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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卢焕之之死

她看着画像上的女子,艰难吐字:“我...我额头没有痣吗?”

项辰笑着拨开她额头的碎发:“你额头哪里来的痣?”

有的,她前世额头就有一颗红色的小痣,长在额头正中间,她几次想要将痣点掉,张恺却不让,说这是一颗美人痣,长在额头非但不丑,还为她增添几丝风韵。

转世之后,大多时候都是用铜镜梳头,黄澄澄的,脸都照不太清楚,更遑论额头上那颗很小的痣,因习以为常,她没再留意自己的额头是否有痣,直到今日项辰提起,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好像自己额头上的那颗痣确实没再见过了。

“你说这画像是从齐国那边传来的?”姝儿从项辰手上抢过画像,这回再看,才发现这画不仅是炭笔画,还是以素描的画风做的画,这难道是......

姝儿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就要跳出嗓子眼了,早在前两日卢焕之提到马镫和火药时,她就觉得有些古怪,她一直记得投胎转世前,司命说的是两个人一起投胎转世,这些年,她一直在想这句话,总觉得应该还有人和她一样,是从那个世界来的,并且从司命的言语中,那人极有可能是张恺。

姝儿看着自己手中的画像,心里已有七八分确认,张恺,是你吗?你如今也活在这个世界里吗?

项辰见姝儿眼睛都看得直了,忙将她搂入怀中,柔声安慰:“你放心,有我在,没人能将你劫走,回洛阳之后,我就着手去查究竟是哪一方势力想要捉捕你。”

“你刚才说,那人悬赏一千两黄金?”姝儿看着画像,唇角慢慢的浮出一抹清浅的笑意。

项辰点头:“没错。”

姝儿看着画像小声道:“他还挺够意思的。”

他是怕她在这乱世中艰难存活,所以一掷千金的来找寻她吗?可她是死了之后投胎转世到这个世界的,那他又是怎么来的?他悬赏这么多金子找她,那他便是一早就知道,她也落入了这一世的凡尘。

项辰见姝儿眼中隐有泪光,唇角却泛着笑,心里有一种说不清的怪异之感:“你说什么?”

姝儿如梦初醒,她小心翼翼的将画纸叠好,然后放入自己的荷包:“我是说通缉我的人还挺有意思的,竟然花这么多银两。”

项辰蹙眉:“也不知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姝儿道:“也许他们没什么目的,只是好心而已。”

“好心,此话怎讲?”

“我也说不清,反正我就是觉得下命令的那人应该不是要我的命。”

项辰看着姝儿绝美的容貌,想着世间男子,一生所求的不过就是权利与美人,王家退亲时,皇兄曾书信开导他,说王家既然在此时选择明哲保身,这样的姻亲不结也罢,待他手掌大权之日,何愁没有美人相伴。

有了姝儿相伴之后,他比任何时刻都渴望得到权利,只有大权在握,他才能守住心爱之人。

项辰将身上的大氅脱下,盖在姝儿身上:“天色已晚,你就靠在我身上睡一会儿,等明日你师兄带人寻来,我们再回洛阳。”

姝儿靠在他肩上,却丝毫没有睡意:“项辰哥哥,那个司徒翊除了发明了马镫和火药之外,他还做过什么令人瞠目的事情?”

“司徒翊?”项辰搂着姝儿的肩膀,原本闭目养神,听姝儿这么问,睁开眼睛,笑意融融地看着她:“你当真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人?”

姝儿嘴角微微挑起:“我没有听说过他很奇怪吗?”

项辰想了想,道:“不奇怪,你向来两耳不闻窗外事,那你可听说过含笑公主?”

姝儿只知道魏国有一位公主名叫安乐,是项辰唯一的妹妹,也是魏国唯一的公主。

“含笑是齐国的公主?”姝儿只能猜测:“还是梁国的?”

项辰笑道:“含笑可是百美图上排第一的美人。”

姝儿知他是在取笑自己对外界的一无所知,于是她鼓着脸颊,气呼呼地分析道:“百美图乃柳若风所画,他是齐国显贵,自然不会让他国女子独占鳌头,所以含笑是齐国的公主?”

