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从现在开始，我任命廖沙阿克曼作为调查兵团副团长

罗塞之墙被破的消息同样也传到了托洛斯特区的匹克西斯司令那里。

毕竟匹克西斯是墙内驻扎军团的总司令，负责南部的防卫工作。所以在听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他们也行动了起来。

史托黑斯区，调查兵团临时驻地。

刚刚接受了血型检查的廖沙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在人群中寻找着雷娜塔和伽利略的身影。

现在正是兵荒马乱的时候，他想尽快把他们安全地送回去。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下来，到处都是点燃的火把。

马车物资等从仓库里被拉了出来，连宪兵团的士兵们都收到了通知，在人群中奔跑着寻找着自己的队伍。

罗塞之墙被破，对他们来说，是人类史上最黑暗的一天。

一旦失去了罗塞之墙，那么人类只能龟缩到希娜之墙中，到时候能活下来的只有极少数人。

更别提，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都是来自罗塞之墙。他们的亲人朋友在此时此刻，也许就正在被巨人啃食。

空气中弥漫着恐惧，焦躁，绝望的味道。即使他们都见惯了鲜血，此时也隐隐预感到，自己这一去，恐怕就是一去不回。

廖沙正走着，就忽然被一只手抓住了，

“廖沙，你怎么在这里？”

“艾尔文正在找你呢。”

廖沙心里一惊，

“啊？”

就看见不远处，调查兵团的人都列队站在一起，艾尔文团长站在他们对面的高台上训话分配任务。

然后对着他们这边看了过来。

那眼神，显然是已经看过了韩吉提交的调查报告。

廖沙嘀咕，

“这个时候找我干什么？”

虽然他有很让人怀疑的地方，但是听到罗塞之墙被破之后，普通人都会想要先堵住城墙吧？

廖沙跟着利威尔走到了艾尔文身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艾尔文一把抓住了胳膊。

？？？

廖沙的脑门上冒起几个问号。

这是要干什么？

“另外，虽然现在事态紧急，但我还是要宣布一下关于调查兵团内部的职务调动。”

廖沙虽然不太懂艾尔文这是要干什么，但是直觉告诉他有点不对劲。

话说回来，他不是拥有行动的自由裁量权么？艾尔文拉他在大庭广众训话干嘛？

等等，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廖沙挣扎了几下，却发现艾尔文的臂力跟他不相上下。

毕竟艾尔文是仅次于利威尔的男人啊。

虽然用力的话，他也是可以挣脱的。但是在众人面前这么做，多少有点欺负团长的意思。

然后廖沙就听见艾尔文说，

“从现在开始，我任命廖沙阿克曼作为调查兵团副团长。”

“如果我战死，下一任团长就由他接任。”

“与此同时，各班的四分之一的人分出来，由廖沙阿克曼进行指挥。”

“以上就是我要说的全部，大家快点行动，准备出发。”

“廖沙副团长手下的人，留在原地等待命令。”

众人中，也有老兵，也有阿尔敏和让这种104期新兵。

老兵们只是听说过廖沙的名字，但是看着廖沙的眼神中还是充满了不信任。

毕竟单兵作战能力强，不代表可以担任优秀的指挥。

而且想要做到调查兵团副团长的位置，至少要历练个几年吧？

就像是韩吉，跟了艾尔文这么多年，还只是个分队长而已。

他廖沙是新兵里很强的，但是哪里有刚毕业就火速提干的？

要不是廖沙和艾尔文长得实在不像，他们都要怀疑廖沙是不是艾尔文亲儿子了，居然这么偏爱一个新兵。

让低声跟旁边的阿尔敏说，

“艾尔文团长是不是有点太过冒失了？廖沙他可从来没当过指挥啊。”

“而且在这么紧要的，人类灭亡的关头，让廖沙当副团长，艾尔文团长在想什么。”

“不说能力怎么样，廖沙他现在还是有敌人间谍的嫌疑吧？”

“任命廖沙当副团长，这不是把我们的情报往敌人手里送么？”

阿尔敏一头冷汗，

“其实，也不是不能理解。”

让一脸怀疑地看着他，

“啊？”

阿尔敏低头。

考虑到廖沙跟阿尼之间的特殊关系，再加上廖沙身怀调查兵团都不知道的情报，艾尔文这么做，反倒是棋高一着。

毕竟身为副团长兼未来的团长，势必受到众人的注目，不做出点成绩是不行的。

更何况，调查兵团团长的位置就决定了，廖沙要冲锋在最前面跟敌人作战，一着不慎就会死掉。

这个职位与其说是某种荣耀，不如说是沉重的担子，也就艾尔文这样的狂人配坐。

廖沙那么聪明，一定也看出来了。

阿尔敏仔细一看，果然，廖沙的神色黑如锅底。

艾尔文这是把他往火坑里推啊！

廖沙想逃，但是逃不掉，他已经成了众矢之的了。

人类存亡之际，艾尔文火线提干，这是对他的信任。

能接住的话，以后也许就能平步青云。

要是接不住，搞砸了，他就是人类的罪人。

艾尔文，你清高，你了不起，你把我架在火上烤！

廖沙挣脱不得，盯着艾尔文侧脸的神情中满是怨念。

艾尔文视若无睹，交代完了就看了廖沙一眼，

“有问题的话，到我办公室说。”

