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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各怀心思

“如安妹妹,你当真要入宫啊?”江吟行今日也见到了宫中来人,说是皇后召她。

承影表哥自从上次夕食与如安妹妹闹掰之后,一直待在操练场。江吟行虽然不够敏锐,但她依稀也能得知一些关键信息。

梁承影好像是不招陛下待见了。

此事好像还同如安妹妹有些关联。

“皇命难违。”

徐如安知道这一天,终于快来了。只是不知存己在北境,是否顺利。

于是她简单收拾过后,乘着将军府的马车去向了宫城。

徐如安身着去年那件与梁承影相衬的春蓝色长裙,头发梳成百合髻,之上戴着紫玉化蝶发冠顶簪,山茶花玉簪与后压,搭配烂漫的山茶流苏耳坠。

自将军府到宫城,路程并不遥远。

宫人见到皇后特赐令牌,纷纷放行。

直到一座不通马车的宫门,她才下了地。小珍和召心停留在原地等候,为她领路的宫人将徐如安带至后宫花园。那里,是罗素夕坐在亭中在跟自己对弈。

可看起来,却并不孤独。

“你来了。”

“臣妇徐如安参见皇后娘娘。”

“免礼。你就坐在本宫对面吧,正巧本宫一个人这棋也下得有些累了。”罗素夕朝她指了指前方的位置,徐如安向她道谢后领命坐下。

刚一坐下,就有宫女为她倒上茶水。

随即众人散去,只留下两人,棋盘之上的黑白棋子,不分伯仲。

“今日本宫召你前来,你可知其中原因?若是不知,大可猜一猜。”罗素夕将手放置在两个棋盒边缘,面对徐如安露出了一抹饱含深意的温婉笑容。

“皇后娘娘,是想从臣妇这里得知什么?”

徐如安此言一出,得到了罗素夕朝她推来的那盒黑棋。

“可会下围棋?”

“只是在书上浅看过些。”她在徐府之时,看过相关书籍,但当每日饭菜她都要发愁之时,只能感叹书上的棋局精彩过人。可是,不适合她。

她一无所有,徐如安无法感受到对弈时的痛快与惺惺相惜。

到了将军府之后,那处更无围棋,她本就没有接触过的东西,又怎会念念不忘?除了梁承影毫无保留的爱,让她贪恋至今。

这是徐如安第一次下棋。

罗素夕紧跟着徐如安落下一枚白子后,仿佛只是在话家常。

“上次本宫在迎巴郡使臣宴席之上,曾远远瞧过你同车骑将军一眼。你们,看起来甚是相配,感情也令人惊羡,不知近日如何?”

徐如安将要落黑子的手指停顿片刻,在落下后,她垂眸仿若无事道:“多谢皇后娘娘关心,一切都好。”

“是吗?”

“虽然臣妇与将军闹了些别扭,但是一切安好。多谢皇后娘娘的关心。”徐如安像是又思虑了一番,重新组织了语言。

罗素夕落子的速度极快,她道,“该你了。”

“哦?你看起来如此温柔,想来是将军不甚包容。”

“并未,将军很包容。”

“那难道是你包容不了她的女子身份?”徐如安手中的那枚白棋一时失手,砸落到棋盘之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她有些慌乱地去摆正其他棋子的位置,但棋盘却越整越乱。

“罢了。这棋,本宫早已下腻了。”

罗素夕抬手止住了她的动作。

她面前的茶水入口已有些微凉。之前殃及罗家的祸事,罗素夕知道徐如安也脱不了干系,她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少女,头上首饰并不多,更不华贵。

但那双杏眸清澈,修眉端鼻,嘴角轻抿起时,颊边梨涡也微现。

徐如安此刻并未反驳,便是变相地承认。

“你很善良,也很聪明。”罗素夕收回注视着她的目光,她怎会查不到洪熙花背后真正之人。

既替洪熙花伸张了正义,洗清了冤情;又将罗府置于风口浪尖,最后甚至能全身而退,分点不沾这血雨腥风。罗素夕有些不明白她究竟要做何事,索性将她从头到尾都调查了一遍。

虽然此次,她召徐如安入宫,有八分都是陈勉的意思。

他想通过徐如安完全把控梁承影,毕竟,身边之人亲手插进的利刃,才更有杀伤力。

两分是罗素夕的私心。

“徐之敖当初是依靠罗家才坐稳吏部侍郎的位置,此事,你可知?”她查到徐如安在徐府待遇并不算优渥,严格来说,很是难熬。

“知道的。”

徐如安没再沉默。

“你想扳倒徐家?”

