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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启新生活

孙清扬对着屋外斜斜照进来的晨光欣赏起了自己的纤纤玉指。那真是一双妙手,纤细白皙,粉色的指甲像极了一片片的莲花瓣。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这是一双干净的手。

她回过头来,笑着对司马爽道,“司马大人何必如此消极呢,我何曾说过要杀你的?”

司马爽知道她就算不杀自己,却也一定不会让自己好过,但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他呢,好死不如赖活,活着,总还是有希望的。于是他转变了态度,变得顺服,弯腰弓背低声下气道,“多谢姑娘不杀之恩。答应姑娘的事儿,下官这就叫人去办。”说罢,立马叫来家丁去牢房传话放人,之后又吩咐妻妾去安排孙清扬几人住所的事,说是要将府上最豪华最大的院子腾出来让孙清扬几个住。

“姑娘,我去接李大哥。”刘向不放心,跟着那些家丁去接李伟。

李伟被接回来了,被打得遍体鳞伤,奄奄一息,只剩一口气了。

孙清扬不由怒目看向司马爽,司马爽惴惴不安,连连告罪。

孙清扬几乎咬牙切齿道,“劳烦司马大人另叫人腾出一处院子,顺便找大夫来为我这兄弟医治。”

司马爽唯唯诺诺去了,他明白,此时,不光他的把柄在对方手里,连他司马家的唯一独苗也握在对方手里,怎敢不从。

李伟被打得浑身无一块好肉,不是鞭伤就是烫伤,左耳还被割掉了一半,背后有一大块皮被生生扒下,十个手指,十个脚趾,无一完好的,指甲通通被拔掉了,头皮硬生生被扯掉一块巴掌大小。

小翠见如此,眼泪止不住往下掉,泣不成声,“这,这是人干的吗,简直不把人当人。”

角落里的司马爽瑟瑟发抖。

找来的王大夫看过之后表示都是这皮外伤,并不碍事。小翠气愤不已,气道,“难道人没死就是小事吗?”

王大夫与孙清扬几个相处过一段时日,知道小翠的性子,倒也不生气,反而劝慰了几句,“翠姑娘莫急,这些伤只需十日八日便可医好。”

“有劳王大夫了。”孙清扬取来银子交给王大夫,王大夫不肯收,意味深长道,“姑娘有一副菩萨心肠,只是眼下行事过于莽撞了,只怕要引来祸事,还望姑娘好自珍重,及早做好准备。”

孙清扬见他真心真意关心自己,便就同他道,“我虽无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事开太平的觉悟与宏伟志向,可我知道物伤其类的道理。先生一生悬壶济世,救死扶伤,难道没有这方面的原因吗?”

王大夫深深看了她几眼,连连点头,“姑娘的心胸比海阔,这种舍身忘我的境界,老夫活了一辈子也望尘莫及,实在是惭愧。姑娘往后若有需要,尽管来找老夫,我这把老骨头随时愿为姑娘肝脑涂地。”

老头子说罢,颤颤巍巍欲躬身行礼,孙清扬连忙扶住他,“先生不必如此,我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自觉能够做到的,并不存在先生所说的是舍身忘我。”

王大夫又看了她几眼后,轻轻叹了口气,颇为可惜道,“姑娘若是男儿身,这天下苍生便有救了。可惜了,是个女儿身。”

孙清扬似乎也听到了身旁素娘也跟着叹息,不由微微皱眉,“成大事者为何要分男儿身女儿身?”

谁知王大夫听了却连连摇头,然后去了。

刘向终于当上了这永州府的兵曹参将,手握统领永州十万大军的军权。这是一个庞大的数字,刘向有些手抖。

孙清扬又陆陆续续将原来永州城的官员都替换成愿意追随自己的人,其中也不乏永州当地的名门望族子弟。她成为了永州城的真正主宰者,而司马爽只是她手里的扯线木偶。

考虑到北上的流民越来越多,她便在永州城内划出一块地,将之前追随自己的那批流民搬进城内,至于流民们之前开垦的那些土地,则留给了后继来的流民。

丢弃了土地的流民进城,这引起了城内老百姓的恐慌与不满,他们害怕流民们会跟自己抢饭碗。

孙清扬显然也考虑到了这个问题,所以她决定解决了进城流民们的居住问题的同时,也把他们的生计问题解决了。

这方面,她是有经验的,南阳的肥皂厂就是证据。

对的,她决定也在永州城办一个肥皂厂。

南阳的肥皂厂所产的肥皂至今为止销售的地区还局限在东南三郡,销往别处的少之又少,在永州或许也能买到,但是那都是经过好几手了,价格也在原来的基础上,翻了十多倍,能用得起的人家,无非就是像司马府这样有权有势的,普通老百姓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创办肥皂厂,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人力是现成的,至于财力物力,她也是有办法的——司马爽的银库就是她的钱袋子。