廖沙气呼呼地跟上去，眼睛仿佛要喷火。

利威尔犹豫了下，按理说现在他应该跟韩吉先会合。

但是现在韩吉还不见人影，而廖沙看起来情绪很糟糕的样子。

明明是艾尔文对他的信任，怎么廖沙看起来好像艾尔文要害他的样子？

利威尔跟了过去，凑近了门口。

然而廖沙的声音极具穿透力，

“艾尔文，你这破调查兵团我才不要！”

房间里，廖沙两手按在艾尔文的办公桌上，大声抗议，

“今天要不是计划成功了，你这破调查兵团早没了，虽然现在成功了，我看也迟早要散伙！”

“还有什么副团长，你觉得我看起来很渴望被巨人吃掉么？”

“我好歹今天算是立功了吧？什么仇什么怨，你把我往巨人嘴里送？”

“还有我不是嫌疑人么？你就不怕我叛变？怎么能这么草率就把职位交给我这样的人？”

廖沙是真的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是被艾尔文阴了一把。

廖沙面容扭曲，

“我不当这什么副团长！爱谁谁！”

艾尔文这个老狐狸，就是在这里等着他是吧？

艾尔文目光沉静，看着他，嘴角甚至带了一丝微笑。

“不，任命已经下达，你已经是调查兵团副团长了。”

“你跟阿尼雷恩哈特似乎有特殊的交情，自己又知道不少情报，所以，你是调查兵团不可或缺的人才。”

“至今为止，调查兵团的很多损失，都是因为情报不足所导致，而调查兵团团长的死亡率，也是很高的。”

“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应该会绞尽脑汁运用自己知道的，来保护自己，也是保护调查兵团。”

“所以我判断，把一部分的调查兵团的士兵交给你指挥，能提高士兵的存活率。”

“毕竟你的同伴和朋友，也服务于调查兵团。你也不希望他们被巨人吃掉吧？”

别的不说，艾尔文对廖沙还是很满意的。

虽然廖沙说的是气话，但也反应出他对调查兵团的处境十分明白。

调查兵团几度岌岌可危，虽说都被他救了回来，但还是很危险。

也就是说，跟烫手山芋没什么区别。

廖沙虽然可疑，但是从他跟阿尼雷恩哈特的谈判来看，他还是希望保全调查兵团的。

不然也不会那么努力斩杀巨人，刺杀阿尼变成的女巨人，给利威尔他们做掩护，还冒着生命危险去谈判。

如果廖沙想要创造出一个为调查兵团舍生忘死的形象，那么他做到了。

可如果调查兵团因故被解散了，那么兵团解体这口锅就牢牢地扣在了廖沙的头上，毕竟他现在也是决策层中的人了。

就算廖沙他自己不在乎调查兵团，但是他重视的同伴们都是调查兵团的士兵们，一定会努力劝说廖沙发挥能力，让调查兵团继续把壁外调查进行下去。

在其位，便要谋其政，这点他懂，廖沙也懂。

正是因为意识到这份工作后面代表的沉重的负担和责任，所以廖沙听到的第一反应是拒绝，而不是欣喜。

廖沙双手抱头，

“艾尔文，你赢了！你赢麻了！”

他忙前忙后，觉得自己手握剧本就厉害得不行，谁知道还是被艾尔文算计了。

艾尔文安慰似的对他说了句，

“廖沙，我很欣赏你。”

廖沙叹气，

“我受不住，你能不能欣赏欣赏别人？”

“我看韩吉跟利威尔就很好。”

“你就不怕我搞砸了让调查兵团的人白白送命？到时候责任可都在你身上。”

“大家会说，是你识人不明，所以才造成了那么多伤亡。”

廖沙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艾尔文十指交叉，手肘放在桌子上，

“确实。”

“可是，有时候就要赌一把。”

“廖沙，那些人可还等着你的命令呢。”

“是让他们跟随大部队一起行动，还是别的，都由你做主。”

“对了，除了他们，还有两个人要加入你的队伍。”

廖沙已经认命，有气无力地说，

“谁啊？”

然后有人敲了敲门，

“艾尔文团长，我们进来了。”

