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冬日小说网>军史周期>第331章 名士兵迷失在异国雨林里,留给他们的时间不足3天
阅读设置

设置X

第331章 名士兵迷失在异国雨林里,留给他们的时间不足3天

在1979年中越边境之战中,有一支特别的部队,很少有人提及。

就在中国已完成既定作战目标,高调宣布从越南撤军的第二天,也就是3月6号,他们却接受命令从广西水口出境,穿插深入到最前线,掩护大部队撤退,打扫战场。

这场逆向而行的出征,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

他们中涌现出了一级战斗英雄,也有被敌人围困宁死不屈跳崖的烈士,还有弹尽粮绝而被俘的官兵……

今天给我们回忆那段往事的邵老兵,当时只是连队的一个文书,部队被打乱后,他勇敢站了出来。

并成功把46个兄弟带回了家。

我们是6号晚上,天黑了才出的国境。

坐了一夜的车,第二天上午9点多钟到了越南高平市,此时该市已被我军攻占,由54军的部队驻守在城里。

整个城市都已是残垣断壁,电线杆炸断了,房子也都坍塌了,迎面走过来的是我们的后撤部队,穿在身上的军装都被泥土和血渍浸染,已看不出原有的颜色了,路边不时可见死去的尸体和破损丢弃的武器弹药。

有不少人身上都缠有绷带,缠着的绷带上浸有血渍,人也显得特别疲惫。

看得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也隐隐为自己担心。

我们448团的任务是配合41军清剿残敌,查找我军失散人员和烈士遗体,掩护41军回撤。

汽车直接穿过高平市区进入山区,因为路不好走,也怕目标太大易遭攻击,我们开始下车步行前进。

沿着公路往前走,看到路上有不少死骡子、死马,死掉的骡马身上,连套着的炮架都没有去掉。

公路上爬满了白花花的蛆虫,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腐臭味道。熏天的臭味冲得人眼睛都睁不开,有战士直接吐了。

