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火拳

太阳渐渐西移，影子东偏，两个小时过去了，艾斯保持着一个姿势一动不动地坐在海马造船厂门前，坐得越来越久，门前聚集起来看热闹的群众也越来越多，门口渐渐有了些许嘈杂的声音。.

之前被莱恩他们询问过的板寸头青年微微打开一道缝，看到之前被拉夫尔大师赶出去的艾斯正一动不动地坐在造船厂的门前没有离开，板寸头青年轻轻关门，找到拉夫尔，说道：“刚才来的三个人里还有一个坐在门口，好像被您赶出去以后一直坐在那里。”

拉夫尔微微抬头道：“他想坐让他坐着好了，看他能坐到什么时候。”

.......又过了一个小时，板寸头青年再次打开造船厂的铁门，艾斯仍然保持着之前的姿势，顶着骄阳，一口水都没喝过，连看热闹的人群也渐渐散了，还是一动不动地如同一座雕塑一样盘坐在那里。

板寸头青年于心不忍地再去找了拉夫尔大师，说道：“那个人还坐在那里，看在他这么真诚的份，请您至少再去见一见他。”

“你还记得你的父母是怎么死的吗？给谁做船我都不会再给海贼做船！”拉夫尔坐在长凳吐了一口烟，毫不妥协地说道。

其实原因还不止如此，大航海时代是罗杰开启的，但在大航海时代之前海贼早已存在，他和格罗曾经也组过海贼团，他们曾心怀梦想出海，在海飘荡游历，一路前行，历经艰辛，路失去了一个个一起走来的伙伴，自己也落下了暗伤，现在每到下雨天膝盖还会隐隐作痛。

但这些不是他们后悔的原因，真正让他感到后悔的是当他们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从海回来的时候，曾经的家园以成了破败的废墟，心爱的家人早已成为地下的亡魂，他们却连最后一眼都没能相见，后来他们多处寻访，才知道他们的家乡遭到了海贼的袭击。

宁静的村庄一夜之间被烧成了白地，如果......如果当时他们在的话，或许一切不会发生，但世界没有如果，所以不能再让不幸发生在下一辈身。

“可他们不像之前的那些海贼。”板寸头青年努力为艾斯他们辩解道。

“你知道，老头子我不知道吗？所以到现在我都没有去通知海军，但海贼是海贼，我是不会给他们做船的。”拉夫尔在地按灭了烟头，冒出丝丝白烟，依旧不妥协地说道。

既然格罗能为他们写信，拉夫尔相信这三个年轻人不会是坏人，但格罗写了什么？“看在老朋友的面子，请你为他们的梦想帮一把。”，难道他不知道他们当年是什么下场吗？！！！所以算艾斯他们做海贼也不会是那种行恶的海贼，他也不会给他们做船，那是在用他的双手把年轻人往火坑里推啊！！！格罗简直是老糊涂了！！！

伟大航路之所以叫海贼的墓地，那是用无数海贼的生命堆起来的，那五个字是用海贼的鲜血浸满的五个字，大海不会去分辨你的好坏，无法征服它只会被摧毁，让三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去送死，他做不到！无论谁来说情，给多少钱，这艘船他都不会做的！

大航海时代的残酷，他们还没领略到，那是强者的乐园，恶徒的战场，弱者的......地狱！！！

板寸头青年迫于拉夫尔积年的威严，低着头，抿着嘴唇，不敢再央求他为艾斯他们造船，走到门外，对艾斯说道：“走吧，没用的，拉夫尔老师是不会给你们造船的。”

艾斯抬起头，眼神坚毅地看着板寸头青年，对他说道：“至少请让我再见一次拉夫尔大师。”

板寸头青年看着艾斯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一点好脸色都不给艾斯的拉夫尔走了出来，说道：“说吧，你想跟我说什么？”

“咚！”艾斯来重重地将头磕在了地的青石板，无真诚地恳求道：“请再给我们一次机会！”，他的错，他来抗，哪怕要他磕头去恳求，他也不会犹豫一下。

拉夫尔眼底闪过一丝动容，但被他迅速地压了下去，用极其冷酷地语气说道：“滚吧，海贼不是孩子的游戏，大海也不是你们过家家的地方。”

艾斯虽然偶尔会冒失，但和路飞相，他正常情况下智商都是在线的，他从拉夫尔的话听到了一丝转机，如果他理解的没错的话，他完全可以说服拉夫尔！他激动地站起来，说道：“你是指我们还不够.......”

