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天蚕

奶奶看着小牛牛给自己的东西，一下子喜欢上了这个孩子。因为小牛牛给带的都是老人吃的动，和爱吃的东西。奶奶感觉到这个看着这么欠揍的小男孩。原来这么细心。

奶奶问小牛为什么给自己送东西。小牛牛口齿不清，好像很不习惯的说，自己爸爸做错了事情，来道歉的。奶奶问为什么说话吞吞吐吐的。小牛说不习惯和奶奶说话，怕奶奶生气。小牛很少说话，问一句答一句的。都惹的奶奶一阵的怜惜。

原来这个小男孩内心还是火热的，就是不知道怎么表现出来。或者是表现出来都是相反的。奶奶最后谢谢小牛送小牛出去。小牛走了几步又回来了。

奶奶问怎么了，小牛突然道：“告诉侠客使者，我和我爸爸都不是坏人，我以后会像侠客使者一样的。”

小牛说着就跑了。奶奶在后面喊道：“奶奶谢谢你，会告诉侠客使者的！”奶奶说到现在还挺想念小牛的样子。

程瑛听的也觉的这小牛很有意思。于是问道：“那后来来过没有？”

村长接道：“后来没有来，他们现在去了北方开铁矿了。我们村里年底回来的人说，好大的矿。好多的机器。现在的牛老板不欺负工人。安全措施比国家的矿山都好。具说这些都是小牛提议老牛做的。”

奶奶听了马上接道：“真是一个好孩子，虽然没有来了，但是托来拉竹筐的人给我带了好几次我爱吃的东西呢。”旁边几个人听了都不住的点头，那意思是说，真看不出来小牛还这样有心。人不可貌相。

程瑛一个人去学校转了转。学校比自己走的时候好多了。什么都整整齐齐的。

程瑛看见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女人正在擦桌子。程瑛一呆，这是谁，不像乡下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女人也看见了程瑛。友好的道：“你好。”

程瑛也招呼道了声你好。女人很专心很仔细，心情也很好的做着。

程瑛忍不住了问道：“你是……”女人这时候都擦的差不多了，站起来道：“哦，我是这里的老师，你是……”

程瑛听了一呆。是听村民们说小牛给找了位老师，可是没想到是这么年轻的一个女人。特别的有朝气，还这么漂亮。现在一看特别像一个老师。

程瑛心里多了一种欣慰道：“你就是来的老师，我叫程瑛。”

这老师一听是程瑛，很高兴的道：“原来你就是程瑛，认识你快一年了，就是没有见过你的人。”

这个老师很自来熟的样子。老师自我介绍说叫黄曲梅。黄曲梅看着像大家闺秀，让人有点不敢亲近又很亲和。不过一和程瑛聊起来。马上就亲近了起来。

程瑛也觉的这个老师熟悉后特别的平易近人。也许是黄曲梅特别的有气质，让人不敢近视。给人的错觉。

程瑛自然的问起了黄曲梅为什么会来这里教书。认不认识大牛和小牛。黄曲梅一听到小牛，既气愤又无奈的样子。告诉了程瑛一个有趣的故事。

大牛是他们县里最早富裕起来的人，直到现在还是最富裕的。小牛的母亲难产死了。大牛对小牛从小宠的像快宝似的，什么都依着。小牛从小就落了个盛气凌人的坏脾气。什么事情都丈着老牛的权势，从小无法无天。要什么有什么。花钱是要多少老牛给多少。

上小学后，后面总跟着一帮的小屁孩。跟个黑社会老大似的。学校里学生都绕着他走。哪个老师都不愿意带他。老牛平时在生意场上从来都是横着推到一切的。名声其实不太好。不过在对待小牛的事情倒很冷静。

那时候黄曲梅刚刚当教师。小牛实在没有老师愿意带了。老牛就让小牛留级上了黄曲梅的班。刚开始，黄曲梅也被折腾的没脾气。一个刚刚从学校毕业的老师，哪经受的了这样的学生。找了老牛也没有用。

老牛每次来都给黄曲梅赔礼道歉。还当着黄曲梅狠狠的踹小牛。可是小牛还是本性难移。在学校和班级里无法无天。黄曲梅都感觉自己天天举白旗。没有人的时候都狠的快咬破嘴唇了。都快放弃自己的理想(做一个好老师)。

就在这时候，小牛的一个把柄被黄曲梅抓住了。小牛一天匆匆忙忙的找黄曲梅说自己的作业本交错了。手上还拿着作业本说要换回来。黄曲梅呆了一下，倒不是小牛要换作业本的事情，而是小牛今天的态度特别。没有了平时的盛气凌人，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今天竟然对自己相当的尊敬。黄曲梅留了个心眼。

