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妈妈看出端倪

姜宁跟齐律师见面，约在办公室。

妈妈办公室里的律师，她认识好几位，先给妈妈打了电话，知道她也要来办公室，便先去楼下的咖啡厅，买了三杯咖啡，带了上去。

妈妈的美式，不加糖不加奶。

齐律师的摩卡，额外加了一份糖。虽然她是个短发精干的姐姐，却喜欢喝甜的。

她自己那份是一杯榛果拿铁。

上了楼，办公室里已经来了几个人，上班时间还没到，大家多说人还在闲聊，看到姜宁，大多数人都知道她是姜part的女儿，便很热情招呼她：“宁宁来啦？姜part在办公室里。”

还有人招呼：“吃过早餐了吗？我们这里有多的饭团！”

姜宁笑着一一回应，先去给妈妈送了咖啡，又找到齐律师，送上咖啡，跟她一起去了一个小型会议室。

齐书男看起来有些憔悴：“宁宁，谢谢你的咖啡！”

姜宁有些抱歉，自己来打扰她，可是不会给她创收的：“姐姐，你是不是很累？要不，我改天再来？我的事不太急。”

齐书男摇头：“不用。我知道你还关心方珊。她这次下定决心要离婚。倒不是因为家暴，我说出理由吓死你！”

姜宁适当表达出惊讶的表情，等着齐律师揭秘。

齐书男：“那个打人的刘渣摊上事儿了！估计还是个大事，怕被他连累，方珊这才下定决心提出离婚。”

“知道是摊上什么事儿吗？”

“反正跟国家机密有关的，都不是什么小事！这人也是奇怪，好好的日子不过，为啥这么想不通呢！”

姜宁点头：“有些人估计是天性黑暗，就是要反社会吧！自己过得没有想象中好，就觉得这个社会不对，是这个社会亏欠了ta，让ta怀才不遇！”

“他再怎么反社会，也不该跟国家对着干啊！反正我就知道这些。豆丁那孩子也挺可怜。上次来咱们律所，我也见着了。那孩子一定要把咱们这里，所有关上的门都打开，不打开就拼命哭！”

“这是……又严重了？我刚认识他们母子的时候，豆丁还只是不让他妈妈关厕所的门！”

“是，所以我觉得你那个ngo组织，最好能引入心理协会的帮助。能找到人帮忙吗？”

姜宁将这些意见写下来，写到“todolist”上，又抬头：“嗯，我有个朋友在南城大学心理学专业读研，我请她帮忙，找她的导师或者师兄师姐。只是我不太懂，这个事情在咱们这里，需要怎么付费？”

心理咨询很贵，按小时收费，可整个事情，姜宁想往公益方向去做，那么这个机构本身就是非盈利的，这些钱从哪里来，接受社会捐助？

可是社会捐助不是小事情，说不好就有经济问题，诈捐新闻，前几年并不是没有。

齐书男：“这个正好跟你那个机构的性质有关。如果属于民政部门下属的ngo机构，那么你可以接受社会捐赠，用这个钱作为长期运营的费用。可如果你是草根团体，你没有开票抬头，只能以你个人的账户接受社会捐赠。”

“那么这个就有一个隐患！别人可以合理质疑你，质疑捐赠的出处和去处。总之，是个大隐患！当然了，钱少了，没人说。名声有了，有了社会监督，那就不好说了。”

姜珂结束了网上的视频会议，从自己办公室走出来，敲敲门，也进了这间会议室：“你们说到哪里了？”

姜珂的头发只刚过耳朵，一边头发塞到耳后，露出细小的钻石耳钉，象牙白色的哑光真丝衬衣，外面一套花灰色的毛呢西装，搭配同色系的阔腿长裤，脚上一双高跟鞋。

妈妈看起来非常干练。她的妆容简单干净，眼神却习惯性凌厉无比，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

她看过来，就让人觉得无处遁形，第一个想法就是：最好主动坦白，不然会死的很难看！

姜宁在心里偷偷为妈妈骄傲。这么强大的妈妈！

姜宁年纪最小，主动坐正，跟妈妈同步了刚才的话题。

姜珂抬头看了一眼女儿，凌厉眼神不自觉变得柔和：“宁宁，你做一份资料汇总，我们手上也有几家ngo客户，什么性质的都有，有民政部门下属单位，也有一些事业单位下属的，还有民间团体。他们的优劣，你自己汇总。汇总完，我们再来谈。”

齐书男补充：“这些简单，我的助手前段时间已经整理了，主要是他们的短板和难处。”

姜宁：“谢谢齐律师！”

齐书男开玩笑：“不用谢！姜part给我个好跟的案源，更实惠！”

姜珂没笑，看了她一眼：“遇到困难了？去找我秘书排时间。”

姜宁知道，妈妈这个人多半又是面冷心热，对待后辈，都喜欢提携一二，尤其是女同事。

姜宁抬起手腕看表，快十点了，现在出门去银行，时间刚好。

姜珂看女儿低头看时间，随口问：“约了人？”

姜宁点头：“嗯，约了人十点半见面。那齐姐姐，还有妈妈，再见！”

姜宁走出去打车。

齐书男等姜宁走了以后，试探着问：“老大，宁宁刚才说约了人，表情笑眯眯的，看起来有情况啊！老大，你不仔细问问？”

姜珂摇头：“我这女儿，只能放养，管得太紧，反而坏事。”

姜宁到了地方，就有人来邀请姜宁到贵宾室，跟着大堂经理走进贵宾室，就看到唐绍元坐在沙发上，银行的某位领导正陪着他说话。

看到姜宁，他们都挺热情，招呼姜宁在唐绍元身旁坐下，看起来两个人是一起来办理业务的一样。

姜宁清了清嗓子，推推身边的唐绍元，小声问：“我们不是来打印征信记录的吗？外面大堂机器上就能打印了，来这里干嘛？”

对面的银行领导，一直在找着话题跟唐绍元聊天，顺便夸姜宁：“你们二位真是郎才女貌，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喝上二位的喜酒？”

姜宁睁大了眼睛，转头看向唐绍元，眼神里满满的疑问：“这是什么情况，你不解释一下？”

唐绍元装大尾巴狼：“多谢夸奖。如果办酒，一定邀请！”

寒暄一番以后，有客户经理进来，带着他们去打印征信记录。

唐绍元建议，找个安静的地方一起吃午饭，一边互相交换征信记录。

姜宁表示同意。

他们去了附近一家私房菜。

老巷子里的民国别墅，菜品做的很精致。

两人坐下来，点了几样招牌菜，等待饭菜上桌前，唐绍元将自己的报告推到姜宁面前。

姜宁也拿出自己那份报告，递到唐绍元面前。

两人脸上都不约而同露出笑容。

姜宁的征信记录很干净，名下没有信用卡，也没有任何借贷记录，干净的像个毫无民事能力的孩子！

唐绍元的征信记录则不一样。在这份报告上，唐绍元在2009年，有两笔大额贷款，一笔是房产抵押贷款，还有一笔是商业抵押贷款。

这两笔贷款，后面有陆续还款记录，在2012年左右全部还清。

唐绍元看出姜宁的疑惑，主动开口：“想知道吗？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