她任命李伟为肥皂厂的厂长,并将所有流民吸收入厂,这就解决了流民生计问题。

随着肥皂厂扩建,渐渐的也吸收了城内的劳动力,由此,新老居民的矛盾很快就消弭于无声之中了。

孙清扬不仅着手解决进城流民生存问题,还改革了永州城的税收问题,革除了早前留下了许多苛捐杂税,只保留了朝廷征收的春秋两季税,以及一些商业税。

这一举措无疑得到了永州百姓的大力支持,于是老百姓默认了她这个实际掌权者的存在,至于司马爽名义上依旧是永州牧,但已无权无势。

在孙清扬治理下,永州城内外众人忙着干事业,干得热火朝天之际,在新老居民相处一片和谐融洽时,不和谐的消息传来了。

纸终究保不住火,朝廷竟然知道了永州城被叛军控制的消息了。

对,所谓叛军就是孙清扬领导的永州新领导班子,而孙清扬就是那个叛军头子。

朝廷并没有立即派大军来镇压,而是先派人来查看究竟,来的人有些特殊,是个太监,名叫古寿长。和古寿长一起来的还有永州原来的那个兵曹参将魏佑莱。

“看来是他告的密。”小翠愤愤不平道。

“不如让我先去解决了他。”素娘平静道。

孙清扬摇头,“暂时先静观其变。”她手里握着司马爽那个老贼的把柄,以及他们司马家的独苗,谅他不敢造次。若只魏佑莱这个搅屎棍,也掀不起大浪。眼下她们最好是按兵不动,就让司马爽去跟古寿长周旋。如果事情有变,再作定夺不迟。

司马爽作为永州城的州牧,率领一众永州城大小官员出城去迎接。

古寿长先是去了军营,发现军营内井然有序,一切按部就班。找来军营的几个兵卒询问,并没有什么可疑处。之后才到官衙,查看了一圈,也没有异常。最后古寿长竟提出要去司马府。

司马爽不敢不从,只好将这位天使迎接至他那富丽堂皇的司马府。

古寿长又提出要见见司马大人家的老小以及仆从。司马爽照做,将家中的妻妾全部叫出。

司马爽的妻妾不少,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总有十二个,莺莺燕燕的一群人来到大堂,个个貌美如花,打扮得花枝招展,委实叫人看花眼。浓重的脂粉味熏得人晕乎乎的。这哪里是温柔乡,分明就是迷魂阵。

这些夫人们自觉地按顺序排成两列,孙清扬和小翠则站到了最后面。

叫出司马爽的妻妾还没完事,古寿长又让司马爽把府上的下人通通叫来,然后让他们在大厅外跪成一片。

古寿长围着司马爽的妻妾绕了一圈,突然手指指向孙清扬,问,“她是谁?”

司马爽忙道,“这位是下官的义女。”

“义女?”古寿长挑眉,随即用更为尖刻的声音道,“可我怎么听说的跟司马大人说的不一样呢?”说话间,转过头瞥一眼身后的魏佑莱。

魏佑莱得了示意,上前道,“天使,下官在司马大人手下做事数年,并不曾听说过司马大人有收过义女。”

司马爽赶紧解释,“刚收的。”

“哦,是吗?”古寿长挑眉看向孙清扬,见其眉眼有些眼熟,不由皱眉道,“姑娘为何总是带着面纱,难不成是见不得人吗?”

“公公说笑了,小女子面容丑陋,怕吓着公公,这才用面纱遮住。”孙清扬不卑不亢道。

古寿长冷哼一声,命令道,“揭了。有什么可怕的,莫不是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孙清扬犹豫再三,古寿长不耐烦了,尖声道,“让你揭了,你便揭了,废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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