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如果他真的知道那么多的话，为什么不早点说？

“希琪？”

阿尼连忙低下头，擦掉眼角的泪珠，希望希琪没有看见她刚才的狼狈样子。

然而，她自己也知道，对于心细如发的希琪来说，那是不可能的。

“你居然还买了报纸？”

“真稀奇啊，明明宪兵团平时也有订阅报纸，你怎么不回去看？”

希琪的眼睛眯了起来，

“让我猜猜。”

“你是在担心你的小情郎，那个叫廖沙的家伙吧？”

阿尼没说话，算是默认了希琪的话。

“虽然他是人类英雄，但是毕竟还是个新兵，报纸的版面可都是留给大人物的，比如艾尔文团长之类的。”

“话虽如此，我可从别人那里打听到了一点流言，是关于那个小情郎的。”

“阿尼，想不想听啊？”

阿尼的眼睛一瞬不眨地盯着她，那一瞬间，希琪莫名地想到了看着鱼儿的小猫。

“什么条件？”

希琪切了一声，

“无趣的女人。”

“阿尼你怎么连撒娇都不会啊？张口闭口就是条件条件的。”

希琪坐在了阿尼身边，看向她的眼神有点担心，

“告诉你也无所谓。只是流言，姑且听听就好。”

“调查兵团似乎在怀疑，廖沙是巨人。”

阿尼的心猛然抽了一下，表面上却依旧风平浪静，

“怎么说？”

“调查兵团有证据么？”

希琪摊手，

“都说了是流言了，要是实锤了的话，现在这种消息一定会被封锁的，直接列为最高机密。”

“好像是廖沙亲口说自己是巨人的，就是在抓捕女巨人的行动中，嗯，总觉得很可疑。”

“另外就是，有人听见了利威尔班的佩特拉前辈去找艾尔文团长，说的就是廖沙的事情。”

“而且，调查兵团的人已经在新兵里展开调查，今天还有人来宪兵团问讯，问到了你跟廖沙见面的事情。”

阿尼的拳头捏紧了。

她有种预感，自己可能暴露了。

可是廖沙，怎么可能？他怎么忽然被怀疑了？

“可是廖沙不是人类英雄么？没有决定性证据，就这么大张旗鼓地调查，这不像是调查兵团的作风啊。”

阿尼尽量让自己表现得若无其事，可是她心里却担心得不得了。

该不会，是她连累了他吧？

希琪说，

“算你走运，我今天负责给长官们递报告，不小心就看了几眼上面的内容。”

“这也是很正常的，毕竟不小心把报告掉在了地上嘛，看到什么很正常。”

“正好，我送的就是佩特拉前辈提交的关于这次壁外调查的报告。”

“报告里说，廖沙在瓦斯泄露到仅剩三分之一的时候，独自留下，斩杀了几十头巨人。”

“但是，其中有一个疑点。”

“那就是，她赶回去找到廖沙的时候，发现廖沙站在20米高的树枝上。”

“而依靠那么少的瓦斯量，廖沙根本不可能在斩杀那么多巨人后，还能飞到那么高的地方。”

“就算是爬树，在那种体力的极限状态下，也不可能爬得那么快。”

希琪的眼睛转了转，

“不过，我倒是一点都不惊讶呢。”

阿尼有些疑惑地看着她，不明白为什么希琪这样说。

希琪用手肘捅了捅她，

“别装了，阿尼，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廖沙是巨人？”

阿尼心里说你想的正好相反，巨人是我才对。

然而她的沉默被希琪当成了默认。

希琪像是松了口气，躺在了长椅上，抬头看着天空，

“是这样啊。”

“那，你是不是被他威胁了？”

“这才是最合理的推断吧？毕竟在码头上的那次见面，我还被他意味不明地警告了。”

“现在看来，大概是他怕我这个聪明绝顶的美女发现他的秘密吧？”

“还说得那么玄乎，不过，那个时候，我真的感觉到了杀气。”

