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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钱财确实是身外之物,至今都在别人的口袋里

以这句话为准认第一

抢到第一的可以想想要什么跨年祝贺了,我看看能不能满足(最终解释权归我?

比如某个角色加戏、番外、带资入组(不是)、或者角色图(这个可能要等一段时间才能实现)。感情戏不行嗷!

要爆更的话只有加上这章一共一万二嗷,多了出人命的嗷!!!给我留条命(擦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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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际处传来幽幽琴音。

蓝红两种颜色的羽带于浪花中升起,盘旋而上直至流云间。

光芒中,温吟知等人看清了天上云雾紧贴着透明的结界划出一个弧形。

“确实是结界没错。”习星渊抬头,似乎想透过天幕看清外面,“那里有一个阵法,想要破境只能登天柱。”

“可是......!”那是暗含凶兽戾气的残肢!

仲长煦的话没有说完。

云辞在一旁开口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仲长煦的担心并非毫无道理。

上古凶兽之所以有这样的称号,正是因为它们难以度化的凶性。

饶是鼎盛时期的云辞他们也不敢说能抵挡住这样的大话。

稍有不慎,他们也会像三娘说的那些族人一样,沾染上残肢中的戾气,生出心魔或者沦为海兽中的一员。

“仲长煦,登天梯本就是一场豪赌。”云辞道,“我赌我们不会输给一个残肢。”

“我不是在害怕。”仲长煦已经平稳下了刚才激动的情绪,解释道,“我们要登这样的天柱,要是我们中途突然被影响,伤害了同伴要怎么办?”

这才是他激动的原因。

仲长煦在担心,若只是半途陨落倒还好,最怕的就是万一不受控制伤了同伴,那才是最糟的。

云辞笑道:“没关系的。你看,他们都没有害怕。你在担心的这件事......不管是谁失去理智伤害同伴的时候,我的剑一定最先到,我也不例外。所以你不要担心。”

仲长煦转头看向其他人。

温吟知季朋他们不用多说,就连沈鸳宁屿川这群小弟子脸上也皆是一往无前的战意。

“是我心中犹豫了。”仲长煦呼出一口气,突然笑了一下,“经历了那么多生死,我竟然在这里踌躇了。”

季朋拍了拍仲长煦的肩:“这没什么好笑的,大家都有擅长的方面。你对兽类了解的多,担心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宁屿川看着那高高的天柱,连声叹气:“对,我现在担心的是我要是走不动该怎么办。”

看那透明的羽带,恐高的音修叹得更大声了。

沈鸳嗤笑一声:“你要是不行就待在这等我们回来。”

“或许你也蒙着眼睛,我牵着你走?”陆灵佑好笑地勾住宁屿川的手,“你放心我肯定不会把你往边上带!”

“本来我还很相信你的。”宁屿川恹恹地拉下陆灵佑的手,“有些信任很容易破碎的,就像我曾经坚信阿宝只是被带坏了才喜欢说脏话。”

想到沈鸳身边那只骂的很脏的鹦鹉,大家都沉默了。

不过阿宝现在被沈鸳收进了空间里没有放出来,不然听到这话能骂宁屿川一个时辰。

原本紧绷的气氛突然和谐了起来。

一旁的三娘抬眸看了他们一眼,原本在仲长煦说完那些话后三娘想的是不再强求、自己登梯。

不过现在看来不用再说多余的话了。

“你们去吧,”四叔手中是根和人一样高木棍,上端是鱼尾一样弯曲的形状,“我来给你们开路!”

说完,他挥动手中权杖。

深蓝色的水纹自他身后豁然张开形成羽翅,带着他往天柱的方向冲了一段距离。

海面不断翻涌,许多海兽被他吸引过去,对着四叔的身影从水中高高跃起,又在半空失力坠落。

四叔大喝一声后抬起权杖,举过头顶,画出一个大圆。

随着他的动作,脚下的海水也突然形成一道漩涡,随后朝着两边分开。

石台与天柱中间被四叔打开了一条干净的通道,两边是嘶吼的海兽。

“走吧。”三娘抬手,一叶轻舟凭空出现在几人面前。

是飞行法器。

云辞微微偏头,她有很多问题想问三娘。

比如三娘这群鲛族为什么会有元婴境的修为、比如他们有这样搬山填海的能力为何登不上天梯、比如三娘为何有这样的法宝。

人族才有的法宝。

让他们登天梯,真的是为了要出去吗?

