴银,一身绫罗绸缎,谎称自己是朔方郡守的族亲,才免于一死。”

“不详?”虞听晚看了眼阿颜,“乱世之中,世人极易笃信神鬼,故而天下太平后,需要敦风化俗,以启民智。”

“我觉得不需要敦风化俗,叫他们都去死好了。”阿颜语气轻松,“剩下的都是聪明人。”

“什么是聪明人?抱朴先生算聪明人么?”

“自然算。”阿颜毫不犹豫道:“精通百家,又是帝王师,定然不会和那群刁民一样,动不动就是‘不祥之兆’,可惜死了。”

“他觉得我不祥,不止他,还有不少人也这么觉得。”

阿颜一脸惊讶,上下打量了眼前人半晌,“为什么?”

“他们觉得我媚惑君王,是郑袖褒姒之流,于国不祥。”

阿颜从小到大钻研医术,对史书不感兴趣,问道:“褒姒我知道,郑袖是谁?”

“她最出名的是善妒,因为楚王宠爱旁的姬妾,就用计除掉对方,她还——”

“我明白了。”少女打断了她的话,“可那和你有什么关系?皇帝又不是楚王,他没有旁的妃子,也没有烽火戏诸侯,怎会有人这样骂你?”

“这样看,抱朴先生死了也没那么可惜。”阿颜倾身好奇道:“还有谁骂了你?”

“崔太仆、韦平、高沾……”

“噢,”阿颜仰头,想起离开上林苑前,似乎从太医闲谈中听过这几个名字,“放心,他们都死了。”

虞听晚顿住了,长安戒严,临淄王谋反牵涉几大士族的消息还未散至民间,阿颜说自己从南山直奔她这里,是如何知晓这些的。

“我在路边听见有人议论此案,方才知晓。”阿颜意识到说错话了,开始解释。

“那路人议论时,有没有提过天子遇刺的事。”

阿颜一时没反应过来,满脸茫然道:“什么遇刺?”

见少女下意识的反应不似作假,虞听晚神色松泛许多。

阿颜离开院子时,也没想明白为何皇后会突然提遇刺。

眼瞧着少女的背影消失,谢萱脸上表情愈发复杂。

今日过去,虞修昀再怎么抵赖,就是想出百般说辞,也没办法减轻半点皇后的怀疑。

*

从上林苑回到长安后,平阳侯忙得不知黑夜白昼,还得时刻堤防着寻仇的逆党余孽。

在第三次下朝路上遇到刺客后,虞修昀忍无可忍,入宫求见陛下。

“缁衣校尉还没处理干净那些人么?臣想去看望妹妹。”

平阳侯刚遇刺,裴执就得了消息,放下手中朱砂笔,“朕的缁衣校尉是人,不是拿着葫芦收妖的道士。”

虞修昀嘴角抽了下,因为印玺案中亦有韦家的影子,陛下斥责韦氏想借修史污蔑天家,为临淄王铺路,故而命令廷尉将两案合审。

虽说此案过后,无人再敢对陛下新政表达半分不满,但短短半个多月,牵扯上万人,实在是……也就裴执这种从军中走出来的开国之君敢做这种事,但凡换个人,都会权衡顾虑下选个更柔和的法子。

裴执知道平阳侯在想什么,轻笑一声道:“朕在荆州时,便说过平阳侯不适合做人主,就是因为你对臣属太仁慈了。”

“当初第一个来劝降你的人,就该以扰乱战局为由杀了,平阳侯居然把人打发走就作罢,叫他们敢肆无忌惮递降表。”

被戳中痛处,虞修昀脸色泛青。

“朕会派两个缁衣卫保护你。”裴执低头看了眼折子,明显不想再多言。

“缁衣卫是天子手中利器,臣受之惶恐。”虞修昀有些惊愕,随即便低头推辞。

御座后的男人有些不耐,倘若不是怕平阳侯出事,晚晚会伤心,他才不会把缁衣卫派去他那。

见陛下不再说话,只是冷冷瞥了自己一眼,虞修昀哽住一瞬,明白推辞不得。

缁衣卫做事的确比侯府的人利落,至少在他见到刺客时,对方已是一具尸体。

待一切尘埃落定,已是八月底,虞修昀终于不必担忧自己这个活靶子连累妹妹,一刻都没等,直奔司隶的宅子。

下了马车,走到院门前,听见里头传来说笑声,原本步履匆匆的青年放缓脚步,想起夫人信中提及阿颜露出的破绽,忍不住眉心一跳。

虞修昀有些紧张,踌躇半晌不敢进去,内心默默骂了陛下几句。

最后还是谢萱察觉有道目光,鬼使神差抬头望了过去,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招手,让他快些过来。

“虞修昀,你傻站着做什么?”谢萱面带笑容,看着夫君略有僵硬的坐在身边。

平阳侯轻咳了一声,对一旁的婢女道:“把我带来的几张毯子收好。”

“什么毯子?”虞听晚往外看了一眼。

“秋猎时,陛下赏了张虎皮,还有两张白熊皮,我让人做成毯子,刚好天冷了用。”

听见虎皮,虞听晚眉头微蹙,“陛下亲自上阵了?”

“嗯。”虞修昀自觉此事没有隐瞒的必要,低头喝了口茶,随意道:“陛下亲自射虎,扒下来这张虎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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