话音刚落，门开了，换上调查兵团衣服的雷娜塔和伽利略走了进来，

“艾尔文团长，这是申请书，我们已经填好了。”

廖沙的神色立刻就变了，他越过办公桌，抓着艾尔文的领口把他拎起来抵在墙上，表情阴沉狠厉，

“你威胁我？”

确实，如果雷娜塔和伽利略加入了调查兵团，他的半中立的态度恐怕要改改。

可是，问题在于，现在的雷娜塔还不足以加入调查兵团，她连正经的训练都没训练过。

他们在毕业之前，可是足足训练了三年，什么雪地行军啊，保持平衡啊，连体术都练过。

饶是如此，在初战的时候，也折损了不少的优秀新兵。

而艾尔文居然让他们换上了战斗服，还允许他们参加战斗？

把他往火坑里推他没意见，毕竟他再怎么说，也是调查兵团的士兵，听团长的话是应该的。

更何况，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

可雷娜塔跟伽利略一开始就不该出现在这里。艾尔文用他们拿捏他就算了，小孩子不懂事，就当是来参观旅游的。

可是让他们参加战斗不是把他们往巨人嘴里送么？

就算是为了让他当这个副团长，也太狠太不择手段了。

他无法接受。

雷娜塔过来拉他，

“哥哥，你在干什么？那可是艾尔文团长啊！”

廖沙就是不松手，死死地盯着艾尔文的脸看，像是要在上面烧出一个洞，恨不得要杀了他。

而艾尔文被勒得脸色有些发青，却还是看着他。

利威尔出现在门口，

“住手！廖沙！”

“是这两个小鬼主动找上艾尔文的，说他们听到了罗塞之墙被攻破的消息，要参加战斗。”

“他们的实力我也测试过了，资质还可以。”

“正是考虑到了这点，艾尔文才同意的。”

“现在，把你的手放下。”

廖沙转头，看向一边的雷娜塔，

“是这样的么？”

雷娜塔点点头，

“我还没来得及跟哥哥你说，哥哥你太冲动了。”

廖沙松开了手，皱着眉头，

“你来凑这个热闹干什么？太乱来了。”

“再说了，又不是人人都需要上战场，为什么雷娜塔你这么坚持？”

“你知道外面有多危险么？巨人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更何况现在也没有合适的立体机动装置给你用，就算你之前练过，也需要磨合。”

“这里没有你的用武之地，你回去吧。”

眼看着自己就要被拒绝，雷娜塔忍不住大喊，

“不要！”

“有我可以做的事情！士兵姐姐告诉我，现在还不知道城墙被破坏的具体位置！需要人沿着城墙搜查！”

“我想跟他们一起行动！”

廖沙扭头，眼神凛冽，

“你就这么想去送死？”

“要是碰到巨人，你只能等着被吃。再说现在外面一片黑暗，你连看见巨人都做不到。”

雷娜塔抿了抿嘴，

“可是其他的哥哥姐姐也是这样的处境，他们能做到，我也能。”

“而且哥哥你知道的吧，我们身上流的血，里面藏着力量。”

“哥哥你说过的，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明明我也有力量，为什么不让我使用？”

“难道在哥哥眼里，我是甘心坐在家里，等着别人施舍和平的人么？”

“我做不到，哥哥你也做不到吧？”

“我是在哥哥你的言传身教中成长起来的，也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虽然，还是有点怕。”

“但是，哥哥你现在已经没办法改变我了。”

雷娜塔的眼神坚定，握紧拳头，

“我要战斗！无论哥哥你同意不同意，我都要这么做！”

“为了人类，献出心脏！”

雷娜塔很用力地握拳，放在心脏的部分。

廖沙愣了愣，抚额，长出了一口气，

“明明我只是想让你的童年过得尽可能无忧无虑一点……像是正常孩子一样……”

他错了，他以为只要把雷娜塔放在看不到巨人的相对安全的墙内，雷娜塔就会安心度日，忘记巨人的存在。

但在这个生存都时时刻刻受到巨人威胁的世界里，想要忽视巨人是不可能的。

巨人的威胁无孔不入，渗入人们呼吸的每一口空气中，提醒着他们的不自由，提醒着他们，现在的生活只是暂时的安宁。

他们随时都要准备放弃自己的财产，房子，工作，随时都要准备挨饿，露宿街头，远离故乡。

虽然他在尽量为雷娜塔创造舒适的环境，但是雷娜塔这么敏感的小姑娘，不可能没有察觉到周围的苦难。

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独善其身这种事情并不存在。

廖沙还是忍不住嘀咕道，

“好好的小孩子，被我带坏了。”

对艾尔文倒是没有那么生气了。

虽然说艾尔文还是有利用了雷娜塔的嫌疑，但归根结底，这是雷娜塔自己的意志。

廖沙看向雷娜塔身后的伽利略，

“伽利略，你呢？”