希琪想起当时的场景，身体情不自禁地抖了抖。

阿尼却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

“什么？！”

希琪叹了口气，

“果然，他没告诉你。”

“你跟那个小姑娘离开之后，廖沙就警告我，让我别靠近你。”

“说什么靠近你不仅没好处，要是不小心发现了什么，我还可能被你杀掉什么的。”

“真是疯子，什么话都敢说。”

“阿尼，你是知道了他的秘密，被他胁迫了么？怪不得他让我跟你保持距离。”

“不过，阿尼，现在的你很危险啊。且不说接下来调查兵团肯定会申请跟你接触，你肯定会被廖沙牵连。”

“更重要的是，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现在这种时候，还是早点跟他划清界限比较好啊。”

“至于你们见面的具体细节什么的，不用说得太详细，我也会帮你蒙混过关的。”

阿尼默然，希琪是真心实意把她当成朋友的。

不然，也不会冒着风险给她打掩护。

只是，她从一开始，就注定会辜负这段好意。

不过，廖沙那个时候跟希琪说这些，是发现了什么么？

真是没想到啊，她还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呢。

廖沙，那天的泼水节，你是用什么目光注视着我的呢？

另一边，希琪继续嘟嘟囔囔，

“不过，他知道你发现了他的身份，居然没杀了你。”

“从某种程度上说，也挺够朋友的。”

“他是也喜欢上你了么？哇，喜欢上敌国士兵什么的，想象一下就很牙白啊。”

阿尼垂着眸子，双手交叉放在腿上，不安地轻轻搓着手指，身体前倾，

“他们，会怎么对廖沙？”

“你打听到了他的现状么？”

希琪看出了阿尼的担心，

“听驻扎军团的人说，他暂时被利威尔兵长带到了旧调查兵团总部的地下室关押了起来。”

“他的状态还好，只是双手脱臼。”

“调查兵团大概是要彻底调查他吧？”

“现在调查兵团一无所获地回来，等到明天去王都一定会被清算的。”

“想必调查兵团也很希望他是巨人吧？这样至少能交上点成果，好堵住上面的嘴。”

阿尼微微张口，

“这样啊。”

是她疏忽了，只想把廖沙放在那些无脑巨人们够不到的地方，没有留意廖沙的瓦斯状况。

所以，廖沙才会被调查兵团误会。

阿尼心里一紧，调查兵团不会屈打成招吧？

如果廖沙死了的话，那么她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这样想着，阿尼的肚子却咕咕叫了起来。

阿尼的脸色一红，捂住了肚子。

“我们去小酒馆搓一顿吧，我请客。”

希琪站了起来，

“难得见阿尼你这么动感情的一面，我还真是有点惊讶啊。”

“要是你真的担心他的话，明天请个假去不就好了？不过上午的话大概不行。”

阿尼下意识地问，

“为什么？”

希琪撩了下自己的刘海，

“明天能变成巨人的家伙跟调查兵团的头头们要去王都，途径这里。”

“我们宪兵团就要负责史托黑斯区的防卫。”

“反正那些所谓的无能前辈们，一定都会把任务和责任都推给我们的。”

“其他时候也就算了，阿尼，明天可不能起来得太晚哦。”

阿尼点点头，

“我知道了。”

眼眸中的那抹犹豫和后悔，此时再次变得坚定。

明天的时候，再次出手吧。

这一次，她一定要成功。

希琪走在前面，阿尼跟在后面，一起朝着灯光温暖的地方走去。

阿尼忽然想起了什么，

“那个包裹，你替我寄出去了么？”

希琪摊手，

“当然没有。”

阿尼被噎了下，

“为什么？”

希琪撇头看向她，

“你不是很喜欢么？留下不就好了？”

“再说了，你也没说必须要我今天就寄出去。”

“真是的，留下那样的东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不过你不回来倒是好了，我就能安安心心一个人住，再也不需要跟别人分享房间了。”