“皇后娘娘很聪明。”她也有野心,更不会自诩善人。

罗素夕本来只是随口一推,没想到徐如安竟然直接承认了,她开始重新审视眼前的少女。徐如安不卑不亢地同她对视,她知道罗素夕此番言论,必然是对她做了全面调查之后,才能说出口的。

若是没有刻意的调查,无人敢如此关联。

况且,如果皇后仍然执着于罗参民一事,态度不会如此平和。

她在试探自己,而最好的回应,便是实话。

“为何?”

“不知皇后娘娘可知前几月从徐府挖出的一具白骨?”

罗素夕蹙眉,这她是知道的。

待徐如安讲明来龙去脉之后,她面上也沾染了些许怒意,完全忽略了时间线。徐如安要扳倒徐之敖不仅是为了她娘,更是为了她自己。

无人知晓徐之敖的禽兽本性,此事若是女子直接开口,那便是被众人之口淹没的第一步。

她不想告诉梁承影。

一旦她知晓真实情况,定不会让她再受委屈。可是那份委屈,只有她亲自去化解,徐如安不愿意连累身边之人。

所以才会在梁承影的计划、秦茫的计划、陈联的计划、陈勉的计划之中,选择适合自己的方式。她在错综复杂的一环又一环之中,推动着她的复仇计划。

徐如安不遗余力地攥紧每一次机会。

“本宫可以帮你”,罗素夕向她表明心意,察觉出徐如安的困惑,她继续道:“我想逃出去。”

哪怕无法逃出宫墙,她也不想再留在陈勉身边。

被废,也是解脱。

“年少时误以为那是两人的海誓山盟,前阵子才知晓那只是我一人的哀怨依恋。我很羡慕你们,是真心相爱。若是你现在接受不了她的女子身份,那当初心动之时,在意过她的性别吗?”罗素夕是真的在用心惋惜。

她不觉得,两人的结局该会是如此。

“素夕姑娘,所言极是。”徐如安没叫她皇后,更没叫她罗姑娘。

她现在不喜欢做皇后,也放下了罗家人。

罗氏一族的荣耀不在她身,过错仍少不了她。

徐如安比任何人都更清楚明白自己的心意。

不论梁承影是女子还是男子,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年拉她出艰难泥沼的手;将聘书亲自交到她手中的她;会用玉着换她手中酒杯的她;拿药膏轻柔抹拭她伤痕的她;为她细心保存心爱山茶玉簪的她……每一个都是无可替代的她。

徐府将她破碎,而梁承影却对她悉心呵护。

在她的拼凑之下重新完整的徐如安,怎能忍住不爱她。

……

郑友骑着马听着手下小将传来的李泉新下的命令。

没忍住拉紧缰绳,停住马匹,不可置信地问他道:“李提督当真如此讲?”

“小的听说当时伍将军也在,许是他提的也说不定。”

“他懂什么,不过仗着曾经是大将军的手下,后来随着车骑将军打了几年仗,然后又来到了本将军的军营,既升了副将,本将军也没见他有出色的谋略。”

北境战事,岂容如此胡闹。

“可是将军,卫北将军再三申明,若是不遵守新令,便是死路一条。”他此言一出,宛若火上浇油。

郑友愈发恼火,他在北境待了几十年,甚至比梁璟来得还更早一些。北境的仗,到底应该如何去打,他还需要一个无知小儿来教吗?

“可……”

“别可了,跟着本将军打便是。”

比起李泉和伍武,郑友还是更相信自己。

他的兵线并未按照梁承影和李泉规划的那条,她一点儿也不吃惊。若是梁承影不知李副将身在蛮人阵营,她也会像郑友一般,但是已然提醒到位。

“让小五准备增援。”

“好。”李泉正有此意。

既然郑友想要用自己的方式,那么后果便要由他承担。

现在北境如何才能获胜?

