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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三件首饰

姝儿昏昏沉沉的睡了许久,再醒来时,发现自己竟然躺在永安宫的寝殿里,她慌忙闭上眼睛,再睁开时,依旧是在永安宫里。

她再次闭上眼睛,不停的告诉自己,是梦,她一定是在做梦,她明明已经逃出去了,不可能再回来的。

灵芝见她醒了,喜上眉梢:“姑娘,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姝儿的心直往下沉,她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灵芝:“我是如何回来的?”

“陛下抱你回来的,你回来的时候已经受了重伤,姑娘,你昏迷不醒的样子真的是吓死我了。”

姝儿用手撑床想要坐起,发现自己手臂上缠着厚厚的纱布,那晚的记忆再次袭来,她觉得恶心想吐,可胃里空空荡荡的,干呕了两声,什么也吐不出来。

“姑娘,你怎么了?我立刻去传太医。”灵芝见姝儿脸色苍白,慌乱的起身就往外跑。

姝儿看着永安宫里的一切,总觉得自己还在梦中,就像造梦空间一样,一层层的梦境,她应该再睡一觉,一觉醒来,说不定一切就都好了。

她想躺下,却不小心牵动了肩膀上的伤口,一阵锥心刺骨的疼痛袭来,疼得她满头汗水,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这疼痛的感觉......

她不是在做梦,她是真的回来了,回到比噩梦更可怕的地方!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用已经麻木的脑子,好好的回想回想,这几日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想来想去,她只记得自己逃出了皇宫,一路跑到赵王府,却发现赵王府四周全是监察司的人,她又跑到了秦将军府,府中也是灯火通明,最后无奈,她只能跑去找李誉。

对了,她应该在李誉书房的密室里才对,项辰是如何找到她的,李誉呢?他有没有被自己连累?

正胡思乱想间,项辰疾步走了进来,见她醒了,激动地道:“姝儿,你终于醒了。”

姝儿被他吓了一跳,抬头,看着他欣喜的眉眼,心直直地往下沉。

项辰见她像只受惊的小鹿,整颗心都揪了起来,他伸手去摸她的额头:“你热度可退了?身上的伤还痛不痛?”

姝儿微微的往后仰了仰,堪堪避开了他的手,项辰手僵在了半空,心里一抽一抽的痛,过了许久,神色才恢复如常,他坐到榻旁,担忧地问:“你身上的伤还痛不痛?”

姝儿强逼自己冷静下来,但不管她如何强迫自己,她就是不愿意看到他,只要看到他的那张脸,她心里就觉得难受,就像是听到金属被切割的呲呲声,说不出的恶心难受。

项辰脸色也是惨白的:“你哪里不舒服?”

姝儿逼着自己抬起头,强笑道:“我...我很好...”

项辰见她一头虚汗,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伸手轻抚了抚她的脸:“你既醒了,就把太医熬的药喝了。”

姝儿觉得心底有毛毛虫爬过,她微微别转过脸,想要不着痕迹的避开他的手,可他的手就像是黏在了她的脸上,怎么都避不开。

灵芝捧着两碗药进来,姝儿看着黑漆漆的药,摇了摇头:“我已经好了,不用吃药。”

项辰端过一碗药:“这药是温补的,你身体太虚,要坚持服用七天。”

项辰并未将药递给她,而是端至自己嘴边:“你若是怕药苦,我陪着你喝,你就不觉得苦了。”

姝儿木然地看着他,项辰已一口气将药喝了,柔声道:“我已经喝了,趁着药还热,赶紧把它喝了吧。

项辰端过另一碗药,放在唇边吹了吹,然后递到姝儿面前,见姝儿呆愣愣地看着他,柔声问:“怎么了?”