一时之间想了这么多,以至于云辞落后一步才登上船。

她转头,看向跟着自己一起上来的三娘:“你也要上去吗?”

明明是带着薄纱遮眼,三娘却仿佛感觉有一道凌厉的视线透过轻纱在看自己。

“上的。”三娘坐下,将长戟插在舟尾,飞舟被驱动着往前,“我和你们一起上去。”

神识搜集到的场景重现在云辞脑海之中。

四周是浪水和数不清的海兽,承载着云辞几人和三娘的小船在这样的环境下显得十分渺小。

“你不管辰安了吗?”云辞问,“我们不一定能成功上去。”

三娘抬头,看着越来越近的天柱:“你不必防备我。隐瞒天柱是我的不对,但是我和你们一样,我想带着族人出去。”

不是不知道天梯是凶兽的残肢,三娘之所以先前不说明白,是怕说了之后,这群外来人会选择放弃。

“我是怕,怕你们会选安稳的在这里等待寿元终结的那天。”三娘笑了一下,意味不明,“我想上去看看,看看到底是什么让那人骗我这么多年。”

天柱越来越近,在几乎要遮挡住视线中能看到的海面了。

“我比你们更想出去,因为我是个母亲。”三娘垂下头,将飞舟驱动得更快,“辰安的体质,不能一直在无垠海,我要带他出去。”

“诓骗你们的是谁?”云辞还是选择问出来。

三娘沉默片刻,在飞船抵达天柱时终于开口:“是和你们一样的人修,一个得道半步飞升的人修。也是......辰安的父亲。”

这样的信息让其他人都很惊讶。

云辞叹道:“原来如此。”

难怪自己一直觉得有些地方很违和。

只是接触半日不到,云辞就已经发现这群鲛族很是相信三娘,作为领袖的三娘很聪明,也很谨慎。

自己爬上岸听到琴音开口询问之前,三娘其实并不打算帮一个眼瞎人修。

说不定温吟知他们醒来后也会被三娘赶出去。

这样谨慎防备的三娘,怎么会带着族人被人诓骗进来。

原来骗她的,是辰安的父亲,从前三娘最亲密且信任的人。

“所以那个人飞升了吗?”云辞问道,语气平淡,并不惊讶三娘之前说的话,“他能将无垠海分割成一个独立的世界,想必能力一定很强吧。”

“是啊。”三娘被勾起回忆,“那人很厉害。在我进入无垠海之前,他就已经快要成功了。”

众人已经下了船。

之前看起来透明的羽带走近了才看清它们的面目。

如玉石一般,里面透着燃烧的火和飘动的冰霜,之前看到的红蓝两色,正是火和冰发出的光。

而凶兽残肢存留的戾气正是冰与火的源头,这两条长阶,每往上走一步就代表着被凶气污染的程度更重。

长阶通往高处看不到尽头。

三娘的语气也似乎满是疲惫:“他也是个无情道,可是你的无情道,不一样。”

云辞微微偏头,听得三娘继续道:“他的道义是真的无情,妄图碰热他那块冰做的心是我最大的错误。”

“你没必要这样说自己。”其他人在选走哪一边,云辞转头对着三娘道,“喜欢一个人不是你的错,喜欢错了人也不是一件让人愧疚的事。所以你没必要纠结过往。”

三娘沉默,良久才道:“你说的对......果然,你和他不一样。”

温吟知他们耳朵听着云辞和三娘的对话,一边讨论选冰还是火。

“这两条路有什么区别吗?”季朋抬手左右点了两下,“难道一边越往后走越像过火海,另一边则相反?”

习星渊蹲下身拿手中的折扇点了点玉阶:“说不定。”

两边结界都一样,除了玉阶下的颜色不一样以外,看不出区别。

有首席在,公良玉明溪他们明显不打算自己做决定。

沈鸳和宁屿川则在纠结要不要蒙眼。

“男人就要果断些,到底要怎样你快点决定。”沈鸳叉着腰一手拿着刚撕下来的袖口,“要么吓晕在梯子上面,要么我把你打晕。”

宁屿川抬头看了一眼玉阶,原本就打颤的腿更抖了:“还是不蒙了吧,好像看不见更吓人。”

话是这么说的,但是手还是紧紧攥着沈鸳手中的布。

沈鸳没说话,只是默默看着宁屿川的手,眼神骂的很脏。

宁屿川:“......”要不还是玩蒙眼游戏吧。

仲长煦则看三娘没再谈以前的事后,问她:“三娘,你知道这两条阶梯的区别吗?”