在公路边的排水沟里摆放着一具具我军烈士的遗体。上面仅撒了一些浮土。随后由41军的战友收敛了牺牲战友的遗体和遗物。

这是我第一次见识了战场的残酷和血腥,没有身临其境过是绝对想象不出来的。

这时,越军还在跟我方部队紧紧交合着。

当进入战区发现对方守着的几个山头后,448团马上投入战斗。

2营负责主攻,3营作为助攻,我们1营作为预备队,防守着阵地,没有马上投入战斗。

在各级指挥员的正确指挥和战友们的猛冲猛打下,只用了半个多小时,便成功攻占1号和2号高地。

第二天中午,准备拿下越军重点防御的3号高地,那里是控制公路的重要制高点。

越军在3号高地构筑了明暗火力点和双层环形防御工事,还埋设了大量陷阱和绊发雷。

侦查时还发现高地顶端放了一排黑色的不明物体。

傍晚6点30分,在团、营炮火的掩饰下,5连用了27分钟就将敌守军全部歼灭,成功拿下3号高地。

缴获越军3门迫击炮、1挺重机枪、8挺轻机枪、1部电台还有3万多发枪弹。

5连伤亡也很惨重,尖刀排2排的6个正副班长伤亡了5人,全排兵力已经不足两个班。

上了3号阵地,才知道之前发现的黑色不明物体,是越军指挥官为与我军决一死战,为自己准备的棺材。

10号拂晓又成功拿下4号高地。

因2营、3营任务完成得顺利,我们1营没有进攻,负责驻守已经占领的山头。

山上连口水都没有,几天都没吃口热乎饭了。

守了两天,连长让炊事班去山下煮锅稀饭,稀饭煮好后抬到阵地上,还没有吃完,就遭到敌人的炮火轰击,一发发炮弹把阵地上树木炸断炸裂,饭锅也炸坏了。

幸好大家反应快,及时躲到猫耳洞或者战壕里,没有人受伤。

越军偷袭没有得逞,可能看我们人多,也没再进攻。

越南班英,我们448团在这里首战告捷

我们继续守在阵地上,直到11号,接到了回撤的命令。

我们1营作为预备队,是最靠近高平方向的,2营和3营都在高平的最西边。

按照命令,我们1营先往回撤。

大家都准备好后,12号早晨开始沿着来时的路线回撤。

走了差不多有三四里地,突然又有命令我们掉头,回到原来的阵地上。

当时大家很懵,不知道什么原因。

事后才知道,原来2营在回撤的时候被越军阻击了,撤不下来,要我们回去支援。

我们在阵地上又待了一个白天,到了晚上接到命令,要求14日从平孟方向,沿着121师打穿插入境路线反向回撤入境。

还要求我们轻装简行,除了武器,不必要的装备,包括雨衣、绒衣等都要丢掉。

命令听起来明显不对劲,但我们也不知道具体情况。

后来才知道关于这次回撤,在路线上,师里和军工作组发生了争执。

本来师里的意见是,既然原定的掩护和清理战场的任务已经完成,我们就还按原来的路线回撤。

但军工作组意见是,边回撤,边作战,让448团继续扩大战果,消灭更多残敌,俗称“搂草打兔子”。

两方意见不统一,便向广西前指发电征询意见。

上级充分考虑当时的情况,要保证安全,尽快撤离,同意师首长的意见,按原路返回。

没想到,师部收到电报后,一参谋却操作失误,还没译出来就给销毁了,这可误了大事了。

448团没能得到上级的明确答复,就只能按照军首长们的意见执行了,毕竟军级比师级大嘛。

于是,12号夜里11点左右,我们按照军工作组回撤命令开始回撤。团前指率2营为一梯队,团指率机关直属队和1营、3营为二梯队。

一梯队因为被越军困住了,所以没能顺利撤下来。

我们1营的回撤顺序是:曹副营长带着营部通信排长李建洛、两名通信员,作为尖刀班走在最前面。

后面依次是2连、机枪连、我们炮连和3连,随后是团指及机关直属队和3营。

我们1炮连为配合由副参谋长带领的1连、8连穿插分队行动,在到达回撤集结地后,先把原来携带的炮弹全部射向敌人的阵地,然后装上新炮弹再继续回撤。

这中间就耽误了一点时间,等连长和指导员带着我们顺着下山路追赶时,前面的部队已经不见人了。

我们追到了一个三岔路口,一下不知道该往哪条道上走,便都停了下来。

等了大约十几分钟,看见团长带着团指的人员过来了。

团长问怎么不走了,连长说有岔路不知道往哪儿走。

团长让身边的参谋打开地图查看,参谋看后确定是走左边这条路。

这时候就听到有人说,前面部队可能是走向右边了。

团长一听,急了,说:“赶快派人去叫回他们。”

也不知道团长的话有没有被落实,不过按后来的情况看,应该是没有。

前面的部队走错了路,他们与一梯队走到了一起,结果遭遇了越军的伏击,牺牲很大。

尖刀班的4人全都牺牲了,带队的曹副营长、我的同学李建洛、还有两名营部通信员。

李建洛是我郑州八中的同学,我们一起下乡,一起当兵,还在一个营。开战前部队扩编,他在营部当通信排长,我在炮连当文书,所有战友里,我跟他感情最深。

回撤的那天晚上,我在阵地上等装炮弹的时候,他还过来找过我,我们在一起聊了几句话。

等我们打完炮弹又装上新炮弹的时候,他已经跟着曹副营长他们下山走了,谁能想到这一走竟成了永别。

我们沿着参谋确认的小路行进了一段后,走上了一条比较宽也比较平坦的机耕道。

我和战友

刚来到一个转弯处,此时已经是半夜一两点了,突然前面传来急促的枪声。

原本整齐且静默行进着的队伍一下子就乱了套,大家纷纷退下公路,躲到了路边的庄稼地里。

道路的前方隐约能看到有几处房屋,也不确定是做什么用的,也不知道从哪里打的枪。

连长紧急指挥迫击炮班向房屋方向发射了几发炮弹,不确定是否击中了,大家心里都很紧张。

我一直跟着连长,身边还有不少战友,我们退到了距公路有二、三十米远的一个小土坡上,那里有片竹林。

我们在竹林里坐着,神经高度紧张,不敢出声,心里很焦虑。终于捱到天亮,没有发生意外情况,提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大家渐渐聚拢到一起,发现我们跟团长和团指他们走散了。