姝儿接过药碗,淡淡地道:“这药的苦味不会因为你也喝了就减少分毫,以后不要再做这种无意义的事了。”

说完,一口气将药喝了,然后将药碗递给灵芝。

灵芝将药碗放到桌上,又从桌上拿了碗早就备好的冰糖燕窝,递给姝儿:“姑娘吃口燕窝甜甜嘴吧。”

姝儿虚弱的摇摇头:“我吃不下,你放在桌上,我饿了自己会吃,你先出去吧,我有话要单独和陛下说。”

灵芝只能将燕窝放回桌上,然后对着项辰屈了屈膝,转身走了出去。

项辰刚要开口,姝儿开门见山地问:“你把李誉怎么样了?”

项辰一怔:“他很好,在他的丞相府里,做他的驸马,等着他的孩子出生。”

姝儿终于放下心来,她看着项辰,一字一句地道:“那晚的事,我没有对任何人说,其实我自己也记不清了,我当时受伤了,许多事都不记得了。”

项辰心痛至极,他握住她的手,激动地道:“你撒谎,那晚的事你不可能忘记。”

姝儿笑容苦涩,却也不再否认:“是忘不了,不过我不会和任何人提起,你们无需担心。”

项辰看着重病虚弱的姝儿,心中自责:“那晚你为什么会在屋顶上?”

姝儿犹豫了许久,才开口道:“你好多天都没有来永安宫了,我每次去勤政殿找你,顾德才都说你很生气,我...我有些想你...又怕你生我气,生哥哥的气,不肯见我,就悄悄的爬上了屋顶,然后去了勤政殿,你不在殿里,也没来找我,我想着你是不是去了德妃那里,我就去了德馨宫。”

项辰强忍眼中泪水,声音哽咽:“是我不好,我不该冷落你那么久,我以后再不会那样了,我以后每日都来永安宫陪你。”

姝儿一双眼睛,平静无波地盯着项辰看了许久,直看得项辰心底发毛,他害怕至了极点,刚想开口,姝儿突然笑了:“好啊,不过我今日身体实在不适,我想躺下睡一会儿。”

项辰忙扶着她躺下,小心翼翼地为她盖好被子,姝儿柔柔一笑:“我伤得有些重,这两日可能都是昏昏沉沉的,你不用守着我,国事要紧。”

项辰脸色清白,懊悔不已:“都是我的错,是我将你打伤的,害你受了这么多苦,你刺我两刀,不,两刀不解气就三刀...不...多少刀都可以...只要你消气,你就是一片片的将我活剐了,我都甘之如饴。”

姝儿心中伤痛,脸上却笑得越发‘真挚’:“这事不能怪你,是我自己三更半夜爬到德馨宫的屋顶上的,咳咳...我真的不太舒服...我想睡一会儿。”

姝儿见项辰脸色越来越青白,眼睛更是死死地盯着她,虚弱一笑,极善解人意地道:“你不用在这里守着我,你我早已成亲,这永安宫就是我的家,我没想过要逃出皇宫,只是那天晚上,我又是偷窥,又是被你重伤,觉得脸上无光,这才狼狈出逃。”

项辰却不相信:“我背着你宠幸王珺瑶,你不生气吗?”

姝儿摇摇头:“我...我这两天昏昏沉沉的,哪有力气去生气,而且,你是帝王,宠信后宫妃嫔本就是理所应当之事,我知道我哥哥最近又给你添麻烦了,是我没能管束好他,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生他的气了?”

看着眼前温婉柔顺的妻子,项辰的心莫名的痛了起来:“只要这一次你不生我的气,我答应你,以后无论赵萧做多出格的事,我都不会与他计较。”

姝儿安心的笑了,她闭上眼睛,咳嗽了两声,声音虚浮:“你先去忙吧,我睡一会儿,待醒了,我让灵芝去唤你。”

项辰恍恍惚惚的走出了永安宫,他早已做好姝儿醒了之后,会伤心,会生气,会不理他,可她脸上竟一丝伤痛也没有,她的温柔和大度也不似装的,她为什么不生气?为什么?

顾德才见项辰失魂落魄的走在青石板铺的甬道上,忙上前宽慰:“皇后娘娘这几日心里一直忧心小王爷的事,她最怕的就是您因小王爷的事而生她的气,如今这样的结果于她而言已是最好,陛下不必太过忧心。”

项辰如溺水之人抓住浮木,他抓住顾德才的胳膊,紧张地问:“你真的觉得姝儿不会因为这事而生我气?”