这时候正好上课了铃声响了。黄曲梅故意没事情似的接了小牛手上的作业本。让小牛先去教室。自己马上去办公室找了作业本就还给小牛。

小牛很不甘的样子。但是今天好像突然变胆小了。一步三回头的进了教室。黄曲梅赶紧回办公室。把昨天的作业本找出来。还有几本没改。小牛的也在里面。赶紧打开一看。黄曲梅笑了。想大笑。

这小子原来还有一个这样的秘密。原来小牛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子。但是这个女孩子比他小一个年级。小牛就想着怎么流级和女孩上一个班。但是不要看小牛平时无法无天，调皮捣蛋的。但是这小子就是聪明，学习成绩都是杠杠的。于是这小子就想，把每个老师折腾的不要自己不就可以留级了。

终于心想事成了。可惜女孩子不太爱理小牛。小牛这个伤心啊。就在新的作业本上胡乱的写着。一不小心就当作业交了上来。黄曲梅看着穷喜不已。改好作业本就去上课了。一上课就把作业本发下去。说今天大家的作文都写的很好。特别是个别同学写的是相当的有水平。

黄曲梅手上拿着小牛的那本作业本。看着小牛拿到作业本的手有点发抖。脸色都有点变了。一脸哀求的看着黄曲梅。黄曲梅第一次看见小牛求人的样子。不过黄曲梅当做没有看见，敲着手上的作业本说，要让几个同学读一下自己的作文。第一个就叫到了小牛。

全班的同学都像听错了。这老师今天不是自找没趣吗。谁不好叫，叫着捣蛋鬼。可是让大家大跌眼镜的是，小牛竟然乖乖的站了起来。认真的读起了自己手上的作文。读完乖乖的看着黄曲梅，那好像在说，老师，不要……

黄曲梅没有理他，接着叫第二位同学。

黄曲梅说的把程瑛笑的。程瑛问后来怎么了。黄曲梅说，那一节课。是自己第一次找到了当老师的感觉。虽然说起来有点不道德。以威胁学生得来的。但是想着小屁孩平时的样子也释然。这之后，小牛虽然还照样调皮捣蛋无法无天。带着他那所谓的一般兄弟海誓山盟。闯操场。可是不管做什么事情，只要黄曲梅一到。小牛就乖乖的散了。从来不敢和黄曲梅顶嘴。

老牛是对黄曲梅千谢万谢。这一来二往，不管在学校里还是家里，只要老牛摆不平小牛的时候。就来找黄曲梅。黄曲梅成了小牛的半个老妈子。小牛虽然忍气吞声，倒从来不反感黄曲梅。

程瑛问再后来怎么了。黄曲梅有点伤感的讲述道。后来小牛有一天带着一大帮的学生出去玩。在路上看见了自己喜欢的那个女孩子被人用麻袋套头绑架。小牛带着一帮小屁孩冲了过去。

可是毕竟都是小孩子。小牛确实在孩子当中也没什么威信。孩子们都是图小牛有钱能经常给点好处，因为他们大多数人从来没有零花钱。看见绑架的人拿出了刀。都四处跑了，小牛怎么叫都叫不住。平时跟屁虫似的跟在自己身边，说着有难同当。认自己为大哥的样子。没想到一碰的危险，就这样不回头的跑了。

小牛叫不住他们，但是自己没有跑。自己虽然手脚都哆嗦了。还是义无反顾的冲了过去。一个小孩子哪里是两个劫匪的对手。幸好有巡警路过。小牛和女孩得救了。女孩家里带着女孩马上转学。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留下。后来小牛找了很久都查无音讯。小牛这之后再也不来上学了。人好像很失落。只到年初，老牛进山被侠客使者整了。小牛听说后，好像突然来了精神。一定要进山看看。

回来后找黄曲梅来这里教书。黄曲梅正好在学校里一件事情被冤枉。被学校处分。一气之下就辞职了。

听到这里程瑛问黄曲梅后不后悔。黄曲梅说，老牛给的工作很高。自己起先也是想先这么过吧。当给自己调理下心情。不过这一年下来，倒是很感激小牛。自己找到了教书育人的意义。

小牛这个小屁孩虽然很讨厌很欠揍的样子。可是你要真正接触过了，会发现这个小屁孩还挺有谱的。只是不知道怎么表达善的一面而已。

程瑛又问，小牛现在在那里。黄曲梅说，那次到过楚家村后。小牛就建议老牛别再鳖在县里这一亩三分地和别人抢饭吃了。既累又讨人厌。还挣不了大钱。小牛建议老牛去开矿，开铁矿。钢铁是中国未来最需要行业。

