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猴猴绝育，波波抗议

无数粗大的柱子支撑着地下的广阔空间，空地之中，两拨人在隐隐对峙着。

一方是帕拉迪岛的真正王室，而另一方则是格里沙，他带着绝望的表情，大声说，

“我是来自墙外的艾尔迪亚人，和你们一样，都是尤弥尔的子民。”

此时的他已经得知了希甘希纳区被巨人侵占的消息，可情势已经不允许他回头，他只能来到这地下室里寻求始祖巨人继承者芙丽达的帮助。

“我的妻子，儿子和女儿都居住在希甘希纳区。”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三笠的瞳孔晃动了下，想到记忆里，格里沙微笑着安慰她的样子。

不管是格里沙，还是卡露拉，都是真切地把她当成家人来对待的。

格里沙继续说，

“墙壁内的王啊，请立刻杀掉攻击城墙的巨人，不然的话，城墙里的大家都会被吃掉的。”

面对这样的请求，芙丽达露出了犹豫的表情。她本性善良，也知道作为国王，她应该爱护自己的子民。

她的眉头紧皱，然而还是无法挣脱那股来自脑海深处的意志，最终，她的眉头舒展开来。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睛的颜色已经变成了深紫色，表情平静，

“不能逃避罪孽。”

“我们尤弥尔的子民，被制裁的日子到了。”

一听弗里达说出这句话，格里沙的神色立刻就变了。

他在城墙内生活了这么久，不可能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玛利亚之墙内的百姓们绝对会死，就连罗塞之墙此时也岌岌可危。

此时的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家人们是否安好，还是已经被无数蜂拥侵入人类领地的无脑巨人们吃掉了。

原来枭说的是真的，城墙之王是不会抵抗的。

弗里达继续说道，

“面对巨人之力这么强大的力量，人类还是太过于渺小。所以，我从巨人大战的悲剧中领悟到的是，必须有人保护这股力量。”

“如果不这样的话，始祖之力流落到弱者手中，世界将再次沦为地狱。”

“为了守护世界，我们必须给我们自己，甚至替其他人背负罪行，除了灭亡，我们没有别的选择。”

吉克看着芙丽达，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跟艾伦说话，

“我跟那个小姐姐应该会很合得来。”

在来到这里之前，吉克已经知道了这里将会发生什么，因此一直表现得很平静。也只有这个时候才为弗里达的话微微动容。

“虽说如此，这个小姐姐会在这里被格里沙杀光全家，你以前说自己看见过这段记忆，对吧？”

吉克看向艾伦，却发现艾伦此时的脸上都是愤怒之色。

另一边，韩吉和利威尔都露出了难以言喻的表情。

韩吉是个直脾气，有什么事情都放在脸上。之前她得知夏迪斯不仅故意隐瞒关于格里沙和艾伦的真相，还因为自己的懦弱才辞职的时候就生气得要命，觉得夏迪斯根本不是他想象中的合格的调查兵团团长。

可这么一看，芙丽达甚至更加过分。作为王，居然坐视自己的子民被残杀，被敌人践踏而无动于衷，自己却躲在这安全的第二层墙内。

跟弗里达相比，格里沙在这里诛杀不负责任的王室简直是大快人心。说来也真是讽刺，谁能想到在城墙被巨人打破的时候，帕拉迪岛的王室就已经被格里沙杀得只剩希斯特里亚和罗德，而外面的王室只剩吉克一人了呢？

明明是掌握巨人之力的艾尔迪亚王室，最后却落魄至此，人口还不如普通艾尔迪亚贵族多，真是让人唏嘘。

科尼不确定地出声，

“这不就是让我们等死么？”

“是我脑子太笨理解错了么？为什么王要让我们等死啊？明明我们没做错什么啊？”

科尼苦笑了下，

“所以，如果那时我的妈妈被变成巨人，王其实也不会出手吧？虽然我的妈妈什么都没做，可还是要接受所谓的罪行……”