“话说回来，如果你明天去见他的话，今天随便买点什么回去打扮一下如何？”

“既然已经喜欢上了，那就尽力留下个好印象。”

阿尼垂眸，

“可是，那是敌人啊。”

“有意义么？”

调查兵团很快会发现，廖沙不是敌人或者间谍。

而廖沙也许已经把她的身份告诉了调查兵团。

如果廖沙真的这么做了，她也不会后悔。

为了自证清白，把她供出来是有必要的。

更何况，阿尔敏他们那么聪明，也许已经发现了什么。

也许已经在商量抓捕她的计划了。

就算调查兵团就此取缔，想必她跟廖沙之间，也必然有一战。

毕竟杀死自己前辈和同伴的敌人就在眼前，她不觉得，在这种情况下，廖沙还能好好跟她说话，还能用以前的眼光看她。

说来，廖沙似乎一直都不太喜欢她。

阿尼猛然抽了一口气。

为什么？

她从来没想过，廖沙不喜欢她的原因，只以为是单纯的看不顺眼。

但是，廖沙不喜欢的，不止她一个。

还有，莱纳和贝尔托特，在那次宴会上，她就看出来了。

除了他们三个，廖沙对谁似乎都是笑嘻嘻的，就算对那些找茬的垃圾，也没有被他们激怒。

打败了他们之后，还能继续用平常心对待他们。

那也许是因为，那些找茬的人，再怎么说，也是同伴，尽管是人品差的同伴。

而他们，是敌人，表现再突出，再优秀，都是敌人，害死几十万帕岛人的凶手。

如果廖沙不喜欢她，是因为她的敌人身份，那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可廖沙又是怎么知道的？

知道以后，为什么没有上报？明明他一直跟利威尔班，还有艾尔文团长呆在一起，还被给予了自由行动权，是新兵里最受到重视的明星人物。

而且，知道了她是造成帕岛血流成河的罪魁祸首后，廖沙应该非常恨他们才对啊。

又怎么，在她被奇行种袭击的那个瞬间，下意识地提醒她呢？

阿尼觉得自己的脑子像是要爆炸了一样不够用了。

另一边，一到旧的调查兵团总部，廖沙就被带到了地下室关押起来。

看着自己手上的大手铐和大脚镣，再看一眼门口重兵把守的士兵们，廖沙满不在乎地勾了勾嘴角。

然后躺在床上就立刻睡着了。

他知道，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在那之前，与其一味等待，不如闭目养神。

几匹快马冲进了大门里，红头发的萨夏一马当先地从上面跳了下来，而利威尔已经在门口等着她了。

萨夏敬了个礼，把手中的报告递上去，

“利威尔兵长，这是104期新兵们所有的关于这次壁外调查的报告书，请您过目。”

另一匹马上，三笠也从上面下来，一脸的急切，

“利威尔兵长，廖沙和艾伦在哪里？”

阿尔敏跟让也下了马，阿尔敏连忙说，

“三笠，别问得这么快。”

“先让萨夏把任务交接好。”

“别忘了，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说着，只看见从阴影处，艾尔文走了出来，

“大家都在啊？”

“报告书都在这里了么？”

利威尔看向他，

“是啊。”

“我带着小鬼们先去大厅等待吧。艾尔文，我们等着你，你快点。”

艾尔文接过文件，

“嗯，我马上过去。”

巨大的办公桌上摊了满满一桌子的文件，韩吉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眼镜反射着白光。

韩吉先开了口，

“结合阿尔敏和让的报告来看，女巨人是阿尼雷恩哈特的可能性很高啊。”

“但是，想不到廖沙会跟阿尼有交集，还是为数不多的被大家公认是一对的人。”

“艾尔文，你怎么看？你也觉得，廖沙是巨人么？”

韩吉问出这些的时候，心里也是不太相信的。

“直到目前为止，廖沙·阿克曼的行动，结果上都是有利于我们的。”

