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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怕是很不简单

杜蔓枝把一脸恋恋不舍的三皇女送回玉虚宫,连着今天买的零食和玩具一起。

“我最近几天有点忙,如果我没回来,你就住在我房间,会有人送你去杏花苑上课,接你回来吃饭睡觉。其他时候你不要乱跑,别人说话都不能信,明白吗?”

湛云嘉抱着布偶乖巧点头:“我知道的,老师,那你忙的时候也要好好吃饭。”

杜蔓枝微怔,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摸摸她柔软的发顶:“好,我知道了,过来,我帮你把美瞳摘了吧。”

湛云嘉跟美瞳是有一段故事的。

最开始她听说要在眼睛里放两片小东西,人都傻了。

虽然小家伙嘴上说的是:“可以的,老师,你放吧!”

肢体语言其实是:

拿走,快拿走,我害怕qwq

湛云嘉天生蓝眼,如果不用黑色美瞳遮一遮,带她出去就会引来很多人围观和议论。

所以杜蔓枝先在自己身上试给她看,让她知道这个东西很安全。

她用了两次就飞快地适应了。

湛云嘉乖乖站着,等待美瞳取出来,软声说:“老师,如果我小舅舅再稳重一点,再会打扮一点,你会喜欢他多一点点吗?”

杜蔓枝淡定地回答:“他再稳重,再好看,比现在好一百倍,我还是不喜欢。”

“为什么呢?是因为他今天的表现让你很讨厌吗?还是因为你觉得他是个坏蛋?”

小孩很执着,对着不懂的事就想问个明白。

杜蔓枝把梳子打湿了给她整理头发,一边说:

“人和人之间的感情,不是只有喜欢和讨厌这两种的。”

“好人做了不好的事可能被讨厌,坏人做了好事也可能被喜欢,反过来也一样。”

“一个各方面都出色的人,他一直在坚持与人为善,也许他爱慕的姑娘还是不喜欢他,这都是正常的,也许是因为,他们之间缺少一种互相吸引的感觉。”

湛云嘉听得一愣一愣的。

好像毛线团在她的小脑瓜子里绕啊绕,绕啊绕。

地上的线越来越乱,可是毛线团仍然在滚动,完全抓不住了。

看着她眼神里清澈的茫然,杜蔓枝满意地放下梳子。

好,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毛孩子关心什么感情问题,好好学习吧你!

……

“咳。”

月轮高挂,一声低咳打破了寂静。

在他出声之前,杜蔓枝已经发现了他在窗外,一点也不意外。

她把刚才用鬼律印章盖过的符纸整理成一叠,收进小乾坤袋。

“我饿了。”

她敲敲窗沿,自然地叫唤。

窗外伸来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托着一个温热的油纸包。

拆开一看,是上次她买过的卤肉烤饼。饼里还加了一层烤过的豆皮,又酥又脆的豆皮沾了点肉汤,香得没话说!

那人递完吃的,掀开窗户。

人也翻了进来。

见她埋头吃得香,卫沉锋眼里泛起柔和的笑意。

杜蔓枝抽空问他:“承恩公府怎么说?”

前面商议过的,要把井里发现陈年尸骨的事情公布出去。

承恩公的身份不一般,他既是皇帝的岳丈,又是在东厂和西厂之前就为皇帝专门办脏事的隐秘角色。

他家里挖出一具骸骨,宫里很快就会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那就一定会反对继续查下去。

因此,这一场仗,打的是时间差。

在宫里那位接到密报之前,卫沉锋已经制造了一系列巧合的开端,引起百姓的热议。

然后他才现身,带人火速撞开承恩公府的大门,锁走了一些下人。

承恩公府的家仆,如果上了年纪,多半是跟着承恩公上过战场的,情分不一般,嘴也比平常人硬得多。

卫沉锋稳稳地说:“严刑拷打或许没用,但有一样绝对管用。”

杜蔓枝吃完一张烤饼,意犹未尽。

考虑到接下来就不是什么轻松愉快的内容了,她擦擦嘴,说:“你拿什么事去吓唬人家老管家了?”