项辰爱煞了她这可爱的模样,恨不能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你这么分析倒是没错,不过含笑确实长得很美,见过之人无不称赞。”

“我问的是司徒翊?你为何说含笑公主?”姝儿眼中一闪,恍然道:“他们是情人?”

项辰点头:“据说司徒翊十六岁那年第一次领兵出征就将西北草原上的段氏鲜卑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平定了齐国边境之乱,姚闵爱其才华,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想要重赏他,司徒翊不要官位也不要财帛,只求姚闵将含笑赏赐给他。”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姝儿想了许久,才想明白哪里不对劲:“含笑是公主,又不是俘虏来的女子,为何是赏赐?司徒翊即便战功彪炳,也不过是一个臣子,明明该是他尚公主才对。”

项辰道:“姚闵有二十几个女儿,后宫妃嫔更是不计其数,含笑的母亲是云南白族的姑娘,在姚闵的后宫中地位低下,若非司徒翊当众向姚闵索要含笑,而柳若风更在之后将含笑列为百美图之首,这才让姚闵注意到这个女儿。”

姝儿问:“那姚闵赐婚了吗?”

项辰道:“据说当天晚上便将含笑送入了司徒翊的军帐之中。”

姝儿不能置信地道:“一个公主,就这样草草送人了?连个婚仪都没有?”

项辰冷笑:“他们这些草原胡人本就没中原这么多的繁文缛节,更何况在姚闵眼中,司徒翊的价值远高于含笑,莫说让他送一个女儿到他营帐,只要司徒翊能为他打胜仗,便是二十个女儿全都送了,他连眼皮都不会眨一下。”

姝儿气鼓鼓地道:“含笑公主就这般无名无分的跟着他?”

项辰道:“男儿三妻四妾本就是常事,在齐国更是如此,姚闵为了联合草原上各个部族,并立了许多位皇后,他的那些公主们也大多被他送给了草原各部落的首领,含笑能留在齐国,并跟着司徒翊这么个少年英才,比起她的姐妹们,已算是幸运了。”

姝儿叹了口气:“你说的对,她虽生来不幸,但司徒翊待妻子向来不错,他既然倾心于她,自然也会好好待她。”

虽然这家伙从以前到现在都是颜控,交往结婚的全都是大美女,人也花心了些,但不得不说,他对老婆还是不错的,至少离婚时,房产全都给了她。

项辰蹙眉:“司徒翊还未成婚,你怎知他待妻子向来不错?”

姝儿一窒,心念电转:“你不是夸他是少年英才吗?古往今来,但凡有大才者,对妻子都是敬重爱护的。”

项辰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歪理?”

“这可不是歪理,古之圣贤明君都最在乎自己的名声,不管多宠爱小妾,抛弃糟糠之妻这种事,他们还是不会干的。”姝儿靠在项辰的肩头,忽然觉得很圆满,她有项辰,她觉得圆满,司徒翊有含笑这位天下第一的美人相伴,她也觉得圆满。

姝儿的声音渐渐的小了下去,项辰知她困了,将她密密实实的包裹在大氅之中,连同大氅一起,将她搂入怀中。

自那日姝儿撞破项辰与婢女云雨之事后,姝儿好久都没有这么踏实的睡过一个好觉了,虽然坐在石块倚在项辰肩膀上,但这丝毫不影响她黑甜一觉到天亮。

她醒来时,天已亮透,元晔已经赶到,并带着人守在山洞外面,姝儿发现自己躺在在一堆干草堆上,阳光透过洞口的树枝稀稀疏疏的照射进来,就着微弱的光线,姝儿见项辰站在洞门口,似是在与元晔谈论什么事情。

项辰见姝儿醒了,忙疾步走到她面前,脸色难看地道:“你休息好了吗?如果休息好了,我们要赶回洛阳。”

姝儿见他神色不对,心便提吊了起来:“怎么了?洛阳出什么事了?”

项辰沉默了会儿,才道:“卢焕之昨夜自尽了!”

姝儿惊得语无伦次:“卢焕之?自尽?他不是刚和姐姐成婚吗?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项辰不敢看姝儿清澈的眼眸,微转过脸道:“他向舅父舅母隐瞒了齐国悬赏你的事,又安排谭栎来洛阳将你劫走,这些事情暴露之后,他知道舅父舅母不会原谅他,所以畏罪自尽。”

姝儿如听天书,完全不能相信:“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有时候行事是会耍些手段,但人还是正直的,他为何要害我?”

