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流落街头

一会儿志航的小女儿进了外屋，用小手在志航的脸上说：，爸爸，你的脸是什么脸呀？都把我的手都冰的老凉、老凉了。爸爸回我妈妈屋里去吧，我妈妈在哭着等你回来。爸爸看你的脸真够凉的，把我的小手都冰疼了，我妈妈说：还喜欢你，此时，志航一听自己小女儿的话，心疼的掉下的泪水。志航深情对自己的小女儿说：我的好女儿，你真乖，你回去对妈妈说：就说爸爸很喜欢你和你的妈妈。志航的小女儿听了爸爸这样说：小女儿高兴的回到了大屋对英子说：妈妈，我爸爸说：他也喜欢你，还有我，英子听着小女儿的话，就来气的说：你爸爸不要咱们了，可妈妈会要你的。

说着，英子把小女儿紧紧的搂进了自己的怀里，盖好了被子就睡下了。志航心烦的在看英子写的诗：大地呀，瞧瞧你自己吧，别以为你是完美无瑕的人。如果是这样下去，连恐惧的魔鬼也从大地上跳出来，愿你争做好人。魔鬼也有那好的一面，魔鬼吃人，是真心真意的去吃人。伪善的天使却在魔鬼背后在装作天使的样子，在甜蜜的笑声却一点一点讨好人的心，去吸好人的鲜血。

在乌黑的夜晚，天使露出了元凶遭应了恶报。连年迈的老乌鸦自由的落在天使荒野地坟墓上，嘲笑着天使情感上分不出对与错。夫妻白天在阳光下生气了，晚上会在月牙下和解。苍天呀！快睁开眼睛瞅瞅善良的人们吧！魔鬼变成了美女，不知图什么竟跟着年迈那个苍老丑陋的老黑乌鸦一起飞向遥远，遥远的大海方向飞去。

那假天使的美女却永远化成了真正的魔鬼，被真正的天使钉在了可耻带有蛆虫的孤独墓碑上

志航看完了英子写的信息，是轻轻的走到英子的炕边，又轻轻的脱下衣服，轻轻的钻进了英子的热被窝里，悄悄的搂着英子睡了

天亮了，英子匆匆的喝完了米粥，就悄悄的躲在马车旁偷看着志航，用手牵着这头自己家的不能干重活的这匹老马，老马显得无力苍老，迈着沉重的步子，跟着新来的主人，顶着呼呼的北风，去山坡上寻找有草的地方放去。

英子喜上眉梢，快步溜进了屋里，志航牵着不愿走的老马，又向干零活市场走去。志航正看见了一个女厕所旁边的树林空地上，有一群穿着不整又脏又兮的干活人，正在围观地哈哈的笑着。好像拿什么人取乐子。志航也怀着好奇的心理挤进了人群里，志航自己差点顿时昏了过去，眼前这个女人穿着破烂红棉袄红。棉袄四处露出了破洞，从破洞里看黑色的棉花已破烂不堪。她在用冻红了的双手正在捡地上穷苦打工刚刚扔下吃完剩下的小梨壶。

她正笑嘻嘻用干裂的嘴咬着梨核啃着，干裂的嘴也被冻的从她嘴唇里往外渗几滴血。正好滴在洁白的雪地上，这个流浪的女人竟然会是苦菊。

头些天在信中，她说得白血病去了天堂，可现在却活。志航发愣地看着苦菊真正的本人怎么会变成这个狼狈不堪样子，不过志航心里还是高兴起来了，苦菊没有死，只要活着就好。

苦菊已陷入了生命以外的困惑，对自己不能自拔，她自己已经走进了黑暗深渊里。志航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志航再也没有多想；立刻马上把披头散发瘦的皮包骨的苦菊抱了起来，对苦菊说：我是志航，跟我回家吧，在看热闹的这些臭男人们在嘲笑志航说：想老婆想疯了，疯女人你也要；看热闹的农村女人也都在指手画脚，冷言冷讽着苦菊。这个可怜的女人是进城给老板当小情人了，被人抛弃了，最后什么都没有了。她一时想不开，精神上受到了刺激，一下子就疯了。

只有这种没有钱娶老婆的男人才会要疯女人，还好这个可怜的女人不再挨冻挨饿了。志航用双手抱着自言自语的苦菊走到了家之后，志航把苦菊放在火炉子边取暖。苦菊的小手都冻裂出血了，志航忙找来了冻疮膏抹在苦菊冻裂出血的地方。这时站在地上的英子对志航不耐烦的说：她已经疯了，是个废人了。被村子里的一个老跑腿子从绥芬河一个垃圾站里把她领了回来，放开她走吧，不然她会杀人的。

志航一听生气的回答着英子：就是把我杀了，也不能不管他。不要忘了苦菊可是你的亲表妹呀！苦菊正坐在炉火旁边伸出双脚像是感觉到火的温暖给她带来了一丝丝幸福的感觉。

苦菊瘦小的脚上穿着厚厚的大棉鞋都露出了大脚趾头，黑黑的脚趾盖都能看的清清楚楚。苦菊嘴里还在喋喋不休的重复那样一句话，我没有变心，我没有变心，我还想要孩子，还想要孩子，接着苦菊又开始低头抽泣起来。

苦菊用凹陷的眼睛注视着火炉里红红的火苗，火炉盖里的火呼呼的往火炉盖外面拼命的钻，不知为什么苦菊突然一脚发怒地把炉子踹倒在地上大喊着：我需要红火的爱、红火的青春，苦菊用凹陷眼睛看着火着地通红，她高兴地啪起手来。

一会，苦菊又突然跑出屋外，被志航抱了回来，苦菊疯狂在打骂着志航，还我的青春，赔我青春。志航和英子忙用盆里的水拼命的往炉子倒塌的着火的地方浇水，火炉子的烟火最终被志航和英子用水浇灭了。

可苦菊已把志航的手背、脸撕了一道又一道血口子。英子看的忍心不下就对着苦菊就好几个响亮的大耳光，向苦菊叫喊着：不要脸的疯女人，谁叫你喜欢城市的诱惑力是你的报应。此时苦菊一声不响的双腿盘坐在地上，哈哈的对她自己冻红的两个手在大笑着。

志航站了起来，发怒地对英子说：是不是你也疯了？你为什么要打她？英子冷冷的回答志航：你到现在还护着她，她是你老婆，我是你的老婆。志航没有搭理英子，抱着瘦小的苦菊向村卫生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