“愚弄我们的最多，伤害我们最深的，居然是我们自己的王，真是讽刺……”

这时，格里沙说，

“可是，在墙内居住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先祖的罪行！因为你夺走了大家的记忆！”

“一无所知地被巨人吃掉，这样就算赎罪么？”

弗里达继续说，

“不，不管我们做得再多，也无法赎清罪孽，因为被我们艾尔迪亚人剥夺的生命不会回来。”

“可是，我们可以防止墙外的人类被剥夺生命。”

“我们只需要一无所知地接受世界的愤怒，这样，该死的只有我们艾尔迪亚人就够了。”

芙丽达露出有些轻蔑的表情，

“想说服我什么的，也是徒劳无功。而且，就算你夺走了我身上的始祖巨人，你也无法使用这股力量……”

可是格里沙却咬着牙，眼睛瞪着她，并且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的话，

“我知道，我将无法使用这股力量，因为我不是王血。”

“九大巨人各有其特性，寄居在我身体里的，进击的巨人也是如此。”

“自古以来，进击的巨人从未服从任何人，理由也很简单，一切都是为了和自私的王做斗争。”

“没错，为了这一刻，大家都被这记忆引导过来。进击的巨人，连未来继承者的记忆都可以窥探道。”

“也就是说，可以预知未来。”

韩吉愣住了，她缓缓地，一个字一个字地重复着格里沙的最后一句话，

“可以，预知，未来？？？”

即使是马莱，关于巨人历史的研究中，这个进击的巨人的名字也只是提到过而已，并未有任何特性的记载公之于众。

以至于很多人认为，其实进击的巨人是九大巨人中最没用的巨人，因为就连阿尼的女巨人都有机动能力强的特点，可艾伦的进击的巨人说白了，就是个有点脑子的无脑巨人，等级被划分在无脑巨人与智慧巨人之间，可以说是个有点鸡肋的存在。

也难怪马莱那边对这个进击的巨人这么不上心，说白了还是没有超大型巨人和铠之巨人那么实用而且威慑力强，有没有都一样。

可是，如果进击的巨人能看到未来，事情可完全不一样了。

那将是比超大型巨人，铠之巨人还有其他巨人更加有破坏力的存在，会是人人趋之若鹜的存在，试问谁人不想掌握未来？

利威尔低声说，

“韩吉，你有没有想到他……”

韩吉点点头，

“难道有两个进击的巨人么？当然，九大巨人也许说的只是排名而已，就像是有人可以并列第一什么的……”

韩吉斜眼看向一边的果沙，

“可是这货是阿克曼啊，阿克曼是不能变身巨人的啊……”

利威尔说，

“也许是艾伦告诉他的？”

阿尔敏额头冒汗，

“应该不是，那个时候艾伦和我，三笠几乎每天都呆在一起，而且艾伦跟廖沙的关系也没那么好。”

“而且廖沙算命的那次，我们还是训练兵团，艾伦也完全没想起来继承巨人的事情。”

“如果艾伦想起来的话，当时在城墙下，按照他的性格肯定直接说出来了。”

大家都赞同，以前的艾伦可是个直性子，有什么就说什么，再说了，他就算自己拼死不说，也不会连累阿尔敏和三笠这两个发小的。

所以，为什么廖沙知道那么多？不是进击的巨人的特性的话，又会是什么？

韩吉看向吉克，只见吉克也是一脸震惊，完全在状况外，

“什么？进击的巨人的特性？这是怎么回事？艾伦？”

艾伦依旧没有回答他。

芙丽达显然也没料到自己的话会被格里沙抢走，也没想到这位看起来面色绝望的男人居然会知道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报，

“进击的巨人的特性？这种事情……”

她是王血，也是始祖巨人的继承者，本应是俯视着这个世界芸芸众生的神，可是此刻她却觉得自己是被骗了。

“我当然知道你不知道这件事。”