“拉夫尔，我让你做的最新式军舰什么时候才能做好？还有半个月，再不把军舰交来，你要终生为海军服务了。”一个身披绣着“正义”的披风，左手转着两个核桃大铁球的海军踩着军靴一步一步走了过来，嘴角若有若无地带着一丝猫戏老鼠的狞笑，打断了艾斯的话。

他的身后还跟了两队排列整齐的海兵，低着头跟在身后。

拉夫尔背后的板寸头青年内心不忿地说道：“你给的时间根本不够！而且次明明说的是免费给你们造十二艘大船！”，但又被拉夫尔沉默着按了回去。

海军校闻言一笑，说道：“我可是很公平的，给你们放宽了一个月，当然代价也会更大，哈哈哈哈。”

拉夫尔说道：“这个孩子一时糊涂，请铁指大人不要和他一般计较，军舰已经尽力在造了。“

“看来还是交不来啊，要不我再给你们宽限半个月？我可是很仁慈的，呵呵呵。”铁指校带着伪善的笑容说道。

他走着走着，看到前面站着，刚好挡住他路的艾斯没有避开，两颗豆大的眼珠蔑视地瞥了一眼，一脚踹了过去，说道：“哪里来的小鬼，不会知道给海军让路吗？”

艾斯同样踹出一脚，抵着铁指校的脚一用力，将他踹到在地，铁指校怒瞪着眼睛，喊道：“你敢反抗海军？！！！”

艾斯用手抬了抬自己的牛仔帽，看着怒吼的铁指校，笑着说道：“我可是海贼。”

顿时，海军校脸的狞笑更盛了，说道：“好啊，原来是海贼，本校在这里处决了你。”

“指枪！”

铁指校本着在士兵面前找回面子的想法，他站了起来，手指出现了一层淡淡的黑色光泽，残忍地看着艾斯，戳向了他的额头，拉夫尔全然没有想到艾斯会这么肆无忌惮，脸色大变，一边伸手想要救艾斯，一边惊呼道：“不要！！！”

但是拉夫尔叫得速度哪能得指枪打出的速度，何况他说不要，校会停手？开什么玩笑，一个还有压榨价值的老头子而已，还敢向他提要求？！

然而铁指校的指尖没有传来戳到实物的感觉，他低头看去，他的指枪竟然被少年用手指捏住了，这怎么可能！一定是他还没用力，他的左手指尖也附了一层淡淡的黑色，捏碎了手的铁球，再次喊道：“指.....”

“火拳！”

一个燃烧着熊熊烈火的拳头先指枪一步打在了校的肚子，橘红色的火拳顶着他，将他打飞出去了十多米远，肚子的海军服被烧穿了一个洞，皮肤多了一层焦黑的痕迹。

铁指校艰难地从地爬起来，指着艾斯大怒道：“给我开枪打死这个海贼！！！”

跟在铁指校身后的海兵们早已在他被打的时候已经抬起了枪，虽然铁指校的行为让他们对海军感到耻辱，但海贼袭击海军，是死罪！

现在听到校的指令，他们立刻要扣下扳机，一个白色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海军身侧，“剃！”，当莱恩把这个技巧告诉艾斯和兰朵之后，兰朵先莱恩学会了剃。

只见兰朵的脚缭绕着金色的电气，金光一闪，在海军一脚踢倒了三个，但现在也已经来不及了，还是有人已经扣下了扳机，一颗颗铅弹从枪口飞出来，打在艾斯的身，结果却只是溅起一朵朵火花。

海兵们神色惊恐地边开枪边后退，大叫道：“怪物！这是个怪物！”

而有些见识的铁指校也反手挡着脸，看着身火焰环绕，似是簇拥着火帝王般被火焰簇拥着的艾斯，惊恐地叫道：“自然系能力者！东海怎么会有自然系能力者？！！！”

“海贼小爷饶命！放过我吧，我绝对不会向层汇报，饶命！饶命！”铁指校哭丧着脸讨饶道，完全不见初时的威风，獠牙海贼团的干部和首领表现得都要难看。

然而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一根细细的白色丝线从铁指校的脖颈飘过，一颗圆溜溜的头颅滚了下来，他生前看到的最后一幅画面是一具无头的尸体，脑停留着，“为什么那么像我？”

“一个海军蛀虫海贼更恶心，而且我不喜欢隔夜的敌人。”莱恩取消断界线，从旁边的小巷缓缓走了出来。

而艾斯正一脸茫然地看着兰朵和艾斯，问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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