“明天，调查兵团就要被召进王都，而王都的那群把持政权的老家伙们在想什么，我也不是不能揣测。”

“绝对不能让调查兵团被取消，如此一来，我们的所有努力都将付之一炬。”

艾尔文目光如炬，仿佛有火焰在其中熊熊燃烧，

“我们要做的，是通过抓捕女巨人的行动，证明我们存在的价值。”

韩吉微微出了冷汗，

“那廖沙呢？放着不管么？”

“如果让我跟利威尔连夜审问的话，也许能问出点什么东西来。”

“在史托黑斯区里抓捕女巨人，这样的做法还是太乱来了。”

“很多平民，都会因此死掉。”

对韩吉来说，在毫无防备的平民区设计抓捕女巨人，对她来说道德压力还是太大了。

虽然她明白，调查兵团为了自己的生存，不得不走出这一步。

“不，廖沙的事情，我会单独跟他谈。”

“想必他心里已经有数了，他可不是会坐以待毙的那种性格。”

“再说了，他能在没有瓦斯的情况上，站到20米高的树枝上，未必是因为他能变成那么高的巨人。”

“也许是因为，女巨人后颈中的人类，对同伴跟对别人不一样。”

艾尔文的眼前，浮现出了古树森林中的场景。

被抓到的女巨人对利威尔冷嘲热讽的挑衅无动于衷，却在廖沙的话语之下，露出了像是苦笑的表情。

如果说女巨人的真身就在104期新兵中，那么她放过廖沙，放过阿尔敏，莱纳和让也是在情理之中了。

算下来，女巨人杀死的人大多都是老兵，104期的新兵几乎都是完好无损地回去的。

“现在，我们优先解决女巨人的问题。”

艾伦看见阿尔敏几人走了进来，表情先是惊喜，然后有些惊讶，

“你们怎么来了？”

阿尔敏抬眼看了一眼艾伦，

“我们是被团长叫来，为了讨论明天的抓捕女巨人的行动。”

艾伦有些吃惊，

“啊？“

”这么说，女巨人的身份，已经确定了么？”

“是谁？”

“阿尼，和廖沙……”

艾伦的额头上沁出了冷汗，

“什么啊？阿尔敏你在说什么？”

“阿尼？廖沙？他们是巨人？怎么可能啊？”

艾伦看向让，

“让，你不是也很聪明么？你也这么认为么？”

让咬着牙，

“不可原谅。”

“哎？”

下一瞬间，让看进了艾伦的眼睛，艾伦这才发现，一向是骄傲的让的瞳孔里，这时却藏着那么多痛苦，

“艾伦，你还记得，廖沙第一次请我们去他家吃饭的时候，对马可的预言么？”

“那张奇怪的牌上，三把剑高悬，剑锋对准了下面的男人。”

“我以前一直以为，那只是个单纯的带点恶意的玩笑。”

“甚至在马可被巨人吃掉，死了之后，我已经不想再提起马可的事情了。”

“可是，不是这样的，马可他的死，别有原因。”

“他不是被巨人杀死的，而是被人害死的。”

“廖沙早就知道这一切会发生，可是却什么都没做。”

让说着，眼泪流了下来，

“无法原谅！如果他那么早就知道，为什么不制止？”

艾伦看了看让，又看了看阿尔敏。

到底怎么回事？

阿尔敏看着桌面，终于鼓起勇气抬起头，

“艾伦，有件事情，你可能不知道。”

“那两头被杀死的无脑巨人，索尼和宾，你还有印象么？”

“事实上在他们被杀死之后，团里就来了一次装备检查。”

艾伦点点头，试图跟上阿尔敏的思路，

“哦，我听佩特拉提醒过。”

“当时不是全员合格了么？”

却被阿尔敏打断，

“不对！”

“当时，阿尼交上来的，是马可的装备。”

“所以，她才逃过了检查。”