“即使你是继承了王血的始祖巨人，可是因为不战之誓的束缚，有些事情你是不知道的。”

“我在这里灭绝了王室，吃下了始祖，继承了力量，这就是未来！”

格里沙从口袋中拿出自己的手术刀，刀刃锋利，闪着冷冷的光辉。

众人的心都紧缩了起来，他们知道这是变身的前兆。

芙丽达立刻命令大家，

“大家，快逃！”

巨人战斗的时候都是惊天动地的，很容易就伤及无辜。

为了避免家人被杀掉，芙丽达的做法当然是里所应当的。

科尼幽幽地说，

“真是讽刺，芙丽达刚刚说过要接受惩罚，可是当需要战斗的时候，她还是让自己的家人逃走，也不说什么罪孽了。”

“这有点双标啊。还是说她觉得她们王族不是艾尔迪亚人，高人一等，所以不需要赎罪？”

“虽然是希斯特里亚的亲人，但我还是觉得，格里沙叔叔做的是对的。”

科尼看了三笠一眼，三笠的眼瞳摇晃

然而，让大家措手不及的事情发生了。

格里沙的手中，那把手术刀缓缓滑落，落在地上的时候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我……我下不了手……我可是……救助别人的……医生啊…………”

看着几个幼小的孩子四散奔逃，格里沙露出痛苦的表情，直接跪了下来。

吉克的表情最震惊，

“什么？可是，历史上这一家人确实是被格里沙虐杀了啊？未来怎么可能就这样改变？”

这时，一直在一边的艾伦一步步走向格里沙，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爸爸，你到底在干什么？”

“你忘了你为什么来到这里了么？”

“不是要给被狗咬死的妹妹复仇么？”

“你忘记了复权派的同伴，戴娜，枭他们了么？你来这里，不是为了给他们报仇么？”

“你要继续前进，就算是死了，死了之后。”

“这可是爸爸，你自己亲手开启的故事啊！”

随着艾伦的话语，格里沙的表情逐渐坚定，最后露出了疯狂的神色。

他一边将近哀嚎的叫起来，一边捡起地上那把手术刀，一下子穿透了自己的手掌。

瞬间，金光大作，格里沙的巨人已经出现在了原地。

在艾伦触碰到格里沙的时候，韩吉的心里一惊。

为什么……成年的艾伦可以和现在的格里沙对话？要知道按照年龄算，现在的小艾伦不过才是九岁，正在希甘希纳区。

不同年龄段的同一个人难道能同处一个时空么？到底哪个才是真的艾伦？

难道艾伦和吉克他们不仅仅是在看格里沙的记忆？他们甚至可以改变过去？

是艾伦教唆格里沙虐杀王室的？

他们现在所处的，到底是过去，还是……未来？如果格里沙没有虐杀王室，现在他们是不是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这时，雷斯家的孩子们大声喊，

“姐姐，快动手啊，不然我们的乐园要被破坏了！”

“芙丽达，保护大家啊！”

跑得最远的罗德也大声喊，

“芙丽达，快杀掉那个男人，你还在等什么？”

看到罗德这么贪生怕死的模样，调查兵团的众人都齐齐翻了个白眼。

这种人都能当王，只能说罗德是会投胎的，也只会投胎了。

希斯特里亚摊上这么个父亲也真是倒霉。

很快，格里沙开始了大屠杀，现场一片狼藉，血迹斑斑。

吉克甚至失去了平日里的冷静自持，张着嘴看向艾伦，而艾伦只是垂着眼睛，面前的一切明明是他造成的，然而他的表情中没有一丝悔悟，有的只是淡淡的疲倦，像是已经看透了一切。