后来知道,我们躲起来后,团指和3营的人并没有过多停留,而是顺着既定路线继续前进了。

连长和指导员一直在试图通过步谈机与团指取得联系。

可冲着话筒呼叫的时候也不敢大声,因为我们脚底下的山涧处就有十几个越南特工正在持枪游荡。

我们就在他们正头顶上,垂直距离不过二十米,隐约都能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

如果这时候我们能从头顶上向他们突袭,这十几个特工肯定一个都跑不掉。

可如果开火,枪声可能会引来别处的敌人,就要影响回撤,所以就没让我们开火。

可能是距离远或是地势的干扰,过了一个多小时,连长他们才联系上了团指。

确定了团指的方位后,连长和指导员便带领所有人员向团指靠拢。

但不知为什么,连长并没有向我们说明团指的位置,也没有归拢部队强调纪律。

大家都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都很紧张。

跟着连长一起下山后,走进了一片无草无树的开阔地带,应该是一片干涸的河床。

一下到河床,大家开始自顾自地撒开腿拼命往前跑。

我一时也忘记了该紧跟着连长和指导员,自己径直朝着前方一座山的右侧跑了过去。

等到了山脚下钻进树林一看,已经有十几位战友在这里了。

大约等了十几分钟,陆续又有几十位战友聚了过来,最后我们一共集结了47人。

有我们炮连的,也有步兵连的,我们连队的人居多。

其中还有2连的副指导员,他是我们这里唯一的一名干部。

我请示副指导员接下来该怎么走,他说他也不知道。

我想,总不能让大家一起在这儿等死吧。

我问有没有指北针,副指导员这才想起来,从包里拿给我。

我打开一本地图册,这是我的初中地理教材,对照地图用指北针确定了正北方向。

也就是我们回国的方向。

眼前,对着正北方的是一条上山的路,这座山大概五六十米高,比较陡峭。

我先盘点了一下我们的全部武器装备:

两架八二迫击炮和炮弹;三支冲锋枪;一支手枪;三支半自动步枪;几枚手榴弹。

我让拿冲锋枪的班长、副班长走在了队伍的最前面,拿步枪的走在最后面,中间是扛炮和背弹药的。

安排好后,一行人坚定地往前走了,每个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尽快回国。

队伍静默着,不停往山上爬。

打头拿冲锋枪的有一位是我们连5班的副班长,叫赵正军,我跟在他旁边,鼓励他,答应回去就为他请功。

爬了差不多两个多小时,到中午快接近山顶时,突然听到赵正军大喊:“有人!”

话音刚落,就听到他开枪射击声。

大家也都跟着就地卧倒,静静等了几分钟,发现山顶上一直没有动静。

我们便用越语喊话:“举起手来!”“缴枪不杀!”

喊了一阵,山顶上还是没有动静。

我突然想到,枪声会不会惊吓到山下的敌人?

如果山下敌人循着枪声围过来,我们就麻烦了。

赶紧冲战友喊道:“赶快往下撤!”

还处在半山腰的战友听我一喊,不顾一切往山下跑去。

山坡比较陡,扛着炮跑不起来,有战友就把携带的炮身和炮弹给丢了。

我从山顶往下走,看到丢弃的武器就很生气,可一时我也没办法。

下到山腰处又是一个岔路口,所有人都集结在这里。

我随后就问:“谁把炮给扔了?”

没人敢承认。

这时候有人还说,炮都没了,瞄准镜也没用了,把瞄准镜也给扔了吧,被我坚决制止了。

我说:“胡扯!这是我们最珍贵的武器,一个炮镜贵得很。”

我本来还想让他们回去把丢掉的武器给捡回来,又怕耽误时间,被山下的敌人赶上来攻击,也就放弃了。

我在广西驻地

我是1976年底当的兵,我当兵前下乡当了三年半的知青,等招工没机会。为了能回城才去参军的。

我一入伍就是野战部队,在50军150师448团1营机炮连。

两年以后我服役期满,想回老家郑州,也提交申请,上了退伍名单。

没想到突然接到上级命令,部队进入战备状态。

我知道,这是准备打越南了。

当时部队来了很多新兵,一机炮连分成了机枪连和炮连,我分在了炮连,做文书兼军械员。

虽然我只是个文书,但这时大家也都愿意听我的。

眼下这状况山下情况不明,肯定不敢往山下撤。

怎么办?