其实很简单。

大概是坏事做多的报应,承恩公自己都病成那样,老管家也好不了太多。

前年被掉下来的房梁砸成重伤,连他好不容易得的老来子的婚礼都错过了。

儿子年轻力壮,刚娶了媳妇,老管家就盼着儿媳的肚子快点鼓起来,好让他在临死之前抱一下孩子,不留遗憾。

西厂把他抓了。

老头一个字都不愿意说。

那叫一个忠贞不屈。

然而当他的宝贝儿子被抓进来,人往台子上一扣,嘴巴一堵,衣裤一扒,旁边的阉匠阴笑着亮出刀子……

老管家心态瞬间崩了。

人是哭着喊着自愿把事情说清楚的。

“……”

杜蔓枝打量着卫沉锋平静无波的侧脸,心里一万个疑惑不解——

太监不是很在意这种事吗?

她以前看过宫廷纪录片,据说宫里的太监连鸡蛋这个词都忌讳。

卫沉锋敲敲她面前的桌子:“不想听了?”

“听,听,你接着说。”

原来,井里那位医生,是当年被承恩公带回家进行审问的。

那时候太子逼宫,先帝死在手术台上,给她主刀的医生奋力反击,但还是被他们捉住了,承恩公负责带她回去审讯。

经过老管家的口,掀开了一桩乌龙事件。

主刀医生被承恩公悄悄带回来之后,首先引起警觉的竟然是承恩公夫人。

夫人是个醋缸子,误以为承恩公强抢民女回家,怕他下一步就要纳妾,当即点了人手杀过去。

人多口杂,承恩公哪敢说出医生的身份,只是拦在门前不让她看。

双方僵持不下,屋里的医生却趁机割破绳索,从窗户跑了。

老管家发现不对,带人去追。

医生不熟悉地形,追追逃逃间,她跑的方向不是前院,而是后宅!

最后实在没有逃生的希望,医生放了几句狠话,愤然跳进水井!

……

杜蔓枝听到这里,恨不得穿到那个场景,她想把承恩公府的人一个个踢下去!

他们逼死了一个技艺精湛的主刀医生!

如果没有那场宫变,她治好了先帝的病,会有怎样的锦绣人生!

想起那具蜷缩的骸骨,杜蔓枝能想象到医生当时的窒息感,一定是又疼又冷吧。

卫沉锋的陈述还在继续。

“他们觉得女医来路不明,怀疑她用自己的命对承恩公府施加了诅咒,越想越怕。”

“他们原想把尸体拉上来。”

“井口太窄,男人下不去,能下去捞尸的人要么力气不够,要么看见她的尸体就吓得说胡话。”

“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他们填平了那口井,在井口移栽桃树,禁止任何人靠近那棵树。”

“久而久之,发现女医的话并没有应验,他们就把这件事淡忘了。”

话题进行到这里,杜蔓枝不免就要问了:“她说了什么话?”

卫沉锋幽幽地说:

“她说,今天他们毁了她的职业生涯,就等于逼她去死。”

“医学之神会保佑她死后回到家乡,死而重生,而所有参与宫变的人都会疾病缠身,不得好死,没有人能治好他们。”

杜蔓枝:“……医学,之神?”

卫沉锋点头:“嗯。”

他眼神里求知欲十足:“你们那边,当真有这位神灵?”

杜蔓枝说不出有,也不好说没有。

她勉为其难地笑一笑:“我也不清楚哦。”

怎么说呢,在她听起来,有点像年轻女大学生临终前的气话。

之所以被误认为诅咒,还是因为那些人真的心虚吧。

亏心事做多了,就怕遇到鬼。

“她是死在承恩公府的,那么,谋害先帝的,所谓的刺客……”

杜蔓枝欲言又止。

她记得卫沉锋告诉过她。

先帝晚年的时候,下了密令,把所有穿越者送上火刑架。

然而先帝死得突然。

直到生命的最后一秒,先帝仍然愿意把性命托付给一个穿越来的年轻医生。

她不可能下这种命令。

那就只能是狗皇帝假借她名义做的。

卫沉锋微微一叹:“除了这位女医溺死在井里,其余的人,侥幸跑了一部分,剩下的人多数是被烧死的。”

若是密令,当然容不得有人跑掉。

这些侥幸的人也许是得到了提前通知,有人帮助,再加上他们的运气足够好。

要是运气不好呢?

就在黄沙关的骨瓮里长眠了。

……

两两相对,一时间无话可说。

这时候出现的赵铁,莫名其妙地成了气氛拯救者。

“义父,陛下急召!”