“你没必要跟着雷娜塔瞎混的，在墙内安静生活不好么？”

伽利略低声说，

“廖沙哥你对我有恩，我一定要回报你的。”

“再说了，雷娜塔还小，不能没有人看着。”

“有我照顾她，廖沙哥你放心。”

廖沙点了点头，比起还尚显稚嫩的雷娜塔来说，伽利略的年纪更大些，的确更加稳重可靠。

更重要的是，他不能时刻陪在雷娜塔身边，多个人照顾雷娜塔也好。

“那雷娜塔就拜托你了。”

雷娜塔的眼神亮了起来，

“那，我们现在是调查兵团的一员了？”

“哥哥，下命令吧。”

廖沙对自己这个妹妹简直无可奈何。

心里不禁嘀咕道，雷娜塔怕不是艾伦的亲妹妹吧？

这赶着去投胎的劲头可不比艾伦少。

跟巨人战斗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啊。

“你们负责好好休息，明天跟大部队回合。”

廖沙说，转头看向一边的传令兵，

“另外，除了一部分干部，我还要工厂都市的工程师随行，如果有具有高观察力和侦察能力的士兵，也把他们分配到我这里来。”

“剩余的人，好好休息，等待我的命令。”

艾尔文的眼神动了动，

“可以说说，你这么命令的原因么?”

“应该不只是徇私情吧？”

廖沙说，

“艾尔文，还记得我们之前的那个关于无脑巨人的推断么？”

艾尔文的眼睛转了转，

“无脑巨人可能是人变成的的猜想？”

廖沙点点头，

“对的，我们一向都认为，只有城墙被打破，巨人才会进来。”

“但是，如果敌人有把人变成巨人的方法的话，那么城墙安然无恙，内部却出现巨人也不奇怪。”

“如果我们总是先入为主的话，很容易陷入被动。”

“比如现在，很多人都已经慌乱了起来，其实城墙被打破这件事，谁也没看见，谁也没办法证实。”

“更何况人是需要休息的，如果一下子把所有兵力都派出去，忙到天明的时候，我们的防守就是最空虚的时候。”

“若是敌人趁此进攻，那我们就丝毫没有还手之力，连可用的人马都没有。”

“毕竟马匹也是需要休息的。”

艾尔文的眼眸因为听到了精彩的地方而微微发亮，然后他冷静了下来，

“看来我任命你做副团长，是最正确不过的选择。”

“不过，你为什么要出击？目的地是哪里？”

毕竟带上那么多干部，总不会就是为了传递消息这么简单的工作。

“有些事情，需要调查一下。”

廖沙的眼眸轻晃了下，在记忆中寻找到了那个地名，

“我要去的，是厄特加尔古城。”

门口已经有跑过来的士兵在催促，

“艾尔文团长，一切都准备好了！请快点动身！”

艾尔文站起身来，

“虽然现在还不明白廖沙你的用意，但希望你能为调查兵团带来成果。”

“为人类，献出心脏吧。”

艾尔文跟利威尔走了出去，雷娜塔却似乎还想说什么。

“哥哥……”

廖沙回头，

“雷娜塔阿克曼。”

雷娜塔连忙立正，

“是。”

“作为调查兵团的士兵，服从命令是第一要义。”

“如果有异议可以事后提出，现在，执行命令吧！”

说完，廖沙转身离去，留下了一道挺拔孤独的背影。

雷娜塔喃喃道，

“原来执行任务时候的哥哥是这个样子啊。”

“我也要好好努力，追随哥哥的脚步才行！”

另一边，艾尔文骑着白马，大部队跟在他后面。

“开门！”

随着一声令下，城门缓缓开启。

“既然罗塞之墙的状况尚且不明朗，那只有埃鲁米哈区算得上是安全区了。”

“我们要在那里争取时间！”

“出发！”

韩吉，利威尔和艾伦他们同坐一辆马车。

一起跟着的，还有尼克神父。

三笠先是看了看四周，

“廖沙他怎么样了？”

“他的手腕受伤了，这样还要出战么？”

利威尔说，

“他去执行别的任务了。”

“你们也知道的吧？艾尔文给他的自由行动权已经扩大了，他现在是副团长了。”

“真是的，他的一句话，调查兵团的四分之一的士兵就被迫休息，还是在人类这样紧要的关头。”

“连我也觉得，艾尔文对他是不是太过于倚重了？”

“把人类的命运托付给小鬼什么的，这还真是头一次。”

阿尔敏有些发愣，但是他点点头，

“既然廖沙拥有我们不知道的情报的话，应该没事的吧？”

“他的个人实力也摆在那里，不会吃亏的。”

“三笠，不要太担心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边的这位，不是城墙教的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