正好半山腰这里有一条羊肠小道,我便决定顺着这条小道走。

我把所有人都召集到一起,宣布从现在开始,不能再乱来。

我们沿着小道走了大约一个多小时吧,前面又没路了,只有密不透风的竹林和荆棘丛生的热带雨林。

这些植物都是自然生长的,我们必须得自己一个个掰开树木、荆棘才能一步一步往前走,或是瞅准哪里稀疏一点,钻过去。

说实在的如果扛着重武器,根本就钻不出来。

我们已经连续四五天没喝过水了,每个人都已经筋疲力竭。

山上没有水,我们的水壶里也早没水了,带的压缩饼干根本吃不下,加上一路流汗,嗓子都干得冒火。想喝自己的尿都解不出来。

实在渴的难受就只能用舌头去舔树叶上的露水,或者地上有牛蹄踩过的坑里残留的雨水,我们就趴在地上用嘴去嘬。

在雨林里连续穿行了十几个小时,全靠意志力,大约走到后半夜一两点钟吧,突然听见前面有哗哗的流水声。猜测前面应该是有河,但天太黑不敢再继续走了,就停下来就地休息。

饥渴难耐中,不得不在丛林里休息了半宿。

等天亮后,我往四周一看。发现我们正处在半山腰上,地上到处是压缩饼干的包装纸,还有埋地雷留下的痕迹。

明显是这里走过部队。

我猜可能就是之前41军121师打穿插的时候留下的,那说明我们走的这条路应该是对的。

出了树林,果然山下确实有一条十多米宽的河,河水还挺清的。但一看,河对岸有作战工事,不确定里面有没有人,也无法确定是敌军还是友军。

一时也不敢贸然行动,我对着指北针又确认了方向,确定怎么都得渡河,没有其他路可选择了。

但河对面的工事是个很大的隐患。

下山往河床靠近这段坡是开阔地,没有任何遮挡,一旦对面工事里有敌人,我们这47个人就要完全暴露在对方的枪口下,肯定没有活路的。

然而距离16号这个最后撤军的日期越来越近了,我们必须得在16号以前跨过国境线。

不然万一越军追过来了,我们就更回不去了。

我们没有犹豫的时间,更没有其他选择。

我观察好地形,提前把路线都规划好了。

还是安排几位拿冲锋枪的班长、副班长走在前面,让他们相互之间拉开一定距离,依次缓慢靠近河床。

这样一旦对面开了火,这边也可以立即还击。

幸好对面的工事里并没有人,虚惊了一场。

大家放松下来,加快了行进速度。到了河里,也不管河水干不干净,每个人张开嘴就是一顿猛喝。

水喝饱了,人也精神了,赶紧一个紧跟着一个迅速渡河。

河水有一人多深,我当时也没顾得上考虑是不是有人不会游泳。

好在河水流速不是很急,人到里面还是能站稳的,顶多呛几口水,问题也不大。

到了对岸,我往回看的时候,发现河流上游一个转弯处卡着一具尸体,身上穿的军装。

但距离太远了,也分不清是敌军的还是我军的,也没法去管了。

上了岸,紧挨着就是一条十几米宽的公路,我们迅速穿越公路。紧急钻进了路边的丛林里,那是一片山坳,完全被植被覆盖了,遮天蔽日的,但里面还挺宽敞。

沿着山坡走了约有一个多小时,走出丛林,上到山顶,眼前是一片很广阔的庄稼地,只是地里没种庄稼,反倒有许多像是埋过反坦克地雷的圆形土坑。

在这平坦的土地上走了约一个小时,已经是14号中午11点了。

离回撤截止,只有一天半的时间了。

这时终于看到了兄弟部队的炮阵地,大家那个高兴呀,悬着的心放下了。

炮阵地就设在公路边,炮团首长说他们就是在这儿等448团的,大部队(团指)还没有出来。

等到下午三四点的时候,团指终于出来了,我们40多人也都归建了,看到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虽跟团指汇合了,但人还在越南境内,也不知道离国境线还有多远。当时已经是15号了,本来应该往国境线回撤了,但晚上突然命令我们要在公路边上修筑工事,防止敌人反扑。

半夜,也就是16号的零点,没等来敌人,却接到命令让我们赶紧上车。

一辆辆汽车已经停在公路上了,我们用最快的速度登上汽车,乘着夜色就全速往国境线方向开进。

自打进到越南开始,大家就没好好睡过觉,神经一直都是高度紧张。等上了车,除了车头上有人持枪警戒外,其他人全都沉睡过去了。

第二天天亮,再一睁眼,车窗外已经是我们国内的村庄了。

我们在撤军的最后期限内回到了国内,高兴啊!