老牛还真的听了。到北方买了个大钢铁矿。小牛也跟着去，在那边上学了。小牛经常给黄曲梅写信，说自己特别想见见侠客使者，侠客使者使小牛自己知道了自己想要什么。

程瑛听了心里想，自己有那么大的影响力吗。黄曲梅还说，小牛在信里说，等老牛挣了钱，把山里的十里八村路给修通了，再在楚家村建一所大的楚词学校，让黄曲梅当大校长。

程瑛问道：“那小牛是不是变了？”

一听这个，黄曲梅马上来气道：“这小子光看他的信件，还真是个让人疼让人爱的孩子。可是要知道现实中的他，还是想揍他。前段时间老牛带信来说，小牛自从上学后又天天折腾这折腾那，带着一帮的狐朋狗友，把学校都闹翻了。老牛又求爷爷告奶奶的天天给小牛擦屁股。想让黄曲梅过去。实在没有人管的了了。”

说着程瑛嘭的一声笑了出来道：“还真的是头牛。”

黄曲梅恨铁不成钢的道：“一头臭脾气的小牛。”说着两人笑开了。

下午开学了。程瑛也告辞了，带着奶奶回家。奶奶说自己要睡午觉。让程瑛忙自己的去。程瑛等奶奶睡了，去了林木花的家。

林木花熟练的编着竹框。程瑛对林木花很敬佩。这个女人的脊梁骨永远不会弯。她撑着自己，撑着这个家，撑着楚一回的梦。程瑛叫了句木花嫂。

林木花抬头一看是程瑛，赶紧放下手上的活赶忙给程瑛让坐。坐下好一会，程瑛不知道说什么。

林木花忍了又忍道：“程瑛妹子，林佳佳现在……”程瑛一听想道对啊，怎么把林佳佳给忘了。赶忙把林佳佳的事情给林木花说了。还拿出两套衣服给林木花，说是林佳佳带给弟妹的。

其实是林佳佳上孤儿院的时候，老院长送的。林佳佳要了两套。碰到程瑛的时候让程瑛带回家。林木花抓着衣服，抱到了胸前。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想着可怜的女儿，要不是他爸爸不在了，也不至于一个人这样出去求学。

程瑛安慰着。问现在家里怎么样。林木花说都很好，楚家家上学了，了了自己一块心病。小的也很乖。程瑛问了生活过的怎么样。林木花告诉程瑛，还多亏了大小牛。现在自己编织竹框，收入养活家里还是绰绰有余的。

本以为仇深苦大的牛老板，原来是个好人。现在村里好多人要谢谢他们。程瑛走的时候没有给林木花钱，程瑛知道林木花不会要的，林木花靠楚一回的信念活着。她要的是坚持……

程瑛早上陪奶奶晒太阳，陪奶奶唠嗑。吃了饭，奶奶睡觉了。就去找黄曲梅，和黄曲梅特别的有话了。

黄曲梅上课后就一个人进了山。程瑛在苦想，怎样躲避子弹。本以为有了侠客装，自己什么都不怕了。可是接着的几次事情，让程瑛深深的发觉侠客装的不足。可是又想不出办法来。那算计好的子弹和密集的冲锋枪真的避无可避。

程瑛到了山里陷入沉思。就这样一连几日。程瑛要不陷入沉思，要不就在林子里穿梭。把林子里每一样东西都当做子弹。可是程瑛还是觉的不行。回想起在赌场的那一个晚上。那子弹好像天罗地网。没有自己容身之地。

程瑛总是挥不去那一幕。程瑛使劲的甩了甩头。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程瑛走出了林子，返回奶奶家。因为每天这个时候奶奶都快醒了。远远的，程瑛看见奶奶家有人，一个穿黑色中山装的人背对着自己和奶奶坐在院子里说话。

黑衣人还不时的用手动宝宝。程瑛赶紧一个闪身到了院子外。

黑衣人好像发现了似的转过身了对着程瑛笑道：“你好，侠客使者。”

程瑛一看是黑衣人。程瑛呆了呆。再想也没想到黑衣人会在这里。

程瑛问道：“你……”奶奶也看见程瑛了。

招着手道：“程瑛，快来，秦川先生找你。”

听到这个名字，程瑛不由得一笑。一直不知道黑衣人叫什么名字。最后一次分手的时候才问的。

程瑛过去问道：“你是特意来找我的？”

秦川答道：“找你帮忙来了。”

“什么事情？”程瑛直接问道。

秦川没有回答程瑛，而是对着奶奶道：“还是先讲宝宝的事情吧，要不奶奶都等不及了。”

“宝宝的事情，程瑛又愣了下，宝宝什么事情呢？”秦川不紧不慢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