卫沉锋起身。

杜蔓枝在后面说:“他想让你息事宁人?”

“大概是吧。”

卫沉锋散漫地弹了一下袖口,抬眸,笑得冷冽:“可我也只是个普通人,哪能就一点都不出错呢。”

真被杜蔓枝猜中了。

皇帝一开口,就是让他停止彻查承恩公府的骸骨一案。

卫沉锋早有准备,等他把一番话说完,才故作惊讶,一脸的懊悔惶恐,讷讷地请罪。

“你这是什么意思?”

皇帝一看他这副做派,又演上了,肯定没好事!

心口砰砰跳。

他下意识摸出丹药。

卫沉锋重重地一叹气,仿佛很为自己的无能感到羞愧。

“陛下,微臣办事不利,赶到现场时,竟然有一群无知刁民冲破围墙,撞见了无名女尸的骸骨。”

皇帝瞪大了眼。

“可怜承恩公卧病在床,赵夫人受不得刺激,也病倒了,新老二位管家都愿意配合查案,只是他们一走,府上的事务无人打理,只怕……”

卫沉锋灵魂一顿。

“唉,赵家的后院如此敞开,怕是……连路过的野狗都进去踩过了吧。”

看着皇帝怔愣的脸,卫沉锋礼貌地补充结尾,仿佛很为他头疼的样子,抬高音量——

“陛下,此事甚大,若要人不知,很不简单啊!”

皇帝眼前一黑!“好好的围墙怎么可能塌了?!”

卫沉锋不紧不慢地解释道:

“听说是因为昨夜里遭了窃贼,那贼怕被抓住,逃走的时候没留神,就把墙踩松了。第二天恰好被打架的路人一撞,竟然就开了。”

皇帝呼吸急促,气不打一处来:“哪儿来的这么多巧合,你当朕是三岁的小孩,任你耍着玩吗?!”

卫沉锋一脸被冤枉的无辜:“陛下若不信,可以派人去看看,那贼的脚印还在砖头上呢。”

去看?

皇帝心道,去看你精心伪造的现场吗?

他强迫自己冷静。

隐约记得承恩公好像跟他说过关于后院水井的事,可他实在想不起来了……当时跳井而死的人,到底是谁来着?

混蛋,荒唐!

整个承恩公府,竟然连一个能把事情给他说明白的人都找不出来吗?

赶走了碍眼的常七,可他那张看似无辜实则狡诈无比的面孔,不时地浮现在眼前。

皇帝烦躁极了,把桌子上能扔的都扔出去。

在一片狼藉中,他猛地打了个寒战。

水井,桃树,女性骸骨……莫不是当年给她切乳的那个女医?

先是宁嫔变为妖魔,大闹宫廷。

再是密室中的信物失窃。

如今麻烦又出现在承恩公府。

这一系列的巧合,都脱不开常七的身影……他步步紧逼,是在暗示什么?

皇帝脸上的汗不知不觉出了一层。

常七,常七……

难道是他在主使这一切?他想做什么,为什么会去挖掘那具尸体……

当年的事,他知道吗?

不可能,他不可能知道!

“陛下?”

元敬跳下来扶住皇帝。

站在最忠诚的暗卫这个身份上,元敬不得不紧张他的安全问题,也隐晦地劝他,丹药不可多食。

然而皇帝心烦意乱,身体各处都有不适,只有服了丹药,他才能有片刻的松快。

他推开元敬的手,血丝密布的眼死死盯着:“不能留,常七的命不能再留了,朕要你安排人手去刺杀他!”

元敬心头一惊:“常七武功高强,贸然行刺……”

他想说,无论是谁去,能不能伤到常七都不好说,去的人一定是死路一条。

皇帝打断他的话:“朕的话不管用了?你们要违背先帝的指示,你们要背叛湛氏家族吗?!”

元敬呆滞片刻,缓缓拱手:“吾等誓死保护陛下安全,可是,暗卫也是人,元敬不能安排必死的任务给自己的手足兄弟。”

皇帝的眼珠几乎要脱出眼眶,魔怔了一样,揪着他衣领吼道:“那就你去!”

“无论是谁,只要在他身上留一道口子,让蛊虫进去!听明白了吗?朕要他死,今晚就去安排!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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