部队在广西又待了半个多月,这段时间里,不断有战友历经生死从越南归来。其中就有大家都熟悉的“钢铁战士”肖家喜。

肖家喜原来和我是一个连的,上战场前我们一机炮连分成机枪连和炮连,他就在机枪连做给养员。

他跟着曹副营长他们在三岔口那里走错了路,遭遇越军伏击,队伍就被打散了,他跟着他们指导员,一共七八个人一起,过去了一个村庄。

结果他们就被越南民兵发现了,只好又跑,走在最后的肖家喜被敌人发现了,当即被打中了右臀部,负了伤,一个人和战友失联了。

他把伤口上的血洒向了另一条小路,自己躲进一个山洞里,就这么躲开了敌人。

他一个人,白天钻山洞、蹲草丛观察敌情、判定方向,晚上避开越军,靠着北斗星定位,往回突围。

后来他伤口恶化,已经不能直立行走了,十厘米长、六厘米宽、三厘米深的伤口,已经化脓了。

他就靠着手脚和膝盖往回爬。

饿了就吃点马齿苋、鱼腥草,渴了就喝点山沟里的水,实在没吃的就吃几粒盐巴,一天晕倒四五次,醒了就继续爬。

他就这么爬了十多天,最后一个人,背着一支半自动步枪、一枚手榴弹和三百发子弹,一件没丢,胜利回到祖国了。

回国后肖家喜被友军送去了野战医院,医生们了解过他的经历后都赞叹:“这真是人类生理学上难以解释的现象!”

最后师党委给肖家喜授予了“一等功臣”,中央军委还授予了他“钢铁战士”荣誉称号。

“钢铁战士”肖家喜

79年的5月份我随部队回到了四川,回来后我还是继续做文书,负责接待烈属等工作,也没有再参加过训练。

那段时间我见到了很多没能回来的战友家属,像是当时被派去支援2营的一个贵州兵,郭庆福的姐姐,郭庆福是79年的新兵,牺牲的时候才19岁。

还有我的老同学,通信排长李建洛。

他父母又带着他的妹妹来参军了,这在当时叫“接枪妹”,就是哥哥弟弟如果在战场上牺牲了,他们的姐姐妹妹就可以参军入伍到兄弟的部队,也算是一种传承。

看着这些的烈属我心里越发感慨,短短几天的回撤之路,我448团牺牲、失踪332人,被俘官兵218人。

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管大家怎么评价,每当想起回撤之路,我都还会感到后怕。

我能顺利带着47位战友平安回来,也算是幸运吧。

回撤这一路,走错一步,命运都将改变。

邵老兵当时才20岁,而且他的志向不在战场,他只是一个文书,性格还特别腼腆,在战友中不显山不露水的。

但在危机时刻,在战友茫然无措时,他勇敢站了出来,承担起领头羊的责任。

这个领头羊不容易当,一旦出现差错,不光是他个人的生死,还关乎46名信任他的战友。

邵老兵说自己是幸运的,但从他的讲述中,我却看到了一个战士非常优秀的品质:危机时的冷静和理智。

想想看,他可是靠着一本初中地图册和一只指北针最先走出异国绝境的!

我相信,无论是在工作中还是生活里,邵老兵绝对都是一个可靠、可信的人。

人生能遇到这样的伙伴,真是一种幸运。

上一章 下一章

足迹 目录 编辑本章 报错

随机推荐: 随身空间:天降娇女娱乐:演反派遭人恨,慈善曝光!宅斗攻略:王妃她有读心术我,朱柏,大明第一卷王重生后我嫁给了渣男的死对头安暖末世循环游戏久婚必合少年高官林凡苏晗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