“因为我经常跟马可一起整修设备，所以我很清楚，马可的装备是什么样子的。”

艾伦的眼睛睁得圆圆的，他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可是，也许是马可借给阿尼的……”

让的声音阴沉得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马可死在了托洛斯特攻防战，他死的时候，被咬掉了半边身子，身上没有携带任何立体机动装置。”

“艾伦，你告诉我，阿尼是怎么从死掉的马可身上借到立体机动装置的？”

艾伦瞳孔地震，却还是强撑着，

“那，廖沙……”

阿尔敏点了点头，

“廖沙他身上没有太多疑点，只是，他在瓦斯严重不足的情况下，硬生生跳到了20米高的树枝上。”

“这已经不是人类能达到的高度了，而且，廖沙他本来就很神秘，像是藏着很多秘密一样。”

“如果廖沙不是巨人的话，那么……还有一个可能性。”

就连一直在一边郁郁寡欢的三笠，此刻也看向了阿尔敏。

阿尔敏抿了抿嘴，

“如果女巨人的真身是阿尼的话，她放过廖沙，甚至帮助廖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吧？”

一句话把几个人都干沉默了，只有艾伦不解风情的问，

“怎么回事？”

“阿尔敏，但是，我亲眼看见，廖沙刺瞎了女巨人的眼睛啊。”

阿尔敏说，

“但是对于女巨人来说，被刺瞎眼睛也能恢复的吧？并不像是人类一样，是致命伤。”

“而且，廖沙对阿尼来说，是特别的。”

“不然，为什么阿尼只是在那次宴会上，穿过除了军装以外的衣服呢？”

“而且，阿尼和廖沙，还在壁外调查之前单独见过面，身边还带着廖沙的妹妹雷娜塔。”

“这个事情被其他士兵目击到过，他们似乎也没有隐瞒的样子。”

另一边，听到这句话后，三笠周身的寒气蓦然加重了很多，

“我也觉得，女巨人长得，很像阿尼。”

另一边的让早已按捺不住，

“喂，如果阿尼和廖沙都是敌人的话，你们打算怎么办？”

“三笠，你说啊，你会杀了他们么？”

三笠抿了抿嘴，执拗地说，

“廖沙不是敌人。”

她不相信。

让却冷哼一声，

“你怎么知道？话说回来，谁又真正了解廖沙？”

“三笠你不是也被他疏远了么？甚至我们最近都没怎么见过他的面。”

“他又有行动自由权，想要搞个偷袭什么的，简直是再好用不过的借口。”

“三笠，如果廖沙想要抢走艾伦的话，你帮谁?”

“这种事情，可不是随便用相信不相信搪塞过去的。”

让紧攥拳头，击在桌面上，

“如果真的是他们的话，我是不会对他们手下留情的。”

“竟然敢杀死马可，不可原谅！”

阿尔敏睁着眼睛，看了看让，又看了看说不出话的三笠，忽然想起了什么，

“话说回来，为什么廖沙能那么早就预言了马可的死？”

“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另外，有三把剑的话，是不是说，害死马可的，总共有三个人？”

“而且，为什么廖沙要特地告诉我们？他不说的话，才是对他自己的保护。”

让也愣了愣，

“话说回来，廖沙之前说过，我能当指挥，但没办法指挥艾伦。”

让咬咬牙。

之前他没怎么觉得，现在想起来，竟然也被廖沙说中了。

现在艾伦归利威尔班管理，被艾尔文直接指挥，而他也成了小队长，级别确实还不够指挥艾伦。

这么说的话，连艾伦能变成巨人这种事情，廖沙也知道么？

让忍不住说，

“可是，如果他真的知道那么多的话，为什么不早点说？！”

“他早点说的话，能挽救多少人的性命？可他就这么看着我们去送死。”

阿尔敏仍旧是沉思的表情，

“一定是，他也有他难言的苦衷吧？”

“我们当时，不是也没把他的预言太当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