其他人看到如此血腥的场景，也都陷入了失语的状态。

他们没想到艾伦居然有这么逆天的能力，也没想到艾伦居然能做到这一步。

要知道那些人中的男孩和女孩跟小艾伦的岁数差不多大，更别说其中还有抱着婴儿的妇人，连格里沙这么个见惯了残忍的成年人都下不去手。

可是艾伦却成功地教唆了格里沙，虽然达成目的的艾伦看起来并没有那么高兴。

仍旧是大家熟悉的那张脸，大家心里也清楚那就是艾伦，可是此时大家心里都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如果他们当时出现在现场呢？又能改变什么呢？他们能阻止谁呢？

雷斯家虽然无辜，但是他们的王室血脉注定了他们继承了力量也不会保护自己的子民，始祖力量被他们保存是一种浪费。

也正是因为雷斯家的坐以待毙，战斗经验不够，所以始祖巨人才被格里沙轻易吃掉，也算是求仁得仁。

格里沙面露疯狂之色，从巨人的身体中脱出之后，一路上摇摇晃晃地从地下室出来，全身都冒着白汽，原本得体的西装现在已经完全乱掉了，连同格里沙的理智一起混乱不清。

他在森林中仿徨徘徊，像是在大笑，又像是在哭泣，仿佛是一头被困住的野兽，

“艾伦，我按照你说的做了，我把雷斯家的人都给杀了，除了那个父亲。”

“这样就够了么？你开心了么？这样的话，艾尔迪亚真的会被拯救么？”

格里沙跪了下来，抱着自己的脑袋，流着眼泪说道，

“为什么……不给我看到全部？墙壁被破坏的时候，被破坏的那天…………”

“还有卡露拉的安危，真的，除了这条路之外，再无其他路可以走了么？”

“你在那里吧？吉克。”

吉克眼神动摇，他忽然想到了在希甘希纳区的地下室的那一幕。

格里沙当时在睡梦中呼唤着他的名字，然后忽然站起来，对着他试探性问道，

“吉克，你在那里么？”

然后格里沙似乎是确认了什么都看不见，坐了下来，苦笑着说，

“真是奇怪，吉克怎么会是那种满脸胡子的大叔……我一定是在做梦……”

当时他的心里是察觉出了一点不对劲的，为什么格里沙能精准知道以后的他会留胡子？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不愿意理他的艾伦首先打开了门，还催促他，

“吉克，下一个。”

这么说，艾伦知道进击的巨人的特性，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然后他就通过进击的巨人的力量开始干扰格里沙的行动甚至思维，直到现在。

“吉克，今天之后，你的愿望不会实现，会实现的是艾伦的愿望。”

“我看见了艾伦之后的记忆，没想到居然会有那么可怕的事情发生。”

吉克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回事……将来……”

格里沙看到的，到底是什么？

格里沙听到了吉克的声音，立刻抬头，眼神不可置信地打量了吉克一圈，

“吉克，你都这么大了啊？”

格里沙的声音中惊喜中带着一丝欣慰，此时的他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挑剔，反而像是个可怜的老父亲，

格里沙冲了上来，一把抱住了吉克，

“对不起，我是很糟糕的父亲，让你有了很多不好的记忆，遭受了很多的痛苦。”

“吉克，我爱你，要是当时我能多陪你玩就好了。”

此时的格里沙哭得像是个孩子，吉克能感受到格里沙发自内心的歉意。

吉克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情绪，这一声道歉，他似乎等了许久许久，

“爸爸。”

吉克的眼里也有了泪花。

“吉克，阻止艾伦吧。”

这是格里沙最后的话，吉克清楚地看见，艾伦就站在他的对面。

韩吉则喃喃地说，

“所以，格里沙一直看得见艾伦么？就连跟小艾伦交代地下室的时候也是……”

