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当兵5年，我只在慰问演出时见过女兵

1976年，我从河北西部一个县入伍，来到豫西大山之中的炮兵部队，部队清一色男军人，当兵3年里我只见过一次女兵，那是军业余文艺演出队来慰问演出，而那天，我在后台做杂务，超近距离看到了美丽的女兵。

昨天看到一个部队小分队深入基层慰问演出的新闻，镜头无意拍摄到后台战士跑前跑后的画面，我的思绪也回到了47年前自己经历的那一幕。

1975年12月，部队来我们县征兵，那年我刚17岁，但由于我个子高，初中毕业后一直在家里干活，风吹日晒的，人也像二十多的。

我们家弟兄4个，还有一个妹妹，人多粮食少，经常吃不饱，听之前村里见过世面的人说，当兵的能吃饱饭，于是从小就想着能到部队去，不再挨饿。

在经济困难时期，吃饱饭成了谋生的头等大事。

然而，我从小眼睛就有轻微的近视，上学时就知道。为了通过体检，我跑到公社卫生院，硬是把视力表抄下来，回家背，尤其是下面几排的字母及开口方向，全给背了下来，医生就爱从下面挑着问。

体检那天，我提心吊胆，幸好“胸有成竹”，检查才没有出状况，我们村报名的10个青年，除了一个身高不够，一个心脏有杂音的，我们8个都体检通过了。

要出发了，县里500多名新兵分了好几个方向走，其中我们约100人坐着只有几个小窗户的长长火车，经过一夜的旅途，到了豫西四周都是山的一个炮兵部队。

然而，我们一上火车就感到幸福。在火车上，接兵干部就给我们每个人发了5元的津贴，说实话，这5元是我长到17岁，头一次摸到的大钱，平时在家里见到的只有毛票和1分2分的硬币。

带队的一个班长说，大家拿好津贴，到部队后自己买点信纸、邮票和洗漱用品，别忘了给家里写信。

我们下了火车后，上了一排搭着帆布蓬的嘎斯汽车，把我们拉到了新兵营，三个月的新兵训练里，营长看我还算机灵利索，就在新训结束后把我带回了3营营部，当了一名通信员。

我经常跑机关，领取文件材料和报纸，时间久了，和团机关的参谋干事助理员们混了个脸熟，大约过了半年，营长给我说，政治处调你去电影组放电影，你过去报到吧。

后来，我到了电影组后才知道，放映员服役期快满了，年底要退伍，机关选人接班，他们选来选去，看到我是初中毕业，有文化，人又勤快，就挑到了我。

六、七十年代，部队里的初中生也算小的知识分子。

我到组里十多天后，统一到军里参加了6个月的放映员培训，结束后还每个人还领到了一个初级放映证书。

培训结束，我回到了团电影组，跟着老班长每周跑片子，在团部大院或礼堂放电影。

说实话，我们团清一色的都是男军人，家属院除了几位团领导的家属和孩子外，全团见不到一个女人，战友们私下开玩笑，在军营呆久了，看母猪都漂亮！

平时，谁的对象来封信，我们在信封上一阵摸索，就知道里面有没有相片，如果摸出有相片，大家是一定要先“共产主义”一下的。

老兵说，以前团卫生队有几名女兵，但是，连队战士经常请假看病，有的战士到了卫生队泡着不走，几天不去一次就像魂丢了似的，总想着法往卫生队跑。

然而，情况还是发生了，一名战士竟和一名女兵谈上了对象，女兵的妈妈到了部队，事情闹大了，男兵被除名，几名女兵后来都被调到了师医院，团卫生员都改成了男兵，我们这批兵到团里后，就再也没看到过女兵。

在雄性占绝对面的基层部队，荷尔蒙对部队管理的影响确实不可小觑。

1978年“八﹒一”前夕，军业余文艺演出小分队一行30多人，坐着大客车来到了团里进行慰问演出，政治处负责演出场务保障，文化干事让我带着4名战士，在后台负责递话筒、搬道具等杂事。

我们提前接到通知后，就忙活开了，在操场上整理演出场地、包括男、女更衣间、厕所等。

这几间房子在操场边上，尤其是厕所，团里平时都是男兵，女厕所渐渐成了仓库，我们费劲把厕所杂物倒腾出去，把厕所打扫得干干净净，专门在门上贴了一个大大的“女”字。

女字贴上后，不时有人往这边看上一眼。

演出小分队大约有20多个女兵，有10多个男兵，一个女兵长长的脖子，高挑的个儿，丰满漂亮，后来听说是报幕的，她一出现就吸引了我的目光。

演出开始了，前面是开场舞，几乎所有的男女兵都上场，音响声音很大，气氛热烈，团领导和演出队长坐在观众席前排中央，各连战友们看得很起劲。

我和4名战友则在后台，抽空从侧面往舞台上看几眼，但很快又在准备下一场需要我们搬运的东西。

第一个节目结束后，紧接着是女声独唱，唱的什么不记得了，脑海里只记得响亮的喇叭里，传出报幕女兵那激越的声音。

而这时，女兵在更衣室里换衣服，几个小孩不知从哪钻出来，偷偷跑到更衣室门口往里看，一个女兵连忙把门砰的一声关上，我连忙跑过去，赶走了小孩，我返身回到自己的岗位时，更衣室的门开了，几个女兵相继走出了房间。

她们从我旁边经过，空气中飘来女孩子身上那种淡淡的香味，我有意识地吸了一口，那样的舒心，让人感到从没有过的心旷神怡。

姑娘们那明媚的眸子，那红润的脸颊，犹如一颗颗晶莹的明珠，有着非凡的吸引力。

文化干事到后台来检查演出保障情况，我们几个男兵看到后才慌忙移开视线。

那一天，我们5个人没事时，就静静地站立在舞台一侧，男女兵们不时在我们的面前走过来走过去，我们的目光，跟着他们的身影，在舞台上跳动。

演出有相声，有歌舞，有合唱，时间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演出才结束。我们迅速清空舞台，团首长和演出人员合影留念。

后来，我们一直守候在后台，等着他们卸装，更换完服装，我们和男女兵们一起，抬上演出道具和服装箱装车，一个多小时后，他们乘车离开演出场地。

演出结束好长时间了，舞台上女兵青春靓丽、风姿绰约的样子，一直在我的眼前晃动。

军营是阳刚之美汇聚的地方，青春期的军人向往美好，情理之中！

由男女军人组成的人民军队，经过近百年的练兵备战，更加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