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瓜子吗？”
楚夭夭对头发遭受无妄之灾以及平白无故多坐了半天的祁晏之深感抱歉，可能在长的良心开始幻痛，于是把从狗蛋那里顺来的那盘瓜子递给他。
祁晏之凝视那盘不知道哪里来的瓜子片刻，开口：“你不是说是去五谷轮回了吗？”
随意给自己找了个烂借口的楚夭夭一哽。
他真的，她哭死，他甚至把上厕所三个字换了个委婉的词。
“可能这里高档拍卖行不一样，厕所提供小零食。”
祁晏之：......
祁晏之：！
祁晏之：？
反应过来的楚夭夭也沉默了。
虽然这瓜子确实是她实打实从周见山手里顺回来的，怎么被她一编搞的好像有些味道。
以及，在厕所里放小零食这种是真的存在的吗.....
“实际上是我出来的时候有个小姐姐给我的。”
祁晏之挑眉。
楚夭夭闭嘴。
“你就说吃不吃？”
”吃。”
祁晏之并不相信楚夭夭嘴里说的在哪里顺的话。
瓜子而已，又不可能下毒。
下毒也没事，他本来应该干这个的。
“没有事情了，我们走吗？”
楚夭夭看了眼下面的表演。
很漂亮，但是那是她的员工，再看就要去贴贴了，她要忍住！
楚夭夭转过头问抱着瓜子在一粒一粒剥开的祁晏之走不走。
看见他这么吃的楚夭夭：？
等等，吃瓜子还要剥开来再吃的吗？
这么优雅的吗？
祁晏之将刚刚剥好的瓜子放在空中的干净的小杯子里，里面已经被瓜子仁铺了一层底。
注意到楚夭夭震撼的表情的祁晏之：嗯？
“你不吃吗？”
“瓜子的意义难道不是拿在嘴里嗑的吗？！”
祁晏之偷偷用灵力剥瓜子的手一顿，转手把瓜子仁塞进自己嘴里。
“偶尔也可以试着这么吃，走吧。”
楚夭夭算盘打的很好，现在安排的节目才表演到一半，基本上那些大家族或者宗门弟子为了值回票价基本上不会提前离席，就算偶尔有一两个问题也不会太大。
如果碰见认识的人就试试看物理失忆，一炼丹炉的事情，简单得很咧。
然后她现在拉着祁晏之躲在转弯处，伸出个脑袋扒拉着墙边看不远处在另一个墙角扒拉着的楚倾城。
以及在另一个墙角的不远处的另一个墙角处站着的不知道在等谁的三师兄。
祁晏之的脑袋从楚夭夭伸出的脑袋的上面“咻”地一声冒出来，和她一起偷看。
“楚倾城怎么鬼鬼祟祟的？”
本在看前面两个人什么情况的祁晏之闻言把目光挪回来看楚夭夭的头顶的呆毛：？
好像，他们这幅样子不比楚倾城好到哪里去吧？
“我们看的是我师兄！看自己师兄的事情，可以叫偷看吗？”
楚夭夭感受到了上面人的诧异，扒着转角小声辩解。
“而且，我们现在处于一个大家都是特别熟悉的状态，怎么可以说是偷看？”
“你看，我平常看你你会觉得我在偷看吗？”
祁晏之认真想了一下自己平常看楚夭夭的时候，立刻否定。
“不会。”
但是他想要她偷看他。
这样他才会觉得心态平和一点，起码他浑身上下还有一张脸她喜欢。
虽然他不知道自己长相怎么样，但是有时候挺宗里的人议论说他坏话，可能吵笑他的出身，也可能酸他的天赋，也有指责他的性格的，但是没有一个人说过他长得难看。
除了眼睛颜色不一样之外，他长得可能还行？
楚夭夭感知不到头上那位纠结自己到底长得怎么样的心思，眼睛放光盯着前面的楚倾城。
“那就对了嘛，是吧？我们这不叫偷看！”
她这叫密切关注女主以及自己柔弱钱包空空的三师兄！
楚倾城也没有想到她还会遇见在归一宗的三师兄。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她第一眼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的时候就躲了起来，只敢扒拉着转角偷偷看他。
三师兄和她记忆里的一样，没有任何的改变。
他就站在那里，阳光正巧落下来照在他身上，好像照在什么神像上。
三师兄是好看的。
或者说，归一宗所有人都是好看的。
虽然常年不见师尊，其他三个师兄也经常不在宗门里，但是对她也不能说差。
有时候她晚上一个人坐着的时候，想着自己上辈子和梦一样的遭遇，想着想着就想起自己在归一宗里长大的那些日子。
没有人会恭恭敬敬喊她小姐，没有人在意她的天赋，也没有大把的资源和机遇。
甚至有时候要自己想办法找东西吃。
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势力，她见过最有权利的只有附近的富家子弟。
和她现在的生活完全不能比。
但是她总是会想起在归一宗生活的日子。
本来她已经把这些事情都压在心底，专心改变自己上辈子的命运，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为什么呢？
为什么看见三师兄的时候她还会停下脚步，像这样和见不得光的老鼠一样偷偷看他呢？
明明他对她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
站在阳光下的三师兄漫不经心地靠在墙角上，手臂交叉，目光不知道落在什么地方。
突然间他好像想到什么，嘴角微微上扬，漂亮的桃花眼因为光照熠熠生辉。
在他转过头的那一刻，楚倾城缩了回去。
她突然记起来，她第一天被师尊捡回去的时候，遇见的第一个人就是三师兄。
看起来不着调的人笑眯眯地把胆小地缩在师尊身后的小姑娘抱起来，伸手去擦她脸上的眼泪。
那时候他的眼睛也和现在一样，弯弯地闪着温和的笑意。
“呀，看看归一宗来了一个什么？一只小兔子。”
不，楚倾城，那些都是假的。
如果他们真的对你上心，那他们会理解你现在做的一切的。
大不了在她成功时候提拔一下原来的宗门，也算她的报恩。
“她走了。”
祁晏之看着楚倾城脸上和变脸一样闪过怀念感动犹豫自责坚定，为她的情绪控制技术感到十分佩服。
怎么会有人能控制表情这么牛的？
“我们去见师兄吗？”
楚夭夭疑惑地看着女主突然间一脸坚定地跑开去，她甚至可以幻听到楚倾城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加油，楚倾城，你是最棒的”。
怎么？三师兄是什么偶像剧男主吗？看一眼就能让人充满正能量的那种。
祁晏之等了一会没听见下面的脑袋回答，悄悄往自己面前招摇的呆毛吹了口气。
结果被盘在楚夭夭肩上的小黑狠狠瞪了。
小黑：小朋友，手脚放干净点儿！
楚夭夭感觉到头顶一凉。
“我打赌刚刚三师兄回头看的那一眼就是我们。”
她是被三师兄拐回去的，平常也是看起来无所事事的三师兄陪着的更多，就算三师兄打个喷嚏她也能知道他在想什么。
那一眼绝对绝对发现她了！
“我们现在跑了今天晚上我肯定会被三师兄声泪俱下地指责的......”
还在楚夭夭纠结上不上去和三师兄打招呼之际，对表演不敢兴趣提早出来的孟净秋遥遥看见她和那位祁公子扒着墙角不知道在看什么。
她站在拐弯处疑惑地观察了他们一会，把这归结于是他们宗门的习惯，体贴地转身换了一条路。
还是不要打扰她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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