根据格里沙的反应，艾伦应该是第一次让格里沙看见吉克，所以，传送给格里沙的是艾伦精心选择过的记忆，就是为了操纵格里沙。

以前的格里沙在大家，甚至在吉克的心里都是个野心勃勃的勇士，甘愿为了艾尔迪亚复权而奉献一切。可是现在的格里沙只是个被他的亲儿子操控着的老父亲。

艾伦杀死雷斯家的孩子们，操控自己的父亲，和自己的亲兄弟针锋相对，甚至和自己的发小，三笠和阿尔敏不告而别，跟着反抗军们走了好久都不回来。

艾伦放弃了亲情，友情，放弃他所珍视的故乡，做到这种程度，到底是为了什么心愿呢？

此时，吉克的脑子一疼，下一秒，他们再度回到了路里。

艾伦成功地把吉克从记忆中踢了出去，看着吉克的眼神有怜悯，有轻蔑，有疲惫，还有别的说不上来的东西。

到了最后的关头，吉克还是没有说服艾伦。倒是吉克自己被艾伦的本性震惊到失语。

“老爹被我吃掉的场景你还没看呢。”

艾伦的声音平静至极，他早就知道了这一切。

吉克的声音难得地颤抖了起来，

“是你，教唆父亲与墙内的王，与世界为敌的？”

“如果进击的巨人真的有超越时空的能力的话，那么你应该给他看了对你有利的记忆，从而影响过去。”

“父亲，格里沙对复权派的使命有所迟疑，因为他看了记忆，知道就算他夺得了始祖，也无法使用那股力量。”

“可他还是夺走了那力量，然后转交给你，是因为他看到了之后的记忆，因为是你给他看的。”

艾伦看着吉克，丝毫不否认他做过的一切，

“谢谢你，哥哥，多亏你把我带进父亲的记忆里，才有了今天的这条路。”

吉克如梦初醒，

“之后会实现的，是你的愿望，父亲格里沙是这么说的。”

“是啊，我看到那个记忆是在四年前，我看到的是自己的未来。”

利威尔和韩吉也想起来了什么，韩吉说，

“在授勋仪式上，艾伦的表情很恐怖，还抓着希斯特里亚的手不放……”

“他到底看见了什么？他的未来是什么？变一个很大的巨人么？”

另一边，吉克沉默了。

他没想到的是，自己千算万算，想要从父亲格里沙的手里拯救他的好弟弟，结果他的弟弟是个如此腹黑深沉的角色。

就像是之前，明明是个冲动不顾后果的任性小孩，可是连进击的巨人这么重要的情报都一点没透露给任何人。

不是格里沙给艾伦洗脑，而是艾伦给格里沙洗脑，还是借助他的能力后做到的。

终究，是他轻视了艾伦。

吉克不再迟疑，

“始祖尤弥尔，立刻给我剥夺全部艾尔迪亚人的生殖能力！”

利威尔的刀噌的一声就拔出来了，利威尔眼神冰冷，

“韩吉，我先给那只臭猴子绝育一下，他看起来似乎不太想要他自己的生殖能力。”

阿尼冷冷地说，

“我跟你一起。”

利威尔有点意外地回头，要知道他跟阿尼之间互动从来不多，而且阿尼对什么都是不怎么在乎的样子。

想想后他明白了其中的关窍，希斯特里亚还怀着孕呢。

如果希斯特里亚的生殖能力也被剥夺了，那岂不是说，这个孩子生不下来？

阿尼这么着急，大概也是想到了这个。

后面围观吃瓜的莱纳没怎么作声，其实他觉得绝育也没什么，不过他在这里本来也没话语权。

倒是波尔克捂住了自己的……下身，有点紧张，

“吉克战士长到底要做什么啊？不会一会儿我的那啥要被割了吧？会很痛的啊！而且只有我一个人还是处，这也太不公平了！”

韩吉说，

“利威尔好像也是……”

利威尔瞪了韩吉一眼，脸色微红，没打算跟韩吉计较，只想一会儿砍猴的时候大力一点发泄情绪。

然而，他刚刚出窍的刀却被韩吉按住了，

“再等等，我们可是有立体机动装置，一会儿再追也不迟。”

“我想知道艾伦会怎么反应。”