出乎他们意料之外,让他们完全摸不着头脑才是绝佳对策。郑友定是会使他最拿手的打法,以往还好,但如今在蛮人面前相当于完全暴露、无所遁形。

果不其然,郑友掉入了蛮人的包围圈。

伍武赶去救援之际,为时已晚。

他发觉中计之时慌乱令手下之人抓紧时间撤退,损失虽未严重到无法挽回,但他的喉咙被一支羽箭直直穿过,一时气血翻滚,耳鸣不停,他含糊不清地道:“归…归……”

“将军!”

“快撤,快撤!”

郑友从马上掉落,颈间的血喷涌而出,有些甚至溅到了他浑浊的眼眶之中。

他的眼前逐渐变得模糊,依稀看到了他那个曾经副将率兵赶来的身影,郑友仍是不明白,他为何会输给这些小将?他的喉管已被鲜血完全堵住,再也无法呼吸。

身体慢慢变得僵硬。

他还记得远在越乡的家人,在等他今年休沐。

可惜,他永远回不去了。他身下的这片土地,等着他去滋润。那被他害死的季副将,不知会不会原谅他的作为。

伍武与以往截然不同的打法让蛮人顿时乱了手脚,他们被告知的作战方式,一下就被攻破,而他懂得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他们的指挥先被射杀,没人指导他们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于是他们只能一个劲儿猛然进攻。

直到最后被伍武打得溃不成军。

梁承影射杀了蛮人的指挥,至于郑友,躺在地上不多时,便无了动静。他,得了善终。

“按计划继续。”

她不能给左曼金反应的时间,不能给他们留可以更改战术的时间,如此迅速地出击,才能一举拿下胜利。

“是!”将军!

旁人只当她是李泉派来的监督者。

今日之打法变化之大,蛮人如梁承影所料,都反应不过来,而且他们失了指挥,第一反应绝不是匆匆撤退,而是直接死战到底。战役持续到夜深,梁承影与李泉所设置的兵线,在伍武今日的拼杀下,连成一片。

蛮人白白损失了至少两万将士。

经过今日之后,便是真正的决战。

“失败了?”

营帐内来汇报的将士听着左曼金如寒冰般渗人的声音,浑身吓得颤抖不已。

“是…是。今日派去的铁兵连,损失了大半。南朝人似乎识破了我们的战术,每一次都打在想不到的地方,待反应过来,重新开始布局……已经…已经晚了。”

左曼金还未出声,李副将便迟疑道:“这…这不可能。”

他最是了解南朝将士策略与排兵布阵。

“重新复盘。”他的声音沉若磐石。

既已失败,还不抓紧时间复盘?

如今不是责怪任何人的良好时机,是他大意了。只顾防着梁承影,太过于坚信李副将的反战术。

“是。”

左曼金听着手下的讲述,用右手画出如今形势。

不妙,南朝士兵在做集结。

他好不容易将他们打散,居然在今日又开始重聚。

“左贤王,右将营中那诅咒……”,李副将试图撇清自己。

“什么诅咒?”

“嗯?右将未曾汇报于您吗?”

“将他传来。”由于左曼金命人去喊,他识时务地将那三支羽箭也尽数拿来,而后瞪了同在营帐之中的李副将一眼。

多事。

“何时发生的?”左曼金捻起那支画着图案的羽箭,这图案他不会陌生。虽然整体图案全北域无人不知那是何意,可之中的那点细节只有他清楚。

七年前他只是匆匆瞥见,以为是自己花了眼。

他不会认错,这是阿茫离开北域之时,他教她画的。

那其实是他对自己的诅咒。

她,还活着。

“昨…昨夜。”

“想来是你暴露了。”左曼金侧头望向李副将,平静地道出答案。他既然知道羽箭,那肯定是当时也在场,南朝突然转变战术,同他脱不了干系。

阿茫,现在是要他,还这笔血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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