“他悔婚之前曾扮做赵萧的副将去过浮戏山庄想见你一面,却看到我们在一起的情形,想来是因爱生恨,才会做下这等糊涂事。”

姝儿还是不能置信,她起身,理了理衣衫,拍掉身上的干草,顾不上发髻松散,急吼吼地道:“我觉得不对劲,不管卢焕之做了多少错事,他已然是我赵家的女婿,我爹娘再生气也不会拿他怎么样,他为何要自尽?他和姐姐昨日刚成的亲,他这一自尽,让姐姐情何以堪?”

“也许,他就是要让你姐姐难堪。”项辰目光虚无,盯着前方,也不知他在看些什么:“王家联合外祖母一起向他逼婚,他心里应该是恨透了你姐姐,才会用如此激烈的方式羞辱她。”

“用自己的命去羞辱旁人?”姝儿不信的摇头:“卢焕之才不是那么傻的人。”

见姝儿火急火燎的往山洞外冲,项辰一把将她拉住:“羞辱你姐姐只是其一,我想,他昨晚一定觉得你逃不出谭栎的魔抓,不管他之前有多恨你,但在他对你行了这般卑劣恶毒之事后,他已没有面目再活在天地之间。”

一行人匆匆赶到洛阳,太守府已是白茫茫的一片,赵德音木木地跪在灵堂里,双眼无神,如一滩死水一般,卢焕之的母亲哭声震天,一边哭一边用手捶打赵德音,要她把儿子还给自己。

赵萧上前去劝,也挨了卢母好几个拳头,卢父虽然悲痛,但脑子还清醒,知道赵萧和赵德音身份不一般,不是他们可随意击打之人,死命的拉着妻子。

“新婚之夜夫婿自尽,你姐姐克夫之名只怕是洗不去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元晔见不得这种凄凉景象,转身出了太守府。

巩县初见卢焕之的一幕幕在姝儿脑海中闪过,她分不清内心是惋惜多一些,还是愧疚多一些,她想上前,却被项辰拦住:“你哥哥和你师兄们好不容易才压住了你被谭栎劫走的消息,卢焕之自尽,与这事也有关系,你过去,只怕会让他母亲情绪更激动。”

姝儿清醒过来,对项辰道:“劳烦你让顾德才和哥哥说一声,姐姐已不可能在卢家待下去了,明日就将她带回吧。”

赵德音是标准的古代女子,足不出户,纤细柔弱,又重视女德,若是一直被人指着鼻子骂是凶手,怕她心里承受不住,也做出傻事来。

项辰问:“你不让她为卢焕之守孝?”

姝儿道:“这些都是做给活人看的,既然卢焕之从未将姐姐当做妻子看待,她也不必行妻子之责,她留在这里,也只是徒增卢家人的痛苦。”

项辰深深地看着姝儿,忽然道:”为什么要去管赵德音,她有今天,全是她咎由自取。”

姝儿想了想,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但还是把她带回去吧。”

项辰:“......”

赵睿得知卢焕之自尽的消息之后将自己关在书房好几日,林溪玉进去劝了几次他都不肯出来,最后是项辰挑了个大雨磅礴的天气,直挺挺的跪在了书房门口,颇有那么几分负荆请罪的味道。

他毕竟是皇子,这一跪引得山庄上下议论纷纷,林溪玉赶到时,赵睿已经打开了书房的门,看着跪在地上的项辰,又是叹息又是悔恨:“你虽行事狠辣,但此事错的根源却在我,我明知你与姝儿情投意合,我心里是想成全你们的,却又不想背负背信弃义的骂名,迟迟不肯主动退婚,若非如此,你也不会......”

赵睿捶胸顿足,再说不下去,项辰却神情冷峻,跪的挺直:“舅父不必自责,自我得知他与姝儿订有婚约那一日起,我便已然起了杀心,毒杀不成,我还会派人刺杀。”

赵睿气的眼睛都红了:“你...就为了一个女人...你怎能如此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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