三娘看过那些爬梯子的族人:“都一样,只是一个严寒一个酷暑。”

在一边纠结了好半天选什么的几个首席:“......”那他们在这纠结算什么?

“比起汗流浃背,登梯还是冷一点比较好吧?”仲长煦第一个作出选择。

显然这个理由大家都同意。

在踏上蓝色那边的阶梯前宁屿川显然有话讲:“那不对啊,既然都一样,为什么有两条路?它们完全可以融为一体啊?”

一句话将众人的脚步拖住。

陆灵佑幽幽道:“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是在拖延时间。”

宁屿川转头:“。”

“世人常说救人于水火。”云辞点住了蓝色那一边的阶梯,“既然我们在无垠海,选择水很正常吧?”

反正都要上去,纠结越久受到的影响越大。

众人不再纠结选择。

季朋和仲长煦率先踏上蓝色的那条阶梯。

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激得他们打了一个冷颤。

其他人也相继上了台子。

三娘和云辞落在最后。

在所有人全都踏上阶梯后,连接着海面的玉阶光芒大盛,冰花从玉阶蔓延开来。

其他人并没有察觉,只有靠神识探路的云辞感应到了,转身时,那片小小的冰花已经被翻涌的浪花打散,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疑惑地皱眉,随后跟上了其他人的脚步。

没有登过梯子的三娘还是说得保守了些。

冰冷的感觉随着他们攀爬的进度也一寸寸从小腿攀上来。

越往高处走,身上的冰霜覆得越多,之前被海水打湿的头发都被冻上了一层霜。

“你们不觉得,这好像太冷的一些?”宁屿川只觉得自己的丹田都被冻住了,灵气都像长满的冰渣,想要操控灵气来防御一下寒霜都做不到,“我们不会在登顶之前就被冻成冰柱了吧?”

走在最前面的季朋闻言抬手试图召唤出体内的凤凰火。

但手心处只是亮了一道红光,随即消散。

使他的动作看起来就像是很平常的抬手一样。

仲长煦垂头看着抬到自己身前的手,犹豫着搭了上去:“你是爬不动了?”需要人搀着?

季朋正惊讶自己居然召唤不出灵根里的火,但下一瞬他眼中的光暗了下去。

抽开仲长煦搭上来的手后他摇头:“没事。”

仲长煦撇撇嘴,目光擦过台阶边缘落在海面上。

海面好像离他们有很远的距离,就连之前待着的石台都变得小到能忽略不计。

像是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他突然停下了脚步:“这海,是被冻上了吗?我们有爬这么快吗?”

原本黑沉沉偶尔会发出各行灵气法光的海面如今变作冰蓝的固体,连同里面的海兽一起被冰封住。

但是没有人回答他的话。

仲长煦回头,身后所有人早就停住了脚步。

只云辞在人群后抬起头看向仲长煦:“你为什么没落下去?”

“嗯?什么落下去?”仲长煦只觉得满头雾水,“你在说什么?他们怎么都不动了?真被冻成雕像了?”

他靠近一旁的季朋,试图看一看停下没有动作的同伴,却突觉脚下一凉,丹田和自己的意识一同被冰霜冻住了。

云辞顿住继续向上攀爬的步子,犹豫片刻后突然往回退了一步。

前方一直在讨论冷不冷的说话声瞬间像是离了她很远,连同时不时响起的琴声,变得有些飘忽难以察觉。

脚踩着玉阶的声音还在前方不急不缓的响起,但云辞沉下思绪仔细数了数。

每个人的体重身高不一样,踏出的步子快慢也不一样。

所以走动发出的声音是有些许差距的。

云辞不确定地又数了一遍,确实是十一个人的步子。

连同云辞在内的步伐。

但云辞先前退后一步就再也没有走动过。

那么前面多的那个步子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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