顾德才不以为意地道:“陛下之前又不是没有宠幸过别人,除了已故的李淑妃,后宫那些嫔妃,您或多或少的都临幸过,当年拓跋胭脂还怀了您的孩子,皇后娘娘不也没说什么,德妃姐妹出生贵胄,本就不是能随意冷落之人,皇后娘娘又是一个识大体之人,即便心里有些不舒服,也不会因为这种事真的与您置气。”

项辰心里慌乱,顾德才的话又有几分道理,他用力的点头,以此来强迫自己去相信:“你说的对,姝儿虽然爱使一些小性子,但向来是最识大体的,她知道朕心里最在意最喜欢的人是她,她...她...知道吗?”

项辰越说越没底气,顾德才不忍见他自苦,忙道:“陛下对皇后娘娘一往情深,娘娘自然是知道的。”

“对,她一定是知道的,一定知道。”

“陛下,有件事老奴左思右想,总觉得不妥,不知当讲不当讲。”

“何事?”

顾德才凑到项辰耳边,压低了声音道:“前阵子陛下因觉得亏欠了德妃,特意让内侍省选了几样名贵的首饰送去,这些赏赐中,有三件首饰,是老奴觉得不妥当的。”

“首饰?什么首饰?”项辰向来不在意这些小节。

顾德才道:“一件是金步摇,按着礼制,那是只有皇后才能佩戴之物,虽说前朝也有先例赏赐给嫔妃,但终究是不太妥当。”

项辰不在意地挥挥手:“姝儿向来不在意这些繁文缛节,不过是一个步摇而已,不必小题大做。”

顾德才继续道:“除了步摇,德妃在挑选首饰时,还看上了蜀郡太守最新进贡的云南玉,让内侍省制成了耳饰,天天戴着。”

项辰努力回想:“云南玉?可是像琉璃般晶莹剔透的玉石?”

顾德才道:“正是那个玉石,因晶莹剔透,极受权贵喜爱,如今已是一价难求,尤其是那些妇人,都以佩戴此玉来彰显身份尊贵,蜀郡太守上贡的那块料子,是玉石中最顶级的珍品,颜色辣绿,又晶莹剔透,当时陛下和德妃娘娘见了都十分欢喜,可惜玉石太小,只能做耳饰,德妃娘娘有些失望,陛下当时哄她说是再让太守为她寻访大一点的玉石,做成镯子。”

“这有什么问题吗?”

顾德才轻叹道:“问题就在于这玉石可遇不可求,太守寻了许久,也未寻到大的原石,如今德妃娘娘耳朵上戴的可是最好的料子。”

“那又如何?”

“既是最好的料子,那便该是至尊之人佩戴,这宫里身份最尊贵的,除了陛下就是皇后娘娘。”

“姝儿才不会在乎这些首饰。”项辰不以为意地道:“那丫头虽然口口声声说自己喜欢银子,喜欢稀世珍宝,可朕这些年送了多少宝贝去她宫里,你见她有正眼瞧过吗?都被她丢在箱子里,若不是我吩咐芷兰时常给她换些首饰,她顶着个木簪都能出门。”

顾德才原还想说东海进贡的一百多颗珍珠,全都被他赏赐给了德妃做珠链子,那些珍珠颗颗滚圆,没有瑕疵,色泽华美,这般价值连城的宝物,越过皇后,赏赐给妃子,其实十分不妥当,但想着姝儿确实不太在意这些身外之物,并且那些首饰已经赏赐下去,也没有再要回来的道理,于是便闭口不言了。

项辰走后,姝儿并未睡着,她侧转过身,面朝里侧,用被子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之后,才由着泪水不停的从眼角滑落,她知道哭是最没有用的,但她心里难受,只想放纵自己一次,就这一次,哭过之后,她再不允许自己为这个男人掉一滴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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